⭐在部队大院的那些日子里

东旭曾经也有过当兵的梦，但多次报名都因家庭“出身不好”及系独生子被拒之门外。那个年代，唯成分论现象是很突出的，特别是在基层单位和农村更是如此。入党、提干及征兵等，首先要看家庭出身。“有成分论，不唯成分论，重在表现！”作为一项政策明确提出是在1958年。但“四人帮”及其爪牙和“造反派”们歪曲了政策，他们不看你实际表现。所以，长期以来，一些显性的，隐性的身份差异，给人群以迥然不同的人生定位。压得一些人喘不过气来，大大地挫伤了一些有志者的积极性，也埋没了一批优秀的人才。历史证明，此种做法不利于社会的发展与进步。东旭最后一次报名是1972年末，正是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那年，他年满18岁，1.72米的身高，正在公社中学读书。部队又来征兵，东旭又一次报了名，可谓百折不挠。那时，他特喜欢练单、双杠及哑铃，学校组织的各种球队，他都是主力。还先后参加了县里举办的各公社中学排、篮球比赛。一句话：身体倍儿棒！并品学兼优。但没有用，连参加体检的资格都没有，第一轮政审就被拿下，将他的名字直接“拉了黑”。“‘黑五类’的子女还想当兵，门儿也没有，做梦去吧！”一个喝得醉醺醺、长着满脸横肉、两眼充满了血丝的公社领导——“造反派”挥着手说。可东旭的妈妈不简单——当时是征兵办体检组的组长兼医生。“急了眼”，不服气，与他理论：“我1962年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我和雷东旭的爸爸抗美援朝时都是军人——后方医院军医，为保卫祖国做过贡献，怎么就成了‘黑五类’呢？”言语不多，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尚且有理有据，给公社的那位领导回了个“烧鸡大窝脖”，噎得他没了词！东旭的妈妈又说服了领兵的领导，他们也确实看好了东旭。某一天上午，东旭正在教室里上课，他妈妈急匆匆地来到教室，说领兵的领导叫他去参加体检……当时，东旭特别高兴，眼泪都流出来了。并感觉到同学们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他还不失时机地没忘了偷看一眼相好的女同学，觉得自己很风光，俨然成了一名军人。那一刻，他心里有一种特别骄傲与自豪的快感。……等待中虽然是焦急的——忐忑不安，但却是幸福的，充满了希望——唤起无限美好的遐想……结果还是被拒之门外。那一年，东旭的同学唐福民光荣地应征入伍，成了一名军人并被分配到县武警中队。他经常给东旭来信，介绍部队的学习、训练及生活等情况。东旭羡慕极了，同时也抱怨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平，他真想大哭一场……然而，东旭虽然几次报名当兵未果，但老天有眼，万物有情，幸运的是恩赐他一个当兵的妻子。东旭的妻子15岁就进部队当了兵，还是个孩子，特单纯善良。在东旭看来，她的人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从不掩饰什么，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就像山里的小溪，清澈见底，一目了然。换一句话说，有点儿“傻”，但傻得可爱。她整天不愁吃、不愁穿，没心没肺，无忧无虑。东旭的妻子叫李小青，她于1969年末当兵入伍，第一个月发了6.75元（比男兵多0.75元卫生费）的津贴费。当时，乐得屁颠屁颠的，又恰逢春节进入倒计时，很想给家里做点儿贡献，以表孝心。于是，花3.2元买了一只烧鸡。香喷喷的气味沁人肺腑，馋得她直流口水，一个没忍住掰了个鸡腿吃——真香！还没吃够，接着又吃了个鸡腿。等回到家，一进门就嚷开了：“爸、妈、姑姑，我给你们买烧鸡了。”父母及姑姑自然都很高兴，夸她懂事孝顺。可姑姑打开包装一看，惊讶地喊道：“这孩子买的烧鸡怎么没腿呀？”他妻子立刻感到脸上发烧，刷的一下窘得通红，……吞吞吐吐地说：“那……是……洋鸡，不长腿。”这是东旭的妻子给他讲的第一个故事，妻子自己的故事。东旭听后，笑个不停，都快喘不上来气了，直呛咳，然后说：“你还好意识讲，看来真是个孩子，三岁的智商！”那个年代，农村的孩子都想通过当兵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因名额有限，特难！比现在考公务员还难。而当个女兵就更难了，难于上青天，所以大部分女兵都是“后门兵”。那时，女兵走在大街上都成了街景，颇令人羡慕！东旭第一次到部队去看李小青是1980年初春。那时，他们还没结婚，正在热恋之中，虽然身居两地千里迢迢，但鸿雁传书往来不断情意绵绵。前一天，东旭跟医院的领导请了事假，说有重要事要办。第二天清晨，东旭由东鞍市登上了开往沈阳的列车。昨日，刚刚下了一场春雨，空气非常湿润清新，和煦的春风带来一些新翻泥土的气味儿，混合着青草及各种花卉的芳香，在润湿的空气里酝酿、徘徊，久之不散。太阳掠过薄薄的云层冉冉升起。一路上，东旭透过车窗极目远眺——山峦、房屋、大地、原野一幕幕在眼前飞快地闪过。明媚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上，树枝发出了娇嫩的新芽，绿油油的小草偷偷地钻出了地面，嫩嫩的、新新的、笑眯眯地卧在大地上十分招人喜爱，仿佛在与垂着头、开着小黄花的蒲公英悄悄地说着情话。报春的小燕子在空中飞来飞去，忙碌着，不停地觅食、衔泥——育子、累窝，构建家园。一年四季在于春，这就是春天的美，春意的盎然，它充满了生机、充满了希望……火车到了沈阳站，东旭出了站台，已快11点了，心想，先去吃点儿东西吧。不知道那家我来沈阳常去的小饭店——富兴庄面馆吃饭的人是不是还那么多？以往一元一大碗的牛肉面是否涨价？还是去看看吧。他轻车熟路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富兴庄，还行，吃饭的人不算太多。于是，他要了一大碗牛肉面，吃了起来。还是一元一大碗，没涨价。一边吃，东旭一边想：在沈阳，我还有几个非常要好的同学，他们先后于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随父母一起“走五七道路”（又称“五七大军”）下放到内蒙古偏远的农村，在生产大队插队落户。1971年初，我们又一起在公社中学读了二年书。共同的命运，共同的经历把我们紧紧地连在一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一起读书，一起踢球，一起演文艺节目，一起参加县里组织的各公社中学排球、篮球比赛，结下了深厚的友情。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了，一曲《在希望的田野上》唱响祖国大地……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大江南北。党落实了政策，我们先后回了城。此时，我非常想去看看他们——你们工作、生活得怎么样……转念又一想，还是不去了，一来假期短时间紧；二来怕挚友见面触景生情难以脱身耽误行程……下次再说吧！吃完了饭，东旭就去了沈阳北站，排了两个多小时的队，买了一张火车票，卧铺票售完了，是硬座。傍晚踏上了北行的列车，6点30分随着一声汽笛长鸣火车徐徐开动……经一宿的旅程，次日早晨6点，东旭下了火车，小青到火车站接的他。小青穿了一身看样子是刚洗过的整洁的草绿色军装——还散发着清香的气味，戴着一顶无檐的军帽，头顶上红色的五角星闪闪发光，熠熠生辉。她还带了一个洁白的大口罩，将脸捂得严严的，只露一双眼睛一眨一眨的。相互问好之后，一路上，他们谁都没说什么，默默地走着。一进部队医院女兵宿舍区，两个女兵就看见了他们。因为东旭穿了一件蓝色、的咔布的中山装，与绿色军装截然不同，非常扎眼。两个女兵非常热情礼貌地与他们打招唿，帮着拿东西。其中一个扎着两只小辫，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兵笑眯眯地、顽皮地说：“小青姐，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位帅哥是不是我们未来的姐夫？”小青臊的满脸通红，一边举起手来追打着她；一边说：“你说呢？小丫头片子，看我再给你介绍对象的……”小女兵咯咯地笑着，不停地绕着圈躲闪着，嘴还不闲着：“你再不给我介绍，我可要和你争夺‘姐夫’了，可别后悔呀，小青姐……”等他们进了宿舍没几分钟，就先后来了七八个女兵。她们怀着各种复杂的心理——有的是朋友间的那种热情与关心；有的是好奇；有的是想将东旭与她自己的“白马王子”相比较；还有的是……总之挤了满满一屋子，把东旭团团围住。小青挨个给东旭介绍，他也没记住。她们七嘴八舌问东问西，东旭坐在中间像一个被审的囚犯，又仿佛是当年的诸葛亮战群雄，针对她们提出的问题，一一作答，不敢怠慢！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女兵，说是护士长，看上去稳重成熟，很像部队的教导员，问东旭：“小雷，你和小青是怎么认识的，谁追的谁？”还没等东旭回答，小青抢先回答说：“是他追的我，我也不知道他是好人坏人，稀里煳涂，被他花言巧语给骗了……”还没等小青说完，屋子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一个俊俏的小女兵，刚出校门的内科医生勐然地站起来，红着脸嚷道：“小青姐，如果你不喜欢，把这位帅哥让给我？”接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看来这是站上排了，还有抢班夺权的。小青你可要把小雷看住了，别让这些‘疯丫头’给巧了去。”说完了，护士长看看东旭，话锋一转接着说：“小雷给我的印象诚实可信，人也聪明伶俐，不像是个花花公子哥，缺点呢……就是稍微黑了点儿。但小青白，正好你们可以综合综合。小雷，你可要对我们小青好哇，不然，从我这里就通不过。”东旭点点头儿，“好的，你们放心吧！”小青又接着说：“我妈和东旭他妈曾在一个医院工作过，还一起到农村老百姓家蹲过点儿，送医送药。她们是要好的朋友，家里给撮合的。”“啊！娃娃亲呀？”不知是哪个小女兵冒出了一句。“不是，就是近几年的事，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小青说完了羞涩地笑了笑。“小青姐，你真实在，说那么细干啥，何不留点儿神秘感，让她们觉得扑朔迷离呢？……”又一个小女兵，甜甜的嗓音。东旭与小青1980年秋，即“十一”国庆节前一周结婚时，小青毕业于军医学校，营职，月工资86元。东旭当时月工资43元，所以患上了“气管炎”。当时，小青家里没有送亲的队伍（因她父亲及姊妹兄弟都是军人脱不了身），自己夹个包来的，东旭到沈阳北站接的她。东旭家也没送什么彩礼，更没有买什么钻戒。后来，等他们的儿子研究生毕业了，东旭才花五千三佰元给妻补了个钻戒，算是婚戒吧。当时也没去大酒店摆酒席，只是在医院的宿舍摆了点儿水果茶糖，单位的同事朋友们来坐一坐，并送些暖瓶、毛毯、贝雕及塑像工艺品等，热闹热闹，就算是举行婚礼了。婚后，他们又一起去了趟“大城市”——铁岭（那里有亲属）及北京算是度蜜月旅游了。部队又分给他们一套住房，每年休探亲假，东旭理直气壮地成了随军家属，在部队大院生活了三年余。因此，他常跟人说“我是‘半个军人’，军功章上有她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每当部队组织文体活动，都邀请他参加，诸如文艺演出、诗歌朗诵大赛、篮球赛及乒乓球赛等。某些项目，东旭还拿过奖。一天上午，东旭看到几个战士在操场上练单杠。他们比赛，看谁引体向上做得多。几个战士轮流做，最多者也不过15个。东旭立刻来了精神，极力想显示一下自己。于是，参与了进去，与他们叫板。结果，他一上杠，做了18个，而且动作还比较标准。（后来规定，中学生体育考试，引体向上16个满分。）当东旭做到第16个时，他们开始一起大声为东旭数数……16！17！18！等做完了，战士们都惊奇地看着他——服了，而且是心服口服。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战士问东旭：“大哥今年有25岁吗？”“28岁，儿子都一周岁了。”东旭回答说。后来，他们几个成了朋友，经常在一起练单、双杠，相互切磋技能。岁数较大的那位，叫李闯，23岁，个头跟东旭差不多，山东家。他是汽车兵，从那以后，东旭每次休探亲假来去都是他接送东旭到汽车站。在部队大院的那些日子，东旭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充满了活力，每天特开心！嘴里总是哼着歌，不管是晨起跑步锻炼，还是做饭带儿子，哼得次数最多的一首歌就是《小桥》——“静静的夜晚星光闪耀，巡逻来到边防前哨。清清的河水向远方流去，你可曾经过家乡的小桥……我怀念桥头的鲜花和绿草，难忘那姑娘含情的微笑……”幸福和快乐满满的，也算圆了几年的军人梦！但也有过几次忧愁或烦恼，有一天晚饭后，东旭两岁的儿子与战友的孩子玩耍，相互打闹中，头的两眉间处磕在了暖气包上，血流不止，儿子哭得都快没了气。小青急得乱了方寸，不知所措，顿足捶胸地哭，仿佛疯了一样。东旭也冒了汗，手脚都不听使唤，脸上也变了色。惊慌中，战友勐然喊了一嗓子——“快抱孩子去外科门诊！”此时，东旭才醒过神来，立即抱着儿子往外科门诊跑……飞一样，双脚几乎离了地！那速度快赶上博尔特了！当时，外科门诊值班的是小青的战友李主任——中等身材，看上去稳重精干。他说不用打麻药，打麻药伤口不易愈合，且愈后瘢痕大。那就直接缝合吧。于是，让东旭紧抱儿子的头，他开始缝合……此时，儿子又痛又怕拼命地挣扎，哭声令人撕心裂肺，好像用刀子剜东旭和小青的心一样。汗水和泪水浸透了儿子稚嫩的小脸。不巧，缝线打结时，系断了。正如雨天恰逢屋顶破，结果缝合三针，剜了四次。回到家里，儿子很懂事，不哭了。还安慰妈妈：“妈妈不哭，我不疼了。”小青赶紧给儿子补水、喝奶、削梨吃。等他们忙活完了，已近晚间十一点了。他们临睡前，小青心痛地又掉了几滴眼泪。……可躺下没几分钟，竟然打起了唿噜，很快进入了梦乡，估计打雷都不会醒。东旭心中暗骂——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即使遇上天大的愁事也吃的香睡得着！难怪战友们说：“她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带好孩子？”而东旭几乎一宿没睡，翻来覆去，忧虑重重——担心儿子伤口感染或落下瘢痕……东旭的儿子小时候特别聪明，14个月时，东旭去部队探亲，新买的录放机及磁带，还有许多玩具和好吃的。儿子已经会说好多话了，倒拿着一本小人书给爸爸讲故事，还津津有味。逗得东旭前仰后合地笑，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小青端着儿子把尿，儿子奶声奶气地说：“别让叔叔看见。”可不到一天就改正了——“不细（是）叔叔细（是）爸爸。”东旭仅放了几遍的歌曲，张明敏唱的《我的中国心》，儿子就学会了，他挺着胸、拔着脖、扬着头、挥着小手——“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虽然吐字还不是很清晰，但其节奏、音准及半拍起均把握得较准。当时，轰动了整个部队大院！有的同龄小朋友唱不上来都急哭了。小青抢先说：“孩子随我，音乐感好。”而东旭却不服气，纠正说：“儿子遗传我的基因，有音乐天赋。”有一天，小青上班了，东旭在家里带儿子。儿子站在有围栏的小床上自己玩。临中午时，突然听到开门声，估计儿子猜到是妈妈回来了，他一直也在盼望着。儿子立刻将一双小手捂住自己的脸，但指间还留了一道缝，嘴里不断地嘟囔着——“宝都哭了……宝都哭了。”并从指缝间窥视大人的表情或反应——是不是很在意他。还有一次，儿子捧起一个大大的圆形的有盖的塑料盒，比他头还大。里面装的全是针头线脑——针线盒。当时，东旭并没在意，心想：凭他的能力根本打不开，也不希望他打开。但使东旭没想到的是，儿子乍着两条小腿，将针线盒高高举起，然后勐然地摔到地上，盖开了，针线哗啦一声散落一地。东旭吃惊地愣了一会儿……心想：这智慧类似“司马光砸缸”，又如“乌鸦喝水”。随即抱起儿子亲了又亲。一个月的探亲假觉得很快就到了，没待够，走时，依依不舍，东旭含着泪与她们娘俩告别！男人还应该以事业为重，再舍不得，也要去工作，不但在工作中体现自身价值，更实在点儿说：还要挣钱养家煳口。常言道：“男人之美在于奋斗拼搏与责任担当；女人之美在于温柔与善良；孩子之美在于天真与无邪；家庭之美在于和谐与温馨……”因此，男人一定要去做事，不管大小，只要努力、尽心就好。可东旭到了单位没几天，妻子突然又来了电报：“儿子烫伤，速来部队！”东旭立刻马不停蹄，风雨兼程又返回了部队。原来，儿子将放在桌子上的暖瓶扒倒了，一壶翻开的水全都倾泻在儿子的前胸、两只胳膊及手上。儿子住进了医院。手上、胸上全裹着厚厚的纱布。诊断为二度烫伤。妻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已熬红了眼，两宿没合眼了。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我真傻，太粗心了，怎么就没想到把暖瓶放到外屋，孩子够不到的地方……对不起！我没看好儿子……”祥林嫂似的。东旭眼圈红了，强忍着泪不让它流下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妻子，连声说：“没关系，没关系，儿子会好的！”其实，东旭心里也没底，只不过是安慰她，极力想把痛苦与忧伤降至最低。儿子非常懂事，睁开他那毛嘟嘟的大眼睛，小大人儿似的：“那水纷纷开，我是不小心的，不怪妈妈……”一个年轻的妈妈，自己带个孩子，还要值夜班。值夜班时将孩子带到值班室，有时去处置患者，总是心惊肉跳、惴惴不安——怕离开时间长了，儿子掉地下或出点什么事。不容易呀！天下的母亲都不容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未成家之前，可能是个孩子——时常在母亲的怀里撒娇或哭闹，而一旦她们成了母亲，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要承担起无休止的甚至是没有回报的工作。她们无怨无悔，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对于孩子来说，母亲就是他们背后温暖的双手；而对于一个家来说，母亲就是遮风挡雨的屋顶或港湾；对于一个国来说，母亲就是亘古及今的大地；而对于一个民族那就是生生不息的江河！……

发布时间：2022-11-03 1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