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一段爱情湮灭,留恋,浪漫,刻骨铭心,犹柔的令人凄婉。若,将一生都用来浪漫,无疑是浪费,再也没有谁愿意傻傻的看着浪漫,暧昧,流年远去,不可阻拦地消散了那段爱情。
其实,他明白,对她只是一厢情愿。她说过,他们只做朋友吧。他没说什么,只是心里莫名的痛,痛彻心扉的疼。他明白,他与她始终不可能有结果,甚至连交集也不会有,他与她只能站在彼此的两端,看着彼此。
他,很温柔的一个人,始终温温而雅。
她,却是一个很男性化的女子,总是大大趔趔。
而他,偏偏遇见了她。
那年,他是一个翩翩少年,壮志满怀。她,是一个如花少女,却命途多舛,遭人非议。她的一回眸,看见了他,他亦看见了她。他心潮暗涌,久久的激动,一眼万年。他开始淹没在她的眼眸,而她并不知道,她当初的一回眸,便已将那个翩翩少年打入了地狱,万劫不复。
她开始暗恋一个少年,不是他,却是他的弟弟。他觉得这是上天给他开的一个玩笑,他开始黯然。她对自己的爱情开始行动。她让他给他的弟弟带情书,一封封,真挚,火热,而不失端庄。他鬼使神差,将一封封,没有遗漏的准时交给了他的弟弟,并给她义务的汇报着他的弟弟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而她,始终没有看见他黯然的眼神,忧伤,痛苦。他明白,这一切,是他自找的。
他无能为力,真的觉得自己所能做的太少太少。她伤心欲绝,她的弟弟最终毫无情意的拒绝了她。他本应该高兴,可是,她高兴不起来。他看着她哭,他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自己这么无能。其实,他自己真的很无力,一边是他爱着的女孩,一边是他的弟弟。他想恨他的弟弟,可是,他恨不起来,毕竟他是他的弟弟,他知道,他左右不了他弟弟的选择。
她很久很久都处在失恋的黑暗里,将自己埋葬。她在别人的眼里,本就是一个放纵的女子。她不孝,她会当街大骂她的父母,很难听很难听。她像一个混混一样,四处打架,酗酒。甚至很早就开始谈恋爱,与哪个男子闹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他听着这些,看着现在的她,他很心痛,他情愿受这些的是他,他情愿她的伤他来受过,只是,不能。他明白她,或许只有他明白她,他想。他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每个人都过得那么好,唯独她,就是那么的难。为什么她要生在那样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生在那么一个毫无她地位的家里,有时甚至不如家里的猫和狗。他明白,她那样做,只是想发泄,只是想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是在抗争。可是,他们非但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同情,还以一个个卫道士的身份压抑着她。他真的想让自己替她承受这些责难。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她很少向他提及关于她自己的故事,而他,由最初的奇怪变得好奇,以致后来他对她的这些了解。他更加坚信,她,应该由他来守护。
只是,她恋的,不是他,却是他的弟弟,那个风流少年。很快,她失恋了,却将自己埋葬了很久很久。是他,将她一点一点不离不弃地拯救。他明白,无论有没有他,都会是一样的结果,她在于他,是一个永远会坚强起来的女孩。他有时也会自嘲,没有得到,何来的不离不弃,什么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他爱她,是那种真正的爱,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爱已经超越了他的年纪所能承受的爱。
终于,她的眼里有了他,她看见了他的存在。只是,之后她的一句话,让他的心四分五裂,散落一地。她说,他们做朋友吧,很好很好的朋友。
或许,她明白,他爱她,只是他不是她想要的归宿。
他选择离开,选择逃。他想,或许时间会让他自己忘记她。他义无返顾的离开,没有告诉她,他不想藕断丝连。他开始流浪,开始居无定所,开始将自己的感情掩埋。
她,发现他的离开。她知道,是自己将他伤的太深。她不习惯身边没有他的日子。她开始疯狂地满世界找他。没有人能告诉她,他的去向。她步着他的后尘,也离开了那里,开始流浪,只为找到他。她决定,无论他怎样的伤心,他们只能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她不能失去他。
终于,他和她在一个小城相逢。她已不再是当初的女孩,变得更加娇侨可人,不失成熟。他,亦非当初那羞涩的男生,稳重,倜堂。他们都已在流浪里褪去了当初那份青涩。她向他浅浅一笑,面若桃花。他向她,微微点头,潇洒大方。她说,她来找他,带他回去。他说,他未娶。她说,她亦未嫁,忙着找他。他尚未平息的心波澜再起,更比从前。
他知道,时间并没有将她从他的记忆中抹去,反而让他对她的爱更深更深,不能自拔。他为她感动,或许,流浪,是他们最豪华的浪漫。
她明白,他们没有结果,既使近在咫尺,也只能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她已经心有所属,她相信她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只因为没有找到他。现在,她找到了他,她可以放心的花前月下了。
只是,他不知道,她找他,只是因为他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她放心不下他。他再次堕入了地狱,绝望,无声的哭泣。若,他不曾遇见他,他或许就没有了这无息的绝望,他想。
他说,他要走。她说,不许。
对视,久久,久久。他,神色黯然;她,黯然神伤。
他不明白,她既不爱他,为何要如此,他算什么?她说,他是她一世的牵挂。他哭,无声无息。为何她不接受他的爱?他对她已经爱的彻骨。她说,他已经心有所属,如他,此心不二。
他无泪,茫然,凄凉,绝望。她说,安得世间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他无言,他不知道,他亦不知。
他说,他无悔,请允许他离开。她说,不能,拉着他的衣袂。他明白,他遇上了他的孽缘,或许,前世已经注定。
他说,他既不是她的归宿,为何不放手让他寻他的归宿。她说,她怕,怕他离开,怕她再也找不到他,没有他的讯息,如前般。她不习惯他的离开,她不习惯他不在她的身旁。但他,不是她的归宿。
他想恨她,可是他那么爱她,他恨不起来。他对她只有爱,疯子似的爱着她的所有。他不恨她,他只觉得自己悲哀。伤口,悄悄的在他的心底裂开,汩汩流血。
他开始恨透了这个小城,为什么让他与她再相逢。他开始厌恶这里,厌恶这里的空气,厌恶这里的街,甚至洋务这里的每一个人。他开始害怕这样的自己,他开始不明白自己为何变成了这样。他甚至开始害怕这样的自己,厌恶这样的他。她明白,她再一次深深地伤透了他,可是,她还是欣喜。是这座美丽的小城让她与他再次相逢,让她这么多年的流浪有了归属,有了结局。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为他,遭人非议,受人唾骂,误解,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难与艰。她神伤,黯然,可是,还是高兴,她终于找到了他。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能明白,她是否爱着他。她对他的离开,这般的不习惯,甚至迷恋。她不能放手,她不愿放手,她害怕他再次不声不响地从自己身边走开,她是真的害怕。她,不明白,或许也从未想过,找到他,她就可以安心地回归自己的归宿,还是找到他,就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她相信不是后者,她与他,只能是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她早就说过,对他,也对她。她相信,她如此,只是出于她与他的友谊,他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她不能没有她唯一的最好最好的朋友。她在为他们的友谊做努力。
他知道,此时,他依然不是她的归宿,他依然如前般悲哀,没有改变过。他感觉,这就是一场游戏,玩的叫暧昧,一场以时光为赌注的华丽的浪漫。他与她,都已经输掉了那些青春年少,或许还会输掉之后。他与她的暧昧,她与他的暧昧,从那一回眸里开始,无止无休。他明白这些,可是,他真的爱她,爱的无法自拔,情愿将灼灼年华付与流水,情愿用自己的年华为她买单。
浪漫,华丽,暧昧,她与他,她不放手,他已看透,可是,他不能自拔。他开始害怕,这样豪华奢靡的浪漫,他,她,都暧昧不起。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做?他陷入了迷茫!一夜一夜,他难以安眠,他在想他该怎么办。而她,也如他一般一夜一夜难以入眠,她在想她终于可以安心地追求自己的归宿,她也在想她与他今后该怎么办。他与她,都不明白该做什么,他们暂时停留在了小城。他不明白他自己在等什么;她亦不明白她在等什么。停留,流年远去,他与她就那样停留,不再向前迈一步,都在不明所以的等待。
他觉得他们都不能再等待,他得为他,也为她做些什么,改变些什么。可是,他除了离开她,他还能做什么?他要再一次离开她,哪怕她伤心、难过,他还是要走。
发布时间:2022-11-05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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