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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位作家。每当我这样开场时,我的朋友幺娃便会不怀好意的接茬道:是网络写手。是的,我只是个网络写手,但这又怎么了?我知道,象我这样的人不仅让那些在体制内的传统意义的作家所不屑,甚至也被一些保守的、留恋纸质读物的读者所不认同。是的,我们不隶属于任何作协,我们的大部分作品都无法成为铅字堂而皇之的登上主流媒体上。但你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我们的读者群和市场潜力是不可小视的。许多所谓的名家在起先时也是从网络写手做起的,像《盗墓笔记》、《鬼吹灯》这样的奇幻作品不也都成了纸质的畅销书了吗?像幺娃这样的二货别看人模狗样,表面上对网络作品不屑一顾,其实他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外,不是抱着网上泡来的妹妹睡觉,就是观看网络小说,这一点他能骗得了我?
当然,在网络上写字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家公司的小职员。你知道小职员的生活是单调乏味的,而通过网络写作不仅可以自由的渲泻我的个人的情感,在自己想象的玄妙世界中任意驰骋,而且不再受制于那些以纸质为载体的的所谓主流媒体编辑们个人好恶的摆布。
前年,我与一位女文青各自将一篇得意之作奉送到一位省级文学期刊的编辑手中,那家伙竟一口认定我小说中的主人公结局太灰暗消极,一定要将主人公改写成一位在组织的关心帮助下痛改前非,成为一名有觉悟、有理想,最后因见义勇为而光荣牺牲的好青年。出于礼貌我差点没有将他递回来的手稿当面撕个粉碎。两个月后,那位女文青忽然兴冲冲跑过来找我,手中还举着刊登有她那首狗屁不通的小诗的期刊。我接过她递过的杂志翻了翻。妈的,那首小诗除了作者署名外,从语言到结构全部变了样,一眼就可以看出是那位编辑的风格。可笑的是女文青还得意洋洋的告诉我:x老师打电话让我到成都,说还要请我吃饭呢!瓜兮兮的,人家明明是想吃你,你还得意忘形个我看不习惯她那付张狂劲儿,便狠狠回了她一句。不过考虑到她毕竟是个女的,后面那个脏字我还是强咽了回去。
我老婆是个没有多少文化,但却非常崇拜会写几个字的人,这就减少了我网络写作的许多麻烦。比如,除了免去所有的家务劳动外,我还将临街的阳台进行了改装,使之成为了一间封闭的袖珍书房。只要我走进去,老婆、儿子,包括儿子养的那条哈叭狗便不敢再随便闯入进去,以免打扰我神圣的艺术创作。当然,除了写作,有时为了逃避那该死的家务,我也会呆在里面偷偷的浏览一下黄色网页。或者,掀起窗帘的一角,用那架在涪江边上花了200元钱买的据说是俄罗斯的军用望远镜窥视楼下的形形色色的人和事。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变态,但谁叫我是网络作家呢?难道体验观察生活不也是我的职业需要吗?
那天,我又举起了俄罗斯的军用望远镜朝楼下窥视,楼下正对着我窗户的是张氏鸭脖店。老板娘是个十分娇艳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体态丰满,皮肤白皙,穿一件低胸的吊带短裙,那对巨大的半露半掩的人间凶器十分惹火。我在电脑旁坐久感觉饿时,总喜欢下楼买两条鸭脖啃啃,每次付帐时我都会脸红心跳,生怕她那两团宝贝不小心蹦出来,眼睛不晓得放在那里才好。这会儿,老板娘在我的镜头里倦怠地趴在收银台上,一位三十来岁,身材瘦高,头发茂密,鼻梁高挺,走路一摇一摆放荡不拘的男子走了进去。这男子我认识,是另一条街的金店老板。老板娘可能感觉有人进去忙抬起头来。我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但从表情举止中可以看出他们显然是一对老相好。果然,那男的站在收银台外与老板娘不知说着什么话,他掏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身体前倾,故作潇洒状将一口烟圈喷吐在老板娘的那张妩媚的粉脸上。老板娘故意装着疾首蹙额的样子,一手掩鼻,一手扇去面前的烟雾,男子借机伏下身去,在那两团肉乎乎的赋有弹性的人肉炸弹上摸了一把。那老板娘慌忙站起身来,一边侧着身子朝门外张望,一边退后一步将男子的手挡开。见外面无人,她才重新坐下,我从表情推测,她并无恼羞成怒,大约最多不过是故作嗔怪让男子下次小心罢了。
这时,从店门前经过的一位身穿绿色老式军上衣,黄色短裤,脚上趿着一双劣制拖鞋,蓬头垢面的乞丐将我的镜头从那对狗男女身上吸引开来。这个乞丐在这座城市可以说是与市长齐名了。此人姓赵,有人称之赵三娃,也有人称之赵疯子。这赵三娃,或者说是赵疯子来历可不简单,传说当年他是以高分考取了北京某名牌大学的,但不知何原因,录取通知书却落在了与他们家有过节的村会计手中,在嗔恨心和嫉妒心的双重刺激下,会计竟将通知书撕成了碎片,扔进了从村口流过的涪江河里。直到一年以后,会计在与村里的刘寡妇做爱时,不小心酒后吐真言将此事吐露了出来。那会计哪知道与他在一个被窝打滚竟然是赵三娃嫂子的远方亲戚,几经周折这事就传到了已经在外地打工的赵三娃耳朵里。当时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一个农民考取了全国一流的名牌大学意谓着什么?我不说,各位读者也是懂得起的。当即赵三娃两眼一黑,从工地上一头栽下,等他醒来时,赵三娃就变成了赵疯子。
这阵子,赵疯子一手举着一只去了盖子的用来盛钱的又脏又破的鞋盒,一手握成拳头作话筒状,左腿还往前跨一步弯曲,右腿则跪地,嘴里还含混不清的吼唱着什么,但眼睛却滴溜溜地四下打探。对于赵疯子是否真疯我一直心存怀疑,因为全市的人民都知道这家伙从来只向势单力薄,心地相对善良的女性乞讨。如果乞讨无果他便会一路尾随纠缠,再不行就张嘴吐脏言了。因此,凡是女性在街头遇见他,要么掩鼻而逃,要么赶紧施舍两张零钞。对于身强体壮的男士,赵疯子则从不敢轻意招惹。
这时,我看见一位体态轻盈,风姿绰约的少妇牵着一位四、五岁的小孩走了过来,赵疯子当即两眼放光,如猎犬发现了猎物一般朝那少妇奔去。那少妇牵着小孩显然想绕过赵疯子尽快离开,想不到赵疯子竟然张开双臂拦住了她们的去向,而且那张脏嘴一张一合,不知又是什么污言秽语正在从他口中喷出。那小孩无疑受到了惊吓,一下子抱着少妇哭了起来。路上行人早以习以为常,不为所动,谁会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去与一个疯子较劲呢?好在那少妇还算识势务,慌乱中从挎包中找出张零钱扔在鞋盒里方才得以脱身。
刚欣赏完赵疯子的表演,楼下一对农村打扮的母女又闯进了我的镜头。这对母女,母亲40来岁,留着齐耳短发,上身穿着一件白底兰碎花的长袖衬衫,下着一条米黄色长裤。她身边的女儿二十出头,上身穿着一件碎绿色短袖衬衣,下着一条黑色短裤,手上还提着一个红色的布袋。三位头发染成淡红色,或淡黄色,年龄在二十岁左右,手中各拿着名片大小的卡片的时髦男青年正将她们围在中间说着什么。这三位男青年我都认识,他们是对面赛尔美美容沙龙老板雇来专门招徕顾客的业务员。说起这赛尔美美容沙龙在这条街上可谓臭名远闻。这家外观装饰简陋,不过两个门面的美容店生意萧条,店主只好雇佣了几位街头小混混经过一番人模狗样的打扮后,手持打折卡、酬宾卡,在街头将目标专门盯在穿着土气,没有经过世面的女性身上,以酬宾打折、免费美容为诱耳,通过花言巧语和软磨硬泡将目标骗进店内,在一阵装模作样的美容后,当顾客要起身离去时,他们一反先前的笑脸,称美容虽然免费,但洗面液和洗发素则必须要由顾客自已购买。这时候顾客只能自认倒霉,掏出少则二、三百,多则千元的钞票,将那以次充好,价格不过几十元的高档洗面液和洗发素买回去,否则就别想跨出店外半步。这对母女今天显然成了这帮奸商手中的猎物。果然,这母女在犹疑不决中,最后还是被三个男青年连哄带骗请进了赛尔美美容沙龙里面。
没有等到这对母女出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喇叭声忽然闯进了我的耳膜。好消息!好消息!门面到期,所有商品大丢卖,路过的,看一看,瞧一瞧,好消息!好消息!门面到期这是一家鞋店反复播放的广告,其实,这样的广告他们播放了好几年,但却从来没有门面到期关门的任何际象。前几天我到张氏鸭脖店买了只鸭脖子边走边啃,经过这家鞋店时见店门前围了一大圈人,便使劲挤了进去。只见那个满脸横肉的女老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一位手提着一双皮鞋的中年男人大骂:你以为你的30元钱是美元啊!要好皮鞋?老娘这里有的是,但看你这付穷酸样,你买得起吗?你买得起,老娘还偏不卖给你。原来,三天前这个男人花了三十元钱在这里买了双皮鞋,回家才发现后跟里填充的竟然是硬纸板,一沾水鞋跟就蹩了。本来他今天是理直气壮地来找女老板理论的,不料刚说明来意便挨一顿臭骂。最后结果如何,我没有耐心看到谢幕,但我知道那位中年男人最好是吃一堑、长一智,永远记住便易无好货这句古训。
忽然,楼下一个熟悉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人四十岁出头,身材修长,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有一双男人少有的多情的眼睛,白皙的脸上随时浮现出一张似有似无的坏坏的笑容。这种笑容对某些女性来讲是颇有杀伤力的。这人正是我的朋友幺娃。在我的视线追随下,幺娃竟走进了我家小区的大门。说实话,我最怕的就是他到我家,因为我们几个要好的哥们平时都是在茶楼聚会,而幺娃一旦来我家准没好事,除了借钱他是不会无事登我这个三宝殿的。与幺娃认识是在很多年前一个共同的朋友的婚礼上,因为我们俩都认为那天伴娘的美丽指数超过了新娘,而其他人却显然是毫无审美情趣的。于是我俩便互相视为知已并留下了手机号码。除了向我借钱和当着我们共同喜欢的女人面前损我外,作为朋友的幺娃有时还是挺哥们的。比如,他一边在美女面前损毁我的作品,另一边又悄悄动员他的一帮兄弟在网上反复点击我的作品,并发出各种肉麻的贴子吹捧我,为我赚取人气。
幺娃的好色在我们这帮朋友中也是出了名的,对此他也毫不讳忌。而他获取猎物的战场一是网络,二是麻将桌,对象大都是3540岁的中年妇女。按幺娃的话讲,这个年龄阶段的女人特别好面子顾家庭,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我曾无不妒意地问幺娃,你凭什么博取那些女人的欢心?他扬了扬那对长而浓密的睫毛,眨了眨那双男人少有的多情的眼睛,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丝坏坏的笑容,算是对我的回答。
我计算着幺娃这会快要到我家门口了,赶紧掏出钱包,数了数里面有20张百元钞票,我从中取出15张装进屁股后面的裤包里,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稳妥,又取出来重新藏在客厅的沙发垫下。刚做完这一切门铃就响了起来。
幺娃大大咧咧地走进我家,开口就说:兄弟这两天手背,借点钱用用。我赶紧回答;没有,真的没有。幺娃忽然走到我眼前,从我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把500元钱拿出来后,又将我的几个衣服、裤子口袋里外翻检了一番后,才将空钱包扔回给了我。
你得留我一半,不然不好向老婆交待。我无可奈何地对这个二货说,就象借钱的是我。幺娃想了想从衣袋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票,扔在了茶几上,妈的,就象打发讨口的赵三娃。
送走了这个瘟神,我又走到了阳台的窗户前,重新举起那架俄罗斯的军用望远镜朝楼下望去。楼下人流如织,各色人等或匆匆忙忙,或漫无边际,或神智颠倒,奔向不同的方向。
一辆救护车响着长长的警笛,车顶上闪着剌眼的蓝光从人群车流中急驶而过..
发布时间:2019-09-06 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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