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昶昭十年四月。
果然如莫忧他们料想的那样,冬季无雪春耕时节土地缺水。各处陆续出现了旱情。灾民们有的开始暴乱起来。局面很是不利。
昶昭帝齐天浚焦急地在大明宫御书房等着楚云。
御前侍卫楚云楚大人到!门口,传来小太监尖锐的声音。
传!昶昭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维持的平稳些。
臣楚云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云进殿来,向昶昭帝跪下问安。
昶昭帝赶忙走下坐位,上前扶起楚云道:爱卿此去,可有什么收获?
回陛下,臣的确有所收获。楚云赶忙向昶昭帝回道:臣一共查到两件事。
昶昭帝拉他就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问道:卿慢慢讲给朕听。
是!楚云整理了思绪道:臣查到灾民暴乱,背后的确有人策划。据臣连日来调查,矛头指向的是......楚云说到这略微顿了一下,又道:是新罗国主楚香帅!
嗯!昶昭帝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又道:另一件事呢?
楚云见问,不禁皱了皱眉头道:这件事,的确让臣匪夷所思了好久。
哦?是什么事呢?昶昭帝来了兴趣地问道。
臣在江南道调查的时候,发现江南世家的单家好象正在救济灾民。楚云思考着说道:臣不明白,单家此举其目的何在?
赈灾?救济灾民?昶昭帝也不仅疑惑起来说道:论理,我炎兴朝子民能有此善举,的确是好事。但如今乃是多事之秋,一切都不得不防。
臣也是这么想的。楚云接口道:江南单家,虽然是江南首富,但一向与朝廷,与世俗都少有往来。几代以来,都过着隐士的生活。先帝在时,尽管也有过天灾,也不见单家出手帮忙。
昶昭帝边听边不住点头道:卿继续!
而且臣还调查到,号称'东方青龙'的南宫世家三少爷南宫熙,近日来跟单家人接触很频繁。楚云小心翼翼地观察昶昭帝的脸色,慢慢说道:据臣所知的,南宫世家曾自称是静宁长公主的家臣。
昶昭帝抬起手扶了扶眉毛说道:卿上说什么?
楚云诚惶诚恐地回道:臣不敢妄言。
昶昭帝举目盯着楚云看了半天道:莫忧是朕的皇妹,先帝的沧海遗珠,我朝最尊贵的女性--'炎兴第一长公主'!卿要记住皇妹这个身份!
臣记下了!楚云赶忙站起身来,弯下腰回答。
罢!爱卿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几日后,朕另派任务给你。昶昭帝笑着对楚云吩咐。
楚云跪下道:臣告退!
昶昭帝挥了下手,示意楚云出殿去。然后就坐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思考着楚云带来的每条消息。
兴庆宫里。
皇后夏侯媚兰一早就吩咐了奴才们准备好了暖酒,等着昶昭帝的来到。
皇上驾道!
一声吆喝,皇后夏侯媚兰立刻从寝宫笑盈盈地走了出来,向昶昭帝屈膝跪下,口内笑道:臣妾媚兰恭迎陛下!
昶昭帝快走几步上前扶起她道: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用跪朕的。你就是不听。
皇后娇笑道:礼数怎可废。皇上怜爱,臣妾记在心里了。
昶昭帝闻言,脸上多了分喜色,笑道:心里记得朕?
皇后有些害羞地羞答答说道:在这那。边说边用手化了个心型,放在胸口位置上。
昶昭帝更加龙颜大悦,搂着皇后向屋里走,边走边道:放眼整个炎兴朝,能这么记的朕的,恐怕也只有媚兰你一个人了。说到这,昶昭帝心生悲切,不由地叹了口气。
皇后见状,有些措手不及地慌乱,但随即又稳定下精神道:皇上这么说,要是让太后娘娘和其他姐妹们听到,岂不让她们寒心。还有皇上的子女们,听到了也会感到心疼的。
昶昭帝就平日坐的椅子上坐下后,接过茶喝了一口道:是朕不好。好好的提起这个做什么。
皇后听昶昭帝这么说,赶忙用帕子拭了拭细小的泪珠,又扬起笑颜道:欢天喜地的来,却说些让人难过的话,皇上这是存心让臣妾心里不自在那。
哈哈哈!是朕的错!昶昭帝朗声大笑起来道:就罚朕今晚在这里留下陪媚兰,给媚兰铺床可好?
皇上......皇后娇羞地叫道:都说些什么啊!
昶昭帝拉皇后在自己身旁坐下,又问道:刚才朕进来时,看你脸上有几分喜色。可是有什么事了?
皇后见问,笑道:是有喜事,不过不是臣妾的。
哦?昶昭帝也笑道:可是少轩那小子有什么事?
皇后捂着嘴笑道:皇上这回可是猜错了那。
昶昭帝来了兴趣,继续问道:媚兰也别考朕了,直接告诉朕是谁?
皇后夏侯媚兰咯咯笑了笑道:是莫忧皇妹!
皇妹?昶昭帝心里不由一惊,但表面不动声色地笑问道:莫忧皇妹有了什么喜事了?
女儿家大了,哪个没个心事的。皇后笑叹道:你这位皇兄当的啊,还真是失职。
莫不是......昶昭帝思索着问道:有了心上人了?
皇后点了点头,抿着嘴笑说:刚才莫忧进宫来,含羞带却地跟我说:进宫前,就跟江南什么单家的公子,有过'书签'之约!我想,这什么'书签之约'的,八成也就是私定终身的事。
私定终身?身为皇族宗亲,这么可以这么胡闹那?昶昭帝表面上顾做不高兴,其实心里却是另一个心肠。
皇上......皇后站起来急急道:您也不能全管莫忧皇妹啊!
哦?这么说,她还有理了?昶昭帝故意怒道。
皇妹是在进宫前跟单公子有的约定,这......也不算是私下里啊!皇后与莫忧的私交向来很好,忍不住替她辩解。
罢!罢!昶昭帝摆了摆手道:朕今天也乏了,今儿个就先不谈这些了。媚兰,传膳吧!
皇后见昶昭帝如此,咬了咬嘴唇,只好先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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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大清早,齐楚萱就来到位于西郊的炎兴皇陵。
立在生母坟前,齐楚萱的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却咬着银牙硬是没让它滴落下来。
就在齐楚萱发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
回身一看,只见一为身穿纯黑色纱衣的女子,赤着脚飘然走来。那女子全身黑砂,腰间系一条银色腰带,仔细一看才发现,腰带上挂着十几个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铃铛。每当动起来时,铃铛会随着动作发才出奇异的声动。
你还真是勤快那。女子嘲讽地对齐楚萱说。
呵呵!姒姐姐早啊!齐楚萱笑答道:哪个做子女的,不期望跟自己的母亲多多相聚呢!
姒瞄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阴阳两隔。你就不要在迷惑下去了。看清楚现在的时事,和你自己的处境。
齐楚萱闻言一愣,但又笑了笑说道:多谢姒姐姐关心。楚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姒听她这么说,不在理她。举步走向程德妃的墓碑前,停了下来道:我有空的话,会替你打扫你娘的坟。
多谢姐姐了。齐楚萱听她如此说,立刻弯下身子向她福了福笑道:有姐姐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恩!姒不冷不热地应了声。
齐楚萱碰了个软钉子,有些尴尬。她转移话题,对姒道:每次都看姒姐姐带着腰铃,觉得很好看,也很奇怪。不知道它是什么呢?
姒见她问,抬头看了看她,慢慢说道:它叫'镇魂铃'。好了,你该回去了。姒催促道:别让你的主人等着急。说完,也不能齐楚萱有什么反应,飘然而去。
齐楚萱见她渐渐离去的背影,默默无语。
【碧落。黄泉】酒肆里,莫忧跟程子骢临窗品着今年刚酿好的梅子酒。
白玉的酒杯里盛着青色泛着光的梅子酒,甜丝丝的酒香溢满了整个酒肆。
突然间,酒肆门口骚动了起来。
程子骢不待莫忧发话,便起身去门口询问个究竟。
不多时,只见程子骢从外面领进一个身穿玄色衣服,身高有七尺五六左右,相貌不凡的的年轻男子,引他走向莫忧的位置上。
嘻嘻!莫老板一向可还好?男子笑嘻嘻地在莫忧对面的位置上自行坐下,又伸手自己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梅子酒,抿了一口笑道:果然好酒。莫老板的确有品位。
莫忧没理他,继续品酒。
一旁的程子骢道:包谷这次又为何而来呢?
男子,包氏家族现任族长包谷笑呵呵道:自然是给莫老板送包子来了。说着,竟像变戏法一样,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碟包子来,递到莫忧面前,笑道:看,刚出锅的,还冒热气那。
莫忧从碟子的最上头拿起一个包子,翻过来看。只见包子底被用不知是什么东西写上了大红色的包字。印在白色的包子皮上,越发显得鲜明。
莫忧转头对立在一旁的程子骢说道:老规矩!
程子骢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包谷笑道:包谷记得以后有热包子,要即使送过来才好。我们老板可就爱这一口那。
好说!好说!那包谷接过银票笑嘻嘻地说道:莫老板有你和宋先生两位,什么大事都可成啊。说完,把银票揣进怀里,扬长而去。
这里,莫忧掰开刚才带红字的包子,见里面露出一张小纸条,转头与程子骢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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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昶昭十年六月。
一场百年不遇的旱灾终于在朝廷和各方面人的努力下,平安化解。这让全国百姓和官员们都长长松了口气。
大明宫里的昶昭帝齐天浚,几经思量后,派了静宁长公主莫忧同雅王齐怀炽前往江南。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当地情况。
于是,莫忧同雅王于初夏的一个清晨,浩浩荡荡在众人拥簇下离开了京城,前往江南。
苏州狮子林,有名的园林。也是这次莫忧同雅王齐怀炽在江南期间的暂住行宫。
清晨,莫忧披着轻纱衣静静走出行宫,信步走到街市上。深吸了一口气,莫忧感觉有道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
莫忧缓缓把目光调向长街对面。夏季的天空明媚如水,几朵流云翩跹滑过天际,那里,站着一个也如流云一般的翩跹散淡的男子,带着几分落花寂寞的孤意。来往的人经过时都会忍不住向他投去注意的视线,因为在当今的炎兴王朝里,已经很少能看到如此可以入诗入梦的男子了。他也不回避什么,站在那里,一手闲散的负在身后,散发着一种清悠冷荡的自然,
这样注视着,隔着长街,后开怀的笑着,向男子奔了过去。
你终于肯来看我了。娇俏的语气有一丝隐隐的无奈。
男子垂下眼帘,黑色的睫毛好一阵抖动:我只上......路过而已。偶遇!
原来,只是偶遇而已......在男子严肃的表情下,莫忧的声音越说越小,如蚊细呐。
人间四月天,风吹过,街道上顿时落了一阵槐花雨,天地中弥漫白瓣飞絮,男子单驭臣手指轻拈,接住其中一片洁白的花瓣,转身看向莫忧时。一个画面陡然出现在眼前......槐花......纷纷扬扬的下着.....飘过在莫忧黑紫色的长发上......拂上她淡蓝色的衣裙......不停下不停下......像千千万万只白色的蝴蝶......。调皮地停留在她的眉宇间......棉颊上.......一直飞一直飞。
单驭臣不禁停住目光,面对这满目飞花,他的眼眶突然好热,风一吹,仿佛就要流下泪来,为什么?心也突然隐隐恻疼,像是谁打翻了前世柜,落满心尘埃。
驭辰!你不舒服吗?耳边传来莫忧清雅的声音。
没事。按下心中的悸动,单驭辰的脸色再次平静得如一潭深泓,波澜不惊。
莫忧了然一笑,淡定优雅的拂去自己肩头的槐花花瓣,负手而行,边走边吟: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分三色,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单驭辰听着,不禁莞尔。他和莫忧,一个是多情的无情人,一个是无情的多情人。三年前的夏季偶遇于云南南疆那片神秘之土,倾盖如故。更巧的是原本居住在一南一北两个人,就像冥冥中有人在牵引一般,不约而同的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再次相遇。不得不赞叹命运的巧妙安排啊!
怎么还不走?莫忧吟完一首诗,见单驭辰还在原地微怔,不由说道。
看着莫忧的黑紫色发丝在风中飘飞,单驭辰不禁脱口而出的问了莫忧一个问题.......一个让莫忧当场目瞪口呆的问题。
你相信有女娲神吗?
什么?
竹林的灯火,到过的沙漠,七色的国度不断飘逸风中。
有一种神秘,灰色的旋涡,将我不断卷入迷雾中。
看不清的双手,一朵花传来,谁经过的温柔?
穿越千年的伤痛,只为求一个结果。你留下的轮廓指引我黑夜中不寂寞。
穿越千年的哀愁,是你在尽头等我,最美丽的感动会值得用一生守侯。
江南,真是过多雨的季节啊!
临窗而立的程子骢望着外面蒙蒙的细雨,喃喃地说。
身后,正在教齐楚萱怎么识别茶的宋祈恩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教齐楚萱。
而此时的齐楚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了。逐渐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妙龄女子。而她的学识也在宋祈恩的教导下,加深了许多。
他.......还会来吗?齐楚萱心里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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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我之间的距离山长水远
但我却感觉你们就在我身边,如同从来没有说过永别
你我如影随形在我每一个恍惚的瞬间
可是,没有你们,我的世界,一片凄凉。
九月的晴空,高远辽阔,散发着初秋独有的明媚与清爽。徐徐吹来的轻风,温柔的触碰着京城的每一处风情。
缓缓拾阶而上,走在巍峨的的宫殿上。莫忧轻柔的抚摸着花岗石宫殿,手底传来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仿佛才能证明眼前的一切都不会消失。
怎么回来了也不进去呢?刚从屋里出来的宋祈恩见莫忧立在那里,走了过来温雅的笑着询问道。
我今天......莫忧顿了下来,抬起头望着碧空幽幽说道:看到白家人兄弟了。
啊?宋祈恩心里也不禁一惊。
上哪去?
程子骢脚刚迈出门垲,身后就穿来宋祈恩温和的声音。
明知顾问!程子骢甩了甩海蓝色的长发说道:我猜你也想去吧。
宋祈恩平静地看着他,轻叹了口气道:给她点时间,一点点就好。相信她,她可以的。
她可以,这我信。但我不能等。你明白了?程子骢语气显得有些激动。
哎!我跟你同去!宋祈恩无奈地妥协着说道。
行动派的程子骢闻言说道:那还等什么?走吧!说着,拉起宋祈恩就向外走。
街市上,正热闹地演出着外地来的杂耍。
很美的一幕正巧落入一个人的眼中。一个站在树荫下的年轻男子眼中。一个深邃俊朗,王者霸气中萦绕着三分忧郁的绝俊男子,他眉目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像清酒,虽醇郁,却并不浓烈,恰是点到即止的忧伤,让人觉得他像一只深色的苍鹰,一片浩瀚繁荣云海,是一种将气象万千均隐然于胸中,一种看透人世间阴阳变幻的深沉;这种淡淡的忧愁,只会让他卓立于尘世之外,却并不会让他显得痛苦,或者凄凉。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街道上的几人,一丝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笑意在他略带忧悒的眼中一刹那闪过。
老哥,我回来了。你在这里发什么楞?一个和年轻男子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孔赫然放大在沉思的青年面前。
向伦,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白英伦习惯性的蹙起他英挺的眉。
晤......白向伦加隆开始左顾右盼。
两张脸孔虽然张得一模一样,但还是很好辨认的。白英伦是霸气中带着三分温文儒雅,整个人如大海般深邃而忧郁。而白向伦则是霸气中更添四分张狂与桀骜,诡魅而邪异的气质使他充满魔性。
怎么?又砸锅了?白英伦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边说边向一个小巧的院落走进。
咳失败乃成功之母。天生我材必有用白向伦不以为意的大手一挥,跟着哥哥走进院落,顺手把门关上。
张狂自信的白向伦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早他几分钟出生的哥哥念叨。因此他赶紧给自己的失败打圆场,生怕老哥又开始念叨。
果不其然,白英伦已经开始皱眉,正要开始数落,一阵清脆的门铃打断了他的思路。白向伦如获大赦般的冲过去开门。
咦,你找谁?白向伦询问道。
请问,这里有家姓白的兄弟租住吗?门外,一道爽朗的男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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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克俭?白向伦兴奋地叫道:老哥,快看谁来了?
白英伦听到白向伦的叫声后,快步从院落里迎了出去。
眼前的两人,看起来像兄弟,都俊美高大的有如同古时神祉。高的那个大概是哥哥,英姿勃发,飒爽有神,憨厚的笑容让人顿觉如沐阳光。稍矮的那个应该是弟弟吧,棕发碧眸,眼神刚毅而率真,五官和哥哥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同样散发着一股英气。
景俭!克俭!你们怎么来了?白英伦伸出手,连忙把人带进客厅。
我们刚从塞外来,还没个落脚的地方,就知道挤你这来了。姜景俭伸出手,用力拍了拍了握白英伦的肩,随即露齿一笑,白英伦和白向伦顿时有种被阳光晃眼的错觉,他的笑容.......依旧是那么明亮。
说什么那。白英伦笑道:我们高兴还来不急那。
就是,就是。你们不是不应该来,而是早应该来。一旁忙着帮姜克俭整理行李的白向伦笑道:你们早来,我和我哥也多两个说话的人。
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姜克俭笑呵呵地说着。
那还客气什么。白英伦笑着看着姜家两兄弟。
姜家两兄弟自然也很高兴,于是姜家兄弟就正式入住在白家兄弟的小院落里。
尽管来了姜家两兄弟,可白英伦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影响的转头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向伦,那你明天准备去哪里做工呢?
啊?白向伦在一秒钟内石化:那个,老哥,我......我......
我听说明天会睿王府的人去雇佣市场选人,你可以去看一下。我和我哥也正好想去看看。边整理行李的姜克俭边接口道。
也好!你就跟景俭哥他们去看看吧!白英伦思考了下,对白向伦道。
哦!白向伦悬着的一口气总算放了出来。遵命,老哥!嘻嘻,这就是在外面转悠的好处吗?招聘消息灵敏异常啊!白向伦又回复嬉皮笑脸的状况。
好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看报、不读书吗?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定下来,我才可以放心。已经二十八岁的人了,还像没张大的小孩一样,比我的学生还幼稚,每天状况不断,真让人担心......白英伦又开始碎碎念。
知道了。知道了。白向伦只剩下抱头鼠窜的份,我明天一定努力,找个适合的工作。尽快达到我们的目的。
白向伦的糗态,惹的白英伦和姜家兄弟连连大笑。
接着,姜克俭问道:主上......我是说那个人,还没消息吗?
白英伦见问,又皱起眉毛,一脸忧郁地摇头。
姜家兄弟面面相觑,白向伦也无言以对。
莫忧站在静宁宫的阁楼上,临着风望向远方。
思绪,漂泊到不知名的空间里。
如果你们真的回来了,就算翻遍整个京城,我也要找到你们,补偿我这些年来所亏欠你们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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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嘉兴烟雨楼,素有江南第一名楼之称。位于浙江的南湖之滨,以烟雨风光著称于世。
六月天泛游嘉兴楼,尤其是在烟雨天气,更别有一番滋味。
雅王齐怀炽带着齐楚萱和当地官员们来到这素有名气的烟雨楼时,正好赶上天下牛毛细雨。一行人登上烟雨楼原眺,只见一片蒙蒙烟雨回荡于南湖之上。而楼又在烟雨中,好似来到蓬莱仙岛的阁楼一般神秘而美丽。
雅王兄真会找地方玩。齐楚萱笑嘻嘻地跟在雅王身后,看着景色说。
文静地雅王动作优雅地轻摇手里的折扇笑道:如此景致,不来游览一番的话,岂不辜负了。
王爷千岁说的是啊!地方官立刻笑哈哈地说道:我们嘉兴的烟雨楼,乃闻名天下的地方。这可是我们嘉兴甚至是浙江的一大骄傲那。
此话不假!雅王笑着点头。
好可惜!皇姐不舒服,不能来。齐楚萱一脸惋惜地说。
嗯?雅王闻言,转身道:我也觉得可惜。如果可以跟皇妹那样的才女游览烟雨楼,把酒吟诗,的确是人间一大乐事。可惜。。。。可惜啊!说罢,连声摇头感叹。
地方官见状,立即上前说道:王爷和长公主不必担心。等静宁长公主痊愈之后,还可到此畅游啊!
雅王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只见一道寒光闪过。
啊。。。。!!!!!!!
只听一阵尖叫声。紧接着就是侍女,护卫,官员们乱做一团的跑散。
护卫们把雅王和齐楚萱团团围在中心保护着。
一旁,地方官叫嚷着:快抓刺客......保护王爷和长公主......抓到刺客有重赏......等语。
当齐楚萱定下神来看时,只见一个身着墨绿色儒衫,同色面纱蒙着脸,手持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在跟侍卫们打斗。
只见刺客动作灵活,身体轻盈。连连避开侍卫们的剑阵。并将侍卫们的剑挑落。侍卫们结结败退,情况岌岌可危。
这时,只见一阵狂风吹近烟雨楼,将齐楚萱手里的丝帕吹落。
那是莫忧命人用凤凰争艳的绿色丝绸知成,上面绣工是江南最出名的慧纹针法用银色丝线刺锈的一幅攒花侍女图的手帕。齐楚萱喜欢的不得了,几乎天天戴着它。
此刻,齐楚萱见手帕被吹落,也顾不得什么情况,一心只想拣回手帕。奔着手帕走去,走出了侍卫们的保护范围都不知道。
当齐楚萱蹲下身子,刚拾起手帕准备起身时,就听雅王喊道:楚萱皇妹......
齐楚萱闻声抬头一看,只见刺客手持长剑当胸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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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狮子林行宫。
殿下,包公子来了。绾袖轻轻地对躺在软榻上的莫忧说。
前厅等我吧!莫忧强抬起头,缓缓地回答。
是!绾袖慢慢退出莫忧房,去前厅转达。
包谷见过静宁......长......公......主......包氏族长依旧笑嘻嘻地故意拉着长声问好。
莫忧没理会他的笑,慢慢坐到椅子上,喘了半天气才问道:又有什么事?
包谷见莫忧这样情况,才收起几分笑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莫忧并不回答,追问道:说吧。什么馅的包子?
包谷见问,抹了一把汗道:这次的馅可大了。
是什么?一旁的程子骢忍不住接口问道。
包谷正了正色道:雅王齐怀炽!
莫忧抬起头淡定地问道:具体的?
有人传闻,这次嘉兴烟雨楼雅王一行,将有人用雅王做了包子馅。包谷不紧不慢地说道:想想就觉得恶心。好好的做什么不好,非用我的包子包肉馅。讨厌啊!说完皱了皱眉。
不行!莫忧冷冷地说。
咦?为什么?包谷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莫忧又喘了一阵气道:他与我同来,他死了,我一定要担责任。
的确。一直不作声的宋祈恩接口道:如果雅王有事,皇上必定会追究责任。而与雅王同来的殿下,责任就最大了。
那怕啥?现在他在嘉兴,我们在苏州。我们就是想救他,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程子骢再次接口道。
包谷也点头道:除了他,你的大计就更容易了一步。此时不做,还待到何时?
这个风险不能冒。莫忧勉强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现在,皇帝表面上对我很好。可他早就怀疑我了。而且,睿王也是靠不住的。我们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
这样的话,还真不能让他做了包子馅那。包谷说道。
程子骢笑着接口道:这包子馅太腻,太恶心。换吧!
但是,恐怕我们现在说不杀他,已经来不及了啊。宋祈恩冷静地分析道。
莫忧抬起头,看看雾蒙蒙的天,平静地说道:看他的造化了。
不好!程子骢突然大叫道:绿绿还跟他在一起那。
快派人去接应啊!包谷急急说道。
可是,我们现在哪有人可派啊?绾袖突然插嘴道:现下里,殿下病着。所以先生不能去。子骢也不能离开,他去了谁保护殿下。
可恶!程子骢咒骂道:偏人用人的时候没人。要是烈在就好了。
得了!得了!包谷站起来说道:大不了我跑一趟。记得回来给我包子加价。
如此,就拜托了!宋祈恩向包谷郑重说道:无论如何,请平安带回绿绿。
绿绿和雅王!莫忧吩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包谷甩了甩袖子,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但愿还来的及。宋祈恩喃喃地说。
莫忧看着门外的天,想着刚才的话,心里暗想:如果有你们在该多好。可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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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5-25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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