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的知青岁月》第八章（长篇纪传体小说连载）

　　《蹉跎的知青岁月》
　　第八章忆苦思甜队长文不对题大叹60年代苦，早春农事秧田忙栽种秧苗耀东知青出洋相闹笑话。
　　阿东真是有点书呆子气，喜欢呆在公屋看书。其实剑虹、关东、阿华、少亭他们，经常各自一人去老乡家串门子和老乡套近乎，争取给老乡们留下好的印象，好早点先于人上调工矿上班。
　　冬季寒冷，北风呼啸，天寒地冻老乡家里用玉米棒子芯子烤火，耀东他们冻得够呛，只得去老乡家烤火取暖。玉米棒子没啥用处，生火烧过不行，只能用来烤火，而且烧不起火苗，弄的满屋子青烟直冒，烟熏火燎的，大家不由得啃啃啃，咳嗽起来了，眼睛里一串串眼泪直流。等到柴火把玉米棒子芯烧的通红时，才没了烟。大家纷纷挤到装着玉米棒子的火盆边伸出手来取暖。这时上海下放户老崔开始了他的《说唐演义》故事的演讲了。火盆里烧的通红的玉米棒子芯火，把大家的脸映衬的红彤彤。
　　天晴了大队在大队部召开传达中央文件的会议。会议的内容是传达中央文件中林彪出逃，道理，知青下放等于变相劳改！这说的对啊，事实就是这么回事！这让耀东吃了一惊，他心里惴惴不安地对堂哥说：哥啊，咱私下里说说没事，大庭广众之下，可别乱说，那是反革命的言行哦！
　　开会是记工分的，不参加可吃亏了。于是耀东他们生产队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携儿带女，来到大队部的稻谷场上开会。
　　更让耀东他哭笑不得是，毛主席让咱知青是向贫下中农来学习的，看看生产队忆苦思甜队长居然带头回忆说起了六十年代初那场饿死人的自然灾害的事，忆苦思甜要你忆旧社会的苦，哪里要你说新社会的苦！乱套了，瞎扯乱弹琴。接着老队长还津津有味回忆起文革前三自一包，四大自由的农村生产方式的好处。哈呀，这这不反动吗？！耀东他们知青嘴里没说啥，心里直犯嘀咕。当然几十年后让耀东他们这些知青来评价当年的这场上山下乡运动的最大好处是，让城里的这些下放知青了解了中国的社会真实现状和面貌，对中国真是贫穷化的了解，和亟需知识文化来改造的必要性和紧迫性。现实并不像电影小说中说得那样美好和富有。深深地懂得中国社会需要的是勤俭廉洁艰苦朴素，高效帮助贫民百姓致富脱贫和相对应均贫富的必要性。中国现在还是属于第三世界的国家，并非非常富有，有些地方还很贫穷深有体会。对现实有非常深认识的体会和当今人们风行的金钱至上主义和追求奢侈靡费的上世界西方社会50、60年代颓废主义和嬉皮士思潮在当下中国青年人的身上的盛行，把我国传统中优秀的精神文化被抛弃，让腐朽堕落的西方文化中的糟粕加以弘扬光大，导致社会的价值观的失落，乌烟瘴气的消极贪污腐败奢侈靡费腐化堕落之行盛行，表示极大的担忧和忧虑。只有亲身经历过中国下层民众经历过得贫穷苦难的生活，才能对现实有着清醒的头脑。这是耀东他们知青一族对上山下乡最大的好处，宝贵的精神财富和精神的历练！所以当下中国知青中央领导集体决心力治腐败贪官治理社会不良风气，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底气！当然这种斗争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治理好的，而是长期的持久综合整治。还有最为根本的是制度的变革是根本的保证。
　　春天来了，早春时节水田里的谁冰凉透心，耀东他们一早就被生产队的哨子声惊醒了。耀东他们这帮知青，非常注意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积极参加生产队的农业生产活动，为的是好早日上调去工厂，脱离艰苦的农村劳作。
　　耀东他们睡眼朦胧地爬起身来，呀，外面的天空上月儿高挂，天还没亮呢？耀东心理嘀咕着，嗒，天还没亮呢，这么早出啥工啊，俺们还没睡醒折腾人，吹啥哨子啊！耀东赶紧起来撒了泡尿，朦朦胧胧的看见剑虹起来点亮了煤油灯，赶紧洗脸刷牙，带着一脸的睡意还没完全睡醒的样子，摇晃着身子，脚高脚低地去大塘边集合。大塘的堤岸边黑压压的人影憧憧，早就集合村里的男女老少。副队长金龙对着大家高声地说：大家跟着我，去南头的水田踩红花草。于是大家默默无声跟着金龙来到了南边的水田里。早春时间早晚天气凉，现在天还没亮呢，鸡叫四边，离开天亮还有些时间，现在并非是农忙，干啥这么早起来下水田啊，
　　耀东心里不满意地想，人家还没睡醒呢，天亮在踩红花草也不迟，干嘛要半夜三更的起来啊，水太凉人容易得病啊，犯了关节炎风湿病划不来，这不是脑子有病哇！当然耀东尽管心里面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也没办法啊。知青们大家心里都在暗暗较劲，争取劳动出色，给贫下中农留下好的印象，还不是我了自己好尽快的离开农村嘛！所以耀东只得跟随大家，一起挽起裤腿，扑通扑通跳下水田。
　　村庄四周静悄悄的，房屋和绿树的影子在明丽的月牙儿的照耀下，倒映在水波潋滟的水田里，仿佛是一幅毕加索的印象派大师变形的图画。水田里水波的涟漪在月光的粼粼波动下，跳动着银色的波光。水田里一丛丛红花草，细细看绿色如翡翠的藤蔓茎叶中，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花草的紫红色的细小的花朵。耀东在上海看过农书，知道红花草的学名叫苜蓿草，哈哈，让小蜜蜂来采蜜那就是上好的苜蓿花蜜呢。
　　早春时节的苜蓿花田很好看哦，绿意中泛起一片粉紫红色的苜蓿花，一朵朵小小五瓣形的苜蓿花朵，细小的茎杆托着小小的粉色紫红花瓣，宛如乡下孩子的一张张笑脸，在早春时节的寒风中冻紫红了脸冻得簌簌发抖。连成片的紫云英苜蓿花田，和早春时节的烟柳村庄形成了色彩好看的一抹粉色艳红翠绿，生机勃勃的宛如画家手中一幅美好的农家山水画卷了。这是耀东他们在城里从来没遇见过的美好的景象。在早春中午时节的暖阳里，泛着一片粉紫色艳红的苜蓿草紫云英田里，小蜜蜂儿闪动着细小的翅膀，嗡嗡嘤嘤地正在花丛中忙碌地采摘着花蜜呢。呵呵，此时书呆子气的耀东就会想起了杨朔写得那篇精美的散文《荔枝蜜》来了，这苜蓿红花草紫云英蜜仿佛和荔枝蜜有着异曲同工的作用，田野的清香味十足。
　　那时候化肥不是随意能购买到的，而是要凭计划供应，有着严格的限制。因此肥料要靠自己想办法来解决积肥增产，红花草就是水稻田的基肥。秋收后的稻田，播撒花红的种子，第二年春天红花草花开时节，割倒泡水几天在脚踩入泥沤肥，再翻耕地细耙平整栽种秧苗。这个过程得半月一月的时间才行。
　　耀东睡眼朦胧地下了水田，瞎，水田里的水凉透心，耀东被凉的清醒了，情不自禁的缩回了刚下到水田里的左脚。在他边上的那个梳着童花头的外号叫小麦芽子的长相比较俊俏村姑娘，见了嬉笑着，一把把耀东拖下了水田。她朝他嫣然一笑，黝黑红晕的脸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朝着耀东说道：
　　水凉怕啥？俺姑娘都敢下水，就你们捞子金贵，下来吧！耀东冷不防被小麦芽拖下了水，扑通一下，耀东下了水田，没站稳差点一屁股坐到水田里，还是小麦芽子姑娘眼快手急，一把上前扶住耀东，耀东的重心偏向了小麦芽子，身子情不自禁的朝着小麦芽子姑娘靠了过去。小麦芽子姑娘盛开了双臂一下子把耀东的身子拥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边上的那些个姑娘媳妇见了，都情不自禁大笑了起来。逗趣地说道：
　　小麦芽，才多大啊16岁就发芽了啊，看上文绉绉的捞子了，大白天的逗人大胆着呢！
　　瞎，你这嫂子，说话也不捂着嘴，这长的像瘦皮猴似得上海捞子耀东有啥好？能写能画又不能挣啥工分，去你的，乱说胡话，俺才看不上他呢！俺看他怕凉水，故意拿他开个玩笑啊！没想到他腿没劲，摔倒了赖俺给他洗衣服，就扶了他一下，俺没想会这样啊！小麦芽子姑娘红着脸狡辩说。
　　哟，小妹子人不大怪精明的，哈，要求还蛮高的！感情要找身强力壮能挣工分模样好的华子哥才好呢！对吧！嘻嘻。
　　耀东见到这些农村姑娘媳妇，胆大说话，刚才在小麦芽子姑娘身上闻到了一阵土腥气味和混合着蛤蜊油的香味。耀东被小麦芽子姑娘的故意戏弄，也脸微微发红。
　　瞧你们乱说点啥，咱们是来向贫下中农学习来得，不是奔着娶姑娘媳妇来得！
　　在一同一块水田里的小麦芽子的父亲不乐意了，朝着耀东这边的闺女媳妇们大声喊道：
　　清早的嚷嚷个啥，连安静一下干活都不好好干，俺闺女还小，你们感情是来吃饱饭撑得乱嚼舌头，胡弄她，不作兴啊！说啥屁话！
　　那些姑娘小媳妇听了小麦芽子父亲不满的牢骚话，吓得赶紧吐了吐舌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小麦芽子姑娘被父亲的话语一嚷，羞得满脸绯红，就好像是一朵初夏时节水塘里含蕾欲放的水莲花似得，田里一下子静静地鸦雀无声，只听得好多脚踩水的哗哗声。
　　这里人太多了，分开一部分人去那头的田里彩虹花草去。
　　副队长金龙指派这一部分青年基干民兵姑娘媳妇和中老年人分开，有民兵排长喜子带队去了西河岸边的水田里踩红花草去了。
　　早饭后郑大波赶着灰色的老水牛套上木犁，下水田里耕地去了。翻着浪花的红花草水田里，红花草完全被翻上来的灰色黄泥巴压了下去，过几天就得耙地。做好种植早稻栽插秧苗的准备工作。几只灰色的鸟儿跟在犁后，在翻上来的泥巴里寻找小虫子吃。
　　除了红花草生产队海栽种了豌豆秧田，当然不是为了给社员们吃豌豆的，只是把绿油油的豌豆秧苗田当绿肥处理罢了。凡是豆类植物的根系上都有固氮肥的根瘤，所以既有化肥的氮肥经济价值又可以作为农田的基肥作用。
　　十几天后生产队开始栽插早稻的工作了，挑秧苗耀东、关东身体条件差肯定不行，剑虹和华子不甘落后跃跃欲试，挑起了百多斤重的秧苗担子。而身强力壮的易健故意装熊，从老乡那里借来秧凳和耀东、关东一起混在生产队姑娘媳妇的里面一起下秧田拔秧苗。
　　生产队还是天不亮一大早起来下秧田拔苗，秧苗拔得差不多收工吃早饭，然后全生产队除了个把壮劳力挑秧外，其他男女老少都得下秧田去栽秧苗。
　　耀东他们知青拨款的安置费还没拨款下来，所以农具现在都问社员们借的。耀东坐在秧凳上，秧凳底座一头弯弯翘起的木板，上面连着木凳子，在酥酥的秧田里如一只小船。人坐在秧凳上双手从水田里的秧苗根部几根几根慢慢拔着，成一把后，在轻轻地用手上下把秧苗沾水清洗干净根须，再用稻草捆扎即可。
　　银色的月亮如一张硕大的银盆悬挂在树影瞳瞳的村庄上空，夜色是那样的宁静，月光如流水，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春意盎然的早春时节的秧田里。在冰凉的水田里，睡意朦胧的社员们，条件反射机械的拔着秧苗，清洗捆扎着秧苗。几天下来累得耀东他们知青不由得一边拔秧苗一边冲着瞌睡。
　　水稻田里的泥巴细腻如姑娘们柔嫩的肌肤，泥巴在脚趾间挤来挤去，很舒服。哈呀那些老大妈们兴奋地唱起了秧歌：
　　情哥哥挑秧乐，小阿妹来栽。
　　插秧插得乐开了怀。
　　哥啊妹啊一条心，齐心栽秧啊生活美。
　　辛福生活靠双手勤劳致富，秋来稻谷仓满溜。
　　娶妻要娶勤劳妹，嫁夫要嫁阿哥你。。。。。。
　　吃完山芋干玉米面糊早饭，耀东跟随生产队男女老少们一起下了秧田。这里栽秧不拉线，大家毛估估地按照行距和行距来栽秧苗，横竖不直，秧苗栽种的有些凌乱，不像隔山的江苏南京的六合县，同样是一座山山南的江苏南京和山北的安徽农村就是不一样。人家江苏的秧田秧苗横直都整齐如一条线。
　　哈，水田里的秧苗一捆捆抛到了田里，耀东他们下了水田，妇女队长一声令下在耀东、关东他们知青周围，姑娘媳妇们灵快的手指就好像，好像是蜻蜓点水般的飞快的一波一波插着青秧，向后退去，不一忽儿耀东他们不见了姑娘媳妇的身影，直起腰来细细观察，哈呀，不好，耀东和关东他们一伙知青就被姑娘媳妇们包了饺子，围在了秧田的中。在身边一片不大的空间外插满了绿油油的青色秧苗。女社员们望着累得腰酸背疼，不停地停下来舒展着酸疼腰背的耀东他们，手里拿着青翠水淋淋的秧苗，乐得屁颠屁颠地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把知青族们羞得无颜以对。午休时累得耀东他们一伙知青，连做饭都懒得做。不停地用拳头敲着酸疼腰背。先插完秧苗的姑娘媳妇们，望着还在水田里扑腾的知青们，嬉笑着指指点点着，大鼓包子知青易健干脆爬上水田去，一屁股坐在田埂上，不肯起来，故意哼彻哼彻，累得直喘气。
　　剑虹善于动脑筋模仿姑娘们的插秧动作，还有干农活有力气的华子，只是稍微逊色姑娘媳妇们。秧苗也栽种的差不多了。身体差的耀东和关东少亭他们就落后多了。长相秀美白皙的萍子姑娘看着故意易健累得作样说：
　　鼓包嘴，你真赖啊，哪有这样累，就数你耍赖偷懒，你看看，人家都卖力气干活，你呢哼！不像话！
　　哈呀，大妹子我看起来壮实，胖子人虚啊，中看不中用么！你得帮帮哥的忙，俺会惦记着你，过后俺给你吃糖果，正宗的上海奶油大白兔糖果好吧。
　　你真给俺吃奶油糖果？说话算数哦！
　　妹子你哥，那会儿骗过人，俺糖果多的是，只要你帮哥的忙嘛，好处有你的！快去帮哥把俺还没栽上秧苗的水田拔秧苗栽上啰，免得让队长看到了说我闲话。听话哦！
　　听到大鼓嘴子知青易健苦苦哀求萍姑娘帮他下水田补栽秧苗，还有美味的奶油大白兔糖果的奖励，秧田埂上的姑娘小媳妇们一下子砸开了锅，纷纷闹闹起哄叫嚷着起来了。。。。。。欲知事情后来咋样，请下回分解。
　　发稿於2014年7月5日星期六下午4时45分，上海西部苦雨斋。

发布时间：2022-10-07 05: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