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在每一个灰色的黄昏,总有一个失魂落魄的人在街头四处张望寻找,好像失落了什么东西,又像在找一个什么人,那个人是我。我们都是无辜的孩子,在灰色的天空下伤感,在灰色的爱情里纠结,在灰色的暧昧里缠绵
小小
今天是圣诞节,我和艾莲相约去逛小日本开的伊藤洋华堂,因为他们的态度确实很好,而且可以免费的包装,我总是把买来的东西包好,当成自己给自己的礼物。我是杜小小,我在这个浮华的城市里长大,我总是觉得空洞而寂寞,或者是很小的时候爸爸丢弃了我和妈妈,妹妹,我总是觉得不安。好像所有拥有的东西都会失去,我想牢牢的抓住,结果就像是抓了一把沙子,我越是用力,流走得越快。
节日的伊藤,二楼很多很多年轻美丽的女人,围着打折的衣服,疯狂的抢购,就像是抢着秋天里树下跌落的鲜艳果实一般,带着惊喜而满足的表情,我几乎挤不进去,我想也许她们也和我一样觉得空虚而寂寞,需要丰盛的东西来填满,比如购物,比如恋爱,比如美食。
旁边一个女子,瘦弱而苍白,一个款式的衣服,有两个颜色,正在犹豫;艾莲已经选了EL的牛仔裤四条,对我说:小小,四条我都想要,瘦弱的女子买下了两件外套,她笑着说少了任何一个颜色就像缺少了什么。艾莲已经忙着去SCAT试外套,有件红色的毛衣外套还不错,艾莲正试着白色,我说:我要那件红色。我们常穿一样的款式不同颜色的衣服,即使不是在一起买的也会那样锲合。
艾莲说:小小,我觉得自己心里很浮躁,不知道想做什么,想去哪里,好像只有买衣服的时候觉得满足。
我想去人多的地方,让我别去想锦州已经走了。锦州是我的丈夫,昨天是他的生日,他在一个很远的小城,做一个房地产的项目,他昨天开了8个多小时的车,在晚上7点的时候带着礼物,赶回来想要陪我一起过圣诞。
我一直打劲舞团,聊着QQ,他一个月在家的日子不超过三天,我习惯了在中海名城这个空荡冰冷的房子里与那些素未谋面的人为伴,要不然我会不知所措,我宁愿房子里某个角落突然冒出一个鬼魂或者强盗,即便是被伤害也可以毫无顾忌的以一种柔弱的姿势扑进锦州的怀里,害怕也胜过毫无感觉。
锦州去外边买了些凉菜,自己坐在楼下吃饭,复式的房子最大的好处是可以不互相打搅。我其实很想好好的与他一起煮菜,吃饭,甚至像其他女子一样撒撒娇,喃喃诉说我的想念,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总觉得一直与锦州之间隔着一道两头锁着的门,他进不来,我也走不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心不在焉的打着游戏,乱七八糟的舞蹈,听到每一个细微的声音,感觉他每一个动作,收拾东西,接电话,洗澡然后躺在床上看书,我感觉到他有些生气,但是很压抑,我很害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开了暖气的房间只听见哗哗的翻书声和QQ轻声的呼叫,我把声音开得很低很低。
11点23分的时候,锦州叫我:小小,该睡觉了。
我眼睛保持着固定的姿势看着灰色的电脑屏幕很快的回答:再等一会。
我们已经分开了一个多月了,或者这样对与年轻的夫妻不怎样正常,我不是不知道他的渴望,可是,长期的分离让我对他的一切都觉得陌生,我自己也奇怪我对他的身体没有感觉我只是希望他存在于我的视线里,让我感觉到他还是我的丈夫,我常常觉得自己该去看心理医生。
12点的时候锦州把书翻来翻去,有些不耐烦,然后起来喝了一杯水,他好像很克制的让自己不发脾气,气氛正往着我害怕的方向去,我总是用冷漠和倔强来掩饰我的害怕,他走到我身后:很晚了,睡觉了。马上就好我看也不看他一眼,他的勉强激起我挑衅的目的,这个男人,到底可以忍耐多久,我既然病态想要他发脾气。
他无可奈何也或者是很累了,疲倦的躺回床上,把被子拉过头,被子有微微的颤动,我想他是在流泪还是在发抖,我有点疲倦有些心痛,但是我不懂得示弱,不懂得安慰,不懂得温存不知道我们之间怎么会变得这么冰冷。
QQ里的头像一个一个关上了灯,变成了灰色,就好像成都的天空,白天夜晚都是寂寞而压抑的灰色。
午夜1点,他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我面前,眼睛里由生气到怨恨的神气,他盯着我:我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一字一句,冰冷而缓慢的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像是把刀,准确的刺入我的心脏,生生的痛。
锦州决然的转过身走了出去,砰的一声门关上,舞蹈早已经筋疲力尽,屏幕上的女子无奈的垂手而立,我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键盘上,我真的没有对你不满意,锦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喃喃自语,可他已经听不到。我想不论我们怎么努力,那些过往的那些伤痕,即使有了婚姻做保护我们也是回不到从前,我们像站在银河的两边,筋疲力尽的走道河的对岸的时候,才发现早已经物是人非。
锦州
灰色的天空,灰色的水泥道路仓皇的往后面奔去,好象永无止境。眼睛和手臂都已经疲惫得抗议,我看看副驾椅子上躺着的水蓝色围巾,梦一样轻盈飘渺的色彩,才适合小小轻灵的气质。眼皮沉重得快要压下来,只好停下车,打开窗,呼吸冷冷的空气,揉揉酸痛的胳膊,看看路边的绿色植物。周围只有叫嚣着飞奔而过的汽车,路面干净得无法扬起灰尘。
我是锦州,我和妻子小小住在中海名城的一套复式屋子里,我的工作让我必须奔走于其他城市,我们常常闹矛盾,我想也许是我陪她的时间太少了,但是这些并不影响她是我这八年来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已经下午5点了,加油,还有两个小时就到家了,已经开车开了6小时,接下来已经很快了。一想到家,我心里有了些期待,想到会见到小小了,一个月没有见面,家里都还好吗?今天是我的生日,小小会记得吗?即使不记得也没有关系,是圣诞节,给小小准备了礼物,但愿可以让我们的关系缓和一点,最近老是闹矛盾。也许在家里会有一顿温暖而丰盛的晚餐等着自己呢,快过年了,不知道小小有没有准备我爱吃香肠和腊肉。想到这些,精神一下就好起来了,坚持一下,很快就会到的,我暗自对自己说。
深深的吸一口干净的冷空气,继续上路,开往成都,一个充满灰色的城市。那里的天总是灰蒙蒙的,习惯了城市的一切,却总不大适宜这灰色的城市天空。有人说灰色是个中性色,我不然,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爱就爱,恨就恨,那有灰色地带.只不过是骗自己罢,.可是它的真的存在.而我们无时无刻都生活在这样的社会。
最近总是感到特别的不顺利,我在巴中项目,有一个难缠的开发商,一笔明确的应收款,艰辛的讨债历程,好象所有的不愉快都是因为这灰色的天气下,我越来越憎恨这鬼天气.,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看见明媚的天空!
终于回到了成都。应该说是终于吧,或许是时间的缘故吧,以前的事物好像都发生了变化。不知道她是否也变了。晚上7点,我开着我的马自达三缓缓进了中海名城的大门,经过楼下的时候看见卧室里面橘色的灯光,温柔的透过窗帘洒了出来,我的心里腾起了一种温暖的期待,家是否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开了门,客厅没有人,一直走进了卧室,才看到小小坐在电脑面前,好像在打着一个叫劲舞团的游戏,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身后,开了暖气的房间里她穿着蓝色的V领长毛衣,学院派的风格看起来随意而冷清,她的手在键盘上飞舞,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脑屏幕,我把围巾放在小小的右手边上,装着很随意的说:小小,节日快乐小小拿眼角瞄了一下围巾,眼睛又回到了屏幕上,我期待她可以给我一个热情拥抱,她只是欢喜的说了一句:恩,谢谢随即又投入到游戏的舞蹈里,我不知道电脑上舞动的身影有任何的意义。
我保持这样站着看着她的背影和电脑上旋转的舞者的似乎很无趣,我只能转身收拾我的行李,把大衣拿出来一件一件挂在衣柜里,我热气腾腾的期待被她的沉默冰冷,或许我对我们之间或者婚姻抱了太大的期待。开始觉得有一点饿了,我只好试探着问:小小,你吃饭了吗?恩,吃过了她眼睛动也没有动一下,我有些无奈,小小甚至都没有问我吃过饭没有,自己走下楼,打开冰箱,里面没有什么菜,好在门口有家胡记的棒棒鸡,去买了一些牛肉,半只烤鸭,煮了饭一个人坐在楼下的客厅里孤单的吃饭,然后洗澡看书,或者接下电话。
我觉得很疲倦,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11点多了,小小还是保持着我回来时候的姿势,我有些生气,可是我说过我不会让她觉得委屈,我也不想好不容易的见面变成争吵,我又不甘就这样睡着,今天怎么说也是我的生日,我不想要一个人。我只好叫她:小小,该睡觉了。她头也不抬:再等一会。无聊的杂志就知道写他妈的骗人的鬼话,我翻来翻去,都是些给女朋友准备礼物的内容,我一样给她准备了礼物为什么换不来她的柔情万种。
12点我起来喝了杯水,又叫了她一次,她说马上。
1点我的27岁生日已经过去,我忍无可忍,她是又准备放弃我了吗?我什么都不如别人吧?我几乎是带着怨恨的语气问:我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没有等到她回答我便摔门而去,我很累了,这样的折磨是为了什么?
躺在楼下的沙发上,很困,可是却越发清醒的觉得心里疼痛,豁然明白,原来倦意很浓的时候也照样可以辗转反恻.迷迷糊糊中,我不住地奔跑,不住地奔跑,其实只是在脱离未可知的那只恐怖的手掌.它一直在追着我,回头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但疏忽背转,颈脖处就传来冰凉.
于是我惊慌失措坐起来,扭了扭头,摸了摸颈.除了薄暮般附着的冷汗,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是一个梦。所以我自然取消掉了想更进一步的荒唐举动.很小心的查看了下四周的黑暗,我不确定那些可怕的东西是否被我吵醒,在拿眼瞪着我.但我仍旧觉得要点上支烟,除此之外,我似乎别无选择.
夜里的天空是深深的灰,即便是眩目的灯火也掩饰不了那样忧郁而苍凉的颜色,像我。
艾莲
到处都是人,我讨厌拥挤,我是艾莲,我和小小一起在圣诞节逛街,我们都是孤单的,所以我们的节日都是在一起,人群总有着淹没寂寞的力量。节日里我会送小小蓝色妖姬,送她德芙的巧克力,反正节日的时候收到的巧克力很多,有个人分享多美妙。
小小有些心不在焉,或者可能是因为昨天是锦州的生日,他们吵架了吧,在我心里锦州始终不是什么好男人,整天勾三搭四的还要装做一个痴情的男人,我和锦州认识也4年了,那时候他是我们俱乐部的供酒商,开着一个奥拓,歌唱得很好,天天和陪酒的女孩们打情骂俏,偶尔送我回家也开玩笑说搞不好喝醉了会送回自己家里去,同事们总是不让他单独送我。我记得他和一个叫蓝蓝的陪酒女孩常在一起。还有次带了一个我记不得名字的女孩回去过夜。但是我从不和小小说这些,有时候梦还是不要碎的好,像我,碎了便再也拼凑不出一颗完整的心。
我和小小去吃黑椒牛排,我喜欢看着黑红的牛肉和着胡椒粉在盘子里吱吱的声音,冒着浓烈肉香,诱惑我的味觉。用刀缓慢的割破那散发着浓郁香味的完整肉片,似乎可以看见肉疼痛而快乐的战栗,残酷的华美。
偶尔锦州在网上碰到我的时候,会开玩笑,说:哪天,我们也见见网友吧;我们也算是网友了,呵呵。锦州也算是一帅男。
有次聊天聊着他说他在新浪有一博客,写武侠小说的,我说你还不如写你的一夜情史得了,他说我不玩一夜情,我一般都一个星期我笑得从凳子上跌落。
我希望小小和锦州好好的快乐的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矛盾而阴郁,就像这里的天空始终是暗淡的灰色,寂寞而冰冷,即使有那么多不完美,可是一旦打破一个婚姻,对彼此伤害都是好大好大的。
这个城市的天空就和这里的爱情一样都是暧昧不清的灰色,我想要的爱情一定要完整,既然爱就应当纯粹而干净,不想要在爱与不爱里,在灰色的情感里游移不定。
小小
那天,锦州在桌上给我留下一份离婚协议后离开,他说小小车子,房子都给你,我怎么也不会签字的,在一起6年了,不知道是习惯还是什么,总觉得锦州已经变成了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不知道是不是爱,只是一想到从此以后再无瓜葛,心就像是碎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我宁愿扭着婚姻那根脆弱的细带一个人孤单的等待。
明天就是元旦节了,是新的一年吧,艾莲今天不知道上哪玩去了,她本身就是活色生香的女子,不乏约会,她有一张温柔天真的脸,却有一颗无法打动的心,她嘲笑他们的甜言蜜语,她说她的心只能承受一次的伤,已经伤过,就没有勇气,宁愿妖魔化也不要再被愚弄欺骗。我没有艾莲的潇洒,没有艾莲的勇气,我有的只是和锦州六年的班驳记忆。
一个人傻傻的坐在桌前,劲舞团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今天夜里,城市的灰色上空会腾起缤纷的烟火,可以让寂寞不在寂寞,冷清不在冷清,而这些美丽都是属于其他人的。翻出相片,摸出文字穿越时空传递给我的回忆,我和锦州的过去,曾经多么美好,我用尽了全力挣扎着挣拖了岁月的镣锁,安了翅膀拼命往过去飞翔,看见了过去的山,过去的水
手机里王菲寂寞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的空间里突兀的响起,楞了一下,才接起电话小小,你还好吗?一个磁性的男声从电话那端传过来,是萧帛,心里飘荡的委屈忽然间抓到了可以靠岸的浮木,我发不出任何声音,低低的啜泣。电话里萧帛的声音有些慌乱和着急:小小,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我来接你?他总是习惯命令的语气,毋庸质疑,我安静下来告诉他一个附近的地址。
半小时后,我在路边见到了萧帛,两年没有见,他还是那样,33岁的年纪似乎没有被岁月留下任何的痕迹,干净的面容,成熟而得体,只是代步的从雅阁换了奥迪A6。
2年前,我陪着艾莲去相亲,艾莲说26岁以上的优秀男人,没有固定的伴侣,不是生理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因为他如果不是在寂寞中变坏,就是在寂寞中变态。
艾莲没有看上萧帛,萧帛还是礼貌的送我们各自回家,也许是路边突然冲出的流浪狗,急刹车,在我的脑袋惯性的像前面撞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左边抱住了我,五月的天气,单薄的衣物,开了冷气的车里,肢体轻触,这一秒,周围的一切是影片被按下了暂停键,再又重复的播放,身体被挨着的地方像被烈日灼伤,兴奋的颤栗,没有任何准备他吻上我的唇,他的唇如燃烧的烈焰一样火热,不同于锦州的温和绵软,我在一瞬间沉溺。
然后他便带我去了他的家,也许我只是寂寞的孩子,太需要爱,需要拥抱,需要温暖。
接下来的日子,我背着锦州和萧帛去买衣服,去嘉年华,我还是虚荣的孩子,我爱那些浓重华丽的生活,爱萧帛热情而狂妄的体温可是他从来不曾许诺过我未来,也从不说爱,他一边相亲找女友,他一边疯狂暧昧不清,我不知道我是他的谁,可是他却像病毒一样,种在了我的心里,就连和锦州4年的感情也变得不堪一击。
直到有天被锦州发现,他声泪俱下要我离开萧帛,我们在房间里呆了整整72个小时,锦州说他可以原谅我,可以给我幸福。我找到萧帛,我说萧帛我们分手吧,说完就忍不住嚎啕大哭,也许只有在他面前我才可以恣意的失态。萧帛的拥抱绕了上来,一点一滴吻干我的眼泪,心痛和悲伤被躁动的欲望暂时掩盖。我一夜未归,我把手机关掉,要是萧帛肯给我许一个未来,让我死掉我也愿意。
萧帛说也许他真的可以给你幸福,我告诉锦州我需要时间整理,在我出差的日子我偷偷回到成都见萧帛,真的是太想念了,我萧阁的公司门口看见一个的大年轻美艳女孩子坐在他银灰色的雅阁里,萧帛正靠近女孩的耳朵说着什么,姿态香艳而暧昧
年底我和锦州结婚,我把萧帛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里,我试图说服自己,锦州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归宿,锦州总在亲密的时候问我,他是比我好吗?他是比我好吗?我们好像变成了一对拥抱的刺猬,彼此折磨互相伤害,却又不舍分开。
夜深了,我与萧帛在烟花里穿行,绚烂的色彩在灰色的天幕里怒放夜里十二点的时候,萧帛在酒店的阳台对我说:小小,新年快乐!
锦州
明天就是元旦节了,是新年到了,一个人孤单在外的节日并不好过,突然间很想回到成都,三天前我才离开,走的时候我在桌上放下了离婚协议,其实很想小小有一个挽留的姿态,至少证明她还需要我的存在。
我曾经偷看过小小的博客日记,那些写给那个叫萧帛的男人的话我不知道在你的世界里是我扮演什么角色,是女朋友吗?不象。难道我只是一个满住你情欲的人吗?我想哭真的想哭我知道那个男人并不爱她。对她并不好。可是她为什么还那么那么的眷恋呢?我真的那么的糟糕吗?什么拥抱,感情的余温之泪的词语。让我好比一根钢针刺进我的心里。痛的无法呼吸。
我想我不够优秀,所以,给了别人窃取她注意力的机会,才有了自己过多的伤感和叹息;让她觉得累了,让她觉得厌了,所以,原本应该是相濡以沫的天地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不等太阳出就盼着月亮回。我曾经对小小说我会永远怀着初恋的温度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她,等着她,累了,就记得回来!
我一边开车一边给小小打电话,可是家里没有人,手机也没有人接,我开始有些焦躁不安;我给艾莲打电话,我说艾莲你在哪儿?我一会到你哪里好不好?小小不在,我没有地方吃饭。艾莲笑着说好。
10点了家里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手机里的女声反反复复的鼓噪,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灰色的天空里,就连星星也看不见。
艾莲打电话问,你几点到啊,我要睡觉了。别睡,等我。
12点,在艾莲小区的门口看到了她,长长的大波浪卷发,整齐的刘海上白色的发卡,米色的裙子外套着黑色的绣花羽绒服,美丽而纯净的模样。
艾莲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锦州你怎么变老了。她说因为我打电话的时候太晚,所以没有地方去买菜,只有煮了腊肉、香肠和一点蔬菜。我打量她住的地方,不是特别的大,可是感觉很温暖,墙上有幅颜料勾出的图案,红色长发如蔓藤一样在花朵里舒展,温柔热烈的气息。
我在艾莲的冰箱里找到了啤酒,一边喝一边絮絮叨叨的向她抱怨,然后拨小小的电话与她听,你看还是不在,艾莲大多数时候都不说话,偶尔一句就直中要害,她说你说了这样多,只证明了你在乎她,既然爱她就好好跟她过,何需怨恨,而我只是不甘心被欺骗吗?
爱莲说她要睡觉,我说陪着我,我真是太寂寞了,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想我是装做可怜的博取她的同情。
爱莲递一床棉被给我就自己睡去,我用她的电脑看着蝶。
夜里两点,我不知道她是否睡着了,我轻轻的拉掉身上的棉被,靠近艾莲,我把她揽进怀里,她把我推开,如此反反复复,我说别,让我抱抱你。终于她不在挣扎。请原谅我不是柳下惠,我怎么可以坐怀不乱?艾莲的头发柔软而缠绵,如同艾莲的身体,我不是只有过小小一个女人,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我这样的迷惑,就像是我永远也读不懂的书,远看着温婉可人,近了却如火一样的热情,偶尔又像雪山一样高贵冰冷解不开的迷。
我抽了一支烟,:艾莲,我们一起凑合着可好,我觉得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不好她想也不想就回答。
灰色的烟卷袅袅的飘散,我睡着了,一夜无梦,早上9点被艾莲赶出了门,她说我该回家,家里的电话还是没有人。走的时候轻轻的啄了一下艾莲的脸,她的睫毛长长的覆盖在眼睛上,轻微的颤栗,她一脸的疲倦说一夜没有睡觉,因为有人在她身边她睡不着。
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没有目的的晃荡,灰暗的天空似乎也摇摆不定,因为看不到阳光,触不够云彩,低低的压在我们的头顶上突然想起小时侯的愿望,我从小就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我只是幻想自己是地主家的少爷,家有良田千顷,终日不学无术,没事领着一群狗奴才上街去调戏一下良家少女,也许那样的日子没有压力。我们都是贪心的孩子,总是想要更多的东西,更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下午快天黑的时候,我给艾莲打电话,我说我和小小吵架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你可不可以收留了我。她说不可以,她说锦州我们还是回到以前的关系比较好。她说你掉在我家的充电器,我可以快递给你。她说昨天只是一场梦而已,我们都会忘记。
艾莲
今天突然接到锦州的电话,他说他要过来,我当他开玩笑的。可是后来他说真的要来陪我过新年,已经很晚了,只好随便准备了点吃的,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没有必要太刻意。
夜里快到12点的时候锦州才开着他的马自达出现在我楼下,很久不见,他有些微微的发胖,不过还算是匀称。
他总是不停的打电话,总是不停的诉说着他与小小的一切,只是是两个不同的版本。小小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知道他是害怕确定小小去了哪里,他们的故事太过错综复杂,繁琐到我不想参与讨论。
电视里主持人说,现在是0点你是不是与你最重要的人一起度过的。锦州说你看我从去年陪你到今年,我们一起过了一年。
窗外烟花盛放,美丽而妖娆。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因为身边有锦州,我很久都只习惯一个人睡觉,自己把自己拥抱。有一个陌生的呼吸在耳边,一点一滴的欲望在身体里躁动,我不言语。面对着墙,他的手像柔软的植物一样,小心翼翼的靠近我的身体,我的拒绝换来更多的缠绕,他把我抱在怀里,像恶霸一样的亲我,特别的感觉如直如云端,身体如花朵一样在粉色的床单上绽放。
我一夜没有睡觉,早上9点,我让锦州离开,他不是适合我的男子,我说这里不是你的家,你应该回去。你不是也一夜未归吗?原谅小小。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我很疲倦,我想要睡一整天的觉,锦州走的时候吻了我的脸,轻轻的啄,快得像是幻觉,还没有感觉到温度,就已经消失不见。他说他我们一起凑合着过可好,可是对于感情我不要凑合的东西,如果不能完整,宁愿不要。
下午的时候,在家喝茶,做菜给放假的表妹吃,锦州打来电话问我可否收留他,我说不可以,我们还是退回以前的关系比较好,昨天夜里只是梦一场,我们都会忘记的。我说锦州你忘在我这里的充电器我可以快递给你。
我想我们都是无辜的孩子,在灰色的天空下伤感,在灰色的爱情里纠结,在灰色的暧昧里缠绵
【责任编辑:好相处】
发布时间:2023-05-24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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