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犁叔
小学至初中每年都两次长假,一次暑假一次寒假。爸爸会在放假的第二个星期准时的将我丢到姑姑家。姑姑家距我家不远,虽是两个省份,却仅隔着一条运河。于是,往往一个炎热的夏天或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总会用近四十分钟的时间从一个省份穿梭到另一个省份。
这样的穿梭并不是为了让自己变得像外太空的萝卜一样的珍贵,而是为了去见我的大表哥。
表哥比我大一岁,却远比我要成熟。因为我冒着鼻涕泡满院跑着喊哥哥时他已经留着酷酷的小平头在院子里骑脚踏车了。
虽然他比我要成熟的多,但在十三岁以前我只把他的成熟当臭屁,因为成熟的他会大义灭亲,会带着他的兄弟朋友欺负我。
所以,作为报复我总是在吃饭的时候把他们做的一些不乖的事情如实的汇报给我的姑姑。
在姑姑的眼里小孩子是不会说假话的,所以在我故意夸大其词的故事中,表哥便成了邪恶与黑暗的代言词。而不管是邪恶还是黑暗,在姑姑的眼里原本乖巧听话的乖乖子成了调皮捣蛋的儿子。巨大的反差让这位原本温柔善良的母亲第一时间想到了鸡毛掸子,再然后就剩下看着表哥被实行家庭暴力的我乖乖的吃着满桌的饭菜。
于是在最初的时候我就成了表哥的跟屁虫及告状精。
有了怨恨自然就有报复,跟在表哥屁股后面的我就这样傻傻的,陷入了他一轮又一轮的报复中。
那时候的我们会从姑姑那里讨来钱买些吃的玩儿的,冬天的时候我们最喜欢买的就是划炮。五毛钱一盒,有一响的,两响的甚至还有更多响的。而将划炮跟表哥联系在一起我还是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
那一次表哥当着我的面把一个单响的花划炮的屁股拧断,没有了屁股的单响划炮会嗤的一声燃烧掉。然后他便臭屁的在我面前炫耀自己的勇敢,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他这是一种引我上钩的激将法,脑袋一热我便中了他的圈套。
他给了我一个双响的划炮,然后我看着我兴致勃勃地拧断双响划炮的屁股握在手中点燃。
啪的一声,然后就是抱着被划炮炸紫的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姑姑会在第一时间内赶到事发现场,当他看到蹲在地上大哭的我,又看到一脸幸灾乐祸的表哥时一切全都明了。
再然后就是姑姑拿着鸡毛掸子追打满院逃窜的表哥,虽然一时间会闹的鸡犬不宁,但是我觉得受伤最深的那个人还是我。
再比如他和他的朋友会跟我玩儿捉迷藏,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把我一个人抛下不管然后他们跑到别的地方去玩了。所以往往一群人玩的游戏最终都会变成我一个人藏下午,或者我一个人找一下午。
当然我的表哥还是会很负责的在他们疯狂过后回来找我,因为他不能确保我一个人能走回家。
按理说他这样的欺负我我应该很恨他才是但是我为什么还要死心塌地的在他身边被他欺负呢?
因为偶尔在他转性的时候他会让我加入到他们那些有趣的活动中去。
偶尔有时候,比如在无人居住的老房子中打枪战,比如跑到大池塘边看别人游泳,当然再机密一点的行动他们就不会带上我了,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我是跟屁虫以及告状精。
于是我就在这一次次充满诱惑的行动中不断地迷失自我,不断自甘堕落的我被他们欺负。
我想或许因为他是我哥哥所以时至今日不管什么事情他总是占据着主导地位。也许这不仅仅是那一年的年龄差距,更多的是他总会让自己经历更多的事情吧。况且身为表弟的我跟在他屁股后面,也不能算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十三岁以前的我经常会被表哥那些稀奇古怪成熟的想法整哭。而无力反抗的我每次受到表哥度的欺压后,就会跑到姑姑那里告御状,姑姑看到泪流满面的我,往往会顺手拿起鸡毛掸子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几下。所以我们两个的关系就再做一次次的矛盾中升华。
当然,乖乖的小孩儿也会有变坏的一天。十四岁那年的暑假,我就完成了一次转变。
我用了四十天的时间做了几件大事儿,当然这都是不小心造成的,希望表哥没有在旁边咬牙切齿,摩拳擦掌的看着。
第一件大事是在睡午觉的时间做出来的,当时表哥正躺在床上安分的休息,而我一直在他身边骚扰他。迫于无奈,他坐起来恶狠狠的对我说你能不能别闹了,我就睡一个小时你自己先玩儿去。
我皱着眉头,嘟着嘴,瞪了他一眼边自讨无趣的离开了床。
知了在窗外拼命的叫着,头顶的风扇吱呀吱呀的响个不停,而聪明的我竟然在这么倦意的环境中生出一个既有意义又有趣的点子。
心动不如行动,我起身,将进入沉睡状态的表哥比了个中指然后跑到写字台前找出水笔开始制造行动所需要的纸币。
准备工作完成!
我拿着准备好的纸币,跑到姑姑经常供奉财神的桌前,从桌子下面拉出烧纸用的铁盆,将我画好多的纸币点燃了几张放在里面。然后我拜了拜财神以表敬意。
我跪了下去,双手合十,用力挤了些眼泪出来。然后略带伤悲的说道亲爱的表哥,你睡得真死啊,你亲爱的表弟给你烧点钱过去你要是用不了就先存起来,等我过去咱一起花。
亲爱的表哥你就安心的睡吧,这边有我你就放心吧。钱不够的话你就起来跟我说声,我再烧些给你。
我越说越投入,纸币也越放越多,却没有意识到火盆中的火苗已经够到了桌子上的台布!
就在我低头拜三拜的时候,桌面上的台布燃着了!火苗一下子蹿出了老高,而且还冒着黑烟!刚刚伏地起身的我看到这场面顿时吓呆了!
啊!我用了大概120分贝的尖叫声来通知熟睡中的表哥以及楼下的姑姑。
听到尖叫声的表哥飞快的冲了过来,看到这么大的场面他也吓呆了!当然他没有尖叫,只是在接受事实后和我一起灭火。
楼下的姑姑姑父听到本人的喊叫,也第一时间赶过来。
于是,原本一个昏沉沉的晌午,就被我突发其想的行动给折腾的有了活力。
我想这件事对我的心理造成了很严重的创伤,时至今日,我还经常会在梦中梦见一个浑身被烤的乌黑发亮的财神爷爷来向我索命!
那时候我们住在二楼靠阳台的屋子里,表哥除了睡觉就是听音乐,回想那段时光,似乎是被一张张磁带,一场场美梦编织起来的。
依旧是十四岁那年的暑假,依旧是熟睡的表哥与睡不着到我。窗外的热浪加杂着属于那个夏天特有的气息传入了我的胸腔,耳边想起的应该是SHE的superstar,骚扰未遂的我无聊的玩弄着表哥的头发,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恨不得上去两巴掌拍醒他。可是对比了下身材我还是小心翼翼的把这个想法咽了回去。
我的目光就在那个屋子里飘啊飘,突然之间就有了重大的发现!在窗子上沿有一个碗一般大的马蜂窝!一只只可爱的大马蜂嗡嗡地穿梭在蜂巢旁边。
捅下来!我毫不犹豫的做了这个决定!
我拍了拍旁边正在熟睡的表哥,把我这个正义的想法告诉了他。如我所料,他依然坚持在梦中寻找颜如玉。看来这个拯救世界和平与稳定的责任就落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
行动以前得有个周密的计划!
首先我得有一副防止敌人攻击的铠甲,环顾了下房间,唯一能用的只有躺在身下的床单。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床单,从死猪一样的表哥身下抽了出来。对折了一下我便把它披在了身上。
有了铠甲,我还需要一件称手的武器,最好能像尚方宝剑那样的!可是什么东西才合适呢,目光扫了扫,有了!在门后面一把扫把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我身披铠甲,手拿宝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窗户。
我的口中念念有词我封天尊之命,手持尚方宝剑,前来降拿你们这群妖魔,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
呀哈!我一声怪叫,宝剑向上一刺,正中蜂巢。但出乎意料,蜂巢并没有落下,反之,一群妖魔嗡的一声从蜂巢中倾出!
一朵小小的黑云在窗口凝聚,那朵黑云稍稍的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找准了目标,然后一个俯冲便向我袭来!
我怪叫了一声,丢了宝剑卸了铠甲,风一般的向屋外跑去,当然混乱中我也没有忘记将卧室的门关上。
跑到屋外,喘了几口粗气,回过神来的我突然感到有些心悸!哪里不对呢?哎呀!完了!表哥还在屋子里!果不其然断了目标的大马蜂们疯狂的在屋子里寻找目标!而还在熟睡中的表哥,全然不知此刻他已经被红了眼的马蜂当成了敌人!
啊的一声惨叫,再一次划破了那个晌午的宁静。我身侧的门突然打开,然后跑出来一只满脸红包的怪物,再然后一朵由马蜂组成的黑云紧紧跟随着他冲到了楼下。
表哥去了医院。
回来的时候,他的两只眼已经肿成了两条肉缝,我看不到此刻他的表情,若不是面对着姑姑严厉的批评我想我看到变得像小浣熊一样的表哥一定会笑出声音来吧。
有了这件事以后表哥似乎对我有了新的认识,十分的感情里我能察觉到九分的怨恨与一分的畏惧。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于是在表哥养病的期间,我百般讨好,似乎让他对我的印象有了一定的改观。
记不清是哪一次暑假了,也记不清是谁发动的奇思妙想了,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我俩开始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万一你姑上来看到咱俩不在屋子里那就完了表哥摇了摇头,随即否定了这个计划。
我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几下,随即一拍大腿有了!咱俩把门反锁上,把钥齿拿走不就行了!
表哥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我看不行,要是明天他们问咱俩为什么不开门,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犹豫不决的表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有些霸气的问道哥,你还想不想去?
似乎是被我作做的表情感染了,他咧嘴一笑得了,咱俩说这么多你姑他们说不定还不来呢!咱就按你刚才说的办,把门反锁上。
我欣喜的在床上翻了个跟头,对他恭维道对嘛!这才是我表哥!
表哥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看你那熊样的!
我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跑到写字台,打开左面第一个抽屉,从里一堆杂物中翻出了两天前我俩做的计划表。
蜡烛四只,激光灯一个,随身听一台。我按照纸上的念了出来,随后回过头对还躺在床上的表哥说这些东西除了蜡烛不在咱屋里,其他的都在,所以一会儿咱还得到楼下偷几根蜡烛。
表哥坐了起来从枕头底下摸出块表,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是九点十三分你姑他们应该睡了咱现在就行动,争取在九点半左右完成任务。
我点了点头走到床边,趴到地上从床下把我俩的鞋子掏了出来。
表哥从床上爬到床沿儿,拍了我一下问你干嘛呢?
我抬起头,迷惑地看着他拿鞋呀!
表哥一拍额头大呼道天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看电视上谁偷东西还穿鞋啊!
我看着表哥夸张的表情,有些恼火!道不穿就不穿呗,我哪知道偷东西不能穿鞋呀!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光着脚丫,拿着手电,从二楼卧室鬼鬼祟祟地走到一楼厨房。然后叮叮咣咣地翻出了几根蜡烛。时至今日回想起那段对话,还是有些不明白。因为看了二十多年的电视也还从未发现光着脚偷东西的贼。
物品准备完毕,我俩又小心翼翼地走到阳台。表姐已经入睡了,我俩松了口气。顺着墙壁的梯子缓缓的爬了上去。楼顶只有一条一米宽的水泥沿儿,若想爬得再高些,就得爬上瓦片垒起来的就像屋顶一样有坡度的房顶。我俩擦了擦冷汗,顺着楼侧面的横条爬上去。
夏夜的星空很亮很美,风也是凉爽轻柔的。我俩点着蜡烛,小心翼翼地坐下,换上水木年华的磁带,随身听里便传出了属于那个时代的声音。
表哥轻叹了口气,目光停留在了对面楼中的一扇窗子上,他看了看跟着水木年华唱的正嗨的我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而那时的我哪里懂得察觉身边的人呢。
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用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我昂着头,大声的嘶吼着,似乎这样才能抒发此刻我无比激动的心情。
你能不能别唱了,难听死了,这大半夜的别人听到还以为是闹鬼了呢!表哥的话像一盆冷水泼到了我的脸上。
啊?我唱的不好吗,可是我觉得我的声音很棒哎!你看我再给你来一段!我清了清嗓子,又要开始唱歌,却被表哥一个巴掌给打断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过喜欢的人吗?表哥看我要发火,突然很认真的对我说。
我瞪大了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了。若是再早上几年或许我会告诉他,我喜欢爸爸,喜欢妈妈。可是这时的我明白此刻他口中的这个喜欢的含义。
我有。他似乎下定的决心,笑了笑。此时他稚嫩的脸上似乎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那扇就是她家的窗子!说完他的手指了过去,洁白的月光好似明亮,我在月光中看到了一扇薄薄的窗。
那天夜里,星空下就坐着我们两个人我们谈了好多好多。时而欢笑,时而嚎啕。我们知道,那个夜晚是属于我们的。我们知道,那片星空是属于我们的。
微弱的烛火在对面的屋顶闪亮,两个小小的人儿啊怀揣着美好的期望。那个出现在我们美好时代的姑娘这时的你是否能看见夏日的星空下明亮的瞳随着眼睛一眨一眨。
或许人这一生都有一场不求同行不求结果的遇见,就像此生我遇见了表哥,而表哥遇见了那个女孩儿。
听表哥说她是个转校生,刚进教室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她微笑的站在讲台上介绍了自己。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好听,那时表哥的眼中只剩下一张白暂的笑脸与一条长长的马尾辫。即使不在现场,我也能想象出表哥那副狗狗见了肉的表情。是的,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表哥便把自己的初恋贡献了出来。
咳,就这些啦表哥厚厚的脸皮上泛出了少见的红光。听完他介绍他所谓的一见钟情后我撕开了他买的零食的包装袋狠狠的抓了一把塞进了嘴里一边吃着一边问你就这样告诉我啦,不怕我告诉姑姑?
表哥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这零食咱也不能白吃不是?
哦我说你今天这么好心的来给我买吃的,原来是有目的的!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从他怀中夺过那包零食又狠狠的抓了一把。
表哥翻了翻白眼,看了看有些吃噎的我,跑到桌子旁边拿了杯水递给我老弟啊,你慢点儿吃,以后哥天天给你买啊!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我接过水杯,灌了口水下肚,恍然大悟道呦!我以为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呢!原来您这是有目的的啊!
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稍加思索后,我生怕他反悔,连忙说道亲爱的表哥,只要您让我吃好喝好,你老弟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表哥从我手中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往旁边一放搓了搓手笑道哎呀表弟,你说我以前咋不这样对你呢!我就喜欢你这敞亮的性格!
我瞪了表哥一眼冷哼一声少在这儿拍马屁,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表哥挺了挺胸,双手正了正衣领,表情一紧严肃地说道郎世巍同学,首先你得答应我,这件事儿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管你面对什么严刑拷打刀山火海,也绝对不能告诉其他的人!
我看了看他此时假装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王鹏同学,看在零食的份上我答应你了!
表哥点了点头随即一副讨好的笑意便挂在了脸上,他又打开了一包零食,大方的递给我,说道这第二嘛,你得参与到我追寻爱情的伟大计划中来,不但要出谋划策还得身令其行!
我鼻子嗅了嗅,好香的味道!上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零食,也不看他一边低头猛吃一边含糊地答应了下来。
表哥看着我这吓人的吃相,似乎不太相信我能把他的话完全听到耳朵里。他站起身走到写字台拿出笔和纸刷刷起草写了份合约书。
呐,你签个字表哥写完后走到我跟前,把那张合约书递给了我。
我嗦了嗦油腻的手指,接过笔签下来自己的名字。
是的,年幼的我,就为了表哥那几包廉价的零食便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和肉体。
那时男孩儿对女孩儿生出情愫并不能称作爱情,表哥口中所谓的一见钟情,或许只是一种对异性的爱慕。可是那时的我们对爱情的含义知之甚少,所以一种简单,纯洁的喜欢,就被扣上了爱情的帽子。
鸟(表哥外号),我觉得这个计划不可行!勾子摇了摇头吸了下冒出的鼻涕泡。人家刚来咱学校,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是等她主动找你说话,我看你还得再等上几百年!勾子说完用袖子抹了下鼻子,或许感觉自己说的挺在理儿,咧开嘴冲我笑了笑问道你说是吧,他表弟!
勾子姓刘,是表哥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之一,此人脑细胞异常活跃!基本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类。曾在一次翻墙逃跑中被钩子钩在了墙上,造成了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尴尬场面,至此才有了勾子这个外号。其爱好范围甚广,吃喝玩乐,见啥爱啥,口头禅我滴个娘嘞!
我脑子里快速过了一下勾子的基本信息,飞速的点了点头,嘴上也应了一声。
表哥皱了皱眉头勾子,咱俩也是干兄弟,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我请你来是让你出主意的!我说了一大堆计划你都给否了,莫非你早就有了更好的计划?
勾子笑了笑,似乎表哥说的那句我把你请来让他很受用,时刻他鼻子上的鼻涕泡把他带的有些飘飘然了!
看了看钩子那享受的臭表情,我瞪了他一眼勾子哥天都黑咧咱都在这路边上站了半个小时了!表哥说一个计划你就否定一个,你有什么好主意就赶紧说呀!等表哥成功的同那个姐姐搭上了讪,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嘛!
勾子嘻嘻一笑道办法倒是有,并且我还为此事做了足够的功课,不过
你再卖关子别怪老子不客气了!表哥见他那副臭皮样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咳,好说好说。勾子看表哥要发火,赶忙又说道我知道她家住哪儿,一会儿吃完饭,咱一起到她家楼下去玩!到时候咱们声音大点你们同一个班的她一定能认出你!只要她一露头这事儿就成了!
我脑子转的有点慢一时没反应过来,便问道为什么她一露头就成了?
勾子拍了拍我的头哈哈一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要让她认为她跟我们是有缘分的!
此话怎讲?看来表哥也在迷茫之中。
我滴个娘嘞!你怎么也没明白!勾子有些难以置信地回道。他顿了顿,又道你们是不是一个班的?
表哥点了点头。
你俩是不是前后桌?
表哥又点了点头。
你想,一个班的前后桌的男生,出现在她家楼下她会咋想?
表哥笑了笑,有些恍然大悟地回道哦!她会想他怎么跑到我家楼下来了!
勾子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否定了表哥的回答。
瞧他这表情,我忍不住想发笑那你说她会想什么?
勾子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他瞅了瞅我俩,缓缓地说道她会想,这个男同学太神奇了,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而且还是前后桌?他还会出现在我家这个小区!我滴个娘嘞!我们不会还是邻居吧!
勾子这句我滴个娘嘞惹得表哥一阵白眼,表哥没好气的问道那你说她家在哪儿?
勾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哈哈一笑回道其实就在你家对面的那个小区!
他的回答像一阵闷锤砸在了我俩胸前,我感到一阵眩晕!然后我跟表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道不会吧!
勾子看到我俩这囧样,憨笑道这事儿错不了,我爸跟她爸是同事,我还去过她家呢!
不管结果是怎样的,上天总会安排一场奇妙的遇见。或许这种相遇就是缘分!不管这场缘分带来的是伤悲还是快乐,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
就像表哥遇见了她。(未完待续)
发布时间:2022-10-29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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