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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再捣乱课堂,我就让你转学。老班瞪着眼狠狠地说,像对付仇人似的。
不要,我不想转学。阿胖可怜兮兮地、又似撒娇似地求饶着。
不想转学,就必须遵规守纪,不得影响他人的学习。老班的语气缓和一些说,她在期待着阿胖的转变,期待花开。
嗯,我保证下次不再犯了。阿胖好像变得懂事了,听话了。
午睡的阿胖做恶梦了。
教室里的空气凝固成玻璃一样,静的让人窒息让人恐惧更让人好奇,人都去哪了?刚刚被恶梦惊醒的阿胖,外号长鼻王,抬起头偷偷地看了一下教室后面,发现了自己的死对头老班。
班主任是教英语的严老师,30岁左右,学生们私下都叫老班。老板还在长长的躺椅上午休,对阿胖来说,简直一个看守似的。学校里的多数班主任都是在教室后面放一张躺椅陪学生一起午睡的,像老母鸡一样地看护小鸡一样。这并不是老班首创,全校流行,甚至全国流行,好像教育部的新规定一样。
老班在,教室里中午一定是静悄悄的,空气是静止,没有波澜,老班就是班上的定海神针。
午睡期间要上厕所的学生悄无声息地站起,独自一人默默地走出教室,不再猴子般地呼朋唤友似地嘻嘻哈哈,不再鸭子般地嘎嘎地成群结队,更不敢没规矩地麻雀般地叽叽喳喳。
老班在与不在,对多数人来说,其实是一样的,而对极少数人尤其对长鼻王说,简直是一个无形枷锁,给自由自在的打闹关了禁闭。老班只要一离开教室,就像给班上的学生放风一样,也好像打开了收音机的开关,好戏开场了,教室里的分贝高了。
平时里,老班对学生抓得紧、管得紧,盯得紧,靠这三紧每次考试后,她带的班成绩总是年级第一,是远近闻名的名师。如今在她带了一学期后的八(22)班是初二年级29个班级中的尖子班,班平均分年级第一,年级个人总分前十名,就占五个。俗话说的好,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她班上的不少家长,在升初一时就想尽办法把自己的孩子分在该班,以为进了这个班,孩子成绩一定会好似的,这也免不了有一些不想学、习惯差的学生也混进她的班上,让她头疼。对付这些让她头疼、拖后腿的学生,她的办法就是转学。
男生阿胖,班上的活跃分子,不是校花却是年级有名的校草。他爸小学没毕业,现在却是建筑工头,常年在北京,有的就是钱,钱能办事办得成事。在小升初时,学籍在乡下中学的他,转学来到了城区中学。长鼻王的被转学是他老爸找了教育局的人出面搞了个富人游戏,在最豪华的八八宾馆的豪华包厢,请相关人吃了一顿,白酒国窖1573就喝掉了两箱,到场的每人一包百元一包的烟每人一份上好的新茶雀舌两斤,饭后泡桑拿澡,一套程序下来,一次就得化了万把块钱。这样,长鼻王才被转学被分进了严老师的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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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胖在班里之所以有一个非常馋人的绰号长鼻王,让人想入非非、垂涎三尺,念念不忘。长鼻王绰号的由来,是阿胖喜欢吃长鼻王且有瘾,如婴儿都有奶瘾一样,如同老鼠见大米一样,又如同抽烟的人一天不抽烟难过一样。长鼻王成了他的主食,浑身散发着长鼻王的气息。有人曾经偷偷地统计过,最多的一天他竟然吃了25根长鼻王,有时上课也偷偷地吃,被老师发现、点名批评了好几次,他就是不长记性,一觉后又忘了,念念不忘长鼻王的香味又偷偷地吃零食。
几个很活跃的男生,平时没什么乐趣,课间里一起笑着、围着阿胖叫长鼻王,长鼻王,像是唱山歌似的,那种得意劲,如眼光似的射到哪里,哪里亮。阿胖出手大方,以为别人跟他讨要长鼻王吃,就每人一根长鼻王,还以为自己在班级里人气旺、朋友多,却不知是同学们给他新起的绰号。此后长鼻王三个字也就嫁给了阿胖,如人身上的伤疤似地吃定他了,甩也甩不掉。
让阿胖刻骨铭心的是一次,在老班正在讲课时,他又不自在地偷偷地吃长鼻王,结果被发现。老班狠狠地给了他几个巴掌,还罚他在讲台上吃长鼻王,一下子吃两袋,让他吃个够,中午还没叫到办公室写保证。老班严肃地对他说:如果再吃长鼻王,被我逮住了,就收拾书包转学回你所在地乡下中学去。此后,阿胖见零食长鼻王就恶心,在上课时再也不敢偷偷地吃零食了。
长鼻王,长宽一个样,冬瓜似的,稍微一联想也更像是零食里的长鼻王。不过,他的成绩并不胖,五门考试学科总分的百位数从来没有突破3字,在250分左右徘徊,与他中等身高不对称。他的名字每天要被不同的老师点名十几次,黑板上左边角落上的语数外默写不过关榜和作业没完成榜下面,总有长鼻王的名字阿胖出现,像是油漆写的标语,让老师和同学都已经习惯了视觉疲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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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种关系的招呼下,进入初中的阿胖,自然是老班的重点关照对象之一,刚开始是安排了成绩好的学生与他同座。座位的安排也是一种艺术。
从乡下转到城里、人生地不熟的阿胖,初一的新同桌叫王奇,是一个成绩好的小男孩。满是好奇和新鲜感的阿胖,课上课下时常偷偷地摸摸王奇的手、拉拉衣角,好像同性恋似的。既然有缘是同桌,自然而然地就成亲密无比的伙伴。每逢周末两天,他经常带上好吃的零食去王奇玩,看看电视、玩玩游戏,抄抄作业。他总觉得:交情是喂出来的。后来,长鼻王在上课被老师突然提问时,每次都是由王奇小声地告诉他答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要远离阿胖。老班找王奇个别谈话,让他远离长鼻王这一类学生,但却没有听她的,这不是干涉人生自由吗?王奇想:难道帮助人做好事,也会害人害己?
有一件事让王奇最终还是与长鼻王分手了。有一天,王奇是值日班长,负责记名字,长鼻王自学课上讲话,被王奇记了名字,写在黑板上的右上角。在放学的路上,长鼻王狠狠地给了王奇一巴掌。此后,两人一刀两断再也不理他了,也不再跟他来往了,形同陌路互不相干。
为了此事,王奇后来找了老班,找了借口说家长不允许当班干部,把值日班长和纪律委员等职务给辞退了,退出仕途。王奇也学到了一个做人的道理:得罪人的话不说,出力不讨好的事也不干。这虽是明哲保身,但也很现实很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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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长鼻王来说,期盼虽美好,但也是一种煎熬。临近下午第一节课,此时的他心里可能一个劲地想:切。快上课了,你这个长发魔女梅超风(私下里同学们总这样称呼老班)怎么还不走。下节课,又不是你的课?这个女人真可恶!等低劣的话语,除了这几个词,他就好像没有其他的语言能力了。
长鼻王被憋了一中午,安分守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没有机会与自己的好友闹上一闹,说上几句悄悄话。他与老班,是老鼠与猫的关系。只要老班在就没有他的自由。要想自由,老鼠必须离猫远一点或者是远离猫。
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终于在长鼻王的倒计时下欢快起来了。老班,开始懒懒地从躺椅上起身,整理好薄薄的被褥。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这是教生物的苟老师,50岁左右,他每次都是踩着上课铃声进教室,也是踏着下课铃声出教室,是个一板一眼的守时人,不似语数外老师经常提前几分钟上课,拖堂延迟下课。
长鼻王知道,生物学科不是考试科目,不在班级考试排名的计算范围内,不少同学都这样认为:学与不学都一样,非中考学科就是玩玩课。
苟老师年纪大又随和,学生都喜欢,他像是一缕阳光照在教室里。长鼻王心里有了点狂喜,但是,表面上依然装着无事的样子。
上课时每当有人做小动作,如果被老班逮住,少不了要被找去写保证、请父母。学生最怕被老师请家长。家长,就是老师手上的一根无形的教鞭。不请家长的班级成绩肯定好不了。在课堂上,顽皮学生、问题学生与老师一直是猫和老鼠的关系。
如果被苟老师逮着,他总是说:上课,不好做这样的事。下次不要再犯。然后,继续上课。他总是给学生改正的机会。如果再犯了,苟老师就说:如果在一节课上,犯同样的错误三次,就是自己申请到教室后面去站着上课。苟老师这样的说辞,学生都会背了,他刚说了一半,接下来的就是学生不约而同地,如背书一样地替他说了。
他只是笑笑,然后做了一个停止动作,他总是灌注这样的观念,也为他逃避体罚学生有一个好的借口,也是吓唬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对于学生的偶尔犯错、顽皮和捣蛋行为,他从来没有执行过,只开弓不放箭,只响雷不下雨。
每当苟老师说这样的话,班上那几个成绩最差的捣蛋鬼很给面子,也就歇手了,不再挑战老师的忍耐极限了。理解和宽容都是相互的。苟老师最喜欢说这句话。
长鼻王最喜欢上这个苟老师的课,最喜欢在课上表现一下,否则不能证明他的存在,如微信群里冒个泡似的。他不是喜欢这门学科而是苟老师不凶,没有老班凶,属于阳光型的。最怕父亲的阿胖,不怕苟老师就像不怕他的爷爷奶奶一样,总以为自己一点鬼花花肠子,就能够对付的苟老师。
长鼻王对苟老师的喜欢,还在于不被苟老师告家长,能够自由地在苟老师的课上,做自己想做的事,想自己想的事,没有压力和负担。
苟老师和严老班两人一比较,长鼻王觉得苟老师是一只病猫,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其实,他就是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口水就泛滥的主顾,表扬给多了,不少学生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也就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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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见苟老师来了,才慢慢地走出教室外,但她还是不放心,还一直在教室外的窗户旁看着,像是一幅画像贴在窗户玻璃上。学生们不敢放肆、更不敢任意自己地跟周围的人讲话,不再做一些吸引苟老师注意的违规违纪举动了。老班总是在学生不注意的时候没了,像一片乌云一样悄然无息地飘走了。
在九个任课老师当中,学生最怕的是老班,她会让学生打电话给家长;其次,是语文、英语老师,他们会逼着默写、会罚抄,也偶尔把学生推给老班处理,而其他的学科老师,只要不影响上课,学生偷偷地讲几句话,开几分钟小差,或者是做几分钟小动作,他们觉得这是人之常态,会以眼不见为净的态度,无视长鼻王那一类学生的存在。这样也好,不跟小孩一半见识,小事化了,大家也就没有相安无事,至于成绩好坏也是无所谓的。对学生偶尔的小动作,睁一眼闭一眼的老师的课堂上也无故事可言,也算是尊重学生的个性。
苟老师有点特别,有点偷懒,也最懂儿童心理学,学以致用的理念在他那里发挥到极致,他45分钟一节课,他从来不超过30分钟。书本上的重点、难点,他很自然,也随意地用学生身边的、生活中的事例跟学生聊天、来讲,学生总是在随意间、笑声中获得知识。每节课,他总留下的15分钟,是留给学生做作业,也从来没有布置过什么课外作业。聪明的学生做完作业后,还做其他学科的作业,他也不管。
学生喜欢苟老师的课堂,最讨厌一些中考科目的老师保姆式的教学,他们上课时无休无止、胡子辫子一把抓、从头讲到尾,搞题海战、搞填鸭式,不让我们一点自由空间、独立思考的时间,学生成了老师教学生产流水线上的产品。
这天,在苟老师讲课的时间里,在宽松的课堂,长鼻王表现的特别乖,不吃零食的他正在偷偷地看每周出一期的课外书《知音漫客》,被精彩的漫画人物吸引,达到了忘我的境界,他又多了一个爱好。
几个重点,几个学以致用的例子一讲,新课结束了,终于到了自由做作业的时间了。苟老师开始在教室里转悠了。长鼻王见苟老师整个一节课都没有关注过自己,见苟老师在另外两排的走廊之间转悠,也就装着埋有看书。
整天无所事事的长鼻王上学是幌子,与伙伴在一起玩是真。不做小动作的他整节课竟然一字没写的,很专注地看《知音漫客》,连苟老师站在他身后站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注意到。班上的其他学生都放下手中的活,盯着这边看,像看西洋镜似的,又像期待一场好戏的上演。
苟老师伸出手要拿长鼻王的《知音漫客》时,学生都笑了,他先是吓了一跳,接着鬼机灵地,猴子般地赶紧藏在口袋中。他知道交上去就是物证,就给老师把柄。教室的长镜头不断地放大,定格可爱的长鼻王身上。
赶紧交出来!苟老师板着脸命令地说,脸铁板、铁板的,像是谁欠了他什么似的。苟老师发火时的样子吓人,平时很少见的凶样,苟老师像一个可怕的斗鸡似地吓人。学生都知道,这可能是装出来吓人的,苟老师就是纸老虎,所有的都是装出来的,除了长鼻王外没有人愿意去捅破纸老虎。
长鼻王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沉得住气,双手紧捂着什么,像是玩一种游戏,小孩在父母前撒娇似地说:不要嘛。我不要嘛!那样子好像在家里一样,旁若无人地自恋,一个自恋狂。此时,苟老师黔驴技穷了。
长鼻王这个自恋狂,总是自以为是地在教室里充个人物,常常有事没事地到学校小店买零食给同学吃,想充老大,有时还偷偷地带一些课外书如知音漫客等进教室,这可是老班禁止的,他明知故犯且又屡教不改。
班级是男生女生混坐的,女生张莉,绰号沙琪玛,人称疯狂女生,班QQ群的群主,她爸是市里的一个局长,在年级里算是名人,与其他班的活跃分子都熟悉。此时的她在一旁,幸灾乐祸又煽风点火,嘴里不停地高声叫叫他到班主任严老师那儿去。
沙琪玛的话,不是挑火棒却像是灭火器。苟老师不会听从她指挥的,他用眼睛朝她恶狠狠地一瞪,沙琪玛露着大门牙笑着,做各鬼脸,不再言语了。真正地无语了。
沙琪玛知道苟老师不是那么认真的人,从不在小事上纠缠不休,总是给学生改错的机会,没有班主任那么没有人情味,不给学生人性化的教育。老班的表情一直是板着的,好像生下来就不会笑似的,没有笑肌,是一个冷血动物,可以想象出她所有的照片都是一个表现符号。长鼻王知道,现在的班主任多数都是这种德行。这不是瞧不起老师,老师必须这样的德行,才能管住那些捣蛋鬼的。
面对顽皮的长鼻王,可怜的苟老师也不想强逼,给自己下了一个台阶说: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要保证下次不再玩。再玩,如果被我发现了,就是说你要把它送给我。否则,你去找严老师,让她找你父母来。
所有老师当中,苟老师比较民主,比较软弱,可能是善于明哲保身,为了掩盖自己的明哲保身,他总是在办公室和教室里说一套自己的理论:什么教育是万能的,什么没有教不好的学生,什么天生我材必有用等等,坚持以感化为主,惩戒为辅。在平时工作中,他对学生的顽皮也很淡定,总是会给台阶让学生下的。只要学生说下次不再犯,他总是很简单地给机会。其实,幼稚的、简单的顽皮学生背后都笑他愚蠢,笑他软弱,也比较喜欢他。
苟老师给了机会,长鼻王一个劲地保证:只要你不告诉班主任,我一定改。
苟老师很讲人情味地接受了长鼻王的这个选择。如果换上是老班的课,借长鼻王一百个胆,他都不敢。
苟老师总爱说:给人机会,也就是给自己机会。我们是互利和平等的。
下课后,长鼻王被苟老师请办公室,他一路小跑地,装着什么没有发生过似的,抢在苟老师前面。长鼻王很聪明,更是一个小噱头,花样经十足,活宝一个,他不跟在苟老师身后。跟在老师身后进办公室的学生,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事的。这是他的老练之处。
长鼻王被请办公室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是班主任请的,认错态度好的他也总是平安无事地混过,然后,若无其事地回来。
教室外,学校里的石榴花如一盏盏小小的红灯笼似地点缀在枝头,红红火火的,点燃着一个个火热的梦想和快乐。学校里的每个学生就如小小的石榴花,起早摸黑地上学,心中都有一个火红的快乐。
长鼻王在经过老班的办公室的窗户时,他突然低下身,老鼠见猫似地,又似避瘟神似地,从办公室的墙边偷偷地溜了过去,怕被老班看见。苟老师的办公室在另外一幢楼,不在老班的那幢楼。
长鼻王总觉得自己与苟老师有缘的,在其他老师的课堂上的表现有时比苟老师上课时更差也没哪个老师管,可是就眼睛里进不了沙子的苟老师就喜欢搭理,给他脸,想转化他,要管一下他,但又管不住。不过,后来,苟老师在让学生做作业时,总是拿着手机对着讲话声大的地方,对着调皮的学生拍摄,说要将拍摄的视频由老班转发给家长。这一招,也真唬住了那些让老师头疼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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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鼻王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更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主顾,是班级日记中的主角,总喜欢惹是生非、无事生非。老班不止一次地告诫过班上的学生,如果严重违反校纪校规,就转学走人。让他转学走人,对他来说,是一道紧箍咒。
又是数学老师杨老师的课了,这一节课,有点多动症的长鼻王有点儿反常,规规矩矩地像个听话的一年级的小学生似的,安安分分地像个幼儿园的乖小孩,让人不习惯了,太反常了。长鼻王不正在聚精会神地或者是全神贯注地看知音漫客,没有发出一些违规的举动来勾引老师的注意。
杨老师也没有找他麻烦,两人相安无事。其实,长鼻王在课上偷偷地把橡皮切成小块,往沙琪玛身上扔,沙琪玛的数学成绩好,当时没理睬长鼻王,不想给王老师一个坏印象,正忙着举手,结果没被老师叫到,她就在座位上大声地说出答案。数学老师也没怪她,他对成绩好的学生的插嘴总是充耳不闻的,很大度的。
下课了的校园一下就炸开锅似的,各班的学生开始自由活动了,上厕所的匆匆的、慢悠悠的,无事地找好朋友闲聊了,忙着赶作业的闷着头,见缝插针地赶着做语数外的作业。上课只有25分钟的认真劲的沙琪玛下课从来不赶写作业,但是学校成绩在班上中等以上。
长鼻王这一节课,没有故事。下课铃,那是欢快的集结号。对他来说,却是厄运当头的时刻。他的仇人沙琪玛终于等到机会了。
杨老师刚走,沙琪玛就在教室里开始报复行动。只见她嘴里骂骂咧咧地说:你敢用橡皮扔我!你别跑。跑就是小狗!从座位上,一边用手指着,一边朝长鼻王跑去。
长鼻王见状,一边傻傻地笑着,就像是微信里的一个傻笑的表情,一边嘴里说着好男不跟女斗地躲着,一边开始逃跑。
沙琪玛边说边追了过来,曾经为班级在校运动会上得过800米长跑第一名的长鼻王,像是一只被狼追赶的兔子似地,在教室的课桌间左闪右窜地逃命。教室的空间小人又拥挤,长鼻王的左躲右拐的功夫难以施展,就从教室内转到教室外。
到了教室外,班上的短跑冠军沙琪玛的优势更加明显了,长鼻王眼看要被逮着了,他灵活地往走廊旁的男厕所一闪,躲进了保险箱。
长鼻王在男厕所里,得意地叫着你来啊!来啊!
沙琪玛在厕所门口怒气冲冲地大声说你出来,不出来不是人。
沙琪玛饿狼一样地围着男厕所的门口嚎着,几声之后,见长鼻王不肯出来,才悻悻地离去。
长鼻王就是贱骨头一个,不被女生沙琪玛追着打,骨头痒,好像少了什么似的,也不再是长鼻王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人,就喜欢被人打、被人骂,被人,被人管。
学校是严禁学生在校园内随意奔跑的,如果被发现被检查到,是要扣班级考核分的。有一次,有一个奔跑的学生在墙角拐弯处撞倒了另一个学生,那个被撞倒的学生骨折了。家长来学校闹,在学校的调解下,奔跑的学生家长承担了所有的医药费,班主任也被校领导找去批评了一通,取消了年底考核评优评先的资格。
尽管学校升旗仪式下的讲话时,学校领导一直谈校园里的不文明举止来告诫学生,但是,还是发生了安全事故。如临大敌的学校政教处一帮人,不在吃闲饭也不再愚蠢地老生常谈,开始学聪明了开始亡羊补牢了。他们从每班选一个学生成立了文明监督员的纠察队,轮流负责巡视校园、检查、评比,校园里多了一些没有工资的警察和义工。
长鼻王与沙琪玛打闹的时候,有戴红袖章的学校里的文明监督员的学生从教室外走过。 八(22)班的一日常规考核肯定要被扣分了,影响了老班的评优评先。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老班叫值日班长坐在讲台上负责维持纪律,然后把沙琪玛和长鼻王,叫到办公室去了,估计班级又被扣分了。半个多小时后,沙琪玛眼睛红红地回教室,又过了十几分钟长鼻王犯了法似地低着头进来了。教室里很安静,忙着做作业。老班,在教室后面贴检查和保证书的地方,又贴上了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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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鼻王身上总有一些故事发生。安顿了一个月后的他又有故事了。爱表演的人总会有故事的,人多的地方总有几个这样的人。
上午的前三节,是黄金课,据说学生思维最活跃,记忆力也特强,学校的课表一般都是安排了语数外等主学科老师的课,这些也是学生思想高度集中的课。
上午第二节课。很对!请坐。正在上课的教语文的刘老师刚说完这话。突然,几声巨响,人摔倒和凳子撞地的声音,把大家吓了一跳。教室里的空气凝固了,一个针掉下都听得见。
这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谁如此张狂和嚣张?
大家先是一愣,都在不约而同地寻找谜底和答案。终于找到了,原来是坐在后面的长鼻王趁前面回答问题的王霞坐下时,偷偷地抽了王霞的凳子搞的恶作剧,王霞四脚朝天的样子,很滑稽。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偷偷地跟着笑。
好在摔倒的王霞没什么事,如果骨折、脑震荡什么的,否则的话,长鼻王就惨了。
课堂上任何声响和意外事件,都比知识更有磁性,更吸引学生,更让学生兴奋。这个恶作剧像是教室里突然闯进一只麻雀,飞来一只蝴蝶什么似的。
看着王霞摔倒的那窘态,已经回过神来的学生,禁不住地哄堂大笑,整个教室一下子炸开锅似的,好戏就要开场了。
刘老师在全班同学目光的注视下,面子难下,怒气汹汹地朝着若无其事的长鼻王走去,然后高高地举起右手要揍长鼻王。
淡定!老师淡定!打是体罚,不准体罚学生。长鼻王赶紧说,他的心理素质好。如果还上别人就不这样了,肯定是另一番情景了。
淡定,老师淡定,老师我错了,下次不再犯了。面对刘老师高举的手,长鼻王又一次地一边躲着,一边高声地叫着。
打!狠狠地打!沙琪玛和一些男生开心、看热闹似地叫着。
教室的热闹,更如一个拳击场正在进行一场精彩的比赛似的,吵闹声、叫打声,波浪般一浪又一浪地,又如水一样向教室外漫开了。
这种场面很少见,看似一片混乱。其实,却觉得是一种片刻的放松,片刻的休闲,总比英文语法和枯燥的知识刺激。一节课上,有几分钟闹剧,这样的搞笑剧,也未尝不可。这比死气沉沉的课堂,比一本正经的课堂,学生更喜欢语文老师的课堂,至少多少年后,还记得这些闹剧和故事,而那些经纬线,那些古诗词,那些数理化定律公式,早就还给了老师。其实,一张一弛,是高效学习之道;考试过后,留下来的才是知识。
犯错的长鼻王艺高人胆大,久经沙场百炼成钢,自然也就见多识广,知道刘老师是不会打他的。
刘老师更也不会任由其他同学的摆布,让学生指挥他来揍长鼻王,刘老师,只是做个样子来吓唬吓唬的。这一点,长鼻王深有体会,而刘老师举手对着的人,最多的就要算他了,这也是语文课上的固定节目。
淡定,淡定,老师要淡定,别冲动!长鼻王这样叫着,几个成绩差、到学校混日子的男生跟着起哄。
刘老师用牛眼狠狠地瞪着那些闹得凶的同学,教室才安顿下了。面对凶神恶煞,一般人都会怕的,学生更加如此。
刘老师习惯于大人不记小人过,也从来不跟学生一般见识,他放过长鼻王,对大家说:如果再用这样的恶作剧,不仅要写检查,而且要请家长来,如果摔伤了,还必须付医药费和营养费,学校也要给个处分。希望,大家在做事之前,一定要想想其后果。
长鼻王连忙说:下次保证不敢。再敢这样,一定请家长来。那样子有点搞笑,更加滑稽,像是个小丑。他知道被请父母的厉害关系,这也是他的软肋,更是他的死穴。
好。我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下次再犯,一定打电话,请你家长来陪读。刘老师通情达理,见好就收,很大肚,来了个顺水推舟,也是自己找个台阶下下,真正的斗下去,倒霉的是自己,不仅影响了自己教学质量,而且也落下个管不住学生的坏名声。
长鼻王一听说要请家长就淡定了,就不再言语了,不敢再表演了,这像是他的软肋一样。他知道他老爸爱面子要面子,知道老爸会揍他,当着同学的面疯子般地揍他。
刘老师又继续讲课了。语文老师大概五十岁左右,他的宽容,是罕见的,从不敢打学生,也许怕丢饭碗,也许他知道学生就是校园梨树上的一颗颗青涩的果子,他在等待学生不断成熟。
如果换上老班,那一定是二话不说,先上前几个巴掌,接着是被拎到教室后面去,下课后到办公室去给家长打电话。一打二骂三家长,这是学生所熟悉的老班的三板斧。当老师,如果没有这三板斧,甭想当班主任,就是当了班主任,班级也带不出好成绩的。没有惩罚就没有教育。
经过这一幕之后的长鼻王也老实了一点乖巧多了。学生的注意力,又被刘老师吸引去了。只要心静,语文老师的课其实上得很精彩的,也很吸引人的。
别看长鼻王在在语文老师课上,很是淡定,是个角儿,在课堂上有表演的舞台。但是,遇到其他中考学科的课堂,他就成了死蟹一只,没有半点声息,坐在课桌装样,不敢造次。什么缘故?他什么都不会,也听不懂,也不想懂,更是怕被老师批评。
几分钟安顿之后的长鼻王不是学习的料,更是一盏不省油的灯,有点多动症的他身不由己地,自然而然地掉头,想跟后面的女生讲话了。
长鼻王前座的男生张强,考试成绩总是排在班级的第一名,是班长,平时很少说话,没工夫理睬他。忙着记笔记,正听的入神。
长鼻王觉很是无趣如苍蝇,开始低声地骂,开始向张强悄悄地扔小纸屑,不断地骚扰。学霸张强,权当长鼻王不存在,没有发生,熟视无睹的样子,置若罔闻。无聊加无趣的长鼻王也只好独自玩了,而此时,讲台前的刘老师讲的兴致勃勃,也没有留意作文写的好的长鼻王,他的作文写得好,是写检查练出来的。
刘老师的眼光有时候很毒,只要一发现长鼻王有风吹草动的异样举动,马上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地警告。每当刘老师对长鼻王说我要兑现你的承诺。这话时,长鼻王就立马规规矩矩,老实多了,看来他,一定有把柄落在语文老师手上,或者是两人签订了和平共处、相安无事等什么的密约。
刘老师很特别,从来不体罚学生,只是磨功狠。刘老师对付长鼻王这一类学生的招数很特别,击中了长鼻王好动、贪玩的软肋。前短日子,经常偷工减料地赶作业的长鼻王,下午的每节课后,都要到办公室去读3分钟的书,留7分钟上厕所,如此持续了一周。后来,长鼻王怕语文老师了,不做作业、少做作业的毛病也就好了。不知何故,他又犯了毛病,看来又要倒霉了。
除了纪律委员、值日班长这些穿制服的警察外,老班还安排了几个密探,负责记被老师点名的学生名字,远程监控学生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的早自习,从来不迟到的长鼻王竟然不在。只到第一节课前,他才跟着老班后面来到教室,老班把长鼻王的座位换了,从第八组的第四座调整到了讲台旁的单人独座。
下午的班会课上,长鼻王还在老班的监督下,上讲台读了一份道歉书和保证书,教室后面的墙上又多了一份家长签了字的保证书。老班还用手机拍照保存了,像是收藏了什么宝贝似的,是在收集告状的材料,也是让长鼻王转学的材料,也好来个秋后算账。
在老班看来,长鼻王就是班上的恐怖分子,是一个定时炸弹,是一个安全隐患,说不定哪天会出更大的乱子,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甚至丢了饭碗。为了防患于未然,赶紧亡羊补牢。过了几天,班级里又多了一个学校政教处的处分决定,给长鼻王一个严重警告,其实就是给长鼻王套上了紧箍咒。
此后,每逢有刘老师的课,老班时而不时地会出现在教室的窗户外,如飘过的精灵似,让长鼻王整天里提心吊胆的。从此,刘老师课堂上也安分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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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儿童节过后,又到了考试月。老班开始常住教室了,把办公室搬到了教室,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只要她没有课,她就在教室后面办公,批改作业,下课也不走,总是找那些成绩差的学生面批作业,像教室里的定海神针似的,将学生心中的缰绳给圈住。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老班常驻教室之后,教室里好像少了什么,少了课间的打闹,少了课间的欢笑,更少了称大王的猴子。
周末与校外小混混(她以前的小学同学)一起去KTV唱歌的沙琪玛,如庄稼地里的杂草似地,早一个月被老班劝着家长给转学到九中去了。
一天,喜欢无事找事的长鼻王,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长鼻王,不在座位上。教室里像缺少了什么?他在哪?
同学们开始猜测,可能在学校政教处。前段时间,长鼻王和两个成绩不好的学生,经常在厕所里谈事情,有人跟过去时,他们就不谈了。厕所对长鼻王来说,是最安全,最隐蔽的,不在老师的视线范围,可以与哥们谈谈事。
同学知道,他肯定在搞什么阴谋,在老师那没人缘的他也一定会出事的。此后,教室里一直没有看到每个老师都讨厌的长鼻王。
原来,一天的一节体育课,在大家自由活动的时候,长鼻王偷偷地溜到学校商店旁的车库,乘没人注意用美术课用的美工刀,把纪律委员和值日班长的车胎捅破了,被学校保安调监控查到了。把长鼻王视为眼中钉又如鲠在喉的老班,拿着有关长鼻王屡教不改的材料,要求学校处理。如果不把阿胖转学处理,我就不再当班主任,老班对校领导说。校领导没有办法,还是严肃处理了校草长鼻王。
原来,长鼻王的老爸从北京打电话找人,把他转学到原学籍地的乡中学去了。
发布时间:2019-08-01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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