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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奇闻之蛇精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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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北有一座摩崖山,摩崖山深处有一条菖莆沟。菖莆沟地处阴山之下,终年不见阳光照射,因而阴气极盛,古灵精怪的东西得以此而生。

俗话说靠山吃山,村里人以山为屏障,以山为根据地。男人种地狩猎,女人洗涮挖药,与山太过于亲密,甚至连悄悄话都要山歪着脖子来倾听。

最离不开山的人是牧童,青青子襟,悠悠我心,一曲羌笛飘扬,牛儿欢哞长奔,无数绿影在阳光的缝隙里晃动,惹得采药女红着脸颊惊动了晚春的蝉鸣。

菖莆沟里长满了菖莆,山人都称它为“石菖莆”。每年晚春初夏,正是菖莆生长最茂盛的时节,漫无边际的菖莆引来采药女和众多以挖草药谋生的人。直到仲夏时节,人们依然成群结伴在这荒山僻壤里拾掇着。

采药女红莲望着远处那位正抬头凝望着蓝天出神的童儿,红了脸,她整理了一下额头乱糟糟的美人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告别众人回家去。

打从牧童身边经过时,红莲道了礼,说了几句闲话儿。牧童仍是凝望着蓝天不做声,直到牛儿叫了才问了一句:“今儿个可是还早些?”

采药女屏住呼吸答道:“今儿个爹爹让早些回去,说是等着给病人配药了。”

牧童只“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红莲顶着夕阳回到家里,见了爹爹,正在给山人瞧病了,她便将药篓放下,自去吃饭。

夜里,灯下,红莲将牧童之事说与爹爹听。

“大概他是羌人吧,行为举止怪异些。”爹爹不以为然道。

“我们周围早已没有羌人的后裔,些许百年了,他可是从何而来?又向何处去?”红莲诧异。

爹爹放下手中的活儿,慨叹:“羌人死伤无数,即便是活着,也是不敢留名道姓,随汉姓也是有的。”

“我已经有三日瞧见他的异样了,却也不知他是哪里人氏?”红莲继续问爹爹。

摩崖山地处阴山陡峭之地,山上有十来户人家,大多是从外地迁徙而来。

父亲想了想,便对女儿说道:“明儿个就不用再去采药了,摩崖山距离咱村偏远,你一个女儿家实在让爹爹不放下。”

红莲看了看爹爹,倒也没说什么,自去歇息去了。

这时,端公梅祖走了进来。

老爹爹借着烛光,瞅了瞅他道:“今晚虽无月色,倒也无风,你从何而来?”

梅祖笑曰:“我来瞧瞧病。”

老爹爹笑道:“梅祖真会开玩笑,梅祖之病岂是我这凡医能瞧的?”

梅祖捋捋胡须,深言:“我虽有些道术,倒底身处凡家,万事也难顺意,所谓‘道法自然’,巧用障眼之术,不过一凡人尔。”

红莲之父深知梅祖法力高超,今日他特意而来,定有他意,于是问道:“先生有话要说么?”

梅祖这才笑道:“红莲今年十岁了吧?”

老爹爹答言:“是的。”

梅祖又道:“我要替红莲保一媒。”

听此话老爹爹笑了起来:“梅祖乃得道端公,可又管起人家姻缘之事来。”

梅祖言道:“只因红莲与这位哥儿前世姻缘未尽,老朽才管起这等闲事来。”

红莲爹听此话大有来头,便起了兴趣:“天下果真有这等奇事?”

梅祖点头。

“只是莲儿还年幼无知。”红莲知梅祖不打诳语,但又觉此事蹊跷可疑。

梅祖笑而不语:“这是信物,六年之后你拿着它到大柳村找一黄员外,他家的哥儿即是。他家门前有一棵千年黄粱树。你们要想到他家,得翻过那座摩崖山。”

红莲爹听此言,只得替女儿接了信物。

谁知第三年里,竟遭了年荒,红莲不得不随着爹爹迁居他乡。

红莲父女俩在一个叫石坨镇的地方落了脚。爹爹仍以行医为生,红莲日益受爹爹的熏陶,也颇懂医术。父女俩合计在镇子上开了个医馆,爹爹妙手回春,红莲抓药待客,生意倒也兴隆。

待红莲十六岁生日时,红莲爹爹这才对女儿如实相告:“女儿啊,爹爹已早已将你许给黄员外家的哥儿了。”

红莲听此大惊:“爹爹,这可是几时的事情?”

老爹长叹一口气:“唉!你还记得六年前那天夜里,梅祖来咱家的事情么?”

“隐约记得,当时我已经睡下了,并不曾听见你俩的谈话。”红莲不解。

“梅祖保媒,将你许给了黄员外的哥儿, 这是信物。”说完,爹爹将玉佩递给了女儿。

红莲从父亲手里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一轮红日从翡翠里冉冉而起,一头公羊沐浴着太阳的光辉傲然独立。“此物如此稀罕,实在难得,这位哥儿将如此罕见东西赠与我,可见他情深意重。只是怕我无福消受啊!”红莲暗自惊叹。

“爹爹,此物太贵重,我有不祥之感。”

“莲儿,莫非你不满意此桩婚事?”红莲爹怕女儿不满意婚事,忙道:“自从我们搬到石坨镇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可能此生都不会回去了,何况这里离大柳村十分遥远,不如将婚事退了去?”

红莲道:“这样只怕不妥。”

“莲儿,你娘死得早,你是个苦命的孩子。当初爹爹实不该接梅祖的媒!”老爹悔恨交加。

“父亲,万万不可讲此话,既已收此信物,那就再等等吧,但愿他能够找到这里来,到那时我们再议论退婚也不迟。”红莲姑娘红着眼圈儿道。

“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委屈你了。””爹爹叹了口气。

就这样,红莲又等了两年,仍是不见有人来寻此玉。

眼看着女儿一天天的变成老姑娘,红莲爹急得不知该演哪一出,只是一个劲儿地瞎苍蝇乱碰,到处着人替女儿说媒。

一天父女两个决定去观音庙拜见菩萨,走到梅山脚下的三清观前碰见一茅山道士云游。那道士见红莲腰际一翡翠,大惊失色道:“姑娘,你身上妖气环绕。”

红莲父女两个听此言惊异万分:“此话从何说起?”

道士故作玄虚:“一切源于此玉。”

“果真如此?”红莲爹爹诧异。

“嗯”,道士摸摸胡须。

“这是梅祖保媒,梅祖乃德高望重得道端公。”老爹有些不信。

道士见他起疑,点水化幻象,并道:“一切都是妖人幻化。”果然一蛇妖口含此玉从羌城而降。

父女两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道士见此,硬将玉收在了手中,扬长而去。

早些年前,黄员外还在建平郡做县令。黄员外是一个刚正不阿的老县令,其妻惠氏贤淑善良,唯一抱憾的是二人膝下无一子一女。早年惠氏曾育下一子,谁知其子五岁时便得了天花亡故了。

就在黄员外即将告老还乡之际,一天夜里,一个老妇人寻到了黄府乞讨。

管家来福将老妇人带到了黄县令和惠氏跟前。只见老妇人满身疮疫,浑身污垢,蓬头乱发。

惠氏见此妇早已饥肠噜噜,忙令丫鬟端来吃食与她。

老妇人早已饿得等待不及,待丫鬟将吃食端来,她便扑上去一顿饱餐。吃饱喝足之后,她才擦擦嘴抹抹唇笑道:“大老爷和大夫人即是菩萨心肠,不如将俺孙子收养了去吧。”

惠氏一听甚是诧异:“怎么?你还有一个孙子?”

老妇人骄傲地笑道:“当然。”

黄县令闻此,特想看看是真是假,就令管家去领。

殊不知,管家去了半日,果然领进来一个俊俏小哥儿。

只见管家来福边拉着哥儿的小手边往进走边笑着道:“老爷,夫人,果真是一个哥儿。”

惠氏忙命小哥儿上前,好仔细端详。

走近一看,果然是一个俊俏小儿郎。

虽然衣衫褴褛,只见他眉如泼墨刚劲有力,眼若星辉光芒四射,脸似秋月精美绝伦,唇是春泉文采非凡。

“好,好,好。”惠氏欢喜得了不得,非得将孩子留下不可。

黄县令远远地瞧见这孩子生得如此气质非凡,真乃人间罕有,心里早已暗暗赞赏不已。见夫人惠氏十分钟意,便也有了收养之心。“夫人既然如此喜欢,就留下吧。”

于是,哥儿便改口喊:“父亲,母亲。”

惠氏夫妇收养了这哥儿后,老乞婆便告辞,转身不见了踪迹。

闲暇之日,惠氏问起这孩子来历,生辰,名姓之话。

这孩子笑道:“方年已是九岁,父母早逝。本是蜀山人氏,名元生。只因家道中落,又遭天灾兵祸,只得和祖母乞讨为生。”

从此黄县令夫妇即和这元生相依为命过日子。元生的到来,了却了夫妇俩膝下无儿的遗憾,日子愈发生趣。元生由此找到了可依可靠的双亲,再也不是孤苦无助。且元生聪慧好学,只是顽皮异常,虽如此,先生仍喜欢他,惠氏夫妇也视他为珍宝。

两年后,黄县令就告老还乡,带着妻儿家丁回大柳村颐养天年。

黄员外给元生找了一个私塾续学。这孩子聪颖淘气,早早读好了书,做好了功课,先生只得给他放了学。一回到家,他便扮起牧童,吹起祖母留给他的羌笛玩耍起来。

红莲父女对道士的话信以为真。为了女儿日后的生活,红莲爹爹劝说女儿忘掉此段姻缘,另寻好姻缘。

红莲见事已至此,只得随了父亲。

带着山茶花,抹着女夜叉红唇,翘着臀扭扭捏捏地走来的花媒婆一见到红莲,隔着门框儿,声音就噼里啪啦地飘了进来:“哎哟喂,好一个标致的姑娘,我还以为是嫦娥下凡了。”

红莲爹一听这话,心里非常舒坦。

第二日,媒婆那里即有了消息。

三日后,花婆子领着水秀才和水老爷带着丰厚的聘礼乐颠颠地来了。

这水公子倒也是个读书人,举止文雅体面,谈吐恰到好处,最近刚刚中了秀才,方圆百里的闺中小姐都悄悄儿地托媒于他。

红莲爹一见这水公子,斯斯文文,相貌也不错,且又中了秀才,将来定是前途无量,再者他家底如此丰厚,心中欢喜异常:“好,好,好。”随即向水老爷问起水公子的生辰八字来。

原来水秀才今年二十一了,比红莲大三岁。

红莲爹急忙命刚买来的小丫头去喊红莲出来见客。

去了半日,小丫头子才陪着羞羞搭搭的红莲出来了。

“果然有些富家公子的模样儿,看他眉眼倒也清秀隽雅,谈吐得体,若说我和他配姻缘,倒也合情合理,只是我心里总有一股子酸味儿,有点恶心,心痛的想吐。”第一次见到水公子,红莲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只见她“哇”的一声,忍不住吐了起来。

“莲儿,你这是怎么呢?”红莲爹脸上有些尴尬。

红莲忙谎称是早起吃坏了肚子才敷衍了过去。随就说了些客套话,和小丫头子回到里屋。

目送着红莲的背影,水公子心里不禁暗暗赞叹不已:“果然是一个美人儿。”他心里由不得憧憬起以后的日子来,“必定我有这样的口福,此生将与这样的女子携手共赏余晖,该是怎样的一种诗情画意?”

看着红莲姑娘离去,水老爷忙道:“令媛?”

红莲爹随答:“水老爷和公子且放些心,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水公子一听,心里自是欢喜万分。

当下,两家便定了迎娶的黄道吉日。

红莲爹对婚事满意非常,倒是红莲不时地叹道:“太过仓促了,太过仓促了!”

这茅山道士虽说道行尚浅,却是心高气傲的。他常常苦于无门扬名四海,天下正值太平盛世,哪里还有妖狐魑魅魍魉作怪,因此他心下里有些郁闷和嫉妒。“想那姜子牙定是把闲事管得太宽了,通天教主那一门派竟也由此绝了。”他忍不住叹了叹气,喝起闷酒来。

谁知竟也是该他发达了,第二日在三清观前竟碰上了如此好事,他心里正喜上眉梢,想敲锣打鼓地庆贺一通。

你知道他为啥这么高兴呢?

原来他一眼便看中了这块玉。

“这块玉不像是凡家之物,不是出自仙界,就是来自妖界。倘若我通过这块翡翠寻得了机缘巧合,不是成仙得道,就是降妖除魔,如此好事,定会让我就此威名四海,不枉我苦苦修行几十年。”想到这里,欢喜异常的他由不得自言自语起来。

这道士虽道行不怎么样,却也知道这翡翠的来历。

这块翡翠本是女娲补天所剩之石,天父伏曦赐予炎帝,炎帝将它雕刻成美玉,世世代代相传。“可是它如何落在红莲父女的手中呢?”道士起了疑心。

虽说上次他在幻象中看见了蛇灵衔玉出羌的景象,但是他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传说莫非是真的?”道士揉了揉眼睛:“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这日红莲正与父亲在家里商量嫁妆的事情,却听屋外药童儿喊道:“有位公子要硬闯后院。”

红莲爹爹听得有些不耐烦,即命小丫头出去看个究竟。

谁知小丫头去了半日,也没见回来,红莲只得自己也随着出去瞧瞧。

她刚一掀开帘子,飞眼一瞟,便见一位身穿秀服的翩然公子坐于上座,药童和小丫头正与他聒噪着。

“瞧,我们家姑娘出来了,你与她说吧?”小丫头回答了句,便钻进后院去了。药童也去前边继续碾药去了。

元生这才抬头一看,“原来是你?”那一惊,非同小可。

“怎么会是你?”红莲也吃了一惊。

果然是山不转水转,两人都默默不知所措。

“你是那个采药女?”沉默半晌,元生开了头。

红莲点点头,含羞笑问:“公子可是那位牧童?”

元生含笑点头。

“公子因何事到这里来呢?”最后红莲还是忍不住问道。

元生答道:“我师父梅祖曾为我寻得一好姻缘,他老人家现已得道升天去了,临去时只对我说要想寻此姻缘就去梵音村找一位名叫红莲的姑娘。我曾把一块绝世美玉作为信物转交于师父,师父说已经将此信物交给了红莲姑娘。只因前些年我孝期未满,实不能够出来寻亲事,所以一直耽搁着,后来孝期满了,就离了家去梵音村寻亲。谁知到了梵音村却早已不见了红莲姑娘的踪迹,我四处打听才知晓这位红莲姑娘早已和父亲搬去了石坨镇。”

“原来如此!”红莲一听,心里顿时没了主意。

她一面命药童儿去请老爷出来,一面悄悄儿细细地察言观色看元生的态度。

这一瞧非同小可。

他居然是那样的与众不同,美过潘安,才越子建,神是周郎,伟若武帝。

此时,元生也已觉察到了事情的微妙之处。原来眼前的红莲姑娘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王妃。

在遇上梅祖之前,他实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又去向何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位曾经救过他的老乞婆只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王子殿下,找到王妃以后就早些回来吧。咱们生不能够驾驭这片土地,咱们死后依然能够重建那座羌城。”他只知道自己懵懵懂懂而死去,又懵懵懂懂而重生,最后他的灵魂在他的血液枯竭之时化作了一条黑蛇。

“王妃?”他记起了那场可怕的战争。“王妃是这样惨死的,她还怀着孩子,笨重的身体,来不及挣扎,来不及逃跑,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他却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的眼前慢慢地死去,自己却是那样地无能为力。”

眼前的这个,依然是那么迷人,那么美丽,就像那刚出水的红莲,娇艳欲滴,清纯无瑕。

药童掀开帘子,红莲爹咳嗽了一声从帘子后走了出来。

“请问这位公子是?”

“伯父,我姓黄,名元生,本是大柳村人氏。”还没待红莲爹问完,元生忙答道。

“噢,公子今天是来问诊的吗?”红莲爹打量了他一番,随口而问。

只见眼前的这位公子虽说相貌人品才气居水公子之上,可惜他家道中落,双亲早已亡故。

元生道明来意:“伯父,晚生因寻亲而到此处。当日师父梅祖为我寻得一门好姻缘,我本该早些来寻此姻缘好迎娶人家姑娘的。只因父亲母亲身体不好,且又相继亡故,因热孝在身,才耽搁至今。”

“即是如此,你可有信物在身?”红莲爹不以为然道。

元生道:“当日师父替我将家传至宝翡翠交于这位姑娘以作为定情信物。”

“噢,那你可有信物?”红莲爹继续问。

元生道:“晚生再无信物可寻。”

红莲爹听了他的话,笑道:“既然人家姑娘并未留信物与你,此姻缘不好寻得。”

“这。”元生一听,心中顿然失意,本想和红莲爹争辩一番,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元生本是蛇灵,且又和师父梅祖修行数日,得到过梅祖的教诲,自然是聪灵异常。只是他本性良善,虽为异类,却从不伤人的。而今虽未寻得前世之妻,也未报得前世之仇,但他从未想过要伤及无辜。自那日被黄县令夫妇收养后,他就发誓一定要好好孝顺二老,权且视二老为生身父母。后又听师父梅祖说已为他寻找到昔日失散多年的结发之妻时,他心里欢喜异常,忙忙央求父亲母亲替他定下这门亲事,黄员外夫妇俩竟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且说黄员外夫妇俩却也是十分疼爱这个养子的。无论是吃的,穿的,还是用的,玩的,都是将最上品的留给他。甚至元生说些个当朝禁语,就算他常常把玩那支羌笛,即便他随身携带吹响它,夫妇俩也从不责备他。

想到此元生眼圈儿一红,知道今日不能再说下去了,只好起身告辞,从长计议。

送走元生后,红莲忍不住埋怨起爹爹来:“爹,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就不该收这黄公子的信物,应这门亲事。既然已收了黄公子的信物,就不该再应水公子的。”

“你个闺女家,你懂个啥?今日黄公子非昔日黄公子,而水公子正值前程似锦家道兴旺。爹爹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忘了那三清观门前道士的话,毕竟这黄公子来历不明。可水公子就不一样了,出自世家弟子,方圆百里,谁不知晓。”

“这话说得好啊!”只听屋外一人拍手称快。

父女两个在里屋说些体几话,愣不知窗外还藏着个人,哪里有半点防备。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唬得两个人在里屋着实慌了手脚。红莲爹忙推门喝道:“谁?”

茅山道士这才从桂树影下跳出来道:“施主莫急,是贫道。”

“呵呵,原来是你,你可躲在这里做什么呢?”红莲爹有些不悦。

“我是专门来为你父女两个分忧解愁的。”道士捋捋胡须傲慢答道。

“听他如此说,他定是将先前我们的谈话都听进去了。”红莲爹暗想:“看来这道士,必是阴险狡诈之辈。索性看看他要做什么。”

红莲见此,只得忙忙招呼道士进屋,忙命小丫头端茶递水。

红莲爹偷窥了道士一眼道:“师父,可有什么高见?”

“这个嘛,可不是我多管闲事,只因你父女两个即将大祸临头,贫道为的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道士故作悬虚道。

红莲爹一听便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你虽身在羌地,怎不知羌人之事?”道士不屑一顾地道。

“这可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这改朝换代都不知道有几朝了,还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红莲爹甚是不解。

“施主莫急,先听我把故事讲完。”

“我为何要听你讲故事?”

“此故事与黄公子有关!”

“与黄公子有关?”父女两个讶异道。

茅山道士故作一番迷障起来:“可不是么?你若不听我将故事讲完,你女儿性命不保,你必定后悔莫及。”

“好吧,你且仔细讲来。”父女两个又坐了回去。

“当年羌王起义,朱元璋派了一位将军来镇压起义军。这位将军血洗羌城,一夜之间,到处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羌王在城隍庙被斩杀,死后便在城隍爷面前大诉冤情。城隍爷念及他们本是炎帝子孙,就应允了他们的阴状,并上报了阎君。阎君看了诉状,心受感动,准许他们不受轮回之苦,可以在阴间重造羌城,慰藉族人。谁知这位将军也知道了此事,他知道地府已经赦免了羌人的罪行,心中甚是恼怒,便要找阎君评理。阎君说此处本是羌人之地,羌人虽然罪不可恕,但不能够将其种族灭绝。因此不予理睬。但是这位将军疑心很重,怕羌人的势力复燃,所以不肯罢休。最后他找到了一位法力高强的阴阳先生。阴阳先生告诉他此地有龙脉,所以羌人才如此猖獗,若将龙脉斩断,羌人就此灭绝。这位将军一听此言,真是喜出望外,当即令人去寻找龙脉,最终在摩崖山找到了龙脉脊柱,将其斩断。可是你们有所不知,这龙脉乃羌族王子元看守着。元虽已死,可魂魄已经化作黑蟒。羌人本是炎帝后裔,黑蟒乃龙的后裔。元见龙脉已经被斩断,魂急归入摩崖山之内,誓守龙脉,等待龙脉重新长起时,再重建羌城。””道士停下来喝了一口茶。

“这故事与我们有何相干呢?”红莲爹不耐烦起来。

“呵呵,这个故事与黄公子有关。黄公子就是羌王子元。”道士一语道破疑问。

“黄公子是蛇妖?”红莲吓得脸色发白。

红莲爹也吓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女两个想起元生的面孔心里就颤抖起来。

茅山道士见红莲父女两个吓得两腿发软,心里直哆嗦,他的心里益发得意:“只要你父女两个肯和我合作,我定保你们毫发无损。”

父女两个听了茅山道士的话,心里这才平静下来。红莲爹道:“可这姻缘是梅祖所托,事情不好办啊。”

道士一听,鼻子里哼哼两声:“你怕个球,你一怂包啊!梅祖不过一小小巫师得道罢了,岂能够与我们道家相提并论?”

“这”,红莲爹不再言语。

“爹,此事女儿做主了。黄公子虽然好,可它毕竟是一只蛇妖,女儿一想起蛇就害怕。”

“这就对了。”道士忙拍手称快。

“孩子,爹心里喜欢的是水公子,爹当然希望你嫁给水公子。只是这蛇妖既然托梅祖说媒,必然是天条应允了的。只怕梅祖回来,二人合力啊!”红莲爹有些忧虑。

“莫非你瞧不起我们道宗?瞧不起道家三清?”道士气得火冒。

“师父莫生气,我只是觉得你是外地人,梅祖和这蛇妖是实实在在的本地人啊。”红莲爹红了脸道。

“哼,那你看了我的手段,就知晓了。”道士说完便离去了。

眼看着这月二十六黄道吉日将近,红莲父女两个也顾不了许多,忙忙地准备着嫁妆。

这水公子家财万贯,迎娶红莲的聘礼自然丰厚无比。聘礼一送到,红莲爹便喜不自盛,一一地清点起来,眼里点数,心里赞叹:“还是水公子与莲儿般配。”

二十六吉日一到,水家用一四人精致花轿,吹吹打打将红莲迎娶进了水府。一路好不热闹,人们争向来观看,红莲父女两个心里十分满意欢喜。

别人怎样暂且不管,倒是黄公子悄悄儿地混进人群中,心里万分悲痛,却也不知该向何人说去。他只能握紧拳头,咬紧牙关。此时此刻,他心里很清楚,可他又不愿意去恨红莲姑娘:“莲儿,毕竟你是我的王妃啊!你怎么就忘了我们昔日的恩爱之情,你今天怎么如此绝情?”

茅山道士早已想了一条毒计,他准备去将军庙拜见将军。到了将军庙,昔日那个威风凛凛,杀人如麻的将军早已不知去向,倒是这寺庙还有些辉煌,还有些香火延续。

道士对着将军像恭了三恭道:“将军。”

只听石像道:“我已不同昔日,你该将那蛇妖诱至此处,我俩合伙降服它。”

水公子和红莲姑娘的洞房花烛夜一片祥和。随着夜色升起,人群逐渐散去,水公子早已是醉如憨猪。红莲姑娘苦苦地等待着新郎来接红盖头,等了半宿,也不见来人。却见丫头们扶着烂醉如泥的水公子进来了。

平日红莲最不喜饮酒之人,她见水公子模样,不由得厌烦起来,令丫头们将其放在外床上,自己则掀了盖头,起来取水喝。

她刚走到桌前,正要伸出手去拿碗,突然一阵阴风将窗户吹开,吹灭了烛台上的蜡烛,屋里顿时一片漆黑。红莲心里不觉害怕起来,只见一个人走了进来,伸手按住了她的嘴唇。

“你是谁?”她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是来寻我的翡翠的。”元生答道。

“是你!”红莲又惊又怕:“你怎么进来的?”

元生冷漠地笑道:“既然你已经另嫁他人,就将我的定情信物还给我吧?”

“信物早已不再我手中。”此刻红莲怕得要命。

“唉,你果真是变了心了。”元生叹了口气,神色黯然。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红莲心里有些难过:“你毕竟是蛇妖,我害怕。”

“你为什么要害怕,你我以前恩爱无比,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我舍不得,你知道吗?”元生紧紧拽住红莲的肩膀,激动地说着。

红莲有点懵了,她不明白元生的意思:“我们以前恩爱过么?可是我根本不怎么了解你,也刚刚认识你不久。”

“你认识我,也了解我。我也认识你,也了解你,只是你已经失去了那段记忆了。”元生变得温和起来。

“真的吗?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呢?也许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可那毕竟是童年的一瞥,时过境迁。”红莲叹道。

元生又重新点燃了蜡烛,深情地看着她道:“真的。那是你的前世,也是我的前世,不是命运在捉弄人,是我们自己捉弄了自己。我们都曾发过誓言,如果重生,请我们彼此不要忘记对方,但是我们都违背了诺言。直到那年我十六岁,师父点开了我的天门穴,我才想起了我的前世。我不是蛇妖,我是蛇灵,我是羌王子元,你是我的王妃。”

听着元生诚挚的表达,看着他那真诚的眼神,感受着他那发自内心的温暖,红莲的心在渐渐融化,她居然慢慢地信任了他。“他不仅仅有一个举世无双的容颜,他还有一颗赤子之心。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蛇灵,他是。”她心里想着,便忘记了他是否会给她带来什么危险。

元生是蛇灵,自然有超越凡人的本领,他知道她心里的困惑和忧虑。他笑道:“我既然找到了你,就认定你是我今生今世最重要的人。无论天涯海角,无论海枯石烂,无论沧海桑田,我都不会再放弃你。别说我会伤害你,我只会把你视为珍宝,因为你是我前世今生最爱的那个人,我不舍得,我不舍得!为你,我愿意我只是一条小小的蛇,哪怕世间有太多的偏见,有太多的流言,有太多的嘲笑,我也无所畏惧,谁也阻止不了我再爱你!”

“你是一个好男人。我是一个很普通的凡人女子,我也有懦弱,我也有自私,我或许爱慕虚荣,我或许无情无义,但是我无心伤害于你。”红莲听了元生的话,哭了起来。

元生忙安慰她:“莲儿,你不要哭,只要每天夜里能够如此靠近你,看着你,陪伴你,我心已知足。我会等你,直到你寿终正寝之时,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去我们的天堂。自乳嬷嬷带我来到了人间,我便没有后悔过,为你,值得。”

红莲听了他的话,甚是感动,早已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训,早已管不了那么多。她扑进了他的怀抱,两个人相依相偎坐在床边彻夜畅谈。

睡在外屋的丫头们被夜里的冷风惊醒了,她们偶然听见了少奶奶屋里的谈话声,嘻笑声,心里甚是诧异,便蹑手蹑脚地去瞧外床上的水公子,果然水公子依旧憨睡在那里不醒人事。“这就怪了!”有人很惊讶,就大着胆子去偷窥少奶奶的屋子,只见少奶奶坐在床边,深情地望着蜡烛自言自语。

“怪道,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竟是个疯婆子,难怪公子睡得不醒人事。”她们这样想着,就又去睡了。

一连几夜,竟都是如此。丫头们开始心生疑惑,便将此事告诉了水老爷和夫人。

水老爷一听,心想:“天下竟有这等怪事?”于是派管家去将水公子叫来。

不一会儿,管家带来了朦胧中的水公子。水老爷一瞧儿子那副永远睡不醒的状态,心里甚是生气:“混帐东西,你竟越发懒惰了,功课也不上心了,科试马上就要到了,你竟还如此浑浑噩噩。”

水公子只觉天上一个霹雳,竟将自己给劈醒了:“我这是在哪里?”

夫人见儿子好似迷了心窍,便对水老爷道:“老爷,我怕儿子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吧?”

“胡说,晴天白日,他从未出过门,哪里来的邪门?”水老爷不信:“定是你贪恋新婚。”

水公子急忙罢手摇头:“父亲,孩儿着实还没有碰过那红莲姑娘了,孩儿近日只觉日益精神不佳,不想竟昏睡过头了。”

这时,丫头们也证实水公子嗜睡如命。

“可真有此事?莫不是那媳妇会些什么妖术?”夫人有些担忧。

“老爷,不如今晚……。”管家上前滴滴咕咕地对水老爷说了一通。

水老爷说道:“好”,便和夫人商量着去了。

这日夜里,水老爷和夫人先假装熟睡。待儿子又昏睡过去,媳妇屋里的灯也熄灭了,二人这才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躲在墙根下偷听。果然是一男一女的声音。二人借着月光,用口水粘湿了一块窗纸,却只看见红莲一人坐在床头自言自语,有说有笑。水老爷夫妇二人这下才明白,心中暗想:“必是中邪了。”

水老爷打听到茅山道士道法高强,能够除邪驱鬼,便派管家去请茅山道士来家里做法。管家在半路上打听得茅山道士这几日在将军庙里,只得又特特地去往将军庙。

到了将军庙,管家说明来意,茅山道士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他正巴不得这件好事落在自己头上,哪里肯放过这次出名的机会了。

石像和二人密谋了一会,二人正准备各自散去。谁知庙上空一阵吆喝道:“你们不用煞费心机找我了,我就在此。”说完,元生现了出来。

三人先被唬了一跳,定睛一看是他,道士嘲讽道:“一只虫,竟也敢在这里撒野?”

元生没有做声。石像喝道:“孽障,你贼心不死,跑出来又要兴风作浪。”

元生只道:“我是来讨回我的东西的。”

茅山道士一听,赶忙瞧了瞧手中的那块翡翠,骂了起来:“混帐东西,青天白日下可有你的立身之地?”说完,便出手开打:“我们不寻你,你竟自寻死路。”

元生接过一招,仍说道:“将军,你我恩怨早在前世就一笔勾销了。今日我只来寻我的东西。”

管家听元生此话,心里气岔万分:“你好不要脸的!你勾引良家妇女,戏弄我们家少爷,硬生生地给我们家少爷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今儿个我和你拼了!”说完,一头撞了上去。

元生瞧也没瞧他一眼,闪了过去。管家扑了个空,跌了个狗吃屎。

石像再也忍不住了:“我现在被困于此庙,半点动弹不得,却因你而起。当日我与你有杀妻灭族之仇,你可真放得下?”

元生眼里闪过一丝泪花,他捏了捏拳头道:“我拿了我的东西,接了我的妻子,立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将军,千万别听他的一派胡言,他是妖,妖言不可信。”道士哪里肯将宝贝物归原主,放着成仙得道的这么个好机会,他怎么可能白白浪费掉。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机不可失。

元生见道士蛮横无理,根本不肯将翡翠还与他,心里竟生了气,念动咒语,将那翡翠夺了回来。只见咒语一念,翡翠竟自个儿飞回到了他的手中。

道士见此,急了,早已顾不得脸面,和元生撕打起来。

只见雷光火闪,飞沙走石,一会儿是剑,一会儿是刀,一会儿是鬼怪,一会儿是妖魔。两个人一会儿念动咒语,一会儿使出绝招。那道士开始还体力旺盛,谁知几百个回合下来,他竟也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口吐鲜血,连连退让。

矗立在那里的石像看不下去了,他猛然间看见了元生的弱处,见元生也是体力有些不支神情恍惚,趁此机会,他准备趁元生不备,使出绝招,口吐阴火,要将元生活活烧成灰烬。

元生哪里防备他如此,只见一道真火烧了过来,他忙忙护住手中的翡翠,不想右手却被火烧伤。疼痛之余,元生一气之下,挥动翡翠,念动口诀,只见一道日光从天而降,将那将军石像烧得如黑炭,从此那石像再也不能够言语。元生见此,带着翡翠离开了将军庙。

躲在暗处的管家早已吓得两腿发软,尿湿了裤子。

管家只得两手空空地回到了水府。水老爷见他耷拉着脑袋,嘟丧着脸,便知他办事不利,没好气地问道:“你这又是咋呢?”

管家便将事情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道出原尾。

这下倒好,水老爷不听则罢,一听这气就不打一处出来:“放肆!还真是没得天理了!任这畜生兴风作浪!”骂完,他便带着夫人和丫头们去儿子那里,将水公子大大地数落了一番,又走进里屋对着红莲破口大喝:“来人,把这没王法,不知廉耻的妇人拉出去,剥光她的衣服,扔大街上去。”

众人一听此话,七八个小厮不由分说地涌了上去,架起红莲,就来到了街上,七手八脚地就将红莲的衣服剥了个干净,弃在大街上。

行人见此,都过来围观。

红莲本在屋里和丫头说笑,哪里曾想有一伙人涌了进来,也没在意。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就这样被赤条条活生生地扔在了大街上。一个心高气傲,一尘不染的女子受如此大辱,她懵了,见人们围观嘲笑她,更是大受刺激,疯疯癫癫起来。

数日后,人们在摩崖山脚蛇潭中发现了红莲的尸体。

元生养好了伤,准备接红莲离开石坨镇。他一探进水府便知道了红莲的事情,犹如晴天里一个霹雳,元生惊得口吐鲜血:“莲儿!”他捶胸顿足,后悔莫及。

第二日,水公子便不明不白地七窍流血而亡。

红莲死后,摩崖山阴沟里遍地长满了菖莆,采药人接连不断。有人说曾看见一条大黑蟒蛇盘居于蛇潭中,因而无人敢随意靠近蛇潭,除非采药人想取水喝,喊一声:“红莲姑娘。”水面便平静如镜子。

                         

发布时间:2019-07-19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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