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画去么? 买画去。 看画去,去么? 去,看画去。 在这样简单的对话里,是交换着多少欢喜的。谁个能不欢喜呢,除非那些终天在忙着招待债主的人?年梢岁末,再过几天就是除日了...
老兄弟,真想不到他就先走了。 走了倒也罢了。我们还不是前脚后脚的事吗。 太阳黄黄的。照着一个高大衰老的车门下。是将近秋末天凉的时候,人们已觉得阳光之可亲了。尤其是老...
桂林山水甲天下,我没有到桂林时,早已听见这句话。我预先问问到过的人:究竟有怎样的好?到过的人回答我,大都说是奇妙之极,天下少有。这正是武汉疏散人口,我从汉口返长沙...
胜利快来到了。逃难的辛劳渐渐忘却了。我住在重庆郊外的沙坪坝庙湾特五号自造的抗建式小屋中的数年间,晚酌是每日的一件乐事,是白天笔耕的一种慰劳。 我不喜吃白酒,味近白酒...
生活,总是这样散文似地过去了,虽然在那早春时节,有如初恋者的心情一样,也曾经有过所谓狂飙突起,但过此以往,船便永浮在了缓流上。夏天是最平常的季候,人看了那绿得黝黑...
躲在幽暗的墙角, 在草丛里, 抱着小小的瑶琴, 弹奏着黄昏曲的, 是秋天的歌者。 这歌子我久已听过, 今番听了, 却这般异样, 莫不是人也到了秋天吗! 你的曲子使我沉思。 趁斜...
我为什么骑上了一匹黑马,更不知要骑到什么地方。只知道我要登山,我正登山,而山是一直高耸,耸入云际,仿佛永不能达到绝顶。而我的意思又仿佛是要超过绝顶,再达到山的背面...
我的孩子们!我憧憬于你们的生活,每天不止一次!我想委曲地说出来,使你们自己晓 得。可惜到你们懂得我的话的意思的时候,你们将不复是可以使我憧憬的人了。这是何等可 悲哀...
使人生圆滑进行的微妙的要素,莫如渐;造物主骗人的手段,也莫如渐。在不知不觉之中,天真烂漫的孩子渐渐变成野心勃勃的青年;慷慨豪侠的青年渐渐变成冷酷的成人;血气旺盛的...
我的船所泊的岸上,小杂货店旁边的草地上,停着一副剃头担。我躺在船榻上休息的时候,恰好从船窗中望见这副剃头担的全部。起初剃头司务独自坐在凳上吸烟,后来把凳让给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