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夜间,昭和小岫都已睡了。我虽然也有点儿睡意,却还不肯就睡,因为我还要补做一些工作。白天应当做的事情没有做完,便愿意晚上补做一点儿,不然,仿佛睡也睡不安适。说...
不怕老祖父的竹戒尺,也还是最喜欢跟着母亲到外祖家去,这原因是为了去听琴。 外祖父是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子,在他的书房里也有一张横琴,然而我并不喜欢这个。外祖父常像瞌睡...
我从一座边远的古城,旅行到一座摩天的峰顶,摩天的峰顶住着我所系念的一个人。 路途是遥远的,又隔着重重山水,我一步一步跋涉而来,我又将一步一步跋涉而归,因为我不曾找到...
你的朋友死了。 是的,我的朋友死了。我安静地说。一点也没有感动的样子。 你将怎样去祭悼你的朋友呢? 是的,我将怎样去祭悼我的朋友呢?我又安静地这样反问着。仿佛毫无主意...
因为我的画中多杨柳,就有人说我喜欢杨柳;因为有人说我喜欢杨柳,我似觉自己真与杨柳有缘。但我也曾问心,为什么喜欢杨柳?到底与杨柳树有什么深缘?其答案了不可得。原来这完...
抗战胜利后八个月零十天,我卖脱了三年前在重庆沙坪坝庙湾地方自建的小屋,迁居城中去等候归舟。 除了托庇三年的情感以外,我对这小屋实在毫无留恋。因为这屋太简陋了,这环境...
有一个儿童,他走进我的房间里,便给我整理东西。他看见我的挂表的面合复在桌子上,给我翻转来。看见我的茶杯放在茶壶的环子后面,给我移到口子前面来。看见我床底下的鞋子一...
假定冬天来了,春天还能远吗?您也将遥遥有所忆了,虽然,我是不该来牵惹您的情怀的。 然而春天毕竟会来的,至少不因咱们不提起它就此不来。于是江南的莺花和北地的风尘将同邀...
陶庵说:越中清馋无过余者,喜啖方物,其中有一种是塘栖蜜橘。(见梦忆卷四)这种橘子我小时候常常吃,我的祖母她是塘栖人。橘以蜜名却不似蜜,也不因为甜如蜜一般我才喜欢它...
我在北京已经过了四个新年。据我观察这四年来社会上一切情状,不但没有什么更动,更没有一点进步,只是些装神弄鬼的玩意儿,偏比以前闹得格外利害。无论在茶棚,酒店,甚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