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你,杀了你,再杀了我自己,这是我爱你唯一的出路。
-----范奎文
“奎文,快跑。”肖震从范奎文后方直直的冲来,相距五六米,范奎文清晰地看到肖震裸露在外侧的脖颈暴突的青筋以及追逐在肖震身后的几个混帮打手。
这是一条熙攘的街道,周边是各种小摊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一眼望去尽是人肩。此刻周边的人面露慌色,因为肖震的叫喊声很大,人们害怕殃及祸端,便纷纷后退,留出一条不宽不窄的道路。
肖震跑过奎文身边,脚速不减,一把抓住奎文的手,便飞快的向着街头跑去。
“肖震,你又做了什么?”奎文紧跟着肖震奔跑的脚步,回头瞥见紧随其后的打手,焦急的问着。
此刻肖震只顾着拼命地逃跑,呼吸都急促浑浊,连说话都断续模糊:“别管那么…多,快跑。”
这是个夏季,迎面而来的风都夹带着太阳的温度。在外面呆的久一些,皮肤都会有灼伤的错感。肖震穿着灰色的背,蓝色短裤,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片麦色。仔细看去,却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痕,此刻似乎又多添了几条渗血的刀痕。
肖震拉着范奎文一条街一条街的逃窜,眼看着肖震体力要透支,奎文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就在这时,一辆敞篷越野车横在他们面前。驾驶的人是一个高瘦的男人,穿着红色印字t恤,唇上是两撇略显滑稽的八字胡。他向肖震招招手:“快,上车。”
肖震看清来人后,没有片刻犹豫,伸手将身旁的奎文抱上车。自己单手撑住车门,灵活的跳上车。越野车便疾驰而去。
一路上,车子不停地发出铁片碰撞的声响,估计是零件的老化与脱落。车子上的绿漆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完整着,像是得了癞病的小狗。而车门前的蹬脚也早已破烂脱落,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缺口。
“兄弟,多亏了你。”肖震身子向前,拍了拍红t恤的男人,“否则,钟哥他们抓到我,非打死我不可。” 【】
“没什么,你的事就是我任强的事。”任强冲着后视镜笑了笑,紧接着好像想起来什么,黑色的眉头蹙上一团,“怎么了,钟哥怎么会抓你?”
“也没什么。”肖震看似有些无所谓,将身子向后仰去,懒散的躺在座子上,“就是玩了他的女人。”
范奎文还是处在刚才紧张的气氛中,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当一眼望去并没有人追赶的时候,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什么?你胆子也真大,他的女人你也敢动。”任强显然被肖震的言语惊吓到,他在心里嘀咕着刚才钟哥的人应该没看清是自己救了肖震吧,他可不想过流亡的日子。
“那有什么,再说,那个女人他早就厌弃了啊。难道,我都不能碰吗?”肖震不以为意,脸上的表情略带不满。
范奎文从来不会去插入肖震与他的之间的对话,每有其他人在她和肖震身旁时,她总是乖巧的待在一旁,默不出声。她转过脸看向周边路过的风景,夏的浪潮早已席卷了这座城市,连地上的小草都翠的滴绿。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打扰到她,她早已融入了外面自然的世界。
“你啊,早晚有一天得被人打死,到时候麻烦你别连累着我。”虽说做了几年的朋友,肖震他人不错,平时有钱会一起花。但是他总是会隔三差五弄得满身是伤,三天两头的被小混混追的满城乱窜。跟他做兄弟太危险了。
范奎文听到‘打死’两个字,好似晃过神一般的,转过头看着肖震。她这才发现他左肩上的一道血痕正悠悠的冒着殷红的血珠,渐渐地变大再滚落。范奎文一把捂住肖震的伤口,鼻尖微红,鼻翼微张,急的眼泪成股直冒。泪珠滚烫的滴落在肖震的手背上。
“肖震,你又受伤了。流血了,怎么办?”奎文忘记了任强的存在,一双桃花眼此刻盈满了泪水,紧张的盯着自己手掌捂住的地方。
“什么怎么办,不就点伤吗?没事,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肖震皱起眉头看着右肩伤口上的小手,似乎记忆中每次受伤奎文都是这么的大惊小怪。肖震将视线转到奎文的脸上,那道道的泪痕和那降落未落悬在眼睑的泪珠让她莫名的烦躁,他狠狠的打掉肩上的小手,语气不悦的说:“不都说没事了吗?还哭什么哭。”
任强从后视镜看着肖震,表情有些无奈的说:“语气干嘛那么差,人家奎文也是担心你。”自从认识肖震,他便在他身边时常看到奎文,但她从来不会跟他说话,甚至不曾正眼看他。她只是像一只乖顺的小猫,习惯呆在肖震身边。起初他还以为她是个小哑巴,但直到他看到肖震出事时的奎文,他才知道她只是不喜欢和除他以外的人说话。
“关心就关心,哭什么哭啊,人还没死呢就哭。”肖震甚至不去看奎文的脸,那满脸泪痕会让他情绪极端的暴躁,他竭力的强忍着。
任强见肖震火气大,也不便再多说什么,索性闭了嘴,只顾开车。
奎文怔了几秒,没有再哭下去。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被打掉的手,然后抬起手粗略的擦擦脸上的泪痕,却也将肖震流的血留在脸颊上。她此时的脸上是乱了迹线的泪痕和深浅不一的殷红。她生气了,脸上纤细的绒毛都在轻颤。
此时的车已经开到了城市的外环,似乎是一片麦田。距离收割还有段时间,此刻青黄交错的麦浪将周边连成一片麦的海洋。
“任强,停车。我要下去。”尽管范奎文努力保持冷静,但声音也哽咽并倔强着。
任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奎文,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又瞟了一眼肖震铁青的脸,他用劝阻的语气说:“奎文,肖震就是那个脾气,你就…”
“停车。”奎文直接打断任强的话,“你不停车,我就跳下去。”
正在任强进退维谷的时候,肖震冷言道:“让她下车。”
任强叹了口气,停下车让奎文下车。
奎文站在车下,看着肖震,微启唇瓣,想要说些什么时,却听到肖震生冷的说了句“开车”,车子便向前驶去。奎文的眼泪在车子始发时,如雨般滴落,再也无法强忍,她冲着肖震渐远的背影大喊:“肖震,我发誓以后你死了我也不会去看你。”
六年了,她跟在他身边六年了。十五岁的范奎文无父无母,在遇到十七岁的肖震之前她只是个会睡在街头,向人乞讨的女孩。她不喜欢说话,尤其是面对陌生人。她只会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来往的行人,所以从来没有人去正眼看她,更别说去关心她,对于这座城市而言她只是一块看不见的空气。然而十七岁的肖震却给了她第一份工作,带她到了他学校门口的咖啡店,那里刚好招聘学徒。从那一刻起,她便学会跟
在他的身边。尽管从那以后,他鲜少去关心她甚至定睛看她,但她却习惯了看见他。她看见他领着不同的女孩来喝咖啡,看见他逃课坐在店的角落埋头睡觉。她还会偷偷的跑去看他上课,看他打篮球。后来她看见他经历父母婚变,跟人私奔,父亲身欠巨额最后跳楼自杀;她看见他学会抽烟,学会喝酒和打架。后来学校给他记了严重处分勒令其退学,那天晚上她是在酒吧门外捡到他。她把他带回租屋,照顾了他整整一夜。第二天,他没有说声谢谢便消失了,但从那以后他经常半夜出现在她租屋的门口。
范奎文没有想很多,只是每夜都在租屋里等他,看他是否又喝的烂醉醉倒门口;看他是否又带着不一样的女人借用自己的床;看他是否又浑身是伤来让她包扎。她只是习惯了等他。
这次,她觉得自己的眼泪惹到了他。可是六年了,为什么现在才觉得厌烦呢?但是他讨厌了,她就要离开了。范奎文心里一凉,‘离开’是她从来未曾动过的念头。她害怕了,没有肖震的生活,她要怎样活。
他转身走进不远处的麦田,一步接着一步。麦子扫过她身上的白裙子,留下点点黄青的小穗子。大约是麦田中央,她深蹲下去,把脸埋在双膝之间,大声的哭起来,这小小的身影便被麦子拢了起来。
突然,一双略黑的手臂从她背后抱住她,紧紧地不留一丝空隙。起初范奎文惊喜的以为是肖震来了。当她看清胸前的手臂时,却发现身后禁锢她的男人不是肖震。她猛地回头,赫然入目的却是钟哥的脸,是那个一直追打肖震的钟哥。范奎文倒吸了一口气,忘记了呼喊,只知道拼命地挣脱。她以为自己可以逃脱,却不知道麦田四周都是钟哥的人。就在她想大声呼叫时,“砰”的一声,奎文的后脑被木棍敲击了一下,便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天气阴沉,闷燥的空中还飘着几丝雨,三三两两的,惹人烦躁。
奎文感到头痛欲裂,浑身酸痛。她费力的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是自己租屋的天花板,那块只黏连一点悬挂在半空中的石灰皮她记得。记忆回旋,那个午后,那个麦田,那个男人…奎文忘却了头疼疯了般扯开被子,撸起衣服,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於痕,胸口上的青於密密麻麻,就好像是无数只蠕动的虫子集聚,让她一阵作呕。她冲进厕所,脱掉身上的衣服,打开蓬头。冰凉的水从上而下的浇淋着。此刻的她似乎感觉不到冷,她想的只是洗干净胸前,大腿上的深痕,让它们看起来不再那么恶心与骇人。
“砰”关门声,肖震进屋后并没有看见在床上的奎文,他突然莫名的心慌,后悔放她自己一个人在家。他扔下早餐想要出门找她,却听见厕所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他冲进厕所,发现奎文赤裸着身体背对着他在拼命的搓洗身体。
那个背影纤细娇弱似乎还在颤抖着,他轻轻地呼吸了一下,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奎文”。对面的身形微微一颤,迅速的蹲下身子,背对着肖震,紧紧地抱住自己。
“出去,你给我出去。”奎文的声音纤细颤抖。
肖震站在门口纹丝未动,蓬头的冷水继续的下落,淋在她剧烈筛抖的身子上,仿佛是忍了很久,他大步向前关掉了阀门。奎文感受到他的向前,拼命地将身子向后挪去,直到逼到墙角,嘴里仍旧是满汗痛苦的絮着:“不要,你不要看我,我很脏…”伴随着低沉的呜声传到肖震的耳朵里,肖震感觉到像是在有人撕裂着自己的心脏,那一丝一丝的痛感那么的分明清澈。
他还是退了出去,留她一个人蹲在那里。
奎文直到他走了,心口的空洞再大也抵不住身体肮脏的屈辱感,她痛苦地低声呜咽着。突然,她落入身后温暖的怀抱中。那个熟悉的味道,是肖震的味道。
肖震轻柔的将她转过身来面向着自己,为她裹好浴巾。奎文仍然是低着头,眼泪不住的滴落着。肖震捧起她的脸颊,凑上前去,吻着她的泪珠,的说:“不用忍着,哭出来吧。”
这是肖震第一次这般温柔的对待她,他这般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让她深深地沉迷。她好像得到了特赦,伸出胳膊紧紧地抱住肖震,便拼命的痛哭出来。大约是过了多久,便在哭中睡着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她睁开眼睛便发现肖震一直坐在床前看着她。她想对他笑,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已经忘记怎样笑才最好看,于是她只好静静地看着他。
“醒了?”肖震轻声问。
奎文点点头。
“奎文”他唤了她一声,然后顿了几秒,道:“告诉我,是谁干的?”
听到这句话,奎文仿佛又回到那个可怕的下午。她唇瓣轻颤,她知道他是花了好大的才开口问她的。
“钟哥”她愿意揭开伤痛告诉他。
“是他,他居然碰你。”肖震狠狠地将拳头捶在床边,奎文比起那天午后更加害怕了,她做起身子抓住他的手,乞求道:“求你,肖震。不要去找他。”
“为什么,他这么对你,简直是畜生。”肖震眼里的怒火旺盛。
“不要啊,不要。他还在追打你呢,你要是去了会死的。”奎文扑到肖震怀里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
“范奎文。”肖震一把将她拉开,凶狠的看着她,“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我啊!”他蹙起眉头,戏谑的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范奎文静静地看着他,那双似黑曜石的眼睛似乎带着魔力,将她深深吸引。她想了想说:“怕离开你和舍不得你死叫做爱的话,那么我爱你。”
肖震原本只是戏谑,却未曾想得到了奎文的真心。他看着她波光流离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上还缀点着几滴莹亮的泪珠,让他意乱情迷。他凑上前去想要亲吻她,她却侧头回避了。
“是你说爱我的。”肖震不解的看着她。
“可是现在我很脏,不配爱你,所以…”奎文未说完的话已经被肖震堵在了唇口。她听到他说,要让她只记得他的亲吻。
那天起,肖震陪在奎文的日子多了,晚上也拥她入眠。奎文渐渐地从伤痛的阴影中走出来,他们相约再过几个月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到很远的地方去生活,过只有彼此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月,突然有一天肖震从酒吧下班回家的小径上被一群人殴打。肖震浑身是血的躺在路中央,那条小路上只有两盏居于街头街尾的路灯,光色昏黄柔和。肖震伤重昏迷前,看到街头沐浴着黄色街灯的范奎文,她的脸颊上还是同以往一样的挂着泪珠,她穿着他喜欢的白色印花的裙子正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可是他没能等她来到身边就昏迷过去了。
奎文走到肖震的身边,蹲下身子,温柔的看着昏迷中的他。她伸手摸了摸他俊朗的脸颊,虽然那上面都是伤,但还是以往的帅气。她缓缓的絮道:“肖震,你知道吗?我怀孕了。一个月前医生说我怀孕四个多周了,我到现在都不清楚这个是你的还是钟哥的。”
“但是,无论是你的还是他的,这个孩子都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她抚摸肖震的手骤停,语气变得尖锐,眼里不再温柔,而是一片疯狂。
她突然又自顾的笑了起来:“如果你现在醒着,肯定会疑惑,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娓娓絮道:“一个月前,一无所知的我在冷饮店值班时,来了两个熟客。是幸运呢,还是悲哀呢。”她看着肖震反问道,“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但我记得他们。他们是钟哥的人,我怕他们找你麻烦,所以偷偷的躲在后台等他们离开。可是却意外地听到他们说起你,说在西街看到你跟钟哥的女人在一起。可是我记得那天下午你告诉我你去面试酒吧侍者。肖震,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我却傻得选择相信你。”
“当我从他们口中得知,你竟然为了争取钟哥的原谅便和钟哥作交换,而我就是你们交易的对象。你拿我的第一次求得钟哥原谅,是你一步一步把我推入虎口。为什么?”空气中传来一声“啪”,奎文含着泪水打了昏睡的肖震一巴掌。她太痛了,可是打完后,她却扑倒他的脸上去亲吻被打的地方。她趴在他的身上哭噎控诉道:“为什么,你要毁了我。你设计让钟哥强奸我,还来虚情假意的对我,背地里却一直与别的女人有所联系。”空气中再次传来一声“啪”,她抬手给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自己这么贱,在知道这一切后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还是想要原谅你。我好恨,好恨。”奎文痛苦地抱头低吼着。
“你知道吗?知道真相后的一个月里,我拼命地说服自己。我想要跟你离开这里,我害怕过没有你的日子。可是,当我看到你的脸时,钟哥狰狞的模样便在我眼前重叠,我好痛苦,我这里好痛。”她揪住心脏的位子,“因为太痛了,我只能想办法来卸去一部分痛。”说着,她掀开白色的裙子,露出大腿,那里此刻已经是狰狞一片的刀痕,交错纠葛着,新旧重叠着,“我只能拿着刀片割着这里。可是,怎么办,还是很痛,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不想离开你,可是看到你又会很痛。”
“不过,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她突然俏皮的一笑,宛若满池的碎银一般闪亮,“杀了你。”
这个夜里没有风,深蓝的夜空也没有星,只有两盏微黄温柔的街灯。
“你看,刀子我都带来了。”奎文从手袋拿出一把水果刀,“就是我常用来给你削水果的刀子。”
“对了,他们打你打的一定很痛。”她又将目光放到他受伤的地方,只一次没有捂住,没有流泪,“我只说让它们把你打晕就好,想不到他们下手这么重。”她仿佛又有些气恼,不满的嘟着嘴唇。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请动他们吗?”她把眼睛笑成月牙,“你呀,肯定不知道。我告诉你我是用身体作为代价才请动他们的。”笑容消消逝了,转而是低落与无尽的埋怨,“为了你,我弄脏了我自己。”
她低首把玩着水果刀,白亮的刀片看起来骇人,她喃喃的说道:“不过没关系,你再也不会痛了。”话毕,鲜血四溅。温热殷红的血液撒溅在奎文白色的长裙上,染着一片红。她白皙的小脸上也溅着斑驳的血点,有些惊悚骇人。她似乎感到温热,便笑开了:“原来,你的血比你的心热。”双手握住刀柄,将刀拔出,鲜血再次喷涌,拔出的刀子上闪着嗜血的光芒。
奎文坐在地上,慢慢的躺在肖震的臂弯。闭上眼睛,将刀子在手腕上一划,扔下刀子。她慵懒的辗转了个身,抱住肖震,手腕的血流在他的衣服上,染就一片殷红。
奎文想,这样就可以不离开你继续的爱你了。
永远是多远,幸福是怎样。
永远没有那么遥远,临死前相拥的那一秒就是永远。
幸福是伤害了自己,找到爱你的出路,然后陪你走下去。
发布时间:2022-10-28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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