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公子掀开车帘,看到车上之人时,厌恶的捂着鼻子躲到了一边,但却将帘子挂在了车厢檐的铜钩上,他自然也想让轩辕明月看到。
只见车厢的座位上斜躺着一个病人,但此人的年龄绝超不过四十岁。这人虽然身着名贵的紫色貂裘,却是面黄肌瘦,脸上毫无光彩,尤其一双眼睛呈死灰色,就像一个死人,也看不出他是睡着还是醒着,眼珠一动不动。更令人作呕的是他脸上生着几个脓疮,散发着臭味,所以无暇公子才远远避开。
“这位就是你的令尊?”轩辕明月指着车上的中年人问那大汉。
“车上只有他一个人,是他。”大汉仍旧满不。
“可我看令尊比阁下还年轻。”轩辕明月皱眉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谁有钱谁就是爹,跟年龄大小又有什么关系?”大汉这话说着居然理直气壮。
“你怕他死了?”
“无论谁有个有钱的爹,都会怕他死了。”
“但他若死了,钱岂不是就归你了?你又何苦还拉着他去看病?”
“小兄弟这就有所不知了,你别看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却是难死的很,恐怕连我都活不过他。而且,他的财产藏在哪里,我还一点也不清楚,所以我才怕他死。”大汉道。
“哦!我看他连今天都未必活得过去。”轩辕明月看着车里中年人无神呆板的眼睛,这人恐怕连坐直身子的力气都没有。 【】
“唉!他虽然看着像要吹灯拔蜡了,可偏偏总也死不了,因为他前就这样。”大汉叹息着摇摇头。
“你这逆子!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死了?”车上病歪歪的中年人忽然开口了。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又轻又细,还发着颤音,听起来就像是羊叫,让人浑身的不舒服,古怪极了。但那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偏偏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那金甲天神般的大汉,听到此人开口,赶紧滚鞍下马,嗫喏道:“爹爹醒了,孩儿给爹请安!”竟恭谨之极。
“你在外面驴吼山叫的,我哪里能睡得着?你是不是诚气死我才甘心?”想不到这病鬼脾气还不小,脸色忽然变得铁青,竟然坐直了身子。
“孩儿自然不敢让爹爹,只是孩儿已伺候了爹爹十来年了,爹爹总得将产分给孩儿一半才是。若万一您不幸归西,孩儿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这虎背熊腰的壮汉,竟然口口声声的叫着比自己年龄还小的人为爹爹,还真的让人听着不舒服。
但那大汉却全不在乎,因为他已经叫习惯了,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把这个人叫爹,而是把钱叫爹。
“好!好!你终于还是等不及了,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只是你休想从我这里分到一点财产,若分给了你,我才真的活不长了。你若觉得冤枉,可以滚,反正有的是人愿意来伺候我。”这人看来真是病的不轻,说了两句话,就又伏在座位上喘起气来。
“好!杨老三,算你狠。老子辛辛苦苦这麽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绝情绝意,老子还就不伺候你了。”那大汉居然也火了,拂袖转身就走。
“逆子!你给我回来,看我不教训你!”中年人真火了,气得全身发抖。他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总以为那大汉为了得到他的财产,可以任由他责骂和驱使,这次大汉的举动显然快把他气疯了。
只见他奋力一跃,从车厢里趔趄着扑了出来,好像要去抓那大汉,怎奈力不从心,一头栽向地面。轩辕明月本能的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因为他栽下来的位置,实在离轩辕明月太近了。
轩辕明月只是本能的一抓,他也觉得这病鬼又可气又可怜,似乎已经沉浸在他们的对话之中,忘记了危险的存在。
就在他一抓之时,右肋下空门大开,这病鬼左手伸缩之间已多了一柄羊角形状的弯刀,猛地刺向轩辕明月右肋。他的动作快捷无伦,招式又毒辣又准确,机会拿捏得分毫不差,哪里还有一点儿病态,分明就是杀手中的佼佼者。
他们演戏本就是给轩辕明月看的,戏演到高潮之时,也就是他动手的最好时机。
那戏本与轩辕明月毫无关系,只是将轩辕明月慢慢引入戏中,慢慢放松了警惕,可谓十分高明。
与此同时,那本已转身走出几步的大汉,也忽然转过身来,手中金鞭毒蛇般急卷轩辕明月的脖子。
一鞭一刀,一上一下,这突然地致命一击,已将轩辕明月所有的退路都给封死,可谓万无一失。无瑕公子惊呼一声,正欲拔剑,那老乞丐铁钩般的双手已向他当头抓下。他的人在此刻仿佛年轻了二十岁,出手之快,竟令无暇公子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无暇公子急忙一缩身,后面狗剩刚猛的拳风已然袭至,用的是正宗的少林神拳,总也有七成的火候。他的拳头未到,拳风已经将无瑕公子的衣襟震得飘了起来。
两人同时遇险,轩辕明月的遭遇更为不妙。那病鬼狞笑着,现出了得意地表情,他对自己这一击一向都很自信,就算是“浴血凤凰”在此境遇之下,想必也难以躲避。
然而他们这合力致命的一击却偏偏落空了,轩辕明月明明已将葬身在他的刀下,他已看见自己的刀尖刺破了轩辕明月的衣服,触及他的皮肤,只要划破他一点,他也休想活了,因为自己的刀上已喂过剧毒“七窍夺魂散”。可偏偏在这时,轩辕明月居然上天入地般消失了。
好在他和那大汉都非等闲之辈,应变之快更绝非常人可及。大汉的鞭招未用老,新招已再生,这正是他高明之处,只见他的金鞭如影随行般,又卷向轩辕明月的脖颈,病鬼的尖刀也急急刺来。
“绝不要给轩辕明月拔刀的机会!”这就是“浴血凤凰”在他们临行前,给他们的最后叮嘱。
所以他们的动作只有快,更快,事实上他们已经竭尽全力,可他们最终还是失望了。
一道刀光惊虹匹练般飞起,只一闪,大汉和病鬼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他们的头已飞出,可他们的动作竟还未停。
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刀的速度,他们甚至还能看到自己的金鞭在挥舞,尖刀在往前刺,可头颅已不在他们身上。
一切顿时安静下来,他们所有精心的策划都落了空。连那两个乞丐都住了手,惊恐的看着轩辕明月,仿佛在看着天神降临一般,他们不世上还有如此快的刀。
死也不相信!
发布时间:2022-10-27 00:26
上述文字是💠《最后的刀声(十五)》✨的美文内容,大家如想要阅读更多的短文学、文学名著、精品散文、诗歌等作品,请点击本站其他文章进行赏析。
版权声明:本文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仅代表作者观点。芒果文学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请发送邮件进行举报,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我常去他们的小吃店里吃饭。 在我们这条街上,肯定再没有第二家比他们的小吃店更简单的饭店了——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店里,门首摆着两张并排仅坐两个人的小餐桌,南边靠墙一...
不知道应该称呼老安“鞋匠老安”还是“补鞋匠老安”。鞋匠似乎指做鞋的,老安尽管也作皮带、配钥匙,主业只是补鞋,所以,严格说,他应该算是补鞋匠。至于他的老顾客,有的当...
四个大男人本来已经很占空间了,又加上荥小武迟迟不睡,在这里凑热闹,就更腾不出多余的空间来了。五个人将火团团围住,拥挤得几乎连风也渗透不进去。火,微弱地叫人觉得可怜...
一个月后。 阳光如此灿烂,温和的阳光照在这座蓝色的城堡上,只是—— “滴——滴——滴——”恒灵古城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声音。 所有人都集合在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上。 索伦站在学...
阿康 阿康是宜昌人,在来武汉前开了家理发店,他原本是个理发师。经常出入一些娱乐场所,除了理发,还有两个副业,其一是泡妞,其二是得罪人。就阿康的块头,一般三五个人是对...
一男一女走进某宾馆,男女争相掏钱掏身份证开房,并相互阻拦抢着支付房费,那两人争抢一番后,开了一间单人房,进去了。 那两人刚走,几个服务员就开始议论开了。 有一位年纪...
第二章 究界极徽团 幻狼 罗芸芸露出一脸惊讶看着辰东。 “什么,你居然敢说我们愚蠢?”一位男同学起身向辰东走去。 “真是愚蠢的不可救药,笨蛋,笨蛋 !”坐在辰东后面的那位...
那个雪天,初遇来的那样猝不及防。晶莹的雪花和你明亮的双眼,一下就入了我的。那样的出尘,绝艳,如风中白雪,不染半点俗尘。我多么渴望伸手碰碰你,哪怕是影子也好,但入眼...
世人都说笑家笑倾城人美似仙但怎知这美貌背后沾上多少因果???当然这已是后话 似曾相识美人笑,怎知泪雨潇潇故人慰 泓朝957年,国家富强强势,以才德为尊,现以太子泓译为圣...
和俗透的韩剧一样,两个相爱的人总是没有办法在一起,总是要天人相隔,博观众的,余思和他的剧情就是这样,澄晶虽然知道余思不是那种会寻短见的女,但是还是放不下,所以向实...
一个人恋爱,两个人的幸福。 ——序言 第一章 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呕吐声,叶宸顺着声音走到卫生间门口,试探性的问道:“雨茉,你怎么了?” 听见外面的声响,雨茉把水龙头开...
1 那天,我正在网上百无聊赖,有一个人加了我。在添加请求中他说是我的,他在上海读大学,向我询问一个名叫素三的人。 我说我并不认识呀,她是一个女么? 他说:你怎么会不认识...
这天,大约是下午四点钟光景。有个赤膊男子骑辆破自行车,嗤地刹在小初开堂门前的流水沟里,不下车,脚尖蹭地上,将汗湿透的一张钱揉成一坨,两手指一弹,准确地弹到小初开堂...
上一辈子也不曾料到的事情,生活了多少代的村庄,翻耕了万千遍的土地,似乎一夜之间便“销声匿迹”。 宁静悠远的乡间小路,变成了宽阔笔直的柏油大道;古朴典雅的粉墙青瓦,变...
回城后,老陶逢人介绍说,江师傅与他是50年的战友。其实他们的关系并不和谐,更不用侈谈亲密。充其量磕磕碰碰在农场共居一室,生活了三年多,仅此而已。其他几十年,各人都有自...
第二章:岁月静好 屋里庭外爷爷奶奶端茶送水热闹极了。站在我家门前竹林里看风景的有一个男子,是白杞的父亲康未然,唯一一个像父亲一样笑的淡然微凉的人。母亲拉着我向他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