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尽怒飞处,只为尘事故。欲说还休时,归隐花深处。”
一句话打断了荥国斌的歌。听这声音,仿佛是从九天之外传来的,听起来有些飘渺,有几分像在和神仙对话。速度奇快,没等荥国斌回头,已到身后。瞬间,已吓得荥国斌满头大汗,手中又肥又大的兔子滑落在地,惊喜地一翻身跑了。荥国斌正惊慌失措时,兔子已被那人抓在手里。
“老师,什么时候来的?好一句‘欲说还休时,归隐花深处’,学生可没那么看得开啊!”荥国斌转身,见一个白发苍苍的站在自己面前,忙上前问道。
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耀眼。老人眯着眼睛淡淡说道:“刚到。我说国斌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这么打猎呢?万物皆佛,理当命命相惜才是。”
“老师说得是。”荥国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只是里太拮据,都很久没吃荤了,大只兔子给家人补补身体。我想上帝会原谅我的。”
老人笑道:“呵呵,我说你啊!”顺手把兔子还给荥国斌。
“老师的身体可一天好似一天,学生可赶不上你了。”荥国斌接过兔子,说道:“看到老师就只顾,还没有来得及问老师来云末山庄干什么呢?都好久没见了,定要到我家喝一杯才是。”
“看,我真是老糊涂了,一下子都把正事忘了,你家小孩就要出生了。快,咱们边走边聊。”说着两人就动身往家里赶。
老人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我这次就是刻意来找你玩的,就没料到会遇上这好事,也就没带什么礼物来了。”
“到我这破屋,还用带什么礼物,能来,学生已经很高兴了。”荥国斌说道:“走,到家里咱们好好地喝个痛快。”
出生了,和陈莲做的梦别无二致,有着尖尖的耳朵和机灵的大眼睛,看上去总让人觉得怪异。来了好多的蝴蝶,在云末山庄的上空炫舞着,如同翻滚的云。直到天空真的布满乌云,鹅毛大雪随风而至,蝴蝶才在云层中逐渐散去。出现蝴蝶,这是年过百岁的老人也不曾见过的,这让知情的人们很恐慌。流言蜚语更是如同洪水泛滥,让人无法阻挡。没过多时,来道喜的相邻们连饭都没有吃就各自悄悄地离开,院中显得格外清静。
傍晚,满天的乌云已经散去,火红的夕阳半露着脸躲在彩霞中央,与摘星峰并齐,也就不那么刺眼了。刚被大雪粉饰成纯白色的云末山庄在彩霞和夕阳地宠下,显得异常的富丽高贵。此时的荥家大院里只剩下荥国斌的弟弟和白发老人还没有离开,整个院中安静得有些透骨的冰凉。矮矮小小的住屋周围排布着一间间小茅草屋,那是圈养小动物用的。今天的院中连最简单的鸡鸣狗叫声都没有,死一般寂静,到活像一个坟场。
荥国斌背靠着大院右侧的大杏树,望着天空若有所思地抽烟。烟圈在平静的空气中有气无力的消散着。
“国斌,酒呢?”白发老人高呼道。
荥国斌慢慢转过头向老人微微一笑,道:“好的,老师稍等,学生这就去拿。”
在老人的建议下,荥国斌、荥国强和老人各自拿了个小木凳来到院外的雪地上喝了起来。
太阳的余晖很快就消失在天际,月亮慢慢的爬上来了。夜空色在雪和月光的相映中,不但不黑,反而有些苍白。虽然没有火,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好像并不觉得冷,只顾喝着。
荥国斌抬头望着天空,叹道:“世人的生活,大都和天空相反。天一直都是蓝色的,月亮残缺的时候,总有那么多星星围着,照着;月亮圆满的时候,却只有那么少数的几颗星星还在;太阳发光发热的时候,星星们都离开了。唉!”
“呵呵!天空还是原来的天空,大地还是原来的大地,你还是原来的你。大哥,不想这些有损元气的事,咱们喝。”荥国强说完,三人又喝了一杯。
“国斌是为今天的事烦恼吗?”白发老人问。荥国斌点点头,没有出声。老人接着说:“我看你忧一整天了,也该明白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别放在心上,我就觉得这孩子与众不同,机灵,又有冬蝶道喜,将来定是个人物。”
“就是,我就很喜欢这孩子。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我也知道,遇到事要多往好处想。大哥,别想了,咱们喝吧!”荥国强说完,三人又喝了一杯,已觉得头有点晕了。
“好!不想了。”荥国斌道。
三人正想起身回屋时,隐隐听见有踏雪的声音,正向他们走来。不错,是荥国斌的大公子荥小武。小武乖巧地和大家打完招呼,就帮忙提着小木凳回去了。
在家里,大家正讨论着给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时,只听见有个耳熟的声音在门外咳嗽。荥国斌起身开门看时,没错,正是他。本就瘦高的身材,在雪的背景中显得更加削瘦。他就手上拿了把手电筒,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带。荥国强见是他来了,也忙起身迎接。只有老人坐在过塘边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他来了,事儿就好办了。”荥国斌暗自高兴着,把他请到火边坐下。
发布时间:2022-10-26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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