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出门前照过镜子,可天杀的走到办公室的镜子前才发现,今天自己的装扮很不搭调。看来什么都是别人的好哇:自己的镜子显出的像,千娇百媚迎合你的口味,这非到了照别人的镜子,才能看得出根本。我后悔,这根本不是镜子的事:我曾天真地想把我家的镜子卖掉,偷偷地把公司的镜子运回去。现在才清楚,只要人是不换的,就算光着身子,千百面镜子照出的也只是一件皇袍。
的手被刀之类的锐器扎了一个口子,血倒是不太流,关键是疼。他是好样的,除了脑门上有些蒸汽外,眼角竟如克孜勒库姆般干纯。去问这个伤口该怎么处理才不至于感染,“妈妈,手指头划破了,可以贴些创可贴吗?”听口吻年纪不大,那这很有可能也是年轻的一代。正在忙着做饭,估计是没听见,并没有答应这男孩。孩子很坚持,“妈妈,可以贴创可贴吗?”她按捺不住了,“贴呗,啰嗦什么,没看见正忙着吗?”哦,我在此声明:他们两个绝对是亲生母子关系,而且家庭也没什么变故,他的爸爸只是去上班了。“哦,好的。”孩子走开,不一会儿便可闻抽屉被拉开的声响。中午吃的是什么?哦是的,是肉。加足了水,拧慢了火,扛炖。这个空儿她就出来呼唤孩子,“来,过来让我看看。”毕竟是慈母,哪能对此“大事”而全不关?孩子应声出来,那指上显然还未开工,否则伤口不至于吐着舌头做鬼脸。“谁教你这么不小心。”“我只是想削个苹果……给你……”“活该,下次你就不敢了。”她把已经撕开的贴布又塞回去,不住说:“别怪妈妈啊,我也是让你长个记性。”孩子没说一句话,估计是疼劲又上来了。“好了,不用贴了,实在疼紧了,就安慰自己说‘不疼了’就好了。”她又走进了厨房,听得出揭开锅盖的声音,炉火发出“嘶嘶”的声响。孩子是好样的,他听从了妈妈的建议,不管是真心,还是,毕竟她是妈妈。他嘴里和心里默念着:不疼了,不疼了……刚要笑时,还是疼。“妈妈,咱们啥时候吃饭啊?”孩子避开了“大是大非”的问题。她揭开锅盖,略带微笑地回答:“肉煮烂了时。” 【】
他在路上被车给顶了下,说是顶,其实就是一蹭。到头来车跑了,人趴下了。没什么大碍,就擦了点皮,流了点血,骨头关节还能动。说白了就是一惊、一趴、一吓、一骂的事儿,可看“戏”的不那么想,戏演足了才值票钱,所以不知哪个缺德的——报了警。警察不久赶来,好吧,接着演。这半条街堵了个鱼虾不过,蟹虫不闲,那个俏皮。“包圆儿”的这二位——他和警察是主角。旁边的角色还有:打把儿的、拉弦儿的、军师、喽啰……可没一个顶用的,他现在也还是坐在地上,公文包躺在那里。警察先生讯问完了相关事宜,又加了一句:“谁是叫的那个?”这问题问得有分量、有深度。大伙蒙了一下,才让他打破僵局:“车撞的我,我叫的。”警察先生很客气,“你叫什么?当没事儿走了不就好了。”哦,请恕我怀疑这位警察先生是罗吉的化身,他的语言连莎翁亦会感到惭愧。他有些气愤,“请你看看我皮肉上的伤,现在你不去抓肇事者,反而怪我,这叫什么理?”众“配角”也有搭榷者。警察先生显然比较斯文,“你们知道上边多忙吗?你们有没有多为我们考虑过?我们一天得处理多少事、接多少警?有多少大事等着我去办?可偏偏在你这小事儿上耽误功夫。”“这叫什么话?人命的事算小事?你这个态度,我,我,我可以告你。”他语无伦次了。“你是哪个局的?不会是假的吧?”军师们聪明非常。警察先生:“好,好,好,我帮你找那个人,让他给你道歉,好不好?”他拉住警察的手,站起:“不行,你得先给我个交代,不然你走不了。”警察先生冲着对讲机“叽里呱啦”一通鬼叫,然后指着他:“怎么样,伤不疼了吧?力比多分泌多了你就不疼了。”指着他的手,“放开,放开听见了没有。以后多为上边着想,别有的没的胡搅蛮缠。”……
我一直在考虑这身装扮不搭调的问题,哦是的,没有人至今说我很别扭。我也忙得力比多多分泌了些——忘了。哈,忘了,可终究想来:衣服不会随着遗忘而改变,忘记在我,可对衣服的看法,还是在别人。要忘,就彻底忘了,忘个干净,忘得什么也不在乎,甚至想不起来。
回家的路上,看见一位老者在乞讨。走近瞧瞧,嗯,碗里的钱不多不少,正好。忽然又想起了衣服的问题,心情变得沮丧得多。突然: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是施舍家,对于施舍的艺术,就像北欧人眼中的云彩一样,鲜有问津。
回到家里,关上喝风的窗子。对啊,这是深秋,怪道冷得出奇。我有个习惯,是每逢这个时节必有的,那就是睡午觉。又暖又绒的棉被盖上,只要躺下,哪怕是睡醒也不愿骤起。至于这是因为什么,还好,我没有研究过。
“明天记得多照一下镜子”,这样的纸条贴在床头的灯上,应该足够显眼了吧。趁着夜色不深,赶快睡去养养精神吧。
上帝很闲,所以创造了万物;人们很忙,所以什么都不清楚。
发布时间:2022-10-16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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