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安
喜安的爹娘在三十六岁前,日夜不停地忙活,也没能在他娘肚子里挂出个瓢来。他爹很泄劲,所以黑灯瞎火地在忙那档子事也就随意了很多。他娘也老觉自己不争气,即便对做那事没有丁点儿的意思也是无言无怨。日子就这般平和无奈地过了三个月,在秋黄当收的季节,喜安娘竟犯了呕吐病。拉到一个老中医那儿,老先生笑抿地说:挂喜了!乐得喜安爹硬是把女人背回了家。女人趴在可恨可怜的男人背上流了些许泪
喜安爹让女人不出院不做活。把自家的猪仔杀了,把鸡蛋攒起来煮了,精心细致地喂养温驯的女人。喜安娘哪受过如此的敬奉,待初夏临盆的时候,肚子腆得如小山一样高。五月雷雨的一个午后,喜安在他娘痛嚎到半夜的时候降生了。他足有九斤重,浑身泛白,咕噜着黑豆眼竟咯咯地笑。接生婆哪见过这等的奇才,说怪不得天降祥雨,喜事临门,安福安康呀!喜安的爷爷听过恭喜词后,脱口而出:喜安,就叫喜安了!
哪知这奇才的到来即无喜又无安,他的娘亲竟在他出生五日后因下体红水不断气绝身亡。他的父亲为他娘搭灵棚时又跌伤了腿。这小家伙只好由他爷爷抱到临近猪栏搭的两间窝棚里,买了些糖水,买了调羹,把两条宽裆裤撕成了褯子,自己用身体暖着喜安睡。这孩自打娘去后就每夜地嚎哭,整得爷爷鬼啊魂啊地瞎抓挠
喜安十一岁了才得以被爷爷拉进了学堂。好在当时教书的竟是些本村认几个字的乡里乡亲,爷爷还承诺每夏秋两季都给收他的老师整田犁地。喜安光荣级了,没料到没费多大劲老师竟然就相中他了。即便是刚来的,可在班里个是最高的,脑袋是最大的。上课时,谁管他们念得嘛,自己只念叨爷爷鬼啊魂啊二奶奶小叔子啊的家常俗语就蒙混了。老师见他智商很高,能出口成章就找校长要求直接可以进三年级了。校长为了他尽快的毕业爽快地应允了。喜安的爷爷为自己如此有才的孙子乐得小冤家小寡妇的调调哼得更欢了
上级教育部门来校检查,随意提出想听听课,校长就把上级领导安排在喜安所在的班级里。老师为了能把课讲得有形有色,专挑了识表那一节。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大大的表形。标明时针分针秒针。那节课喜安特出奇,坐得挺直,眼直楞地盯着黑板,眼珠不时还随教杆转动。老师为了能更好的显示一下教学效果,大声问道:同学们,时钟的知识掌握了吗?懂啦会啦明白啦!老师很是奇怪喜安能回应这一连串的叠词,眼光对着他溢出光彩。那哪一位同学能去办公室看一下挂在墙上的钟几点了?老师我!老师我!喜安被老师神采的眼神闪得几乎发狂,他几乎是爬在课桌上举手。好吧,喜安同学,你快去快回!喜安如风一样去如风一样回,站在教室门口大口地喘气,裤腰几乎坠到了臀下。喜安同学,请你正确的说出你看到的情况!老师的语气坚定有力。老师,一个针这样,(喜安伸左手臂高挑起来)另一根这样,(伸右臂下斜)中间搭哈的东西这样游晃着。(他叉开腿,看着自己的裆部,左右荡起了屁股)哈哈哈哈啊哈!!听课的老师顿时无法抑制这百年不遇的笑闻,有的岔了气捂住肚子,有的竟跌坐在地上起不来老师的脸霎那间变得青白交替,两眼恨恨地瞪着喜安惶惑的脸
喜安的爷爷被请进了学校。校长语重心长地说:这孩子太神了,学校教不了!你带回去吧。他要不走,全校的老师就走光了!即便他爷爷在怎么软施硬磨,已经没有了商量余地。上了两个一年级直接蹦到三年级的神童又回家跟爷爷唱小冤家小寡妇去了
喜安的爹听罢此事,拐着腿抡着棍把喜安从土炕上揪出来一阵乱打,一阵愤骂:供你吃供你喝,养你个白痴,养你个白眼狼?!这回喜安可有种了,抓住爹抡起的棍子一番回顶:小子,看你那跛腿烂脚,老子根本不和你狗斗!从今后,老子一粒米不吃你的,老子要独闯天下
第二日清晨,喜安真地踏上了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道路。他带走了一条布袋一只铁腕从村子里消失了
当他再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已是八年之后了。刚一进村,便敲起一个破瓷盆:兄弟老少爷们,大娘大婶寡妇们,我喜安回来了!独闯天下数几载,练就了一身的武艺。晚上,大场里给各位耍耍啊!熊东西,你还回来?!你爷爷你爹都死了!不足为奇!生死乃命中常事。他们不死,我怎么素净地回来!王八羔子!狗改不了吃屎!还是那屌门子样!呦,大婶子,我没改样,你可见改了?两个大馍馍又发面了啊!被俺叔啃得啊!王八羔子!啪啪两巴掌搧了过来。打是亲,骂是爱,大婶子记得天天打俺两下子,保你享福!女人拣了树枝更要冲怒,被一旁的汉子抓住了:好鞋不搽臭狗屎。给这样的熊生气犯不着!女人被男人拉着胳膊离去,边回头边骂哈哈哈!喜安一阵仰天狂笑:我自潇洒我自在,我自神仙我痛快他愈发的得意,从一条脏兮兮的塑胶袋子中取出一顶无边沿,头顶却漏个大窟窿的草帽儿扣在了头上,抽出了一条宽长的白绸带系在了腰间,边扣还打了两个蝴蝶结,其余的任扫地面。最后拿出了一双断根的红皮鞋登在了脚上。乡亲们,同胞们!我要把浪迹江湖学到的舞技展现给大家。首先请欣赏,蛇舞!但见他白绸绕身,两掌向上,头颅摆摇,腰肢狂颤,红脚顶地,眉眼挑情狂笑的,唾骂的,呕吐的,指责的渐渐地小村热闹了。喜安回来了!
待大街小巷的乡亲们都领略熟识了喜安的绝技后,村里的气氛渐渐平息了下来。没有人愿意问他从哪里来,也没有人愿意问他又要到哪里去,这些年他究竟在外做了什么?大家自顾自地各自忙活各自的生活,偶尔耳边又掠过喜安的小调也不觉多了什么或确少了什么!
喜安睡在了他爹遗留下的三间坯屋里。院子里的几棵老粗浑的大树让买树的砍了个精光。虽然有邻居说他不该卖太廉价他瞪眼:你给酒喝给烟吸把别人硬噎了回去。他每天背个粪杈或领个布袋大街小巷地转悠,最主要最神往的目的地就是镇政府,乡政府。用他的话说:那是吃官饭的地方,他不比当官的差一个家什。那来的馒头他也一样吃。他不转悠时,就在镇门口的遮阳亭下静候。待大车小车拐进镇大门时,他就开始靠拢了。把门的专意看守他:又瞎闹腾啥?今天可是上级来检查!是啊,我先检查他们叫他们再检查我。我看他们兜里有什么,他们再看我兜里有什么。敢拿出来换不?!滚滚!找死!呦,三响歪子来劲了是不?谁不知道你故意坏个锅炉弄个烫伤混了个公家一碗饭。把上大门,拽了不?老子可是走过南闯过北,抓过共产党逮过小嫩鸡办公室主任闻信赶来:喜安哥,你在这等着。叫老三去我办公室里给你拿摞报纸来,你换钱去?!这才是共产的人熊。三响子,记住了老子可不是吃素的。别给我玩里格朗!喜安就用这样的方式一次又一次成功地收获了自己的劳动。
冬季党员培训班又开始了。这可是喜安盼望的黄金季节。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喜安能在镇管区里抹两个多月的油水。他太明白学习班的课程了:每天八点,三,四十口子人来准时吃饭。九点在会议室里或看报或扯皮,或喝水或玩牌有事的去忙事,无事的捱到中午饭后再溜回家。喜安捡报纸捡酒瓶光捡仍的馒头都能拾一杈头。他对党训班有一句经典的概括:档是好档,就是钢珠子烂了!有时有情趣的人还给做饭的姜老头下个命令:赶紧给他一碗菜把他打发走!喜安最爱听这句话了,这可不是平民的一碗菜,多半都是一碗红烧肉。每在这时,喜安都会唱一首革命歌曲: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的红烧肉最好咬去去!一边发财去!今天不许再来了!是是,明天我一定来!喜安的脸皮早练就的火炭也不会令其发烧,何况几个唾沫星子,几番白眼色
第二日清晨,喜安如实而至。可巧与一个头发鋥亮西装革履的肥胖男子同时入大门。喜安竟一悠轰肩上的粪杈撞了那人的胳膊。那人愤愤地瞪他,手不停地拍打撞处。瞪什么瞪?!沾上屎了!什么熊东西?找挨揍?!吆呵,敢冲我较劲?看来不耍耍,你不知道老子的一身武艺?一边去,烂东西!别误我正事!吆呵!喜安扔掉粪杈伸开两臂拦住了中年汉子。我烂东西!扒开裤子亮亮,你的东西没烂掉?妈X!那人一巴掌搧在喜安的嘴巴上,顿时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来。你奶奶的!趁人家李大栓没呆家,昨半夜又翻墙头进去了!那浪娘们光干叫,怎么不给你咬烂啊?!啪啪啪!那中年汉子怒发冲冠,喷着怒火,两掌抡起对着喜安的头部左右开弓。一阵晃闪之后,喜安口中念念有词晕忽忽地转了两个圈倒下了汉子踹了他两脚对围观的同行说:这龟孙,成天胡说八道,骗吃骗喝。不教训教训他哪还成体统?就是就是!中国之大,竟出了这么个种!还偏偏在咱这里正待大家要刚刚散离时,喜安突然腾地跃起,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脚蹓小步,手掌竖立,猫起身子,小划圈子,摆开了武斗的架势。众人回拢,捧腹大笑。哟,喜安要玩两下子啦!这回喜安的功夫要出彩了!哈哈!喜安带转弯得亮叫了两声:猴拳也!但见他对着那个人时而挠腮,时而抓扑,时而跳跃,时而旋身。伴随着节奏感黑哈的叫音。围观的笑得前扑后仰,天翻地覆。那人愈感觉面子失尽,猛地向前领住了他的脖子,愤愤得把他摔在了地上。接着就使锃亮的皮鞋上下周遭地猛踢。喜安很有种,一声不嚎叫,只是护了头或捂着腹随那皮鞋地击打翻滚着。算了吧,还都是一个村的。郑主任,犯不得给这东西闹出不好来!终于有人来劝阻了,郑主任也终于在终于有人劝阻中停止了教训。半小时,一个小时,两小时,三小时天渐渐黑了,人们早各自回家,喜安却一动不动地在那趴着
一段时间里,却不见了喜安的踪影,不知他在家疗伤还是又去异地续学武艺。那个冬天的党代会,开得甚是安逸。被大家同口夸赞的当然是郑主任大义灭亲的壮举。
不几日,喜安又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在郑主任的正规教育下他似乎有所收敛。语言多了沉默目光多了呆滞,脸色增了蜡黄,只是每日里游走些垃圾堆,手持一只自制的小铁耙专搂些有用的东西放杈头里。
真可谓是冤家路窄,一个隆冬的午后,太阳有些偏西。喜安着装着配套的工具(粪杈、铁耙),在一棵大树杆上尿瀡。那喷上去的尿液腾起一阵烟雾,在树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印痕且缓缓漫流,喜安看地得意。专尿一股留一股再尿再收,不时地竟晃荡起屁股。郑主任的夫人牵着一条农村罕见的彪悍黄狗购物回时打此路过。狗不知是不通人性还是太解人性,发了疯似得挣着往喜安享乐处奔跑,害得那女人颠着肥胖的身子跟随过来,恰巧瞥见了喜安的玩物。喜安瞅了瞅夫人瞧了瞧喘气的黄狗,不觉兴致涌来。:-喔,来找相好的了?虽然他是看着狗自语地,但女人早已听出了话外音。呸!一口唾沫星喷在了喜安脸上。哟,香,真香!比我的尿香多了。狗子,来!翘起腿来尿一个,让俺看看你是公是母。堂堂的官夫人怎容忍被这么一个无赖发情,发了疯似得扑向了喜安。顿时喜安的脸颊上鼻梁上划出了几道长长的血痕喜安这次真得暴怒了,他明白他的一身武艺派不上多大用场,所以他改用了正规的反击渠道,一把搂住女人的腰,拼劲一甩,把女人弄了个底朝天躺在一堆枯叶上操你八辈祖宗,你敢摸老娘的奶子?其实喜安摸没摸他并不知道,可他来性了,他偏不争辩自己摸没摸,竟果敢自如地回敬:摸了又怎样?光兴许叫别人摸?我摸摸奶水还多呢,你那老不死的吃了才欢趟!看这狗,膘肥肉胖的,奶养的吧?!说着他抬起一只臭脚就踢那狗。狗早已按不住了狗性,张开龅牙扑向喜安,扯住了他的一条腿。黄儿,黄儿!整死他,整死他个龟孙揍地!黄狗在主人的怂恿下生了杀机,瞪着血红的眼睛,狠狠一扯,竟隔着裤脚撕下一块血淋淋的肉来。喜安疼痛地倒下了,这次他再也没耍种,撕心裂肺般爹哎娘哎地嚎叫开了。女人唤住了又要进攻的狗,整了整衣襟离开了
没有人说出喜安怎么回的家。没有人传出喜安的伤口好了还是烂了,当然也没人听说喜安得了狂犬病。喜安又一次消失在大街上,只是他没有出去寻经念,他老实本分地呆到了那三间坯屋里,那一张连铺加盖一床破棉被的土炕上。或许有人知道他病了,或许有人知道他怎么病的,或许有人知道他又一次与郑主任家交锋了,但却无人闲扯,无人散播。好像没人知道在喜安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留一点意想想喜安身居在哪里
农村的日头风平浪静地轮转了十五次。后院张二奶奶家一只下蛋的鸡几日里总是从喜安的坯房里咯咯扑打着翅膀出来满地找食吃。于是张二奶奶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喜安一扇木的门。五只蛋整齐的堆在一片被筒上。可喜安的头颅就耷拉在被筒外。张二奶奶顿感一身凉气,逃到院子里大呼大叫起来。四邻闻声赶来,揭开被筒亮出了喜安冷冰冰的尸体。脚脖处一个深洞露着白煞煞的腿骨,淌出的液体虽然在冬天仍散发着恶臭
郑主任亲自出面,为喜安买来了棉衣棉被,让他温暖的上了火化车。还选了黄道吉日为喜安下葬,并声情并茂地念了追悼词:喜安同志,一身清贫,一身傲骨。不沾公民一分,不偷国家一木。一生本分善良,为父老乡亲带来了欢快和幸福
喜安幸福地被葬在了自家的坟地里。那里有他娘他爹他爷爷。不知他们还认识他吗?真希望他们能把他拥进天堂里
年终,这个村被上级评为了文明之村,郑主任作为先进个人理所当然地站在领奖台上,慷慨激昂地做着事迹报告:比如,我村的困难户喜安不幸因病死后。作为村委的领导,我亲自买来了棉衣棉被,挤出自家的生活费为死者安葬。为了村民,我们是内心无愧的,无怨无悔的
台下,掌声响起
[责任编辑:男人树]
发布时间:2023-05-20 19:33
上述文字是💠《乡村"名人"(二) 喜 安》✨的美文内容,大家如想要阅读更多的短文学、文学名著、精品散文、诗歌等作品,请点击本站其他文章进行赏析。
版权声明:本文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仅代表作者观点。芒果文学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请发送邮件进行举报,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酒有时候确实是个好东西,它可以给失意的人们带来暂时的快乐,虽然酒醒后烦恼依然存在,但毕竟也有一次放纵解脱自己的借口。晓笙上了大学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喝酒,这也是...
【导读】出发那天,正是同学约好聚会的那天。在西去的列车上,林非无意识的望着窗外,心里一幕一幕的闪过她二十岁的那一年,那个阳光下的少年,那个轻轻叫她非非的少年。 他曾...
【导读】:婚礼如期进行,看着心儿美丽的容颜上带着靓丽笑容的表情,我忽然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话:心儿,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不知不觉到了结婚的日子,时间定在了八月十五日,...
郑家国本来在工作方面很是低调,但是最近关于公司股东的大事件或者与国外项目的合作,他都要求报刊公司派出于凡来跟踪采访,这在于凡所在的报刊引起了一片轰动,于凡的部门经...
谢雷大学毕业后分到A局给王先进局长做秘书。工作勤恳,实干,几年过去了,却没有升迁。谢雷为此心里不平衡,情绪波动很大,想找人问个究竟。 那天,谢雷请办公室雷主任吃饭,...
【导读】亲眼目睹丈夫落难的整个过程,令凤姨一时间坠入了人间地狱。A镇财政所的所长段小珍马上就到李家找凤姨谈话,解除了李小平的职位。 寒影狂少传(二) 概述: 李小平被判...
【作者简介】葛海林,笔名飙柯、海雨,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山西省作协会员,平定县作协主席,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编剧专业。诗歌、散文、小说散见于加拿大...
第十三章逃离虎口 泰阿姑娘来这边先躲起来天黑再想办法,好的,你看夏公子哪儿有个山洞走进去瞧瞧。大哥、大哥醒醒快醒醒,二弟我这是咋啦我的新娘呢!大哥新娘跑啦,跑啦!那...
三婶的牛,你牵来干啥?讲起三婶,村里哪个敢不让她三分?如果谁惹了她,不骂你个三日三夜,狗血喷头,她是绝不会住口的。 干啥干啥,一亩多萝卜都被它啃光了。。。。。。妻惋...
动笔写《路过》之前,我还真有点担心,担心把它写出来后会遭到某些诽议,在这里,我得透露,我已经花费两周的时间也没和小说中的某些主角联系上,我只有按照故事情节把他们留...
张君,到长虹饭店用餐,服务员手持菜单,张君点到一个,服务员在菜单上记一个。旁边就是做菜的厨师,正好那天时间尚早,客人不多,厨师耳闻点到的菜,着手备料,比如:张君点...
无言的送别 早晨的太阳依旧从地平线冉冉升起,一夜未眠的苏灿拖着疲惫又绝望的身体,奔赴海边,想去看白沫菱最后一面,因为他放不下对她的爱,放不下三年来苦苦的等待,也放不...
清晨,微微的风轻轻吹来,把k大校园内的一条招聘横幅拂动的一闪一闪的,引起了成百上千的大四学生的围观,尤其是金融系的同学,个个度跃跃欲试,现场一片兴奋和欢腾。 这是蒙...
阿才从监狱出来,回到县委招待所宿舍。可是,他被捕入狱后,招待所已经将房子收回去了。此时,阿才突然的归来,只好重新安排房子。 阿才出狱之前,没有通知家属。此时,由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