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四天的长假,片刻的安闲之后,梅雪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生活造就一如既往。
今儿,梅雪早早的起来,见天空下,经过在昨夜秋风细雨中轻描了一把的山城,仅只象一幅水墨丹青画。放眼望去,远处山峦格外的清明,近处房舍也更加的清洁。特别是庭院里那棵挂满枝头,黄澄澄,红艳艳,很显眼帘的柿子,仿佛是少女脸上的一抹绯红,又像是褪去了青春年少的羞涩将成熟与丰盈展现在世人面前。只是满地飘落的树叶显得有点凌乱。梅雪顺手拿起扫帚扫了起来,见树叶中静静地躺着几棵嫣红的柿果,于是弯腰拾起,心却随那扫帚在不停地摆荡着:是那柿过于迫切,还是奈不住寂寞?是跟随落叶归根的欣喜,还是瓜熟蒂落的满足?只不过眼下到了万物蔫萎的时节,让人感到一种萧条,渴望欣荣景象,那也只能无赖了!手中的扫帚停下了,可那思绪还在不停地转:今天还要去几家中介看一看,是否有合适的工作,不行自己也只能去卖苦力了。
人们常说:相逢是偶然的,相识是必然的,就是在那偶然的一次邂逅,也许就是同命相怜英雄相惜呢!
自从梅雪与李明阳在黄荆州相遇之后,李明扬常借着开会出差隔三差五来看梅雪,有时还带上一些新鲜的湖鱼、虾。梅雪明知不可违而为之,她也尽量地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避免闲言碎语的产生。到是自己的儿子这一时间来更亲近了李明扬,有几次小家伙还扑进李明扬怀中。李明扬搂着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开玩笑地说:军军,想不想叔叔来看你?
小军军天真地说:当然想啊,你一来我可又加餐了。两人和谐地恰似父子。
你就知道好吃,我可要检查作业的,考试达不到我要求,下回可没有的吃了。李明阳摸着小军军的头,震震有辞地说。
看见自己的孩子与李明阳这般和谐,梅雪的心里说不上是舍滋味,不尽叩问自己良心:是我的不是?还是强松平当年我本身就不该爱?如果当初不爱,为何现在看到孩子这般快乐,心又为何在隐隐约约作痛!
这样的情景,也难免让梅雪心中产生一缕道不出的情丝。自从两人相遇后,就似乎感觉到自己与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会发生点什么。那种渴望,欣喜,担心,害怕,错综复杂的情感交融在一块,直绞得梅雪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在心底一直告诫自己,一切顺其自然吧!
纸是抱不住火的,李明扬来过几回,被梅雪的老父亲看在眼里,这不,傍晚李明扬开着桑塔拉路过梅雪父亲的家,顺便将车上新鲜虾和一抱零食丢下,看梅雪不在,匆匆忙忙地跟做作业的军军说:军军,要听妈妈的话,不要带妈妈淘气,过几天叔叔再来。摸摸军军的头,是以好好做作业。又跟梅雪的父亲说了几句客气话,就道了别。不想梅雪回家后,看见父亲满脸不爽。知道一定又是李明扬来过了。她直接去了母亲的房中,只从母亲患了老年痴呆症落床两年来,不能说话的母亲是一天不如一天地消瘦下去,老父亲的心情也是时常阴晴,做为子女,这个时候是能够理解老人的。梅雪赶紧给母亲翻翻身,按摩按摩那萎缩的肌肉,母亲不回说话,梅雪就用手指充当梳子在母亲头上理一理花白头发,是以母亲好好休息。堂屋的父亲这时可能真是忍无可忍,声音一句比一句大。梅雪只好摸摸母亲的脸孔,睡吧,不要操心哦!轻轻地将房门带上,低垂着头,来到客厅。只听到父亲在吼:一个有家室的人,不好好对自己的家人好,跑到这里来跟你搭好,算那门子事,你也是一个有家室之人,不要再来往了,被强松平知道了,你怎么交差啊!
大大,我知道了,我也没有跟他怎样。梅雪小心悸悸地带着安庆尾音说。
没有怎么样?没怎么样,每次来带那么多吃的、玩的给军军,你这个没出息地东西。老父亲,越说嗓门越高,气得脸色血红。
梅雪知道老爸高血压一直很高。她心里已经像翻腾的江海,眼泪在眼眶中打滚,抵着声说:大大,是我的不好,我会有分寸的,么妈多病成这样了,你就不要再生气,别再为我操心吧!
父亲的嚷声,惊的房内做作业的军军,也赶紧跑出来,看着爹爹发这么大的火,跑到爹爹的怀里大声叫着:爹爹,不要吵了,不吵了,妈妈怎么了?妈妈没有做错事啊!
梅雪赶紧说:军啊,没你的事情,去房内做作业,乖。
以后不准吃人家给的东西上,小小年纪就学会收人家的好处。父亲用老革命口气在教育他的外孙。
爷爷啊,我没有收人家的,是李叔叔要买的,不是我要他买的,李叔叔是好人呢。小军军小口中嘣出一溜子话。
军啊,没听到啊,快回里屋做作业。
小军军眨眨眼,回到里屋做作业去了。老父亲还没有停止教训女儿,还在念叨不停。
我老了,眼不见为净。不行,改日你就搬出去,省得让我老眼看到。父亲是一个直肠之人,不喜欢摭摭藏藏,有话就直说。
梅雪没有啃声,想一想自己,三十好几了,现如今还让老父亲生气,啃着娘家的老底,自己到目前,上无片瓦,下无寸土,事业无成,夫妻感情破碎,想一想上天对自己如此不公,心如刀绞,那泪终于独框而出
迈着沉沉的脚步行走在无人的浦河堤岸上,任灰暗夜幕下冷唆唆的风吹打着自己的脸庞,她仰望苍穹悬挂着的半个残月,心如止水,虽有千万般的豪情壮志,却万般无赖,问:明月何时照大地!壮志凌云何时普春秋!流淌浦河水啊!你是否能带走我此时的忧愁和烦恼,你是否能磨平我心坎上泪痕和苍伤,是否任时光荏苒,流向天际!
经历了曲曲折折,沟沟坎坎的梅雪,似乎一次更比一次坚强,心里始终不渝地坚持自己向上、乐观的生活态度,既然自己选择了一条荆棘之路,就没有后悔的路可退,冲出荆棘,相信自己经历风雨之后一定会见到彩虹!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暗暗使着努力,不觉到了家门口,推门进屋,屋内静悄悄。
轻轻推开灯亮的母亲房门,发现母亲那双老眼正盯着自己看:么妈,你还没睡?梅雪从喉咙里带着哽咽的颤音。
母亲皱巴巴眼角处挂着一串老泪,在那不太明亮灯光下,闪着银银的光。可怜的母亲,她心里清楚的很,只是不会说,身体不会动荡,可那心里依然惦记着消瘦的女儿。
么妈,你不用为我操心,我很好,明天就工作了。梅雪在安抚着母亲,脸上装着无比的灿烂。
来,来,我再给你捏一捏,听话哦,你先睡,过会我再来陪你!明天晚上我回家带混饨给你吃,好好睡哦!梅雪知道母只能吃点半流质,她常常顺路带点回来,喂给母亲吃。只从搬回家后,梅雪晚上就陪着母亲睡。母亲身边也需要一个陪护,她象对待小孩一样,对着母亲朵旁说。
家中已经静悄悄,不时传出隔壁房间父亲的呼噜声。
梅雪一面泡着脚,一面轻轻地打开电视机开关,将电视声音调到最低,并将频道调到T城的节目,因为T城的晚间新闻上常有广告播出。两只眼不停地扫了扫视频,突然一行字目,有关保险的消息,她赶紧将开关声音调大点,让自己听清楚,一听果真是一家保险公司招聘业务员,一听各项条件自己也都能符合。此时的梅雪什么也没考虑,管自己喜欢不喜欢,她不再挑肥拣瘦,适合不适合,总之,自己不能再给父亲增添负担和操心了。她的目的就是要工作,养活自己,和儿子,这次她没有象上几次那么谨慎,这次特别无虑,因为她已经彻底放下思想抱负,不在乎工作的好与差,得与失。她只要有一份工作,别无它求。
这是一个深秋艳阳的日子,也是一个值得记住的日子。
早晨,梅雪从衣橱中拿出唯一那套小妹给自己的职业装湛青西装。自己配着白色衬衫对着镜子仔细地穿起来,也将这些天疲倦脸蛋简单地沟勒一番,将口角涂抹点红,眼眉描了描,看看镜中的自己穿着得体,白色衬衫领映衬着简单修饰过白净的苹果脸庞,脚蹬黑色高跟皮鞋,松弛的青年式短发,将两鬓角长一点丝发夹放在耳后,整个人显得很精神。这样梅雪整体上给人印象是端庄,厚重,一丝娇艳而又不失大方,提着黑色工作包,迈着轻盈步伐向城北走去。
T城保险公司坐落在城北面的驼山脚下,在这之前梅雪并不知道这行的到底是从事何种工作,她懵懵懂懂地知道,与人打交道,在外面跑业务。
她兴冲冲地在上班时间赶到这里,主动咨询服务台,服务人员是以在三楼。
跑到三楼招聘办,门敞开,见一位中年男子西装革履,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神情自然地站在靠近窗台边的办公桌旁看资料,梅雪站在门边,用手指敲了两下门,只听请进。梅雪主动上前问候:您好,请问业务员招聘,是在您这里吗?梅雪很礼貌地称呼道。
你好,这么早啊,就来了。一口T城的普通话,显得很温和,话音中夹带浓浓江北安庆话尾,话没落,就给人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
不好意思,来,打扰您了。
不客气,不客气,你好,你的证件,多带来了吗?给我看下。
带来了。于是梅雪将自己的简历,证书,一一递上,并放在桌上。
梅雪傻傻地站在那,等待对方问话。
对方边看边问:你学历不低啊,还是大学专科,而且还是做销售出生的啊!
是啊,光有学历何用,本人无才啊,年轻时做过木竹销售的。梅雪尽然也卖起了老,说自己年轻时。不想到这句让对方正视看了看梅雪。
哈,哈,你年轻的时候,看来你现在很老了啊!
哈哈梅雪也跟着笑了笑。
你与实际年纪相差很大哦。没有带任何的官腔官调,完全是平和的说话聊天。
我忘记对你说了,我姓赵,是分管市场营销业务的。
哦,谢谢!赵经理。
接着又说你对我们这行了解多少?
我实话实说,对这行我是什么也不知道,很陌生,只知道,与市场、与人打交道。
我看了你的个人简历,你完全可以胜任我们这个业务的,你呢不慌入司,我给你安排一个我公司顶尖业务能手,你先跟在她后面学习学习,你决定做这一行,到时我们再签订合同也不迟,你看如何?
很感谢赵经理,为我着想,那我就跟随业务精英先学习,再入司,一切听从您的安排。多谢了!梅雪很礼貌、微笑地说。
就这样梅雪跟着业务精英刘大姐的后面,一面看她怎样推销保险条款,一面了解公司的规章制度。梅雪知道自己是没有选择余地的,也是无退路可走的。于是三天之后就与保险公司签下市场营销劳动协议的合同。自己就这样踏上保险这条贼船。
续
发布时间:2023-01-02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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