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梅殷情的招呼着萱,并不停的给萱夹着菜:你干嘛这样客气啊?多吃点,吃不完的,她们还要到厨房打菜打饭的。
见吴梅不停的给自己夹菜,萱很是过意不去,她按着吴梅的手:你不要给我夹了,我自己会夹的,在你这里我不会客气的,你自己吃啊。
两个人你推我让的客套着,进门来的两个女服务员当中一位胸部非常丰满的服务员说道:哎哟,你们两个都不要客气了,再客气的话,就没得吃的了。我们几个可不会客气的,领班的工资高,该吃。
你看,萱,刘月这个狗东西她就是不客气。吃,萱,不要客气。刘月她吴梅打着哈哈啪啪的拍着那个叫刘月的服务员的屁股,冲着萱说道。
那个皮肤白里透红名叫刘月的服务员,一屁股坐在吴梅右边的凳子上,不客气的在菜碗里夹着菜,她笑眯眯的一言不发的任凭吴梅说她的不是,她只管吃。
另外那个身材苗条,眼睛又黑又大,文文静静的服务员,从跨进屋里就只微笑着不说一句话,看得出来,她是个不爱多说话的内向的人。她坐在刘月和萱之间,吴梅向萱介绍到:这位叫李相宜,老家四川的。
哦?你是四川的吗?你四川哪里的呀?我妈也是四川的,四川达州。听说是四川的,不自觉的,萱便感到特别的亲切,她就像见到了好久不见的亲人一样。
也是达州的。细细的声音,温柔的笑着。
真的吗?又多了一个老乡!我妈没在这里,如果她在这里的话,她肯定会激动得跳起来的。我妈最喜欢家乡人了,见到家乡人,就好像见到她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的。
你性格有点内向嘛,跟我不要紧的,都是老乡嘛,不要拘束啊。萱拍拍她的肩膀,李相宜仍然只微笑不响的。
她跟你不熟,如果熟了的话,她的话会多起来的。吴梅又要给她夹菜,萱摇摇头,把没剩多少饭粒的碗给她看,示意她别夹了。
你们都吃啊,别客气,反正是领班买的。萱学着刘月的口气跟她们两个说。
吧台那个呢?她怎么不过来吃啊?萱,你吃啊,我去换我们的那个服务员来吃。吴梅立起身,朝门口走。
大概是一楼的收银员把她换下去了吧。那个叫李相宜的终于能够多说一句话了。真是稀奇,内向到这种程度!跟这种人相处好困难啰。
吴梅,我出去陪你,我吃好了。萱跟着也立起身来。
现在时间已进入了六月份,等不了两天,萱上班的那个厂就要放假了。童装现在已断断续续的进入了淡季,基本上九成的工人都回家去了,整个镇一下子便陷入了死寂。
家里的蚕茧早就卖了,猪也卖得差不多了,湖羊也卖掉了两只,萱妈一下子全身轻松了很多。
时针已快指向凌晨。别过吴梅,萱跨上了摩托车。
六月的夜晚,凉爽而舒服,不时的一股从地壳上飘起来的热气直扑面来。
回乡下的公路上,来往的轿车和摩托车没有多少。
挨着工业区的那一段公路因有路灯的照射而显得亮晃晃的,驶过工业区,便是黑灯瞎火的了,还好天上的月亮分外的皎洁,银盘似的漂浮在海洋般飘渺的夜空,月亮似情人般的紧紧跟随者萱。
她的心情爽到极点。
对于今天遇到吴梅,给她更多的感受是震撼,想不到连那个弱弱的女生也会有如此惊人的变化,她心中不免多了些感慨。
公路在银色光辉的照耀下,就像一条长长的银色的河流,从她这头延伸到遥远的那头。公路两边那些农作物,在月光下,就像一个个鬼魅似的扑伏在路边,萱不禁感到有点害怕。
路上几乎见不到人影,各种虫蚊在空中飞舞,不时的一些甲虫之类的虫子飞扑打着她的脸。
时不时的看到一些稀稀拉拉的灯火,这多少给了她一些胆量。
经常听到一些传闻,说某某年轻女性在下班的途中,被几个蒙面男人强奸,使得女人痛不欲生的寻短见。萱想,我不可能这么倒霉吧,还好包里备了一把小的水果刀,哼,谅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也许事情就有这么巧,她这次碰到的不是强奸犯,而是令人惊悚的鬼怪,你相信有鬼怪吗?
在一转弯的路口,一个四川人(店主早已入睡。)开的修理摩托车的店的旁边,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在公路中间蠕动着,并不时的发出啊啊的声音。
虽然摩托车的强光照得到那团东西,但正巧她眼睛近视没戴眼镜,她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她慌的一下子关掉了灯光。
加之那房子后面有大片的茂密的竹林挡住了月光,竹林遮挡的地方,阴深深,黑漆漆的,那东西就在那黑暗之处。
公路正好经过竹林,这是萱回家的唯一的一条道路,听人家说过越阴凉的地方越容易有鬼怪出没,特别是在夏天,这一下子难倒了她,唉,怎么办呢?
她的心咚咚的跳得厉害,差点都要从嗓子眼里跑出来似的。
她极力地屏住呼吸,尝试着想从那团东西上面开过去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不敢搅动手柄。
她手哆嗦得特别厉害。那东西仍然在蠕动着,继续发着啊啊的声音,这是什么鬼东西啊?怪吓死人的!
一时间,她拿不定主意,开也不敢开,退也不敢退,她就这样扶着摩托车呆呆的杵在路当中。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有人经过啊,哪怕是个小孩子也行,只要多个人壮壮胆。
环顾四周,公路上连一只狗都没有,她看过很多的鬼片,说狗的眼睛看得到那种东西,并且也不怕那种东西。老天,狗在哪里呢,虽然萱平时极其的讨厌那凶恶的狗,但在此时,她多么希望能跑来一只狗啊,即便是跑过来咬她也好,这样她也可以借机挪动她的脚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胆子仿佛大了许多,见那东西扑在地下不动了,她试着搅动钥匙,打开前照灯,她推动着摩托车走了几步,随之将之停在公路边上。
慢慢的,她靠近了那东西,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看见那东西好像是一个人,散乱的头发遮盖住了脸,一时竟看不出来是男的还是女的,隐约中她只看到那人个子矮矮瘦瘦的,难怪看起来就这么一丁点儿。
好险,幸亏她没有朝Ta身上开过去,不然她就是杀人凶手了。看看Ta究竟是什么人啊,把她吓了半天了。萱壮着胆子伸手扯了一下那人的衣服,那人呻吟了一下,萱开口问Ta发生了什么事啊?对方只啊啊的回答,难道是个哑巴不成?,萱回过身去,把停在后面的摩托车推到那人面前,在强烈的灯光的照射下,她看清楚了那张脸,原来他就是前面那个村的又癫又哑的中年男人!平日里他总是穿得脏兮兮的破破烂烂的,他看见漂亮的女性就拼命的追赶。她以为他被车子轧伤了,看看他周围没有一点血迹,,本来她想拉他的,但又害怕,没法,她只好骑上摩托车朝前面那个村子开去了。
在村口,他经常出没的小店门口,萱把来意告诉了开小店的夫妻两人:那个经常在你们店门口玩的、傻兮兮的那个男的,是你们村里的吗?
是呀,傻仔。有什么事吗?看见半夜三更的一个陌生的漂亮女子来打听傻仔,女主人感到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就躺在三叉路口的公路上。好像不是被车轧伤的,地上没有一丁点的血迹呀,我也不敢动他。你们要快点呀,快找人把他弄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吧,还有,他这样躺在路当中的话也很危险的,万一被车子撞了怎么办?
真的吗?谢谢你啦。我打个电话到他家里去,他兄弟在家。说完,女主人便拨通了傻仔兄弟的电话。
我走了啊。说完这句话,萱便骑上摩托车准备出发。
哎,你先别忙走,他兄弟叫你留在这里,他等一会儿就过来。女主人喊住正欲起身的萱。
这么晚了哇,我明天还要上班啦。萱停止搅动车钥匙。
这个事情还没搞清楚啊。你别忙走,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女主人拿了个方凳放在门口。
你们不会是怀疑我把他怎么了啊?没办法,萱只好从摩托车上下来。
不管你有没有责任,等弄清楚了再说。女主人又从里面端了个方凳出来,肥胖的屁股一下子就坐了上去。
你也不想一想,如果是我把他怎么了的话,我还会傻到,到你这里来自投罗网吗?我几乎每天都从你们这里经过,你们应该也认识我了吧。想到被人冤枉,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怪只怪自己多管闲事。
其实,我也认为不是你,哪有这么傻的人呢?但是他兄弟叫我这样做,我也没办法。跟你说实话吧,那个傻仔很可怜的,他年轻的时候被女人抛弃过,所以疯掉了。他兄弟结了婚过后,就把他分开了,一样都不管他,现在他出事了,那他兄弟肯定舍不得把钱拿出来给他治病的啰。胖女人终于说出了实情。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那个白白胖胖矮墩墩的中年男人骑着摩托车来了,他后面坐着一位满脸横肉,凶巴巴的矮胖中年女人,看那男人的长相,萱就知道他是傻仔的兄弟,虽然他白一点胖一点。
是你吗?你也跟我一道去吧。那男的冲萱说道。
没办法,萱也不想多跟他啰嗦,她一句话也没说,骑上摩托车开在前面。
还好那傻仔完好无损的(还好没有被车子轧伤,如果真的被其他车子轧伤的话,那她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了。)躺在原地,他蜷曲着,痛苦的呻吟着。
那傻仔的兄弟和弟娘子叽里呱啦的抱怨着,仿佛便认定了这一定是萱所为,萱争辩了几句也没用。没法,萱只好拨通了镇医院以及派出所的电话号码,等了大概二十分钟不到,救护车和警车一前一后的到了,医生先伸出手在傻仔的肚子右腹部轻轻摸了一下,傻仔便拼命的嗯哼着,然后医生将其抬上了车:你们准备个五千元吧,他阑尾炎发作了,可能要动手术了。
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派出所那位干事,并问这件事怎么处理。
派出所那位干事询问了医生一些医学常识,问责任在谁,那个医生笑着说,这个阑尾炎是由于细菌感染和阑尾腔的阻塞而引起的,并非外力所引起的,稍微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与萱无关。听到这样的回答,萱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夫妻俩也只好自认倒霉的接受了这一切。
回到家的时候,已将近凌晨的两点。
想想刚刚发生的事情,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竟然这样倒霉,碰到这种事情。好人难做总归也有一定道理的,不亲身经历她绝不相信,今天她终于领教过了。
发布时间:2022-12-26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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