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奶奶的脾性与奶奶的作为是她生来固有的,没有人能够改变她的个性,我没有理由怪罪她。如今这些都已成为历史,我只能翻过历史的章页,进入新的生活。尽管我的新生活好像是走不出的迷茫黑暗大森林。所有这些只能归罪为我本人的最终作为铸成了我的大难临头,所有责任、一切苦难已经由我个人承担,我还能说什么呢。尽管我与祖母不愿生活在一起,不愿在一个屋檐下进出,不愿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管奶奶是怎么样一个没用的女人,但是她是一个善良的老实好人,只是她的古怪脾气与个性讨人嫌,遭人怪,不讨人疼,不讨人爱。她的很多作为是她身不由己的本性,与不识罗素的个性。作为我只能检查自己,我的年轻不懂事,幼稚得太离谱,作天作地得坏了自己一生的大事,千怪万怪只能怪这个可恶的体制,以及这个上山下乡运动。因为下乡运动,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万恶的历史根源是罪魁祸首。不过这些事已经成为过去,成为历史,我的思想应该往前看,应该树立开阔面,我才能从这阴影中走出来,面对新的生活。
我没有因为奶奶的古怪个性使我走入万劫不复的深坑,而沉睡在这个深坑中不醒。我得到奶奶弥留之际的消息,很快动身离开浙江平湖,到达浦东,进入送奶奶走好人生最后一程的角色。
奶奶在几年前已经不想说话了,也没有话再说了。因为她把要说的话提前说完了,透支说完了,她精力旺盛时候,没用的话说得太多了。这次我回到浦东时候,我看到奶奶,合着眼,闭着嘴,不开口。她与谁都不说一句话,哪怕是爸爸妈妈,更不要说是爷爷了。奶奶几天不开口,几天不吃饭,她不需要向谁交代什么,奶奶的去日就在这几天,奶奶的啰嗦人世只是在向下滑翔中快收尾。这样的状况延续到到第四天,奶奶快上天的时候,走得很平静,没有遗憾。第四天的下午,奶奶紧闭双眼与嘴唇,没有再张开一下,妈妈说奶奶不行了,即将断气。妈妈在奶奶的身子还没僵硬的时候,便为她擦洗身子,并为她穿戴好上路的寿衣。妈妈说人死定后,身子僵硬,为死人穿衣很难穿。父母连为死者穿衣的钱也要节约,真是太会过日子了。
奶奶停止呼吸,与世长辞过世的日子是在77年的初夏,奶奶享年78岁。奶奶无声无息的带着她的透支啰嗦声音磁带离开人世,静悄悄的向着极乐世界慢吞吞的去报到。
当天下午,母亲便带领我们为奶奶办理后事,第二天办理奶奶的初丧大殓。当天下午母亲派人通知了所有亲戚朋友,并做第二天大殓前的准备工作。当天晚上大家吃了晚饭,轮流为奶奶守灵。第二天亲戚朋友还未来到之前,我们自家的人准备菜肴的净菜搭配工作。因为是丧事,需要素菜的配备。大嫂两手捧着一个大冬瓜,随后又两手捧着个大南瓜像百米冲刺似的将冬瓜、南瓜从存储地扑通扑通放在水桥边桌子的案板上,我看到大嫂手中捧着大冬瓜与大南瓜,做百米冲刺的怪动作,我闷着嘴巴真想笑,但是我不能让笑声从嘴巴中蹦出来。大嫂看到我勉嘴憋笑,她忍不住扑哧一下喷出笑声。我们俩的样子被在南场头忙绿的二哥看到,二哥严肃的脸有点走形,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还笑得出。我与大嫂吓得没了声响。奶奶过世了就是不伤心,也不能从我们的嘴中发出笑声不是。二哥说母亲把九个月的他,丢在乡下,是奶奶一把尿一把屎的拉扯他长大的,他与奶奶有很深厚的感情,尽管二哥也说奶奶是个没用的老女人。
祖母弥留之际,小姑姑与我的表妹从上海赶来了;爸爸从甘肃兰州请假回沪了;大哥从贵州平坝请假回沪了;三哥从黑龙江请假回沪了;五妹从黑龙江请假回沪了;我们从浙江平湖的家关门回沪了;祖母过世之后,举行初丧大殓之时,爸爸的开门大徒弟金其(小兔)从北京乘坐特快列车赶至灵堂;(金其的夫人因为是上海浦东的农民,因此金其虽然是正宗的工人阶级,但也难逃下放运动的劫难,凡是有配偶是农民身份的,便有下放劫难的概率。金其为逃下放农村的关口灾难,带着夫人报名去了北京。)爸爸的二徒弟奶奶的二侄子福其从香港赶回了上海;(自从福其从甘肃兰州闹精神分裂症回上海,在上海浦西1244弄她的妻子家呆了一段时间后,便投亲去了她的丈人这儿香港,后来他的妻子也去了香港。福其的妻子在上海是有工作的,她在一家牙科医院工作)爸爸的三徒弟耿龙也赶到了灵堂;奶奶的大侄子刘其,奶奶的姐姐、妹妹等等她娘家的亲戚,也都赶到灵堂;奶奶的妻管严弟弟与那雌老虎弟媳妇已经亡命归天;该来的人都请到了。爸爸妈妈为奶奶办丧事,把丧事办得很庄严,很隆重。
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便告诉我共产前老头子在家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我们这一大家子都像耗子见了猫一样的怕他,谁都不敢违背他的旨意。因为稍有不称他心的事情,他的拳打脚踢与打光这一家子的财产是他最得意的手中法宝。共产后,老头子的脾气已经改了很多,不再那么横行霸道,肆意欺负家人了。自从我的祖父与他的相好共婵娟出亮之后,祖父与小老婆长脚奶奶便搬离南京西路1244弄,迁往南昌路了。但是他不要大老婆,心中却爱着他与大老婆生养的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我的爸爸。因此每过一个星期便前往南京西路这条弄堂看望我们这一大家子。他与我的奶奶,他的结发妻子冤家碰对头,绝不再要多看她一眼,所以我的奶奶一直住在浦东乡下。
在祖父壮年时期,祖父不顾一切的爱长脚奶奶,他不怕毁了这个家,不怕唯一的儿子与他反目成仇。长脚奶奶生得水灵妖艳,眉花颜笑,长着一双生动传神的桃花眼,长腿细腰,风情万种,把祖父迷得神魂颠倒,祖父誓死与她白头到老相随到终。祖父与长脚奶奶正大光明的居住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请我们这些孙子孙女们到南昌路吃饭。每到祖父邀请我们到南昌路吃饭的时候,我们哥妹几个扭摆着小身体,晃动着小脑袋,像小狗小猫一样乐得蹦蹦跳跳,开心得点头哈腰,追逐嬉闹。因为祖父就我们这些孙子孙女们,他爱这些孙子孙女们,长脚奶奶与前夫生养的是三个女儿。爸爸与妈妈的生育劲头又是欣欣向荣,蓬勃得像大小不一的一丘马铃薯块茎欢天喜地钆闹茫,旺盛得像哔哔啵啵的一串鞭炮前后左右齐欢腾。那时候,我们兄妹几个,一听到祖父邀请我们去他南昌路的家吃饭,我们的意识除了开心便是快乐。每回我看到长脚奶奶那风情万种的双眼,我便想,难怪祖父会被她迷倒。我看到这样一双迷人的双眼是长脚奶奶在老年时期的绝色五官配置,在那时这双风姿卓绝的双眼居然还不减当年的风采,可想而知,她当年的姿色是何等的令男人望眼欲穿,魂不守舍。
母亲也认可了长脚奶奶。母亲说老头子喜欢的人,我们还是跟着喜欢吧。其实母亲不是看风使舵的帮祖父的小老婆,我的父亲与母亲的经济根本不靠祖父。我的母亲只是认为,既然祖父有他自己爱人的权力,作为小辈不能干涉他爱人的权力。尽管这样,母亲对于婆母我的奶奶还是孝顺得很,丝毫没有看不起她的想法与行为。母亲从思想上、精神上尊敬我的祖母,从生活上、经济上呵护我的祖母,让她能够在一个无忧无虑的环境中生活。我们哥弟妹几个活蹦乱跳去南昌路吃饭的时候,我的祖母说我们是去吃寒酸食。我们小孩子家懂什么,只知道祖父爱我们。我们到南昌路祖父家的时候,我看到祖父家的家居很好,满房间的红木家具。祖父让我们叫长脚那女人为奶奶,我们一口一个奶奶叫得软软真真,甜甜糯糯。那长脚奶奶在我儿时脑袋中的印象便是风情万种。这是要夺取人家男人的女人必备的身体条件。
我的祖父一直在南昌路与长脚奶奶居住,他与我的祖母一直分居住着,从来不理睬我的祖母,我的祖父与祖母没有丝毫联系,他们俩在生完我的小姑姑后,我的祖父与大老婆我的祖母恩断欲绝,他与小老婆长脚奶奶厮守在一起,从此以后我的奶奶带着二哥做那孤单寂寞的活孤孀。我的祖母弥留之际与过世之后,我的祖父能够到场已是给他的大老婆,以及我的父母很大的面子了。因为他在我的父母面上已经认可了大老婆的存在与死亡,只是他一直以来不喜欢大老婆,我的奶奶。
我的祖父与祖母活着的时候,他们俩是冤家对头,俩人形同陌路人,浦东浦西两地分居,他们俩没办离婚手续。因为共产前过来的人原本就没办过结婚手续。共产前祖父与姘妇俩便居住在一起,他俩居住在上海浦西南昌路。
祖母在共产前便住在浦东,二哥九个月后,祖母带着二哥住在浦东老家。祖父祖母是标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劳燕纷飞,与子偕老的失败婚姻。我的祖父与祖母的婚姻是旧社会的典型传统封建悲剧婚姻。祖父不要老婆,却要儿子,所以我的父亲是祖父宠爱的独生儿子。
我的父母亲为祖母办丧事,祖父也是到了场的。我感觉奇怪,祖父与祖母活着的时候,不是打就是骂,不在一起。死了却要装一下门面,活人与死人共婵娟。中华民族封建意识根深蒂固,封建礼教无孔不入;父亲是孝子,自然悲伤;母亲是贤妻良母,孝顺公婆,三纲五常,孔孟、儒家之道,尊老爱幼。封建社会女人的顺从天德、礼仪,传统道德发挥得尽善尽美,淋漓尽致;我的二哥悲伤,他从小由祖母一手带大,对祖母有唯一的亲情依赖;其余人与祖母感情平常,故也无过份悲伤;我与祖母因为代沟的原因,经常发生口角,生活在一起感到心情不舒畅,我们俩的个性又是不能调和,又加我的任性冲动等原因而去云南,对祖母的过世故也无动于衷,流不出眼泪。
我的父亲是个大孝子,我的父亲年轻时候会赚钱,他为奶奶置办了三件金器首饰:一幅金耳环、一只金戒子、一个金镯头。祖母过世后留下这三件遗物。按理奶奶的遗物即便不是父母为祖母置办的,是祖母自己置办的也应该留给唯一的儿子。女儿是没有份额的,这是当时当地的风俗,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便是此意了。何况这些奶奶的遗物是她的儿子媳妇我的父母为她置办的。奶奶留下的遗物这事由母亲作了分配,母亲是先斩后奏,母亲过后对我们说这幅金耳环给小毛,她代替我在母亲临终前尽孝了。因为我在上海,每天上着班,是小毛侍奉你们奶奶的,我还替你爸谢谢她;这个金镯头我给了你们小姑姑,你们就这么一个小姑姑。你的小姑姑年轻时候,你们的祖母不会管住你们会赚钱的祖父,因此小姑姑在她父母这儿什么都得不到。今天你们奶奶留下的这个金镯头便给你们的小姑姑;你们奶奶留下最后一个金戒子,我就把它给你们的六弟吧。因为六弟身体有残疾,他现在又下岗。你们兄妹六个,只有他一个人没成家,无依无靠最困难。再说了这一个金戒指由你们六个人分,也分不匀,你们也不会计较这点蝇头小利吧。你们说说我把你们奶奶留下的遗物做这样的分配,你们有什么意见吗?我们在场的兄弟姐妹六个人都表示母亲对祖母遗物进行的分配没有任何意见。
在祖母过世的大殓程序上,在火化场送别亲人遗体的告别厅上,父亲还为祖母做了隆重的告别仪式,父亲为祖母做了悼词,为勤劳朴实的祖母作了她人生的总结。其实祖母的人生只能用悲惨苦难的一生来总结,有什么比一个女人被男人所抛弃还悲惨的,这个结局也是贯穿祖母一生的悲哀。她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享受自己男人的财产与身体,女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应该是痛苦不堪,恨之入骨,难以言表。祖父这样对待她,她还无怨无悔,一如既往的维持着人生,不去向祖父讨回公道,她是怕祖父受罪。可能因为她还爱着祖父,她没让祖父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她没有告祖父,她是怕祖父受到法律的制裁,有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时是有一定道理的。
奶奶的一生可以用十一个字来概括,她是一个小事啰嗦,尽坏大事,没有用的女人;也可以用十一个字的上海话来概括,她是一个不识罗素,寿头怪脑,拎勿清的女人。爸爸自己深受统治阶级的迫害,包括公私合营、文革运动、支内建设,等等政治运动的迫害,爸爸从青壮年到老年这段漫长的人生历史期,从国际大都市上海像绵羊一样被牵到了条件艰苦的大西北甘肃兰州。然而统治阶级这个精明的仆人灌输给爸爸这个自以为清醒的主人太多的浆糊愚民思想,他继承了奶奶寿头怪脑的基因,学着统治阶级的腔调,用他寿头怪脑的逻辑思维说道谁叫你到云南去的?去了云南又适应不了云南的生活,那就只能与农民结婚,于是应该只能过苦日子。爸爸的逻辑符合了仆人的意志与思想,仆人不说,他代替仆人说了。因为他是主人。可恨的是我与农民结婚是父母一手造成的,按照爸爸的逻辑,我被埋在黄沙土堆之中应该无怨无悔,应该心安理得。
我不继承奶奶与爸爸寿头怪脑的基因,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在挣扎,一直在反抗。我继承的是祖父的基因,但是我的脾性使我命运坎坷,我与一个我并不相爱的男人结婚,但我却无能为力,我那做主人的爸爸妈妈千方百计为我安排好人生,那时的我像一个小白兔一样被扎根了。我唯一继承的是奶奶艰苦朴素、节衣缩食的基因,我如果没有这个基因的生呈,我也得向这个基因靠拢。因为我这个主人没有主权,仆人对待主人太狠毒,我这主人不得不节约闹命。我也像我奶奶一样,舍不得买好的食物吃,舍不得买好的衣裤穿,舍不得买好的东西用。奶奶是将自己男人的钱双手奉送给情敌花;我是无奈被圈在末等人的圈子中。我这个主人是自跳陷阱,哑巴吃黄连,有口无处说。因为仆人给我主人的报酬少得可怜,故我养成了艰苦朴素的好习惯。我生活上向低标准看齐,物质上向假冒伪劣靠拢,我像奶奶一样,居然也用舌头在荤腥菜肴碗底几下一舔,舔得滑塌精光;一个什么好吃的食物不小心跌在地上,我会把它拾起来,吹一下,便往嘴中塞;我尽量省着吃,省着用,省着花,我恨不得把一元钱拌成二元钱来花。我唯一将奶奶这个节约的优秀基因,光荣传统继承了下来。我度过我生命中的难关,我不在乎我苦难的艰苦生活。以至于我后来把经济看成不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生活的好坏我不注重,不在乎,我甚至于变成了一个更荒唐的不懂事的老顽童。因为仆人把主人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主人睏着碰着天,黄是黄拆牛棚,闭着眼睛穷折腾,横竖一条命,随你咋弄着。
我与金生从浙江赶往浦东,浦东那时未开发,那是新区还未成立之时,一切境况仍旧与以前差不多,那时浦东还是没什么大变化。
浦东办丧事没有平湖那样隆重,父母都是勤俭持家之人。祖母过世后,洗身、穿衣都是母亲自己为她一手操办。我亲眼看到祖母逝去的景象,祖母弥留之际,什么话都没说。祖父也不与她作任何临别之言。她也不想再看上祖父一眼,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稍瞬即逝,悄然离开了人世。祖母这一生也够悲惨的,这也许是她此生的造化。我在想,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他们是没有大难早就各自飞了。其实夫妻不单单要门当户对,而且智力、文化程度匹配得要八九不离十,性格是应该能互补、协调的那种。最主要的还是要有相同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能志同道合,相儒以沫,智商与情商应该在一个层次上,这样的夫妻才能白头到老,共度夕阳。否则的话就是结婚了,也得离散;就是到了年老,也得解体,分崩离析。
发布时间:2022-12-16 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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