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平坟
村干部高山挨家挨户通知让平坟,走到春生家,看到春生站在院子里,带着久别的笑上前打招呼,说,回来了。
回来了。春生说,这不回来能行么,你一个电话至一个电话的打。说着从兜里掏出烟来抽出一支递给高山。
高山右手接住烟,在左手心里轻轻壮了两下,低头仔细的看着,他看到烟嘴的虑纸上有几道金色的腰带黄灿灿的亮着光,断定是春生从外地带回来的远路货,嘻嘻地笑着说,抽一支远路的发财烟。说着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啪地燃着,重重地吸了一口,喷吐着烟雾感叹说,还是你这好呀,出去挣大钱都发财了。
发个屁财。一个穷打工的,每月除去吃花落不多钱。就这像过去犯法充军一样,弄得一家人妻离子散,不得团圆,心里苦呀。
瞧你这没出息样,是憋不住想媳妇了吧。高山调侃道。
春生红着脸不做声。心里想,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也好。趁这几天回来加把劲,把瘾过足过够,把地翻深浇透。好甩开膀子挣大钱。高山一脸坏笑着。
正在堂屋里扫地的春生媳妇听到高山胡唚,就掂着笤帚从屋里走出来,说,小高山,你就不是个好东西,嘴里吐不出一句人话。说着扬起手里的笤帚就朝高山身上打,脸上洋溢着一脸灿烂的笑。
高山举起一只胳膊护着头,身子倒退着朝一边躲,嘴里不依不饶地说,说住病不要命。昨夜晚您家里热闹呀,都以为是吵架哩。结果贴着墙根一听,就听见你一个劲地督促春生:使劲呀、使劲呀声音高的吓人,能震动半条街。一群来劝架的人听得脸红心跳的不信你到街上人场里走走,他们今天都在讲这事哩。
春生媳妇忽地羞红了脸,转身回屋里去了。
高山收住笑说,春生,你赶快带上铁锨去平你爹的坟吧,别人家都行动了。
春生说,你说这平个坟能多打多少粮食,创造多少经济价值。我家五亩地一年的收入还不够门头杂摊开支的。你们这些人真是吃饱没事干了,为什么不能把心用到正地方,想办法多办几个工厂,让农民不出家门就能上班,既能全家团圆又能挣钱,这多好。
高山无可奈何的说,你以为我是吃饱撑的,这事上边压着哩,不办不中。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去吧,人家平咱也平,过了这一阵风人家拢咱也拢。
春生说,看吧,自古以来都是一个理,凡是老百姓拥护的没有办不成的事;凡是老百姓反对的,最终结果都得失败。说罢春生扛着铁锨,嘟嘟囔囔极不情愿的下地了。
2平坟
春节回家过年,春生又把父亲的坟头给拢了起来。
本来清明节放假三天,春生准备回家给父亲上坟祭祖的。人嘛,总不能数典忘祖。中国人祖辈受儒家思想熏陶,最讲孝道。这些他都从父辈的言传身教中深受感染。本来他还想趁这个假期跟妻子团圆团圆,好好亲热亲热。每次在电话中听到妻子那热切期盼的话语,都令他热血沸腾,激动不已,一颗滚烫的心好几天不能平息。
昨晚妻子忽然打电话过来说,你走之后,高山又带着人把父亲的坟给平了。你还回来不?
春生接住电话,心里一怔,忙问咋回事。说,我走这一路,见路两边的坟头人家都拢起来了。连网上都说周口百万坟头一夜之间恢复这咋就没一点人性化了。说着他连忙挂了妻子的电话给高山打。
电话通了,还没有等他张口高山就从电话那头说,大兄弟呀,我忘了给你说,你父亲的坟在公路边上,县里镇里领导开会、检查小车经线子似的从公路上过,每天往返好多次,正是在打牛眼的地方,不平不行啊。如果是在南坡北洼,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你走了没几天,镇上马书记电话就打到俺家里,问我这干部还想干不想干,要撤我的职。你也替你哥想想,你哥这日子也不好过呀。本来派去平坟的人要发工钱的,平一个坟罚主家五百块钱哩,这钱我就不让你出了。老哥心里还是向着你呢。
高山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地诉苦、告饶。本来春生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他心里一软也就不说什么了。他知道这事不怪高山,即使换了高山这坟照样也得平。以前他在村里同高山搭帮搁伙计的时候,整天不也是忙着应付上边的检查,只为不受批评不被撤职,啥群众利益不群众利益,一个跑腿的从来不唱这高调,从来不质疑上边的对与不对。再说了人家上边的干部站得高看得远,吃着国家俸禄,受党教育培养多年,都是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的,总不会伤害老百姓吧。春生总是这样想。可对这次平坟春生确实有看法。
春生说,平坟这事不是说群众抵触情绪大、反映强烈,上面对政策作了调整,遵从自愿、不准强迫嘛。
高山说,文件也下不到我这一级。据说上边让平坟这个书记调走了。市里去年向上边汇报平坟战果,言之凿凿,成绩辉煌。现在一旦停住这就等于承认搞错了,面子上过不去,说不定还要影响职位升迁。所以还要搞下去,只不过声音小多了。现在处于僵持观望阶段。估计市里这个书记一调走,平坟风波也就结束了。
春生一想,高山说的也是。你看上两任书记先一个搞周商一体化,后一个搞大三角,结果随着职位的调动都不了了之。
高山说,我还有事不给你喷了。等你回来我请你喝酒。说着高山就挂了电话。
春生正拿着挂断的手机愣愣的出神,脑子还没有从中反过神来,忽然手机屏幕一闪又响起来,春生一看是妻子打过来的,忙按了一下接听键,就听见妻子大声地问:你还回来不回来呀?
春生迟疑着半晌无语。
妻子急切地说,你倒是说话呀!
春生有气无力的说,坟都平了我还回去干啥?
妻子忽然哭了,说,我想你天天掰着指头数日子
一句话,春生眼里涌满了泪水,他忙从兜里掏出纸巾擦拭了一下眼角,狠狠心说:贤妻,你就忍忍吧,我到过年再回去。
妻子哽咽着叫起来,不!不!这过的什么鬼日子,整天把人煎熬死了。
春生喉头蠕动着,往肚里咽口液。他极力压抑着胸中翻涌的情愫,忍住眼里的泪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安慰妻子。
妻子说,你回来吧,我这就扛着铁锨下地把咱爹的坟给拢起来。你回来我陪你一起下地给咱爹烧纸
春生泪流满面,说,那好吧。就掐断了手机。
给水萍过生日
大胜打电话说,春生,你过来吧。今天是水萍的生日,咱弟兄俩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借此机会咱俩喝点。
大胜和水萍都是同村的。大胜是有家室的人,而水平还是个姑娘。他们俩在一个工厂里打工。距春生这有四五十里。
春生就坐了公交车过去了。天空下着绵绵细雨,几天来一直淅淅沥沥,撕扯不清,似游子思乡的情绪。空气中蕴含着一种像掺了薄荷汁液的味道,凉津津甜滋滋的,好闻极了。春生上车下车、下车上车,转了好几凳子车,才在一个别致的小酒吧里,见到了等在那里的大胜和水萍。他们面对面坐着,桌上放着一个颜色鲜艳十分肥硕的大蛋糕。上面笨拙的写着祝你生日快乐几个大字,让人想起憨态可爱的娃娃。见到春生两个人都站起来笑脸相迎,说,你终于来了。
春生说,我转了好几凳子车呢。春生看看蛋糕,看看大胜,看看水萍,搓着手歉意地笑着说,我来的急慌,没有给水萍准备礼物,今天算我请客,这顿饭我出钱。
得了吧,大胜说,今天是我请你。
这样我心里不舒服。
那你就不舒服着吧。这个缺你以后再补。
那怎行?
就这么定了。大胜武断地说。
水萍见两个人争来争去,在一旁咯咯地笑了,一脸青春朝气的样子,笑容十分灿烂。
春生两只手又搓一下只好愧疚地在凳子上坐下来。大胜高喊着服务生让上菜。水萍也趁机给春生安排活儿,让春生帮着往蛋糕上插蜡烛。春生问插多少?水萍说一岁插一只呗。春生说你今年多大了。二十六。水萍答。春生说都这么大了还不嫁出去想当剩女呀。水萍又咯咯地笑起来,说,还等着春生哥给我介绍呢。行,赶明哥给你介绍一个。
说着话的当儿,服务生已把饭菜端到桌上,大胜不耐烦地打断春生的话,唏,别瞎扯了。咱开始吧。问水萍,你喝啥。
水萍说,随你们。大胜说我们喝白酒。
我也喝白酒。水萍脸上依然不停地笑着,看得出来她今天很开心。
春生也被这场景感染了,开心起来。说,对,咱今天就喝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大胜随向服务生高声喊道:来两瓶白酒!
好叻!服务生应着麻利地从里边端出三个酒杯两瓶白酒放在桌上,正准备伸手开瓶倒酒,大胜说好了,没你的事了。服务生微笑着点一下头退到一边去了。
春生起身从身上摸出打火机,依次将26颗蜡烛点亮,26颗嫩红的蜡烛就跳动起26颗鲜活的火豆豆,滚滚晃动,像赋予了生命的26只萤火虫,触心生动。水萍学着城里人的样子吸足一口气,想将26颗蜡烛一口熄灭,但又连着吹了几口才将蜡烛全部灭掉。竟紧张得有些小喘,红红的鼻尖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大胜举起泻满的酒杯说,来,水萍,共同祝你生日快乐!水萍、春生也都一起举起酒杯,三个杯子就咣的一声碰在一起。春生也补充一句,对,水萍我们一同祝你生日快乐。当酒杯碰响的一刹那,春生看见水萍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有情愫在涌动,有泪花在闪现,似乎有一种要哭的感觉。她竭力压抑着,但最终还是有泪水从眼角涌出。春生受了感染似的喉头蠕动着往肚里咽口液,眼角也不觉有些潮湿。这时,他耳边又想起电话里妻子那焦急的喊声:你回来不回来呀?他轻轻呷了一口酒,稳定了一下情绪,说,这两天放假你们回家不回家?
大胜说,回家干啥,祖坟都平了,再说我那媳妇也不想我。我准备和水萍一起出去旅游哩。
春生说,我准备回去,你们有事没有事?两个人都说没有事。
三个人分吃了蛋糕,慢慢地喝着酒,夹着菜,零星地说着一些打工中的高兴事、烦心事以及无边得闲话。一直到很晚,不胜酒力的春生觉得脑袋晕乎乎、晃悠悠的才散场。
出了酒吧,水萍说,到我那坐坐还是到我们那坐坐,春生没有听清楚,就跟他们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出租屋里。出租屋还算宽敞,大概有二十多个平方吧。而且一侧还带一个厨房小套间。屋子里收拾的挺干净、整洁。一张双人床,有电脑、衣柜、冰箱、空调。只是春生一眼就看到,一边的铁丝上挂着的衣服有水萍的有大胜的。再看看窗台上的牙具,厨房里的碗筷也都是双双成对。春生似乎明白了什么。
下了公交车离家还有一站路,春生没有再坐车,他想一个人在大街上走走。大街上已廖有行人,只有偶尔疾速驰过的汽车,甩下一阵碾压马路滋滋的噪音。雨丝已经停止。有微微的凉风迎面吹来,头顶树叶晃动,偶尔洒下一两滴冰凉的雨滴,似乎在帮他醒酒。他的头依然昏昏沉沉,太阳穴在豁豁微疼。他依稀记得喝酒中间,大胜和水萍好像说,现在这个社会人就得活的悠然点、洒脱点,何必委屈自己。本来活得已经够累、压力已经够大,只有自己心疼自己才对。因为人都是为自己活着,而不是为他人活着怎么这些城里人说的话现在突然从他们嘴里说出来,春生听着觉得别别扭扭。送春生出来,大胜还拍着春生的肩膀问:春生,这些年你就没有找一个?春生心里一怔,愣愣半晌无言。春生想,这世界到底怎么了,是自己有病还是社会有病?春生正走着,忽然街边的灯影里闪出一妙龄女子。穿着时尚、暴露、性感。裸露着的皮肤像细白的嫩藕,鼓胀的乳房像秋阳下熟透的豆荚,细微的风吹草动就能爆烈似的。女子半拦着他,胭脂红的圆脸蛋媚笑如出水的芙蓉,狡黠地眨动着大眼睛向他抛媚眼。他感到一种强烈的诱惑迎面扑来。他连忙加快脚步,躲闪着走开了。身后没有听清楚女子不耐烦地嘟囔一句什么
回家
清明节放假,春生搭车回家了。
当县城的公交车在村头的大桥上停下来的时候,春生妻子早已在那里等他了。车门打开,春生从车上下来,就看见妻子激动得脸色红扑扑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儿,高耸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说,吃了中午饭我就在这里等你一下午了。
春生深情地用眼剜了一眼妻子,傻样,告诉你五点五点。
妻子朝春生呶一下嘴,撒娇似地说,车要提前了呢,人家不是心里急嘛。
春生说,走吧走吧,这不是回来了。说着两个人就进了村。
走到村口刚好碰上高山从大胜家里急急忙忙地走出来。高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的神情,不敢朝春生脸上看,忙打着哈哈说,我给大胜家送责任田补贴条子哩。你回来了春生。
回来了。春生说,抽只烟呗。说着伸手去兜里摸烟。
高山慌忙说,不了。不了。我还有几家没送完,闲了再给你喷,我先走了。说着高山像做了亏心事似的逃也似地转进了小街。
春生拿着抽在手里的纸烟,晾在那里,觉得有点蹊跷。
妻子撇撇嘴不屑地说,偷腥的猫。你不知道吧,高山给大胜家里好上了。
春生心里咯噔一下。
晚上,两个人一番激情之后,春生静静地靠在床头上,妻子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一头油亮的乌发瀑布似的将他的胸膛泻满,很有一番诗意。春生一只胳膊拢过妻子的肩头,那只大手就准确无误地捂在了妻子那高挺丰满的乳房上。他的思绪翻滚着,他想到了大胜、他想到了水萍、想到了高山、想到了大胜家里、想到了外面的世界里充斥着满眼满耳的那些花花绿绿的事,还有村里那些按耐不住寂寞的村妇渐多的那些闲言碎语,他不知道该怎样评价、看待、解释这些问题。自己则像被夹裹在洪水大浪里的一条小鱼,时而纵身窜越,时而被洪水卷起抛下,他无法定位自己。想到此,他低头看了一眼充满青春激情、丰满性感的妻子,他不知道如果长此下去,妻子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大胜家里。想到这,他突然很害怕,他使劲用胳膊将妻子搂紧,嘴里自言自语地吐出了三个字:我害怕
妻子仰起脸,睡意惺忪地眨动着眼睛,会意地说,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么?
春生说,环境会改变人,以前你能说大胜家里是那样的人?
妻子说,我还害怕你在外边学坏了呢。
春生就把大胜和水萍住在一起的事说了。妻子吃了一惊,随即猛然坐了起来,紧张地望着春生说,我看你打工别去了,这么说我真的不放心了。
春生安慰说,放心吧,我没事。
要不我也随你一起去吧。
春生说,母亲年纪大了,两个孩子幼小,家里还有几亩地,你咋去?
那咋办,你让我眼睁睁看着把这个家毁了?
春生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感到有点头疼,说,你让我好好想想。
要不这样吧不行,要不那样吧不中。想来想去想了半夜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最后只剩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啥都不怨还怨咱家工厂少。这政府光知道平坟,当的啥熊官,抓了芝麻丢了西瓜!说罢,两个人带着一肚子气蒙头盖脑地睡觉了。
第二天,春生同妻子下地给父亲烧纸。见家家的坟头都拢了起来,只不过比先前小多了。葱绿色的麦田里,这儿那儿不时有上坟烧纸的人影在晃动,间或响起一挂挂清脆好听的鞭炮声,冒起一片片雾岚一般的轻烟,缭绕飘荡在麦田上空久久不散,似生者对死者思念的愁绪,浓烈地渲染着阳春三月清明鬼节特有的浓郁气氛。一旁绕村的小河沟里响着淙淙的流水声,储足了一冬精力的青蛙们在新生出的水草上肆无忌惮地调侃做爱,发出一阵阵欢快的淫荡声。岸边的杨柳披绿吐翠,柔软的枝条在和煦的春风中轻轻拂动,似妙龄的女子跳着旋律舒缓的舞蹈。走在家乡散发着泥土芳香的田间小道上,望着这充满无限生机的田野,春生感到扬眉吐气、心情舒畅。出外打工多年,整日被繁华闹市的混杂喧嚣声包裹着的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情愉快过、放松过。他尽情地呼吸着这清新洁净的空气,心里由衷地发出一声感叹:还是家乡好啊!
春生和妻子给父亲烧完纸,站起身,他看到不远处的麦田里大胜父母的坟头也拢起来了。大胜媳妇也?着篮子给公公婆婆烧纸。看见春生就朝这边张望过来,问,春生,你回来了见着大胜没有?
春生嗫嚅着,没没见到他。他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有。他个死东西从来不往家打电话。我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不耐烦,说,打电话弄啥,没事净浪费电话费。
春生哑口无言。心想,原来多好的一对夫妻呀,现在关系竟搞成这样!迟疑半天春生说,也是,他说的也对呀。说完了,春生后悔,觉得我这说的是什么呀,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看着大胜媳妇站在坟前虔诚地弯下腰去,将供品摆上,把纸点燃了,又从篮子里拿出一叠叠厚厚的阴票子,散开在燃烧着的纸上,一边用一根棍子拨挑着,让阴票子尽情地燃烧,嘴里祈祷着:爹娘,今天清明节哩,大胜不在家,儿媳给您二老送钱来了,您二老起来收钱吧。前一段房子拆了,现在儿媳又给您修了小房子,如果您二老住着不方便,儿媳今天给您送来一百万,您就看着再买一套吧。愿二老好好在阴间过日月,好好保佑着一家人平平安安,好好保佑着大胜在外面发大财挣大钱说罢,大胜媳妇就跪倒在坟前叩头
春生心里忽然有一丝触动,眼里一热就涌出了泪水。指不定这个时候大胜和水萍在哪个风景旅游区游玩呢。他不知道该不该给大胜媳妇提个醒。他心里犹豫着、徘徊着蓝蓝的天底下,轻捷的燕子贴着葱绿的麦田啁啁着往返穿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那啁啁的低语,柔柔的、喃喃的,向人们诉说着春天的美好
2013.4.于杭州
发布时间:2022-12-08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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