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沉没不同于沉默,它是指人深深沉浸于某一样事物或者是某个人,她看起来似乎永远都没入沉默,不再言语了,但命运是如何安排的呢?
引子
(一)
夜晚。8点左右。她走进画室,室内安静,心却矛盾得极不安静,就是在这样一个年少的平静的只过滤下泛黄秋叶的新学期里,天凉的室外,只有星辰不为风所动。
她不敢坐下来,因为她迟到了,顾忌着同学们眼神,老师的训导。然而她又想回头看看,好似整天都被什么东西盯着、紧紧看守着,好像是饭店门口待屠宰的牲畜。她感觉有个声音在说话,说着强迫自己的话。低压压的,带着指责和命令。
沙沙的铅摩挲宣纸的声音,还有远空烟火四溢的、伴着欲说还休的闷雷的动静,那个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一阵阵的传在她的耳边,甚至他的喘息节律都那么清晰。她希望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在说话,可是,她双腿夹着画板,如履薄冰的回头,却只留意到一片杂物在黑暗中呈现的怪影。
这是她的幻听,就像是基督徒所说的,是魔鬼撒旦的侵袭。她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她很想治好自己的病。脑袋里闪过自己跟父母的祈求:我有病了,你们带我去看病,我不想上学······
但他们狠心的还击:如果你再说自己有病,就滚出这个家!每次考试成绩都那么差!我每天给你烧饭,给你最好的物质条件,你还不给我考好!你这个差生!就想逃避!!!我告诉你,你没病,你很健康!
病情就这样一直拖着。生病的原因,就是因为成绩太差,父母每天辱骂她,而成绩却越来越差了。整夜的睡不着,难受的想死去,半夜里面,父母常听到她的尖叫声。她在做噩梦。总是梦见死人,梦见自己杀人,或者就是恐怖的声音整晚萦绕在耳边,她还在硬撑着。她好想去看病,可是父母不懂得她正在生病。夜半深寂,惊惧的从噩梦醒来,然后伴随的不是渴求中的安慰声,而是父母的咒骂与厌恶。她想流泪,可是父亲不让流泪,说,只要看到你哭就把你往死里打。她就是这样一夜一夜熬,没有朋友,没有可以说话的人,那时候她孤独得和一只猫玩。可是猫也有自己的玩伴,一时半霎就消失在无尽夜色里。
她憎恨极了应试教育。觉得它要封杀所有一切有思想却成绩差的人的想法。
她就快要意识不清了,开始说胡话,一些没有逻辑思维的语言,开始不受控制的从她的嘴里迸发出来。随后是她不能看任何视频,不能看书,因为一旦她看到任何内容就会头脑紧张。这是典型的神经衰弱综合征,长期为同一件事情烦恼,反复的思索却不得答案的魔咒加身。但她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完全失去意志,还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就是那一根纤发悬着千斤顶的比喻。她要想办法治病,但是她没有钱,她想到了心理学书籍。
(二)
省下吃早饭的钱,她去书店买了一本《心理医生》。中午放学的路上也捧着看,边走便翻页,被悄无声息的跟在身后的班主任看见了,说:你还有心思看这个?没收。然后那本书就再也没有了踪影,那本她爱得每天枕在头上睡觉的、从不离身的挚友,就这样离开,那么突然,回家以后,发疯似的默写脑中深印的书的内容。
她也没有朋友,无论干什么都是一个人,她最害怕做课间操,因为结束以后,往教室行走的路程形单影只,爱说话但不敢说话,在学校平均每天说两个字,常常是一言不发,倍感孤独。
上课的时候,坐在她周围的好几个女同学都捂着鼻子。然后写了几行字给她。她面色苍白,生着病勉为其难的听课,忽感到背后有笔杆在轻戳自己,她接过来看,原来写着:你的呼吸很重,吵得我们没有办法听课,你快到最后一排坐着,别耽误我们,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她的心被深深的刺痛,嘴角笑着,那是疼痛的冷笑。她知道,自己太弱小,内向、老实、成绩差,所以每个人都敢于当面说自己的不是,不必去背后议论,直接嘲笑自己就好。因为他们知道,就算当面说,自己也只是不吭声,任凭世界的嘲讽。
她已经16岁了,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不爱说话?
她其实很想说话,可是,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她去多做言语。无怪也有个别人质疑她有自闭症。可是她很清楚自己没有自闭症,有时候她又有很多想法,很多话语,就比如那次
很少说话的她突然在课间说话。是她的同桌女生提到了张爱玲。她指出张爱玲写作的局限性和缺点。同桌回头鄙夷的看着她,那种眼神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同桌说:你怎么能和张爱玲比?
这句话在她的内心回荡了太久,以至于常常想起而不能忘记。难道名人就无懈可击?是名人就要崇拜她的一切吗?
在痛苦折磨下,她莫名其妙的、毫无缘由的开始写诗,一年下来是厚厚的一本,老师布置的读书笔记也认真的写,直到12点多才结束,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做一件事。
她把自己写满诗的本子给自己的高三语文老师薛暮冬老师看,然后老师再给她,说,写的不错。而后没有再多指导跟评价,她既高兴又失落。只是在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自己的老师并不是看淡自己写的诗,他是欣赏的,还把其中的一首诗,放在当地最大的门户网站的论坛里。
后来她的病太严重了,已经无法上学,在苦苦央求下,父母才勉强让她在家休学半年。一次她感冒了,去医院看病,一位医生意外的发现,这个少女差一丁点就会发疯。医生开始指责她的父母道,连大人都很难很难承受这样的病痛,你们当父母的也太不负责任了。这个偶然的机会,父母才知道她的确是得了严重的精神疾病,但她不能出去,父亲就到大城市买药回来给她吃。就这样吃药吃了半年,精神渐渐好了,在这期间她就常常写一些句子,画一些画。艺术是可以救人的,让心境平和。但她一直深恶痛绝考试、课本。半年后,她回到课堂,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考上了大学,让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就算只是大专。
(三)
上了大学,她就开始写写画画的。寝室的人都不喜欢她。一开始寝室长王丹想和她做朋友,但有一次,她又听到了她常常能听到的话语,无非是要求她改变性格的话语,说她这不好那不好的话。然后她就哭了,当着很多人的面泣不成声,大哭着指责王丹。王丹觉得是她,害得所有人都觉得是自己在欺负她。从那天起,她寝室的另外七个人都很讨厌她。
只是有一个叫芦佳的女孩去安慰她。询问事情的缘由,问她为何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她就和她诉说。她很想和芦佳成为朋友,但是芦佳已经有朋友果果了,芦佳和果果不在同一个班,但是每天相约一起吃饭,一起打水,一起逛街,距离无法阻碍她们形影不离,她羡慕极了。
一如既往的,她每天都一个人走在大学校园里面,非常孤单,没有人同情,没有人愿意理睬她。偶尔和同学说一两句话,都是很开心的。她就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认真学习上面。她知道自己从一出生就和别人不同,她缺少一样东西,正常人都有,就是她没有,不知道是什么,但就觉得,从来没有遇到过比自己内敛的人,不会拒绝别人,永远都是热心肠。可就是没有人愿意同她玩。长期的孤独让她难受得无处可逃。就整天与艺术为伍。
写作的人都是孤独的,因为创作的时候总是一个人,需要极度的安静。感觉全世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但她很清楚她不是自闭症,对于表达世界、理解社会的热情与日俱增。
一次她看书,晚上8点的时候,寝室的人就一定要关灯,几个人在一起吹牛,她很想开灯看书,但是她们都不愿意。她就用手机微弱的光线照着,阅读了一会,就开始写作,直到12点以后。
就这样坚持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越来越喜欢写写东西了。大一快结束的时候,学院的院报和系报都在招人。听说院报是不好进的,一个年级大概只能进2、3个人,选拔是很挑剔的。她很想进院报,常常在院报的办公室门口停留,看看什么时候开着门,什么时候关着门。有时候盯着锁着的门的锁,发呆。她行动自由,不受约束,因为没有朋友,不用陪别人,不用跟随别人的脚步,只是整日在书的文字里行走,在自己组织的文字里玩耍。这一切都是从那场精神疾病开始的。有人说天才的一生就是注定要得一次精神疾病的。是的,如果她是天才的话,早晚都是要得的。但是,她什么都不是,看起来又笨又傻,她长得很胖,自卑,走路低着头,驮着腰,很少开口,就算开口了说话声音极小,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丁点活力,更没有男生喜欢她。
她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了。上天制造出来她,仅仅是为大家提供一个鄙夷的死气沉沉的标本吗?当她和别人谈到自己没有朋友的时候,别人会觉得不可思议,你没有朋友?怎么可能?然后她就开始含含糊糊的辩解,掩饰内心深处的悲伤,说,我有······有朋友。她想到高中的时候,自己是一个连呼吸都让人讨厌的人,每每想到这些,就会禁不住闻着书香,泪流满面。她已离不开书的味道,印刷纸的淡淡清香,因为那是她唯一的朋友。一个正常人是无法想象她的孤独从何而来。她看起来是再健康不过的一个人了,偏偏被自己的存在折磨得体无完肤。只有在读书的时候,写字的时候,才会忘记孤独。可怕的孤独。没人能避免和世界交流,她就这样和书中的人物交流,和文字对话。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她如此依恋文字的原因。
(四)
进院报的渴望一天比一天深了,终于她鼓起勇气,把自己写得满满两本文学作品给了院报的学生副主编看。等了很久也没再有音讯。但她需要拿回来,那是自己的心血。拿到以后,副主编说,你写的是高中生的东西,和大学不一样,还是稚嫩了。当时她心里挺失落的。
失落的路途中,她开始唱歌,走在路上,到了寝室也依然在唱歌,没想到动听的歌声引起室友的反感,扬言要打她。夜里11点多的时候,她实在太爱唱歌了,忍不住哼唱了几句,室友便下床爬到她床上打她,还把她赶出寝室。没有一个人帮她,她也觉得自己很惹人厌,发出一点声响也会吵到别人。但她没有地方睡觉。
她无论怎么敲寝室的门,都只是被厉声痛骂,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刚才的歌声只是哼着很小的声音罢了。她就蹲在寝室楼的外面的楼梯旁边的柱子旁边哭。一直哭,一直哭,眼睛哭红了,整个脸也红透了,莹白的眼珠开始伸展蔓延生长的血丝,就像是悲伤开始发芽那样。后来有一位高她一届的学姐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就说,别哭啦,好吗?失恋没有什么可怕的,你看着姐!然后她就停下来,解释道,我不是失恋,不是的,你弄错了!但是那位学姐坚持以为她是失恋了。她说,因为我爱唱歌,我不小心唱了几句,被室友赶出来了,我没有地方睡觉,我今晚就睡在走廊里面!她的哭声引来了几个好奇的同学,她开始诉说自己的不幸,本来是有人帮助她,可怜她的。可是她寝室里的那位室友却突然开门,告诉周围的人一些话。她不知道那位室友在说什么,只感到惶惶不安。原本同情她的人听了以后,竟还恶毒的辱骂她。她听见了这些不可思议的声音,突然警醒:原来眼泪不但不会让人同情,反而让所有人更加厌恶,更加的看不起。周围的人散开了,学姐也上楼去了,冬天的夜晚更加薄凉,留下的依然是她一个人。可能是她太悲伤了,想到这里,就穿着睡衣,躺在冰凉的地上,不顾灰尘、不顾形象,只有怅惘。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那位室友。其他的室友也是一样,对她冷言冷语,或许真的是自己太差劲。
起来!她正在地上发抖的睡着,芦佳突然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她不愿意起来,就低着头,沮丧着,没精打采。芦佳用手指把她向下撇的嘴唇一下向上提升,让她的嘴角露出一些微笑。但松开后,她的表情恢复了原状,你怎么了?亲爱的?芦佳很焦急的问。她的心头涌上一丝温暖,但是不说话。用手揉了揉鼻子。而后看见芦佳惊讶的表情,血!好多血!你的白睡衣······芦佳发现她纯白的带有蓝丝带的睡衣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一大片血迹。她回想着,可能是刚才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埋头哭的时候,流在衣服上的吧,她生平第一次流了那么多鼻血。这个空寂而失落的晚上,早已感觉不出鼻涕眼泪和血的区别,总之是湿漉漉的,像是下着硫酸的天空。
芦佳就扶着她到了芦佳的寝室,给她换上自己的衣服,让她躺好睡觉。芦佳和另外一个室友挤在一起睡觉。她想起身去洗衣服,但芦佳不让她动,就拿了一个盆,把睡衣放进去,洒了点洗衣粉,一会就洗好了,她看着芦佳拿去晾衣服。顿时感觉好温暖。相反的,芦佳寝室的人很好,见她来了,都是拿出吃的给她,同她聊天,还谴责她的霸道室友。她也努力的积极的回应着,终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第二天上剧组化装课的时候,需要钩胡子,就是例如古装剧《汉武大帝》里面,每个演员的古装扮相的胡子是需要个人定制的,需要量尺寸。而用来钩胡子的那些人造胡须材料是比较贵的。寝室里面的人集体买了胡须,寝室里的张莎见她勾的胡子太多了,就不让她抽出她们集体买的胡须。她知道自己拿不到胡须再去勾了,特别着急,性格非常犟,下课了,不去吃中饭,人都走光了以后,拾起地上同学们散落的一根根胡须,搜集到一起,擦掉灰尘,然后开始一点点的用勾胡针织胡须,是需要在一种比蚊帐还要小很多的网格里面织,难度很大,一般人织一会儿也就眼睛酸疼,所以这些胡须的市场手工价也很高。她的认真态度,得到了老师的赞许。周末,她安静得能一动不动六个小时,一直在勾胡子,忘记一切。而在对于自己的兴趣上,更是专注得惊人。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多么隔世。学校里发生的大事件,甚至都闻所未闻。
(五)
雪纷扬,梨花雾一样,温柔的阻碍视线,天气越来越冷了,她却太想唱歌,已经唱破了白昼的迷蒙,夜晚,自觉的离开寝室,在无人穿行的宽阔走廊中央低吟浅唱,一句一句,音符好像跟随翻飞的白蝴蝶似的绒雪远行,不再回顾过往的殇逝。唱好了才回到寝室,钻到被窝里蒙头睡觉。
零下的温度,裹紧双层棉被的她脑袋里猛然想到一个句子,黑夜阻挡不了灵感,立马用手机照出光线,从上铺翻下来,咣当一声跌倒地上,下铺的室友不开心的说,半夜又干什么?她忍着膝盖撞到水泥地上的痛,赶紧找纸笔,然后爬梯子,一步一步的爬到上铺,写下心里想到的句子,越写越开心了,对于别人的看法听而不闻。她由于急于记下句子,竟然忘记从床铺的梯子上下来。
大学的空闲时间多,就这样阅读、写作,日复一日,又过了数月,已经是初春,院报又有了一次招人的计划,她果断的报名了。笔试的那天,她认真的写了。侥幸的通过了笔试。到了面试的时候,每个人都要到讲台上做自我介绍。她还没开始说话,学生主编就开始不高兴了:怎么这样扭扭捏捏的?她很紧张,看起来说话神态、身体姿势都不自然。主编旁边有一个微胖的名叫张梦雅女孩,问了她几个问题,问她平时喜欢看什么书?笔试的征文中,对你的文章印象深刻,但文风过于悲伤,我想知道你可以写出那种不悲伤的。偏向中间一段的文章吗?她肯定的说,能。但主编似乎对她很不满意,摇摇头。
在复试也是最后一关通过的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张梦雅是个细心善良的女生,开始劝主编留下她。主编一开始并不愿意,说,她连话都不会说。但张梦雅一语戳中要害:我们需要的是会写的人,而不是会说话的人,要找会说话的人来撑场面,那些多的是,童琴霞、张超他们,哪个都行。主编,你信我一次。
此时的张梦雅是文学副刊部部长。由于张梦雅的极力推荐,才让她进入了院报。得知消息的她开心得无法言语,她暗暗发誓,一定会回报这个叫张梦雅的女孩,回报所有对她好的人。后来,她和张梦雅都意外的发现,她们是同乡的,在她的班级的同学中,都没有一位与她同乡。这就是缘分吧。
(六)
此后在院报发表了十几篇文章,终于有同学和老师夸她聪明了,而她也在忙碌中暴瘦了30斤,恢复了原本精致的容貌。
后来的坚持让她慢慢看到了希望,渐渐的在报纸刊物上发表一些文章。每次拿到报纸或杂志,都会异常开心,有一次,拿到报纸以后,还差点走路栽倒,实在是太激动了。但毕业以后,她如此的性格是所有老板最不喜欢、最看不惯的。不少单位的老板总是开除她,说性格太内向,不能跟别人交流。
但随着不断的坚持,社会报刊的文章的发表、作家协会的加入、以及多部长篇小说的不懈坚持,还是让她的父母感到些许安慰,但她知道自己的缺点,那就是安静、朋友极少。却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安静的整日阅读、写作。同时也明白,不接触社会是不行的。
她幻想自己临终的时候,会去世在自己的病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支笔一个本子。可以看到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文字,幻想自己一生发表一千多万字的作品,出了九本书。也许她在人看来还是一个平庸的人,可是她的坚持已经让人渐渐的看到奇迹。时光沉淀,物换星移,她还是原来模样。
但走进社会的她意识到,自己的性格实在是太内向了,交流太少始终不可以在社会上立足。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家乡最大的网站录用了她。她就一直在网站工作,白天工作,晚上或写作或唱歌或画画,虽然忙碌艰辛,却倍感幸福。没有了之前的颓废,朋友也渐渐多了起来。
一次,她查看自己所工作的网站的论坛,惊讶的发现高中老师五年前在论坛上发布了自己的一首诗,而且说:这是我的学生的作品,略显稚气但文字如薄酒一杯清新而飘逸,读起来让能让人忘却辗转尘世的疲惫。
这家网站正是她高中生病的时候,她的老师,也是身为散文家的薛老师,把她的诗歌本子中的一首晒给众人阅读的地方。
发布时间:2022-11-29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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