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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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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结婚,离婚
  作者:善其身
  自序
  谨以此书献给想要离家的打工者,将要离家的打工者,已经离家的打工者。
  光阴荏苒,时光如梭,岁月无情,人事惊堪。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是空空行囊。我用残破之笔,叙述了众多打工者中的一位艰辛的经历,书中吴军倥偬的生活让我们懂得,生活一定要有所追求,有所理想。书中的一位位小姐,一个个嫖客,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让我们真正领悟到一句老话:学会拥有,懂得放弃。
  我也是芸芸众生的一员,来自农村,走进城市,美名其曰:农民工,从青年到中年,历经坎坷,无奈,失落,挣扎,希望与彷徨。现实中的生活比书中吴军的生活还要无奈与辛酸。
  还是那句老话,当上帝为你关闭一扇门的时候,同时也为你开启另一扇窗。
  2010年6月上海
  第一章恋爱
  上世纪90年代,吴军随着数百万打工者,如浪涛般从农村涌入城市。
  出发那天,吴军在镇上坐着农用三轮柴油车改装的客车,把他载向县城,然后买了车票再去他老乡打工的地方,那个传说中的天堂---大上海。
  吴军经过一夜的晕车,呕吐。清晨,汽车驶进了上海,吴军勉强的伸着脖子看着窗外,窗外除了高楼还是高楼,令他不解的是参差在高楼的旁边,拥挤着一片连着一片的全是砖瓦木桩结构的小房子。这些小房子饱经沧桑,历经数载,古式古朴,煞是美观。
  当车子进了车站停了下来,老乡早已在车站等他,之后把他带回去。
  第二天就带着吴军去面试,上班。
  吴军是在一家高档的休闲场所做了一名服务生。在那里,有软绒的地毯,鲜丽的墙纸,一切都是那么富丽堂皇,更令他激动的是,有几个年龄和他相仿的女服务员,其中的一个,有着大大的眼睛,晶亮的长发,文静得犹如大家闺秀,那一刻吴军从心里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吴军每次见到她时,心里总是砰砰的跳,每次想和她说话,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出。
  那天,那个女孩笑笑对吴军说:吴军,你为什么每次见到我好像很怕我似的?.吴军霎时间脸红到耳边,吱唔着说:没,没有啊。有时,我也想和你说话,又不知说什么好。女孩咯咯地笑起来道:是吗。
  然而,初恋并不会让人满意的。
  就在吴军沾沾自喜的时候,没几天经理开会说,为了更好的适应市场,本场所将增加按摩服务,所有的女服务员将学习按摩。刚开始时候,吴军发现,她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总是扭扭捏捏的给客人按摩,看见她纤细的手指,孱弱的手臂在肥硕的客人身上揉、推、捏、敲的时候,他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天,上班前吴军遇到女孩,他笑着的问她: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比以前做服务员的时候轻松么?女孩说,还行吧,比以前做服务员舒服点,现在只要做一个按摩的提成、就相当于做服务员一天的工资,就是累点。吴军接着说:我现在看见你每天都要做7,8个按摩,再加上客人给的小费,每个月下来可是我好几倍的工资吧.女孩听了,嘿嘿的笑.吴军瞥见女孩涂起鲜红的口红,脸上擦着粉,画着黑黑的眼影,长长的睫毛,看上去挺怪怪的。
  上班没多久,吴军听见外面大厅内传来嘈杂声,他溜出来瞅见大厅内有两个满脸横肉,头发短平,穷凶恶相的人冲着经理叫嚷,经理刚想开口理论又被这两个人推来搡去,他们还扬起拳头准备打他。经理怒气冲冠,瞪目嗔视,敢怒不敢言。吴军想过去劝架,此时他想,经理当过兵,又是国企人员,被逼成这样,还不敢出声,一定是有所顾忌的,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外地打工的。我还是别逞能了。他们彼此僵持了一会,两个流氓反手掴了经理一个耳光,在众多员工的目送中,骂骂咧咧的离去。
  吴军想找那个女孩子打听下是怎么回事情,见她不再,于是他就问身边的另外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说:你喜欢的小月,刚才在客房里给两个客人敲背,那两个客人喝了酒,对小月动手动脚的,小月跑了出来,他们找借口说我们的服务不好,故意刁难我们,连其他的消费也不买单。吴军深深的知道,有些客人按摩时会找借口摸摸她们。他来不及多想,吴就急匆匆的去找小月,来到宿舍发现小月躺在床上两眼含着委屈的泪水,吴军站在床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小月还是躺在床上不吱声,吴军看见小月满脸的委屈和茫然,又说道:小月,你别多想了,不要理睬这些垃圾。小月还是不吭声,吴军只好退出宿舍让小月一个人好好呆着。这天,吴军凌晨才下班,知道小月在宿舍休息,就没有去找她,他想,白天的时候再去找她,安慰她,让她好好上班。
  第二天一早吴军就去找小月,同宿舍的女孩说,小月一大早就回老家了,如果不走的话,那两个无赖还要过来找她麻烦,刚才我们亲眼看见经理买了好多条香烟送给那两个无赖,如果不给他们好处,他们会带人来砸店的。吴军听了不觉得心中一颤,茫然所失的走开。
  自从增加了按摩服务店里的生意与日俱增,许多客人趋之若鹜的赶来,随着生意的兴隆,经理决定再招了一批按摩女。招聘启事贴出去以后,应聘者络绎不绝,应聘的女孩们因为经常在场子里走动,经理使唤不便。他决定再让吴军的老乡李彬,回老家招收一些没有阅历的女孩,经理深知这些女孩,是可以迎合一些客人的口味,还可以使唤方便。
  几天后,李彬从老家带来了四个女孩,她们各个青春靓丽,腼腆中带着活泼,文静中带着憧憬,兴奋中带着迷茫。
  不久吴军就和这些老家的女孩熟悉了。
  一天下午,吴军去楼下后勤处老乡李彬那里,刚进门就看见老家来的两个女孩吴海鸥和小兰也在,于是他们就随便聊起来。
  晚饭的时候,他们还在尽兴的聊天,李彬的提议,晚饭决定在一起吃。
  酒桌上吴海鸥和李彬干了几杯,惹的吴军和小兰在旁边嘿嘿的直笑。
  晚饭后的上海,已是夜生活刚开始,此时屋外传来了嘈杂声,这嘈杂声使他们躁动起来了。此时的李彬和吴海鸥已醉意朦朦,也顾不上吴军和小兰在旁边了,早已情急的钻进了床铺,卿卿我我,不可开交。吴军约了小兰一起出去走走。走出门,霓虹灯诡秘的闪烁着,街道两旁的店铺灯火辉煌,眼花缭乱。都市里人们三五成群,结伴逛着夜市,一辆辆摩的载着浓妆艳抹的小姐驶向各个娱乐场所去战斗。
  吴军和小兰逛了一会感觉有点疲惫,就在小区里面的休闲木凳上坐了下来,在小区幽暗的灯光下,吴军看着小兰的泛红的脸,还有女孩特有的体香刺激着他,这时,他躁动了,他托起了小兰的脸吻了起来,小兰没有一丝反抗,迎合着他。吴军的手已迫不及待的伸进了小兰酥胸,小兰娇呻着
  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后,吴军的脑子里时刻闪着小兰的身影,他知道自己或许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大眼睛爱说爱笑的女孩子了。
  新客络绎不绝,老客天天光顾。这些客人隔三岔五的就给这些新来的女孩一百元到几百元不等的小费。只要客人一来按摩,女孩们便争先恐后的围着他们。
  有一位老客人,四十多岁,面容红润,头发丝丝不乱,右手戴了两个锃亮的戒指,夹着包。这位款爷每次来,只点小兰给他按摩。吴军看到他们进了房间后门关上,小兰在里面按摩要一个多小时,吴军的心总是悬着。小兰每次出来,总是把款爷的手机带出来和小姐妹们随意拨打。
  一日,吴军遇见李彬,闲聊中李彬问他:听说你和小兰搞上了,进展怎么样了,有没有搞定她?
  吴军笑了笑说:我哪有你有本事,没几天就把吴海鸥搞定了。
  李彬听了不屑地说:吴海鸥屁股太大,搞起来没劲。还是搞小翠舒服.
  吴军听了一愣,接着说:前几天我还看见你和吴海鸥在一起,怎么这会又和小翠好上了?李彬说:合不来,就分呗,我不搞小翠,小翠迟早会被经理这个老色狼搞去的。
  吴军听了无奈的笑了一声。
  下午的时候,吴军到楼下的商店买小兰爱吃的零食,不知何时吴海鸥站在了身后,吴军感觉到吴海鸥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他的左肩,当吴军的胳膊移动时,就难免碰到吴海鸥的胸部,吴军感到仿佛已经透过胸罩感受到那柔软的乳房。吴海鸥也不避让,好像故意让吴军贴着自己的胸部,此时的吴军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那位款爷依然风雨无阻的来找小兰按摩,当小兰走进包房的时候,吴军在一旁总是瞪着她,当小兰的眼神触碰到吴军那渴望而又忿恨的眼神时就迅速的转移了,她不在意似的昂着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走进了包房。
  那天,吴军转成了夜班,正巧吴海鸥也转成了夜班,白天,吴军睡了一整天,晚上起床,食堂早已关门,他只好到街上买点东西吃,他想叫吴海鸥一起去,他们的宿舍只有一墙之隔。
  他叫了声吴海鸥,吴海鸥躺在床上说,不去了,想.再睡会。
  吴军只好自己去了外面,他吃完饭后又逛了一圈回来了。经过女生宿舍的时候,吴军想,回到宿舍又无聊,不如去和吴海鸥聊聊,于是他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吴海鸥的声音,
  我吴军应了一声,
  那你等一下,我穿件衣服给你开门吴海鸥说道。
  过了一会,宿舍门打开了,等吴军进去的时候,吴海鸥已经钻进了被窝。
  吴军站在床边,说道:你睡了一天了,起来吧,我们出去逛逛.
  吴海鸥躺在床上说:不了,外面有点冷,不想出去。
  吴军站在床边看了看四周冰凉的墙壁,他沉默了一会.
  他又在床边站了一会,他轻轻地扯了下吴海鸥的被子,想让她起床一起逛街,吴海鸥在床上扭动了一下,这扭动,让吴军的脑海里霎时闪现了小兰的乳房,这时他的手不加思索地伸进了吴海鸥的被子里。他的手首先在吴海鸥的小腹上抚摸了一会,吴海鸥没有反应,他见吴海鸥没有推搡,他的胆子似乎更大了。然后他又轻轻掀起了吴海鸥的睡衣,手触摸到软绵绵,温烫烫的下腹部,然后又顺着热乎乎的腹部滑向了乳房,这是一对饱满的乳房,软软的,润滑的。吴军此时全身暴戾了,膨胀了,他的手抚弄了一会令人神魂颠倒的乳头,又径自滑向那最私密的地方,吴军脑海中一片空白,吴海鸥身体轻轻地一抖,躺在床上任他抚摸,她感到浑身充满了愉悦和兴奋。在包房按摩地时候,客人也会有意地摸她,冲着小费的份上,她也让客人摸上几下,但是绝对没有这种兴奋的感觉,这种感觉,几乎让她冲破喉咙叫出声音。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吴军抽出了手,退出了宿舍。
  他又回到了街上,此时是初春的时节,春风依然瑟瑟,傍晚的阳光懒洋洋的惨淡的照在大楼的高处上,街道被高楼包围着,几乎找不到阳光的漏影,阴凉凉的。
  晚上十一点后的夜班,客人很少,都各自在自己的包房里休息了。这时,吴海鸥进了一个包房里,她今天服务了好几批客人,终于可以喘息一会了。
  不一会,吴军进来了,吴军进来的时看见吴海鸥躺床上,房内灯光昏暗、壁纸炫迷、床单洁白,一切都显得那么暧昧。吴军进来坐在吴海鸥的身边,见她什么也没有说,他有点冲动,他起身把房门反锁了,关掉了电视机。迅速地掀起了吴海鸥的上衣,褪去了她的裤子,两人抱在了一起。
  之后一连几个晚上,他们都趁着下半夜客人少的时候,溜进了包房,干起了事情,直到吴军的夜班结束。
  吴军和吴海鸥相恋了,现在的李彬也正在和小翠热恋中。
  吴军现在和小兰的接触渐渐少了,虽然他有时还想着小兰。当他亲眼看见小兰与款爷一起从包房里出来,一起钻进款爷的轿车,一连好几个晚上款爷带着她出去吃饭,小兰好几个晚上都没有回来时。他心痛了。
  随着客人的不断增加,为了适应客人的品味,这些按摩女有点应接不暇了。经理决定再招聘一批男女服务员和更加开放的按摩女。
  这天,吴海鸥看见新来了两个美女,一个高高的个子,大大的眼睛,头发乌亮顺滑,青春秀美。一个中等身材,略胖,学生般的发型,一齐的刘海,两边垂下来,带着金项链,穿着短裙,薄薄的丝袜把她的大腿衬得诱人。
  新来的按摩女总是主动推销着自己。有的时候客人被安排在双人包房里,吴海鸥正在给其中的一位客人做正规按摩,客人穿着浴袍,腰带系在腰间,里面只有一条内裤,躺下来的时候腰带松掉,内裤就暴露在外面,这时开放式的女技师就过来卖弄风骚,推销自己,她们站在客人的床边娇嗔地叫着大哥,一边动手一边说;
  要不要小妹给你来点特殊的按摩,
  说着说着说着一只手已经在客人的胸前划来划去,酥胸贴着客人的脸晃来晃去,低胸的吊带装里面三分之二的乳房已经含苞欲出了,另一只手手已经伸进客人的内裤里面。客人被挑拨得欲火焚身,还来不及转移阵地,就直接在包房里面干了起来。这时,吴海鸥为难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退好?留好?换房好?
  一段时间来,吴军发觉吴海鸥的签单的小费也渐渐多起来,从50元到200元都有,有时候客人也把现金装在睡衣口袋里在包房里直接给她们。其中小翠的小费最多,比吴军的工资高几倍。吴军心想,怪不得这些女孩这么卖力地干,如果我是女孩,看在钱的份上我也会卖力的干。
  吴海鸥告诉吴军:现在小翠在包房里面也学她们给客人做全身按摩,她不方便签钟点费,就把钟点费变成小费在包房里给客人玩个够。吴军想,怪不得这几天小翠零食不断,还趾高气昂的。
  一天夜里,吴军看见吴海鸥忙得不亦乐乎,此时吴军猜想到吴海鸥肯定是遇到大款了,肯定会有很多小费,不然她不会这么殷勤的忙碌。
  吴海鸥按摩的时间过了,她还没有出来,吴军心里急了,他不敢想象吴海鸥在包房里给客人摸弄的情形,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好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喘不过气来。
  他故意在包房门前的木地板上来回走动,想让皮鞋发出的声音让吴海鸥有所察觉,然而过了很久吴海鸥依然没有出来。吴军转了几圈终于忍不住了,在包房门口叫了几声:吴海鸥,吴海鸥······这时吴海鸥从包房里面出来。
  看见吴军笑嘻嘻地说:叫什么,这么大声,叫的客人无法休息。
  吴军说:那是谁?你怎么在里面这么久。
  吴海鸥嘿嘿一笑说:等一下,我结束后告诉你。
  说完她又把门关上了,吴军只有悻悻地回到大厅等她。
  过了一会,吴海鸥出来了。
  吴军不温不火地说道:那人是谁,你们在里面干嘛?
  吴海鸥笑着回答道:那人是我上次认识的一位哥哥,我们只是在里面聊天。
  吴军又说:有什么好聊的,他只不过想占你便宜而已。
  吴海鸥不屑地说:哪有,他特地从外地赶来看我,把我当妹妹一样看待.
  吴军从心底并不想追问下去,他知道越问下去,心情会越差。
  下班后,吴军没有去见吴海鸥,他有点生气,第二天他发现吴海鸥不见了,他问了小翠,小翠说:她和韩雪中饭也没有吃,就出去了。
  一个下午,吴军也没有等到吴海鸥回来,到了晚上十一点接班的时候他才看见吴海鸥,见她头发烫了一下,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铁青,嘴巴擦得鲜红。
  吴军埋怨地问她:是不是和你那哥哥出去了。
  吴海鸥说:我们又没怎么样,只是出去逛了逛
  一连几天,吴海鸥的哥哥都来看她,每次两人都在包房里面呆很久。不久后的一天晚上,吴军发现,吴海鸥提前上班了。吴军猜想,一定是她那哥哥又来了,果其不然,吴海鸥跟着一个比她自己还矮,黑黑的,有点佝偻的三十几岁男人卿卿我我谈笑着走过来,随即开了包房,吴军的心也跌到了谷底。他几次想冲进包房把吴海鸥叫出来,又都放弃了。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吴海鸥还没有出来,此时的吴军如万箭穿心,愤怒、狂躁充满了他的胸膛,他冲到包房门口敲了一下门,随即拧开门锁,里面反锁上了,又敲了门,过了半分钟门打开了,只见吴海鸥坐在对面一张床上,头发凌乱,工作服满是褶皱,他哥哥侧身躺在床上,双手裹紧睡衣,内裤在身下露出一半,吴军吭了一声说:吴海鸥,经理叫你,说完就退了出去。
  此时他的心几乎要窒息了,他想吴海鸥和她哥哥干了那种事是毋庸置疑的,他悲愤地回到大厅,那一夜他失眠了。
  这时吴军真想和吴海鸥分手。就在吴军想和吴海鸥分手的时候
  渐渐的吴海鸥的哥哥来的少了,最后彻底的不来了。
  吴海鸥又对吴军风情万种了。
  或许人性的弱点就在于,好了伤疤忘了痛,当他们男欢女爱几次后,吴军忘记了以前的不愉快。
  他们再一次的相恋不久,吴军又感觉吴海鸥又像变了一个认识的了,这段时间,她总是在包房内超过了按摩的钟点时间。吴军窥知吴海鸥和一个才貌俱佳的客人在包房谈情说爱。
  吴军记起来了,一天晚上有一个高大英俊,风流倜傥的小伙子来消费,让吴军帮他找一个美女聊天,不做按摩,并按按摩的价格付钱,一连几天都开的是贵宾房。吴军知道这位帅哥加大款肯定是个富家子弟。他明显感觉到吴海鸥在冷淡他。
  他失眠了几天。
  他不知道吴海鸥到底是他的什么人,是自己意中人么?还是女友?还是性伴侣?他想不通。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了小兰,和小兰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小兰现在是那个款爷名副其实的二奶了。还有小月的身影掠过吴军的脑海。
  渐渐的吴海鸥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吴军。
  一天深夜,正当吴军熟睡的时候,他被吴海鸥推醒了,吴军睡眼朦胧地问道:什么事情啊?
  吴海鸥说道: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你先起床,我在包房等你
  吴军起床找到了吴海鸥,问她什么事情,吴海鸥不回答,只是躺在包房内的床上看着电视,吴军也侧躺下来看着她。
  这时吴海鸥说道:怎么回事情,你怎么看到我时,也不和我说上一句话。
  吴军不想多说什么,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你是不是和那个帅哥大款好上了?你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我,你哪里给我说话的时间
  吴海鸥说:你瞎说什么,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我们又什么都没有做过。
  吴军说:我不相信。吴海鸥叹了一口气:信不信由你,我们真的在包房什么都没做。
  须臾。
  吴海鸥又说道:我背上酸痛,你帮我按按。
  吴军听了停顿了一下,还是过去给她按了背,他隔着工作服,还能感觉到吴海鸥背部肌肤的柔软,胸罩的肩带硌着吴军的手。
  吴海鸥这时候说道:我本来也睡着了,被下铺的韩雪和镇江的那个王浩两个人搞得翻天覆地,床身摇摆,让我怎么能睡着。
  听着听着吴军感觉到吴海鸥是在引诱着他,她想到了吴海鸥的身体,他想到了以前的、、、、、、于是他,锁起门就扑向吴海鸥,吴海鸥热烈的迎合着......
  第二天,吴海鸥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吴军依然感觉到吴海鸥的冷淡。
  不久她彻底告别了吴军,她和那个帅哥同居了。小兰也专职做起二奶,她们搬出了宿舍,住到了外面。吴军照常上着班,就这样夜班白班交替着。
  一转眼,一年多过去了,将要跨世纪了······
  第二年的夏季,经理通知大家,由于客源的增加,现有的设施和空间不适应客人的品味,现在酒店准备重新装修几个月。所有的人员都放假,等候通知上班。女孩子不愿意回去的可以留下来,介绍到经理朋友的洗浴中心上班,那里大量需要这种按摩妹。
  吴海鸥和小翠她们都自愿留了下来
  中秋节的前几天,吴军接到经理的通知,叫他回去上班。他从心里不想去,但苦于无路,就在中秋节的前一天踏上了茫茫的旅途。
  回到了上海,他刚迈入新装修的酒店,吴军觉得酒店的一切都变了样,现在这里气势辉煌,华丽高档,还有绚丽的墙壁,松厚的地毯,一切是那么美轮美奂。又增加了十几个包房,许多不认识的服务员,当然还有很技术精湛技师。
  吴军从经理那得知,吴海鸥、小兰、小翠,还有韩雪她们现在在别的洗浴中心上班,过段时间她们或许会回来。
  现在吴军好想见到她们,特别是吴海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一天,当吴军看见吴海鸥的时候,她穿着更为时尚,名牌女装,举手投足间显现出女性的妩媚,小翠和小兰没有回来。
  傍晚时分,吴军约吴海鸥出去逛街,问她道:小翠和小兰呢?
  吴海鸥若有所思地说:小翠现在放开啦,做那种事情赚大钱了.
  吴军接着问:小兰呢?
  吴海鸥叹了一口气说:小兰太傻了,上个月刚做完人流,正在休息,下个可能月过来上班。吴军听了愣了一下。
  这次回来后,吴海鸥的确像变了一个人,现在,吴军觉的他们才分开几个月,好像已十分的生疏了。那个有钱帅哥再也没有出现一次,看样子是把吴海鸥甩了。
  不久后,小翠从另一个酒店过来玩,吴军看到她时吃了一惊,他记得小翠是短发,而现在不但是一头长发,还染了色,一身青色的套裙衬托出曼妙的身材,青黑色的丝袜把她修长的双腿包装的朦胧诱人。
  小翠问吴军他和吴海鸥现在进展的怎么样了,吴军苦笑着说:没怎么样,就那样、、、、吴军问她:你今年怎么没有过来这里做啊?
  小翠说,在哪还不是都一样。
  吴军又问:你在那里好么?
  小翠说:还行,那里没有老乡,就是很无聊。
  吴军接着说:那我有时间去看看你.
  本来吴军约好吴海鸥一起去小翠那里,结果吴军一个人去了。
  他下车后左拐右绕,终于找到了一座装修华丽的宾馆,小翠上班的地方是位于宾馆地下室的桑拿部。
  小翠先把吴军带到了休息室,休息室里面正坐着七八个小姐,它们衣着暴露,有的年轻,有的年纪稍大一点。有的坐着,有的躺着,有的看电视,有的在聊天。
  不一会,门外传来服务员的叫号声:27号上钟。
  这时,一个丰腴的女孩站了起来,从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拿出几个避孕套,用手理了理头发,嘴里嘟囔着说:他妈的,又要干了。
  吴军此时坐在里面感觉不自在,找了个借口对小翠说:我想出去转转。
  小翠接着说:那你快点回来,晚上我请你吃饭.
  吴军走出地下室。
  屋外,黑夜和寒冷方佛相约了,瞬间而来,城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绚丽,每座大楼被霓虹灯包装着,光芒一直延伸到半空中,到处充斥着汽车的滚滚声,混合着空气中的寒冷,吴军感觉每一次呼吸仿佛都带走了身体里的一丝丝的热量。
  他转了一圈回来后,准备和小翠道别回去,当他看见小翠从客房里面出来刚才的长发,现在突然变成短发的时候,他吃惊的问小翠:刚才看见你是明明是长发,怎么一会儿变成短发了?
  小翠笑了笑说:我刚才是戴了是假发,紧接者又问吴军说好看么?
  吴军恍然大悟道好看。
  吴军回来后,他一直没有看见吴海鸥。
  夜班的时候吴军问韩雪:韩雪,我怎么没有看见吴海鸥呢?
  韩雪说:下午来了一个男孩,她就请假和那个男孩出去了,听经理说吴海鸥要辞职了。吴听了心里一惊,心想:怎么好好的要辞职了?心中不免思绪万千,一个个念头都冒了出来······或许她和那个男孩有关系,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好几天了吴海鸥没有回来了,吴海鸥不在的日子,吴军还有些想念着她,他也说不清楚这种想念会有神么结果······他想到,或许他们那时是相互取暖,或许他们那时是在在恋爱。有的时候吴军真的想过和吴海鸥结婚,或许那时他没有想过那么多,而现在听说吴海鸥突然要结婚,他失落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想起了和吴海鸥的时光,那还是快乐的。
  三天后的下午,吴军路过女生宿舍的时候听见了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推开门一看,只见韩雪和几个女孩围绕在吴海鸥的身边,说着一些恭喜和嬉笑的话,吴海鸥一边低头细声回应着,一边在收拾自己的衣服,显然是要离开这里。
  吴军走过去问她:你,你怎么突然不做了。
  吴海鸥犹豫下,回答说:家里有点事情要我回去。
  韩雪在旁边说到:她回家结婚了,你没有机会了,呵呵。
  吴军听了猛然一惊,轻声地问她:真的么?
  吴海鸥淡淡的一笑:或许吧。
  吴军沉默了,脑海里乱成一团麻,心中颤颤。
  他此时想留住吴海鸥,而眼前更是不可能的了,吴海鸥身边的男孩在帮她收拾了衣物,吴军呆呆的站在一边。
  吴军默默把吴海鸥送到楼下,他此时只感到无奈,一切的无奈与无助。
  他们走后,韩雪说:吴军你别难过了,吴海鸥在酒店装修的那段时间认识一个外地的小伙子,最近她怀孕了,她现在和那个小伙子回到原来上班的酒店去了。听说准备回老家结婚了
  吴海鸥走后,吴军感觉时间如水,无情的流去,眨眼间春节到了。
  吴军想起了小翠,他想在去看看她,在这些老乡中,唯有和她还算谈的来。
  吴军到了小翠原来的酒店,酒店的人说小翠不做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吴军只好悻悻而回。
  晚饭后,吴军随便在街上走走,这条街是条老街,两旁满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老房子,砖木结构,别有文化气息,本地的人把里面装修些,把它出租出去,由于便宜地势也不错,引得各行各业蜂拥而至,发廊,指压房,洗头房比比皆是。
  吴军路过几个发廊,里面的小姐频频招手,几次他想进去但,还是忍住了,当他走到一家姐妹发郎的时候,有两个妙龄少女向他招手,其中有个女孩,仪态大方,乌黑的秀发垂下来,款款情深的眼睛盯着吴军,吴军为之一怔,清丽的脸孔吸引了吴军,她多么象小兰,他想到了小兰,他走了进去。
  长发女孩带着他从后门出去绕了几个弯,来到了一个二层的小楼,到了楼上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大床,床上堆放着女孩的衣服。眼前的这个女孩让吴军有点不知所措,她真的好像小兰,这时女孩让吴军躺到床上去。
  吴军故意问道:躺在床上干什么啊?
  女孩说:给你按摩啊······快点啊,先拖鞋。
  吴军拖鞋躺在床上,女孩坐在他的身边,把吴军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双腿上,自己的一只手一边给吴军按摩,另一只手伸进了吴军上衣里面抚弄着,吴军感到浑身一阵颤栗,他被她撩的欲火焚身,他想起了和小兰第一次幽会的情景,他放在女孩腿上的一只手,迅速地撩起女孩的上衣,抚摸起女孩酥软的乳房,又准备去脱去女孩裤子的时候。
  这时,女孩用手按住吴军的手,说:摸这里要加钱的。
  加多少
  二十
  吴军一口答应了,他迫不及待地伸进女孩内裤里面,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和屋内的女孩说了几句家乡话。
  这时,女孩脱光衣服趴在吴军的身上,用不熟练的动作上下扭动着。
  隔了好一会,吴军软软地躺在女孩的身边,女孩起身清理身边的纸巾和用品,起准备洗手,吴军问她:你刚来不久吧.
  女孩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做起来不熟练,还需要刚才你的姐姐教教你。
  我从老家来这里才一个星期。女孩答道。
  吴军说:我以后会经常来找你。
  女孩高兴地说:好啊!。
  日子就这样的过去了,在不经意间,时间又流到了夏季。
  七八月份,家里来电话催促他回去,给他介绍女朋友,吴军想到一年多没回家了。他好想回家。
  于是就向经理请了假,回了老家。
  回到家乡,触目惊心的是,去年还有一些老弱病残的人,而现在,老弱病残的人也少了,听说到城里去乞讨了。父亲说,村里和你年纪相仿的小伙子都差不多结婚了,你已经二十几岁了,今年也希望你早点能结婚,等你结了婚,我也会和村里剩下的老人去城里乞讨。
  吴军听了,感到心里阵阵悲凉。
  呆在老家的那段时间,除了无聊还是无聊,炽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房前屋后,田地旷野没有一丝丝的风。
  蝉在树上无情地嘶叫着。
  吴军在家等待着相亲。
  两三天后媒人来了,告诉他下午会带女孩过来,让两人见见面。
  到了傍晚,媒人果然领着一个女孩来,女孩个子高高的,扎着个辫子,媒人和吴军的母亲坐下来聊了会天就一起出去了,屋里剩下吴军和那个女孩,吴军看了女孩一眼,女孩穿着很朴素,没有化妆,衣服是新的,皮肤略黑,没有吴军在上海看的那些女孩,身材性感,娇艳妩媚。一个念头涌上心头,他没有看中这个女孩。
  他们随便聊了几句后就又是一阵沉默,吴军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吴军起身出了房门,女孩也跟了出来。
  不久媒人回来,吴军和她寒暄了会,媒人就推脱说有事要办就带着女孩走了。吴军和母亲把媒人送出了家门。
  回来后母亲问吴军感觉女孩怎么样,吴军笑笑说:一般,并不好看。
  母亲接着说:农村人,要好看做什么,能干活持家就行了,人家的长相蛮对得起你。
  吴军听了默不作声。
  过了一天,媒人过来说,女孩那边没有意见,问吴军怎么想法,吴军没有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快。
  他突然间他想到了小月,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如果能找到她,他会立刻和她结婚,又想到小兰,如果不是做了别人的二奶那该多好,还有吴海鸥......眼前这个女孩让吴军为难了,但是为了不让母亲和媒人为难,他想先答应下来,以后拖一拖,或许这门亲事就会不了了之。他想到这里,他告诉了媒人说,他也没有什么意见。
  蝉依然在树上拼命地嘶叫着。
  村庄内只剩一些老弱病残的人,村里实在没有什么年轻人,吴军想起了相亲的女孩,不如去找她聊聊,到了那里他们随便聊了一会,他感到没什么好聊的,就回了。
  蝉依然在树上叫着。
  老家有个习俗,每年六月的一天,定亲的男方要请女方来家里吃饭,也是一种双方关系的确定,男方邀请女方说明了男方的诚意,女方答应过来也说明女方对这门亲事没有什么意见。
  此时的吴军为难了,他想到了父亲说过的话,他想到了和吴海鸥,小兰那些飘渺的爱情,他真的不只如何是好。
  为了应付父母的催促,吴军决定暂时把相亲的女孩张真真接到家中。
  吃完中饭,已是下午了。
  午后,他们便出去随便走走,他们走在田野中,此时傍晚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田野里的风吹来禾苗的青涩味,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庄内传来人和家禽的嘈杂声,而田野突然寂静了。
  一股热风吹来,吹来禾苗的清香,更带来了张真真青春的体香,夏季是躁动的季节,是欲望的季节,此刻吴军忍不住搂了一下张真真,张真真迟疑了一下挪开了身子,这个举动更刺激了吴军想要拥有她的欲望,吴军又抱紧了女孩把她压在禾苗上,女孩开始推了推吴军一下,当吴军的手触摸到女孩的乳房时,女孩就再也不抵抗了......
  第二章结婚
  假期到了吴军回到了上海,重复着他简单,单调的生活工作。过了一个多月,他收到张真真的来信,信中说她怀孕了,希望吴军回去一次,吴军接到信无可奈何地苦笑了。
  没几天,他又接到母亲的电话,催促他在今年秋天回家结婚。这一天吴军的心里像压了块千斤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他躲了进宿舍,他想到,我不回去可以吗?而自己现在只不过是小小的打工仔,没有什么本事,在这里打工,随时随地都有被开除的可能,而哪里吃饭哪里住宿都是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城市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这个城市。自己毕竟不是高禄仕就,如果自己拒绝了张真真那周围的人会怎么看我,如果张真真是小月或小兰,我会义无反顾的和她结婚·····
  想了许久许久,家里又来电话催询了几次,吴军终于决定回家,结婚。
  回到家中,得知家里已经定下婚期,还有八天。
  第二天中午,吴军去了趟张真真家里,张真真的家人陆续从外地赶回来参加喜事,午饭时,满桌的亲戚热情的款待着吴军,这更让吴军心里感到有些歉意。
  饭后在张真真的房间里,张真真带有埋怨的口气问吴军: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怀孕了......
  吴军说:不好请假啊,好不容易才请到十天的假期.
  张真真又问道:结婚那天你来接我么?我们村上的结婚新郎都会来接新娘,
  吴军听了心想到,结婚那天来接她,那么多人看着我肯定会不自在。
  于是就说:到时候看看吧,不忙的话我就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吴军一直闷闷不乐,母亲看出他的心思,说:
  是不是不想结婚啊,如果不愿意现在还来得及,明天你就回上海。
  父亲在一旁并不吱声。
  吴军苦笑着心想到:回上海,自己并不属于上海,说不定哪天就没有工作了,那就没法呆在那里。自己有资本逃婚吗。
  婚后,吴军假期马上就到了,此时的吴军心思很乱,按照当地的风俗是新婚夫妻不能空房,于是吴军就带着张真真来到他打工的地方。
  张真真暂住在女生宿舍,吃饭睡觉,时间长也不是办法,吴军只好去租房,为了节省,他只好租老房子。这些老房子都十几户人家拥挤在一起,共用一个厕所,一个厨房,阴暗潮湿拥挤。吴军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环境,只好去租公房。这样一来,每个月工资所剩无几。
  他怂恿张真真去找份工作,不久张真真在饭店找了分工作,她只去了一个小时就不做了,就回来了。
  回来生气的告诉吴军说:在那里做一个小时比在家里干一天的农活还累,累些也无所谓,就是里面的厨师很下流,他们围着我问这问那。
  吴军听了说:那你就不要去了,过段时间你先回家,我听经理说酒店马上又要重新装修了,到时候我在回去。
  果然不久,经理开会说,酒店要提高档次,需要在重新改装和增加设备,人员等候通知上班。
  吴军回了老家,太阳如往年一样毒辣,空气中充满了闷热的空气。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让吴军头疼的是打工时的积蓄,而现在所剩无几了,只有两千多元了。到了秋收的时候,两千多元已经用得干干净净,此时,吴军此时只能寄希望于酒店装修完毕,也好早点回去上班,他卖了些玉米,准备买些礼物送给经理,留些路费,在没有接到经理的通知。
  吴军辗转回到阔别几个月的上海。
  这座城市真是国际都市,一天一个样,一年大变样,当他走在去酒店的路上,两旁的人行道上已经换上新的防滑砖,每座楼房都在重新粉刷,不少老房子在拆迁,远处一座座大厦正在施工。
  走着走着,吴军不觉得就走到了酒店门口,他看到原来的草坪现在变成了停车场,原来的手拉门现在变成了自动感应门,走进入大厅,大厅豁然开朗,雄伟多姿,迎宾小姐们都笑眯眯很有礼貌地招呼着吴军,吴军感到纳闷,怎么都开业了经理也没有通知我来上班呢?
  吴军请迎宾小姐叫一下经理,不一会经理从楼上下来,吴军赶忙站起来,经理冲吴军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吴军开口说道:经理,什么时候开业的啊?
  上个礼拜经理答道。
  沉默了一会,吴军又说:经理我从老家给您带来一些土特产,拿给你。
  经理笑了笑说:不用了,我吃不惯这些东西。
  吴军赶紧接着说:经理,我现在还能回来上班么?
  经理说:现在不行了,我们新招收了一批人员,岗位已经满了,你还是到别的地方找事做吧。
  经理稍停顿了一会,又说到:你坐一会,我楼上有事先走了。
  吴军呆呆的坐在那望着经理无情的背影,过了有一分钟,吴军才反映过来,他灰溜溜地走出了大厅,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晚上他找到了一家廉价的旅馆住着,吃着自己在老家带给经理的特产,他想;现在这么狼狈,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几天来,他四处找工作,还好他应聘上了一家正在装修的酒店,酒店还要装潢一个月才开业,而他此时只剩下回家的路费了.
  还有一个多月怎么生活,他想到了这里
  他决定暂时回家。
  当吴军回到家的时候,张真真满是诧异的眼神看着他,她现在是在娘家借钱度日。
  就在医生说张真真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恰巧此时应聘的酒店打电话过来通知吴军过去上班,望着待产的妻子,他舍不得离开,但是生孩子的钱怎么办呢?
  无奈吴军含着泪,没等孩子出生就踏上回上海的长途汽车。
  新的工作很忙,在忙碌的工作中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春节又到了,此时的吴军好想回家看看。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
  那天经理把他叫道办公室。吴军惴惴不安地进门后。
  经理说:吴军,听说你干得还不错,春节回家么?
  吴军沉默了几秒说:准备回去。
  经理说:干嘛回去,现在生意这么好,如果今年春节你不回去,我提升你做领班。
  吴军想了想,沉默了一会,刚想说话。突然被经理的话顶了回去。
  经理接着说:好吧,就这样定了,你回去好好考虑下。
  吴军现在上班的酒店比以前的酒店还要高档,客人的层次也高一点,当然小姐是绝对不会少的,当老婆不在身边的时候,吴军难耐寂寞也会和这些同事发生一些暧昧行为,就这样吴军小心翼翼地工作着,每年回家一两次或张真真每年过来一两次。时光飞逝,一转眼吴军的女儿都快上小学了。
  第三章离婚
  又是一年芳草绿
  2005年的夏天,吴军领了一个月的工资,而后回家。
  回到家,女儿:爸爸,爸爸地叫着,叫着吴军心里有几分欢喜,几分酸楚。再看看家中的父母,由于农活的操劳,真的老了。
  吃完中饭以后,吴军带着女儿出去走走,村子静悄悄的,毫无生气,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的人。
  晚上,张真真问吴军:女儿晓晓明年就读一年级了,是在老家读书,还是送到县城里面?现在村里好多人家都把小孩送到县城里面读书。
  吴军听了心头一沉说道:送到县城读书,谁照顾她呀?
  张真真说:要不把晓晓放在你爸、妈身边,我和你一起出去打工。
  吴军苦笑到:交给父母,我们自己能放心么?他们自己照顾自己就很不容易了,还要养羊喂猪,还有几亩农田,你说能行么?
  张真真不说话,看着电视。
  吴军又说:要不,我回去后在上海找个小学,你也过去,这样我们一家可以在一起。
  张真真不屑的说:就怕到时候我们两个人的工资都养活不了她一个人.。
  没有几天,吴军带来的一个月工资只剩下回去的路费了,吴军担心再呆下去会把回去的路费都用光,他准备回去,继续打工。
  出了家门,母亲和张真真带着晓晓送他到了村口,吴军看着年迈的母亲和幼小的女儿,他流泪了。
  在车上吴军买了车票,此时只剩下20多元了,他记得,他已经有几次这样的窘况了,每次从家里回上海的时候都暗下决心要攒钱,然而跨进灯红酒绿的上海,看见丰乳肥臀的小姐时他忘记了收入微薄,忘记了家人的期盼,还有女儿晓晓脆生生叫的:爸爸。
  他回到酒店的时候,想起张真真的话,他想让女儿来上海读书,但是现在自身都难保,时时刻刻有被解雇的可能,也没有积蓄,怎么能让女儿来读书,天方夜谭啊!
  想到这里,他给张真真打了个电话说暂时就让晓晓在镇上读小学,上中学的时候再到县城里面去吧。
  张真真说:也行吧。
  她又告诉吴军说:在镇上有人找我去服装店卖衣服,你说行吗?正好我还可以顺便接送女儿回家.
  吴军说:最好不要去,我不在家,镇上要是有人打你注意怎么办?
  张真真说:不会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容易骗到我,我呆在家里没事干也很无聊。吴军听了只好无奈的答应了,冥冥中他有一丝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张真真在镇上的服装店里面上班,感觉还不错,顺便还可以接送女儿上学、放学。
  最让她讨厌的是镇上每两个月就要一次计划生育体检,以预防超生。
  那天体检的日子又到了,张真真拿着体检完的单子给主管计划生育的人签字,一位领导坐在办公室里面,这位领导四十多岁,微胖,头发用啫喱水涂抹得丝丝不乱。
  他看了看张真真丰腴的身体,被眼前的这位少妇触动了神经,于是他笑着问道:你叫张真真,家属呢?
  张真真说:打工去了.
  领导嘿嘿一笑说:那你一个人在家不寂寞?晚上想他怎么办.
  张真真只感到这人挺色的,她没有说话,放下体检表走了。
  领导目送着她离开。
  两三天后,那位领导突然出现在服装店,一边看着衣服一边和张真真套近乎,问张真真:你来镇上多久了?我以前好象没有见过你。
  张真真回答说:才来一个月。
  领导接着又说:我好像认识你的丈夫,那时候他还没有结婚。
  张真真说:我怎么知道你认识不认识他。
  沉默了一会,领导自言自语地说:这里的衣服质量不好,下次我去县城买衣服的时候,你帮我参考一件好么?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张真真应付着说:我没空。
  领导又在店里瞎逛了一圈走了,他走后,张真真听店里人说,这个人叫王傥。他镇政府的办公室和我们的服装店很近的,相距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以后的日子,王傥经常溜过来和他们聊天说笑,日子久了,他们渐渐的混熟了。
  一天下午,王傥又来到店里,买了件衣服,付钱的时候说:你们今天有空么,今晚我请你们吃饭。
  其余的两个店员说:我们没空,张真真有空啊。再说,你又不是真心请我们,请张真真才是真的啊。
  张真真红着脸说:你们瞎说什么。
  王傥嘿嘿地笑道:都请,都请,大家认识这么久吃顿饭算什么。
  转脸问张真真:你晚上有空么?
  张真真说:没空,我还要接女儿回家。
  王傥接着说:那就下次吧,等你女儿星期五放假的时候我再请你们一起吃饭。
  一连好几次张真真都拒绝了王傥的邀请,她知道那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在一个星期六的晚上王傥来了,进门就说:你们上次答应让我请你们吃饭,我已经点好菜了,你们老板娘也去。
  张真真和同事互看一眼,愕然了。
  这时,老板娘从外面进来,笑着说:今天早点休息,王大哥请客,我们都去。
  在老板娘有意无意的怂恿下,张真真难为拒绝,走进了饭店。
  酒桌上气氛热烈,相互劝酒聊天,王傥和身边的一个朋友,两个人高谈阔论。显得风度翩翩,张真真在同事们的劝酒嬉戏中,已有几分醉意。
  到了晚上八点左右,酒席才结束,她们都各自起身离开,张真真也一个人走了。王傥的朋友看着张真真的离开,狡黠地对王傥说:这么好的机会怎么把张真真放走啊。
  王傥诡谲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天人多,影响不好,迟早跑不了她的。
  机会终于来了,有天老板娘到城里多进了一些进货,差2000元钱,打电话回来,叫人给送去。王傥此时正在店里和大家聊天,知道便自告奋勇要去,同事们把送钱这个特殊的任务交给了张真真。
  当钱送到返回的时候,王傥说:既然来了,你就帮我参考买件衣服好吧?
  张真真不情愿地点点头,他们走进了商场。
  这天中午王傥没有买一件衣服,倒是给张真真和她女儿买了很多衣服。
  不知不觉到了午饭的时间,王傥说:今天我们不回去了,在这里找个高档酒店我请你吃饭。
  张真真说:不必了,已经让你花了很多钱,不好意思再让你破费了。
  王傥接着说:没事啊,难得来一次,顺便吃点东西,也无所谓的。
  说着说着他就把车子开到一个酒店的门口,看来张真真的在很难拒绝王傥盛情了,她只好跟着王傥走进酒店。
  他们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刚开始的时候张真真显得扭扭捏捏,在王傥的侃侃而谈娓娓动听的口才下,她也不时向王傥倾诉自己曾经的理想,现在生活的琐事和无奈。
  几杯酒下怀,此时的张真真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更加显得抚媚,王傥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不停地随声附和。他知道此时此刻时机已经成熟了,他附在了张真真的耳边悄悄的说:我们去楼上开个房间好么?
  张真真听了诧异了一下,突然在想,和他做那种事·····身边的同事、邻居不少也都是这样,又一想,现在吴军不在身边。这样会对不起吴军的,就为这几件衣服?不·····不能。
  于是她站起身来说: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方便。
  王傥看着她微醉润洁的脸庞,心里窃喜,凭他的经验,心想:在这种公共场合一般的女人都会这么说。
  于是他说:好吧,那下次好么?
  张真真没有说话。
  不久他们走出了酒店,开车回去。
  当车子驶出县城十几分钟后,王傥顺着一个岔口把车子开了下去,张真真问他开出去干嘛?王傥说:高速路上不能停车,我要下车方便下。
  当车子驶入方圆几里无人的田野时,停了下来,张真真看了王傥一眼,他们四目对峙,张真真羞涩的躲开了王傥火辣辣的目光,这个眼神这个举动勾起了王傥的欲望,他看着身边张真真圆润的大腿,丰满的胸脯,他欲火中烧,即使此时有一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也阻挡不了占有张真真的愿望。他抱起了张真真吻了起来,张真真突然感到全身颤抖,她无力地推着王傥,此时王傥顺着张真真脸颊吻到了脖颈,手迅速伸进了她的胸部,小腹,此时张真真被这股久违的男人的气息摄住了,她再也没有力量反抗了·······
  一阵翻云覆雨后,王傥吁了一口气说:不好意思,你太有诱惑力了,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张真真没有说话,她心里在想:现在村里很多人都这样搞,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王傥还不错,至少他还有点钱,反正吴军也不知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她沉默了一会对王傥说道:快点回去把,不然人家会乱猜测的。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刚开始的时候王傥和张真真还偷偷摸摸的,后来时间一长,星期六星期天的时候,张真真就把女儿送到外婆家,夜晚的时候王傥就跑到张真真的家,两人幽幽起来。
  自从张真真告诉吴军她在镇上卖衣服的时候,吴军凭自己在酒店工作多年的经验有一种预感,预感着张真真肯定会出轨。
  吴军最近经常看见小兰,小兰看上去比以前阔气了,风韵了,只是不爱笑了,她结过婚了,嫁给了一个外地人,丈夫在本地一家印刷厂上班。但每个星期六吴军都能看见小兰和那个曾经老款爷来酒店开个房间,如牛郎织女般的幽会。
  再一转眼,春节又要到了,吴军向经理请假,准备好好回家过年。经理没有同意。
  正月初七的时候,经理终于准了吴军的假期,吴军匆匆买了些东西给女儿,赶了回去。回到家,女儿围着吴军要玩具,吴军匆匆把带回来的东西给女儿的时候,女儿晓晓说:爸爸真小气,就给我买些我不喜欢的东西,还是叔叔好,他每次去妈妈店里都给我买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
  吴军听了一愣,一颗悬挂的心好像突然被绳子勒紧了,慌忙问道:哪个叔叔?什么叔叔?张真真在旁边慌忙地说:他是我妈家的一个亲戚,经常来店里买衣服,有时候看见晓晓在店里就给晓晓买一点东西。
  吴军意识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肯定张真真在说谎,想到这些,他的心如同被针扎了一样。
  晚上睡觉的时候,吴军没有过多的追问张真真,他心头暗暗地酝酿出一个计划。
  他们不温不火地过了十几天,吴军的假期快到了,他带着疑虑和无奈回到了上海。在上海,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吴军脑海中浮现着张真真被人玩弄的场景,他心如刀绞,他心里准备在夏季回家收小麦的时候把那个叔叔查清楚。
  麦收的时候,吴军买了好多礼物送给经理才请了假期。回到家中,张真真对吴军的态度时冷时热,当她心里感到内疚的时候,才对吴军体贴入微。
  就在吴军要回上海的前一天晚上,吴军直接的问张真真:我要回去了,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张真真沉默了一会说:你一走一年难得回来,我又要照顾女儿,又要顾及农活,哪有空想那种事情。
  吴军听了,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外,真的没有担负起做丈夫,父亲,儿子的责任。他说:要不然,我不去打工了,回家来养猪。
  张真真听了噗嗤一笑:养猪?现在猪肉这么贵,村里的年轻人都不在了,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在家,谁会舍得买猪肉吃?
  吴军听了无奈地笑了笑。
  他感到丝丝的愧疚,但依然不能抵挡心中的忿恨,他决定实施自己的计划。
  第二天,吃完早饭,吴军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当天他到了县城并没有回去,而是留了下来。
  等到天黑,他又返回镇上,偷偷地躲在张真真服装店的外面监视着她。一连三天,张真真没有任何反常的现象,吴军想到: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当初认识她的时候,她非常诚实和腼腆,为什么现在不相信她了。但转念又想,凭自己多年以来的经历,强烈的预感张真真绝对不正常,想着想着,吴军看见一辆大众轿车停在服装店的门口,下来一个头发丝丝不乱的中年男人,那个人下车进了店里,又过了十几分钟走出来开车走了。
  吴军预感着不对劲,不久他看见张真真从店里下班,走着回家。奇怪,前几天它都是骑助力车回家的,今天怎么走着回去啊。
  吴军心头一紧,赶忙跟上去,只见张真真走进路边的大超市,过了十几分钟后出来,朝大街的尽头匆匆的走去,走到了之前的那辆大众汽车旁边,她迅速拉开车门一头钻了进去,汽车呼啸着驶了出去。
  此时的吴军咆哮了,愤怒了,落魄了,他心急如焚。
  他追不上汽车,只好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家,此时家门紧锁着,他无心开门,又急匆匆去了不远处父母的家,他远远的看见苍老的父母正在吃饭,他为了不让老人家们担忧,他没有走进去告诉他们这一切。吴军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到女儿的外婆家.
  女儿的外婆说:张真真早上把晓晓送过来,晚上并没有过来接------,
  吴军茫然了,他晃晃悠悠走到自家的门前,蹲在那里,他想起自己当年为了看看外面的世界,出去打工。这么多年来,父母老了,当初村上读小学的小孩现在都已经结婚了,自己每年回家一两次,到现在什么也没有,为了保住那份糊口的工作,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如履薄冰地工作着,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稀里糊涂十几年,结果······
  他现在不敢想到张真真,当他想到张真真和那个头发丝丝不乱的身影的时候,他要把一切的无奈,愤怒都发泄到那个人身上。
  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张真真还没有回来,此时的吴军只想痛打他们一顿。于是他跑到了高速公路上,拦了一辆开往市区的车,准备用钱找几个流氓痛打他们,他真想打张真真几个耳光,然后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
  他在县城呆了两三天,调查出来那个开大众轿车的人叫做王傥,已经结婚了,有两个孩子。
  第四天晚上,吴军联系好几个流氓跟踪王傥,准备在暗处下手。
  正好那天王傥和几个朋友在饭店喝酒,到了十点左右就各自散去了。王傥和一个朋友开着车向吴军的村子驶去,吴军知道此时只有张真真一人在家。
  吴军他们也开着车跟了过去,此时的吴军一颗心悬挂在心头,莫名的愤怒也涌上心头。
  当车子快到村口的时候停了下来,王傥出来和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车子就开走了,吴军他们下了车也跟了过去。这时王傥朝吴军家的方向走去,当王傥走到吴军家门前的时候,掏出手机打了电话,不一会门开了,是张真真。当这两个人准备进屋反锁门的时候,吴军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狂怒,他提着木棍,冲向前去,用力推开门,后面的三个流氓也顺势跟上来。此时张真真吓呆了。他们冲到王傥的面前,吴军抡起木棍砸向王傥的腿,王傥来不及躲闪,重重地跌倒了,其余三个人用脚踹向王傥,王傥被打得无法反击,头部出血,抽搐着躺在地上,几分钟后吴军和三个流氓就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吴军没有走,吴他躲在了黑暗中留意着眼前的一切。
  过了一会,王傥慢慢地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刚才离开的轿车又回来了,车里的人把王傥抱上车,送去了医院。只留下在一旁颤栗的张真真。
  此时远处传来了几声狗叫,当吴军在想寻找张真真的时候,才发现她不见了。
  当晚张真真恐慌地连夜回到她妈家,天不亮就把孩子交给母亲,她收拾好行李,去了苏州,到了她在那打工的妹妹那里。
  吴军这几天一直躲在县城里,他打了电话回家,接到电话的父母战战兢兢地说:你怎么还在附近,赶紧回去,王傥兄弟带了几十个人在四处找你。
  他又打电话到张真真的妈家,张真真的母亲有气无力地说:张真真到苏州去了。
  吴军决定马上离开老家,先到苏州再回上海。在去往苏州的车上,他想到,现在去见张真真又有什么意思呢,自己这么多年在外,留她一个人在家,当初她把自己的婚姻和青春托付给自己,在家照顾父母,耕地收割,抚养女儿,难道自己过去骂她么。这些年来自己尽到一个做丈夫、孩子父亲的责任吗?咳--------,吴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到,还是算了,不去了,离婚吧。
  回到上海后,吴军打了个电话给张真真说:我们离婚吧。
  本来吴军还有很多话说,但是他只说出了这一句,张真真听了没有说话,吴军听到电话的那边传来哽咽的声音,没多久电话就挂了。
  这年,冬季来的特别早,在飘雪中春节又要来了。
  春节前,张真真早早地回家了,王傥的老婆的得知张真真回家了,担心王傥再去找她。
  晚上对王傥说:我明天带我的两个弟弟去教训张真真,省得她以后再来勾引你。
  王傥听了火冒三丈的说:你敢,你要去我就打死你,闹什么闹,闹下去好看啊,注意我的影响。
  王傥的老婆听了说:你不让我去找她也可以,但是你要保证以后不准再去找她,如果再去找她,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吴军打电话回家听女儿说,妈妈回来了,此时吴军好想回家过个春节,他已经几个春节没有在家过了。
  于是他向经理请假回家,说是回家为了离婚的事情。经理听了是为了离婚的事情,便爽快地答应了。
  吴军回到家刚一露面,就被王傥嗅了出。
  那天中午吴军和女儿正在家看电视,这时,王傥带着几十个镇上的地痞、流氓,开着两辆中巴车往吴军家的村子驶去,车子进不了村里的小路,远远停在村外,车上下来几十个人,王傥走在第一个。
  村上一个捡垃圾的老头远远的看见,感觉情况不对,心想或许是冲着吴军来的,他赶紧一瘸一拐地跑到吴军家,告诉他有一群人进村,大概是冲着他而来。吴军听到后,马上拉着女儿,关上大门,跑了出来。吴军和女儿刚跑出来。王傥就接踵而来,他来到吴军家门口便一脚踢开大门,见没人,他便砸了一些家具,几十个人在外面骂骂咧咧。
  这时吴军的父亲一瘸一拐地奔了过来,看见王傥什么也没有说,他扑通的一声跪在王傥的面前.
  老泪纵横地说:求你放过吴军吧,你要打就打我吧,打死我,我也绝不让你偿命,
  王傥听了没有吭声。
  这个春节吴军只能带着女儿躲在县城里。同时在法院办理着离婚手续。
  春节后,张真真在妹妹的陪同下去了趟法院,在法院的离婚证书上签了字,当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吴军瞟了一眼张真真,见她比以前稍许漂亮了一些,只是精神不好
  吴军走过去对张真真说:以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话音未落,张真真泪如雨下,哽咽地说:都怨你······
  吴军的父母为了提防吴军再被王傥的人找到被打,催促吴军赶紧回到上海。
  吴军回到了上海,三个月后,经理第三次结婚,五个月后酒店进入了淡季。经理直截了当地开除了吴军,把她的小情人·····一个英俊的小伙子提拔成领班,代替了吴军的位置。
  被开除的当天,吴军白天游荡着,他感到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熟悉,而他又感到又是那么的陌生。
  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曾经留下他多少的身影,这里的高楼、街道、商铺-------曾经是那么的亲切,而现在,他感觉它们是那么的凝滞、那么的无情,仿佛在吞噬着他。
  晚上他躺在白天城里人跳舞、晨练,晚上唱歌、娱乐广场的木椅上,他想,一晃打工十几年了,现在终点又回到了起点,明天还是要去从新找工作。当初二十岁出头,还好找工作,而现在三十几岁了,还会有人要么?他拍打了一下身边的蚊虫,他想,当初没有孩子,没工作的时候,晚上住在旅店。而现在,女儿时刻需要用钱,现在节省一点开支吧,今天就不去住旅店了。现在才三十几岁,从头开始,还不算太晚,今晚就将就着在这木椅上过夜吧。
  (全文完)

                         

发布时间:2022-11-29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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