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阿宝好容易捱到收工。匆匆吃过饭,他又去洗澡,在昨天的那个地方。他洗了一遍又一遍,而后又洗衣服,搓了又搓。他从来没有花过这么长时间去洗衣服。其实他是在等一个人,等玉红的出现。这时候都没来,今天可能不会来了。他几乎绝望了。
正当他浑身瘫软地准备离开的时候,溪流又漂下了肥皂盒......
一连十多天,在这个时候,那阿宝十分期待的,十分熟悉的肥皂盒就会顺流而下......
终于有一天,阿宝他将玉红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将树叶枯草铺成软软的床垫。在茂密的树林里,树枝过滤了的阳光痒痒地洒向他们。他们在亲热相拥,玉红在他怀里喘息,呻吟着。
阿宝吻她细巧的嘴,湿润的眼,潮红的面颊,丰润的酥胸。她终于无所顾忌地捶打他,脸胀红胀红。
玉红瘫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但阿宝总是克制身心剧烈的颤动,紧紧地拥抱她,一动不动,让波澜起伏的心慢慢地平息。
现在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终于,清凉的山风也将她燥热的躯体吹成平静。玉红羞涩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襟。阿宝将树叶一片接一片地撕去。突然,刚毅的面庞上淌下了泪水。
你怎么啦?玉红惊惶地问。都怪我不好。
阿宝猛地张臂将她箍紧,将脸贴在她的胸上。远处有隆隆的放炮声,回响在对面的山峦中渐渐远去。平静了,阿宝只听到种声音,那就是贴耳的柔软胸膛内呯呯声响,这是一颗活生生女人的心。
他的一切必须向这个女人敞开。
愿意嫁给我吗?
你说呢?傻呀!玉红低着头弄着发梢,脸红红地说:你要,我就......,嫁给你。
要?阿宝挪松了手臂,楞楞地盯着她,眼泪簌簌落下,喃喃地重复着,要......
看着这张变异的面孔,玉红慌乱起来,朝后挪了又挪,阿宝跪步逼近,突然死命捶打白己,裂帛般的一声尖叫从胸膛里迸出。
阿宝,阿宝......玉红见他这样,竟然慌乱得不知所措。
阿宝慢慢起身,松开了自已的裤带。
慌乱改变了性质,玉红将手捂住自已的眼睛,捂眼的掌心露出了晚霞的颜色,心急促地跳个不停。阿宝颤抖的手有力地去掰她的手指。她仍然闭眼,连脖子上都染上了晚霞。
一阵沉默。
玉红终于睁开了双眼。
瞬间,玉红感到有股阴风飞落又飞腾,一下子抽去了她身躯里的所有物质。她闭眼又睁眼,怎么也不相信她期待的神秘竟然是如此:那棵男人的生命之树竟被残酷地截去了树干,只剩下难以想象的且随的树桩。又是一声裂帛似的尖叫,这次不是发自阿宝的肺腑,而是玉红。
阿宝倒似乎轻松了许多。
狗咬的。阿宝说,三岁的时候,一次拉屎让狗咬了。
玉红嘤嘤地哭。她跪着,替站在自已身边裸露着的男人,把衬裤提起。
阿宝跪下,跟我吧,我会跟你一辈子好!玉红,我吃苦挣钱,等有钱到上海去治疗,去整形。会好的!玉红......他声嘶力竭地叫着。
玉红呜咽着连连点头,两人哭作一团。
五
听说你跟大队长的女儿搞上了?
斜眼拿着酒瓶一边喝酒,一边打量着从夜幕中回到窝棚的阿宝。马灯灯火一闪一闪,可能是灯盏里的洋油不多了。
阿宝不理会,掀开被子,脱衣,上床。所谓的床,离地不盈尺。竹脚竹片床板,上面铺着稻草,一张草蓆,一条棉被。棉被一半垫,一半盖。
检查一下。斜眼树起酒瓶仰脸将剩酒喝得干干净净,顺手将空酒瓶往棚外一扔。喂,你们检查一下他。看他下面的家伙开荤没有?
光头和其他三个浙江佬似乎早有准备,浪笑着掀开被子,呼啦到阿宝铺前。他们都没脱衣服。阿宝欠了欠身子,冷漠地看着他们。四人一下子哑住了笑。后入伙的阿宝真有两下子,竟能搞上了大队长的女儿!这让他们醋意十足。极想恶作剧一下,但不会笑的阿宝使得他们一时难以下手。
僵持中,斜眼走来。他拨开四人,冲着一脸冰冷的阿宝喷出酒气。
你跟她是来荤的还是来素的?
阿宝不搭理。
她爹知道了会剝你的皮!
阿宝还是不搭理。
你知道吗?一个浙江佬完蛋,其他的浙江佬都要完蛋!斜眼狠狠地说。
阿宝猛地起身,围着他的人都楞了一楞。他利索地吹熄了马灯。
漆黑中斜眼他们一时都僵着。唯独他们的那条黄狗从门洞里钻出,对着滿天的星星狂吠了几声。
让月色镀成一片银色的旷野。旷野里有飘渺的音响:光亮的金属同沙砾摩擦冲撞,冰层在磅锤的敲击下铮然龟裂,风鸣。这音响始终和谐。
他象野人一样,仅用草叶编织物遮住下体。他害怕那些笑声,佝偻着爬行,但那些笑声却象影子般咬住了他。他怕,他恨!终于感觉有几条硕壮的公狗在戏弄他,从他的胯下窜来窜去。似乎整个旷野有无数只狗在狂吠......整个旷野都弥漫着狗气。
阿宝惊醒了,一身冷汗。
斜眼的那条狗在窝棚外,高一声低一声地和着对面村里同伙们的呼叫。斜眼他们照旧此起彼伏,鼾声如雷。
此时的阿宝恨狗如恨他们,恨他们如恨狗。
世界上阿宝仅爱一个人,那就是拐子队长的女儿:玉红。
他痛恨自己的缺陷。给她的是不是一种残缺的爱?也每回每次都很尽心努力,但还是每每担心她感觉到作爱时的缺憾。但玉红每次事后都依偎着内疚的他。玉红总劝他:这没什么,我和你在一起很快活,只要你永远对我好。
阿宝每每听到这话时,每每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每每将玉红搂抱得更紧更紧。
现在,他去幽会,身后总有蟋蟋的声音,虽没有看到人,却常看到斜眼的那只狗。后来,玉红说晚上出不来了。说她爹看守得很紧。这些天,她爹管得她生死不能迈出门坎。
一天,拐子大队长一一玉红她爹,扭着胯在石场上一高一低地迈过石料,与斜眼窃窃私语。而后又扭着胯一高一低迈过石料,向斜眼光头他们散发一种红纸做成的东西。
玉红她爹冷淡鄙夷地看他一眼,阿宝立即从这眼神中读出了不妙的内容。
斜眼将红纸卡片给他看,是请帖。玉红要做官太太了!男人是公社干部。
顿时,他蒙了,心里很乱一时没有了反应。难怪几次壮着胆子提着礼品上她家门都被她爹扔出了门外。
不会的不会的,玉红不会的,她是我阿宝的女人!
他飞快地冲下石场,想扯住玉红她爹与他理论,他想带玉红翻山越岒去寻找属于他们的全新生活。但还没到玉红家门口便煞住了脚步。眼前的情景将他所有的冲动粉碎得干干净净。
他明白了,他们想让他失败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自己还没有胜利的本钱。
六
马氏祠堂。
那一套供神祭祖的摆设早已成为历史。搁神龛的位置如今是一张磨去了棱角的讲台,台子前面正中凸出一个五只角欠谐调的五角红星。上方挂有一幅毛主席的画像,他老人家和拐子队长经常在大队的各种会议上俯瞰岩境的臣民。此时,他老人家独自俯视那一张张排列有序的方桌和条凳。桌面上摆放好了碗筷和小湯匙和两瓶没开启的高梁大曲,等待着客人来入席。按老规矩,放了鞭炮就上菜开席。在屋后临时搭建的厨房里传来铿锵的锅铲声,炒菜香味弥漫开来。只有细伢崽和狗们忙坏了,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
祠堂前。玉红她爹穿着崭新的中山装,和其他几位大队干部以及一帮近亲好友在举目张望。
没多时,村头传来嘟嘟的汽车喇叭声,在飞扬的尘土中显现了一辆吉普车。
来了,来啦!接新娘的新郎来啦!
准备好,准备好!点爆竹!
小溪边。当初玉红为他洗衣的地方。
阿宝盯着那块青石板呆呆地立着。村里已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他循声看了看。他是笑?是哭?都不是。他疯了似的抡起了身边的开山锤,朝后甩开了幅度,锤头随着啊的一声大叫,重重地砸在石板上,那块厚重的青石板沉闷地断裂。
马氏祠堂里的酒宴已经白热化。席桌上一片狼藉,祠内满是喧闹。
大家轮番向新郎敬酒。瘦弱的他已不胜酒力,些许迷糊的目光老是在寻觅着什么。已让酒气熏得一脸通红的玉红她爹,这才发现其中的蹊跷:女儿不在。
玉红她爹,叫两个牵娘扶着玉红走进席间。玉红虽然穿着一身红新装,但此时的她却一脸的苍白。整个祠堂又沸腾起来,要新娘子斟酒。
玉红径直走到新郎跟前,给他倒酒,酒早就加滿了,不断地溢出,流到桌面,流到地上......
阿宝一边仰脖灌酒,一边踉踉跄跄地在溪边徘徊。只有这条小溪曾给他最难忘的温馨。他决意最后准备跳进那溪里的深潭,让自已永远定格在那让他永远怀念的温馨里。
他直往小溪上游走去。又来到玉红平常洗衣的老地方,算是做最后的告别。这时,他醉眼朦胧地发现青石板边有一只肥皂盒!红色的,是他最熟悉的那种。是玉红的!是那只在小溪水面上漂流而串联着两颗心的肥皂盒。眼前肥皂盒里没有肥皂,而是空空的合在一起。他热泪盈盈:玉红来过!肯定是她有心放在这里的。
他不想死了。玉红肯定不願听到让她伤心的噩耗。从今以后,他要为她默默地活着。
他用衣角将肥皂盒抹拭得干干净净,轻轻地将它放在小溪的水面上,肥皂盒在溪水中旋转了一圈,而后依依不舍地慢慢朝下游漂移......
七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就是一年。
农村也开始搞活了。
不断有浙江人来充实斜眼他们的队伍。岩境石山上热闹无比,叮叮当当,满山都是打炮眼的民工。原来是白天打炮眼,等下午收工前装药点炮,现在民工多,则中午收工时也点一次炮。一天放两次炮,一般很准时。所以时候一长,则成了附近村民们的作息信号。
民工们只要肯下气力,就能赚大把的票子。山脚下逐渐多出了好几个窝棚。其中一个是阿宝的,他从斜眼处退伙单干了。他带几个新来的伙伴,闷声不响拼命干活。歇工后,不喝酒不赌钱,也很少与人来往。他似和尚打坐般直到睏了睡觉。后来,他买了一台用干电池的半导体收音机,听听越剧或说书来排遣寂寞。
民工只敢在背地里取笑他:简直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是石头,是钢钎!只知道打石凿炮眼。
斜眼笑笑:你们别看错了人。
斜眼的感觉没有错。
一个人,不在沉寂中死去,就在沉寂中迸发。
一天,阿宝不见了。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没过数日,阿宝的石场上响起了柴油机的轰鸣声。大家陆陆续续停止作业,朝那个声音聚拢。只见一个汉子双手推着样机器,只见机头上螺旋式的钢钎飞快地转动。石屑似漿水般向外飞溅,才十多分就钻出好几尺深的炮眼。
停了机,操机人甩了甩震麻了的手臂,点支烟,深吸一口又吐出,冷静地对着那一圈一圈的烟雾。他就是阿宝。
这是啥宝贝?这么厉害!光头看着那机器好奇地问。
凿岩机。阿宝回答。
什么价?
阿宝做了个夸大了的数额手势。
那么贵!?哪里有卖?
阿宝根本不理。
老乡,斜眼开腔了,不会不借给我们用用吧?
阿宝斜他一眼,露出一丝笑,揺摇头。
收工后,阿宝从棚内找出一块木板。上面写着一行字,挂在窝棚门口:出租凿岩机,每小时30元。
开始民工都团结起来不去租借。骂阿宝这小子鬼,太不仗义。但不久他们就分裂了,凿岩机的效率远不是人工可以比拟的。开始有人来租借了,后来供不应求还要按先后次序排队呢!就连光头他们也厚起脸皮来租借。阿宝收他们的押金比谁都高。他说得直率,怕他们在机器上搞名堂。
现在的阿宝不同了,当起了小老板。在这帮人的眼中成了个了不起的人物。现在他根本用不着自己去开山了。因他又进了几台凿岩机,并在石埸架起了简易的电线,用柴油机发电。他只要走走看看,做做指导,就可坐收渔利了。大把大把地收租金赚钱了。
斜眼见状气得抓颈脖,摔酒瓶踢狗:翻脸不认人的东西!看谁输给谁?!
八
吃过晚饭。阿宝打开收音机坐在窝棚口,一边听说书,一边在剔牙。
闪来一个女人,一个披头散发的脏兮兮的女人。直楞楞的眼睛里散乱着无神的光,一看便知是个流离失所,在外乞讨的半疯女人。
她对阿宝嘿嘿笑。霍地窜进窝棚满处翻找食物。一见瓦钵里的剩饭剩菜便用手抓,狼吞虎咽。还将头伸进钵底舔得干干净净。
她吃饱了打着嗝,对着阿宝开心地又跳又唱:我的亲哥哥,我的好新郎......
她很年轻,长得也匀称标致。一对奶子撑着落了纽扣的衣襟,一颤一颤。阿宝猛然觉得她有点象玉红。身段,脸形,尤其是那一对眼睛,哪怕是稍稍有一点灵气。他打了一木盆水,丢进一条毛巾摆在她跟前,叫她洗洗脏兮兮的手和脸。她盯住他笑,这笑和先前的不一样,似乎有了些正常女人的一丝温情。而后又拍打着木盆里的水唱:我的亲哥哥,我的好新郎......她拉着阿宝的手,将水淋淋的毛巾塞给他,我要哥哥洗,我要哥哥洗!
血液在他周身急剧地加热。玉红之后,他从未踫过女人。但几年的冷却同样使他还能理智,眼前的女人,是个可怜而又有点疯颠的女人,踫不得。
他克制自己,努力放松自己浑身绷紧的,充血的肌肉。努力去想他心灵深处的玉红。他在木盆里搓洗毛巾,然后细心地替她擦洗。此时,疯女人的眼里终于闪出异样的光,猛然一把抱住了阿宝的颈脖......
哗啦啦,窝棚里闪进来斜眼,光头和其他两人。还有斜眼的那条狗。
哈嘿!怎么样?送上砧的肉。斜眼冷笑。
阿宝推开女人,将手中的毛巾重重地摔进木盆里。他立即明白这是斜眼他们设计的粗劣的阴谋鬼计。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光头在幸灾乐祸般冷嘲热讽。
喂,老乡。凿岩机能不能免费借给我们用几天?斜眼说。
不借。
你弄疯女人是要坐班房的!光头威胁说。
阿宝不说话,起身在竹篮里拿出一大串香肠,扭下一根朝斜眼的狗抛去。狗吓得窜后一步,又上前闻闻,迟疑地看看从未对它友好过的阿宝。斜眼仿佛看出了阿宝色厉内荏。他扫了同伙们一眼,露出得意。他拍拍自己的狗,示意它去分享自己胜利的欢愉。狗心有余悸地盯着阿宝,上前衔起香肠飞快地退回到斜眼的身边,放心地嘴嚼着。
阿宝又抛出一根,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狗舔添舌头,上前大胆地觜嚼,并对施舍者摇揺尾巴。
他又抛出一根,就在自己的跟前。他对狗笑,难得的笑。狗上前干脆趴在阿宝脚前嚼那香肠,嚼得有滋有味。阿宝从头到背抚摸着它。
突然,阿宝按紧狗脖,腾出右手抓起身边五磅大的锤头朝狗头砸去。这一锤又狠又准,狗甚至还未叫出声就一命呜呼。
他将还在抽搐的死狗往斜眼他们身边一扔。
你们不是喜欢吃狗肉么?
斜眼一伙愕然,脸皆变色。
阿宝眼里闪着凶光:我无牵无挂,若逼急了老子,你们就是这狗!
(待续)
发布时间:2022-10-20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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