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欺骗
那又是一个忙碌之后的夜晚,乐天行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蹒跚地回到了那个冷清了不少的裁缝铺。那大概是午夜时分,乐天行满脸倦容地躺在家里的那张小床上,那是他自己原来的卧房。在卧房的门对面,孤零零地躺着一张床,那是乐天行母亲的床。原先家里事务繁忙,乐母为了方便将自己的床放在了她工作的地方,每天天不亮乐天行就会被织布机吱吱的声音惊醒。他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在他面前晃动,母亲那灵巧纤细的手指在织布机上反复游走,一针一线地编织着乐天行美好的明天。那时感到这是多么正常的事,可是如今再看着那张床,母亲的身影依旧如生前那样在他脑海闪动着,可是乐天行也知道她已经不在了,即便再真实的回忆,在深切的思念,那也只是一个幻影罢了,旧物依在,只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乐天行看得心中空落落的,他也不愿再看,因为明天还会有新的生意,他必须睡觉了。他只能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将自己的对母亲的思念融入美好的梦境中,在梦中与母亲重逢,重享那久违的天伦之乐。
新的一天如约而至,早晨的阳光驱走了夜间的寒冷,也赶走了夜间对亲人的思念。乐天行像往常一样起了床,穿了衣,打开了裁缝铺的店门,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他使劲地伸了个懒腰,给自己舒展了一下筋骨,看着眼前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并没有特别激动,只是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就回到屋里坐在柜台上等着一单新生意自己跑来。
乐天行坐在柜台上,右手托着腮目光不离眼前的匆匆而过的众人,显得无精打采。今天的生意格外的差,到了中午也没有一个人来,整个裁缝铺就像死了一般没有人气。他等得太久开始打起了瞌睡。此时他头觉得沉沉的,抬不起来,而眼皮从起来之后就一直在打架,但是到了中午打得更厉害了。肚子也开始折腾他,让他不得安生。
到了中午,该吃饭了。乐天行看着门外远处的太阳喃喃自语道。
乐天行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挣扎着离开柜台。他缓缓地走到门旁,用手吃力地把门一点点地合上。
这门快关了将近一半的时候,忽然间有一个人急匆匆地从门外的包子铺方向走来,他看到乐天行开始关门脚步就变得更急了。乐天行一看到有个人向裁缝铺走来,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他马上把快要合上的门轻轻推开,又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满面笑容站在门前打算迎接这位顾客。
那个人慌慌张张地快步走到裁缝店门前,乐天行像往常一样弯下腰来欢迎他。但是这个人仿佛不太领他的情,只是靠在门框上大口的喘着气,不停地用自己的手擦着自己的脸。乐天行也不生气,他客气地扶着这个人进到店里他吃饭的地方,将他扶到自己的椅子上,让他坐下。而自己则麻溜地擦桌子、端茶倒水,好好的让他享受了一番自己的服务。
那个人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不停地摇着。他看着乐天行忙活来、忙活去,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看来他是歇得差不多了,他伸出手来示意乐天行停下。乐天行这时也累得满头大汗,他看到那个人的手势便停下了手上的活,快速地跑过去,坐在那个人的旁边,等候那个人的下一步指示。
你叫乐天行?一声细细的声音让乐天行很是惊讶。他刚才看到的明明是一个瘦弱的男子,可是为什么这声音却听起来像一个女子。他抬起了头,仔细打量着这个人。
这是一个长得俊秀的少年,一张粉嫩透红的面庞,一对清澈发光的眼睛,一双白嫩光滑的手,浑身散发着百合花的香气,这怎么都不会让人想到这人竟着着男子的装扮,扎着男子的发髻。
请问您是哪家的公子?乐天行仔细打量了一番,心里总觉得他不是男的,但这又不好明问,他只能提出这个让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问题来。
我我家在那里,那里!那个人向窗口处指去,手却在不断地发抖。
那里是哪里?乐天行觉得这人有点好笑,但是毕竟是送上门来的生意,也不能把话直说,把人气得下次不来了。
哎不管了问一下,你到底是不是乐天行?
是我呀。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乐天行有点不耐烦了,这人不会脑子有问题吧,他为什么上来就问人名字,也不说一下自己有什么衣服需要补,他这时只想赶快把这人打发走,他好吃午饭。
我问你,你家和这村的村长是不是有点过节?那个人悄悄地问道。
你要干什么?乐天行心里一紧:不会吧,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刚有了一单生意就惹来这种是非。
行了,我叫刘海,是山外柳州刘员外家的少爷!那少年发觉乐天行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为了打消他的疑虑而补出了这句。你要是不信呢,你看这些东西说着他从自己的包裹中掏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东西。他将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一个一个指着这些东西介绍道:这叫和田玉,这叫琉璃说着,他又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个绿色的东西放在乐天行眼前指着说:这叫玛瑙,一种很名贵的东西,可以买好几个你这家铺子。
怎么样,觉得我是不是很有钱,我是不是一个富家公子。刘海得意洋洋的说道。
可能吧可是这和你来我这有什么关系。乐天行回答道。
你到底补不补衣服?我还要做生意呢!乐天行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平白让人问了这么多回闲话,也不谈生意,他可没空搭理闲人。
行了,少不了你钱花!给本少爷把这件衣服补了,一定要用上好的布料,本少爷不缺你钱。乐天行接过那件从刘海身上脱下来有点破的衣服就转身向里屋走去。
喂!不要忘了,一定要给本少爷好好做,本少爷有的是钱!刘海看见他向里屋走去,大声喊道。
乐天行也不回头,也不搭理他。他走进里屋,拿起针线就开始忙活起来了。乐天行虽然是一个男子,但是他的针线活丝毫不逊于一个经常操持家务的家庭主妇。他熟练地穿针引线,缝合衣服的破碎之处。看到他忙碌的身影,很容易让人想起他那位灵巧细心的母亲。
刘海无聊的坐在椅子上,他用手反复地敲着他前面的那个桌子。为了打发时间,他四下扫了一眼。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和房内少的可怜的摆设家具,他只是在不停地摇头。但是他一句话都不说。
乐天行一直都在低头忙碌着,但是他总觉得自己这活是越忙越多,自己是越忙越累。这衣服好像故意和他对着干,他无论怎么补就是补不好了。乐天行心里开始烦躁起来,脸上也是汗如雨下。他看着外面等得发急的刘海,心如乱麻。母亲留下的名声难不成就毁在我的手里!此时的乐天行大脑已经濒于崩溃。
刘海表面上看起来等得发急,但是他心里实际上是暗自高兴的。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留下来实现自己的计划了。这个傻瓜!这个衣服根本补不好的!本公子的杰作,凭你小小凡夫俗子怎么可能缝上。他看着正在忙碌的乐天行,觉得这个人真是傻得可爱。
乐天行对刘海的想法是一无所知,他依然在认真地缝补这件衣服。但此时他修补的已经不是这件衣服了,而是自己这家裁缝铺十几年的声誉,他不能允许自己出现这种简单的失误,更不能允许这种小小的失误毁了母亲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业。
补好了吗,我还要穿呢!刘海故意抬高了声音。
还没有呢请你再等一下,好吗?乐天行恳求道。
什么,让本少爷再等一下?刘海故作生气。本少爷就这一身衣服,你还要让本少爷等多久!本少爷等不下去了,你要不行,本少爷就找一家更好的地方。
刘少爷你再宽限一下行吗?乐天行急得差点哭出来了。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那我就等一下吧。但是我先把话撂在这,你什么时候把衣服赶完了,我什么时候再走!刘海坐在乐天行的床上,打开了他的包裹,开始把他的行李往外拿。看来他是有常住的打算了。乐天行无奈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因为这种想法,乐天行没了奋斗的动力,他的手法也明显慢了不少。他看到自己一时半会也补不好这件衣服了,便暂时先放下自己手上的活计。走到门前,把门关上。
你你要干什么?!刘海看到他关上了门,吓了一跳,赶忙将手放在胸前,紧紧地攥住自己身上的衣服。
大哥,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们能干什么!乐天行转过身来,目光呆滞,神色木然,拖着长音,有气无力的说道。
知道了!我是男人,还用你提醒吗!刘海走过去伸出手来狠狠地打了乐天行一下。
你!乐天行觉得这人真是不可理喻,这种事也能发火,脾气真差。还名门之后呢,只会炫富打人,一点涵养都没有。
我去做饭,你在这等会吧。乐天行这时也懒得搭理这个刘海,径直走向厨房。
虽然听上去是这个理,但是刘海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他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没有可以帮到自己的人。自己明明是一个女子,却要打扮成一个男子。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身行头,小声抱怨道:这身衣服真不合身。这个傻瓜哪里知道她也不叫刘海,她叫柳如雪。她说她家是大户人家,这句活也只说对了一半,他家以前确实是这样,但现在早就成为往事了。
乐天行没有注意柳如雪正在干什么,他正在厨房忙碌着。他这个人因为自小丧父所以早熟的早,七八岁就会做饭了。那时做饭手艺还比较生疏,母亲尝了一口之后虽然嘴上夸奖他懂事,但是他也看到了母亲那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当时他心里觉得特别难受。到了后来,做得多了手艺也精进了不少,到了十四五岁的时候,他已经有了自己引以为豪的拿手菜了。也正因此他才敢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做饭炒菜。
乐天行忙碌了一会,柳如雪等得已经饥肠辘辘了。所以当乐天行把一盘盘菜端上来的时候,柳如雪也就顾不得什么豪门少爷的门面了,狼吞虎咽起来。乐天行在旁边看着,心里更加奇怪了,他越发怀疑这个所谓的豪门少爷是假的,是人冒充的。但是不管是不是,这人确实带着一大堆金银珠宝,也应该不会太穷。这种事是真是假乐天行并不是太关心。
柳如雪大口大口的将饭食送入嘴中,她好像忘记了身边有一个人一直在盯着他。她吃了一会,觉得自己的肚子大概已经饱了便停下来,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刘海兄弟,你吃完了?乐天行看着闭着眼睛的柳如雪问道。
吃完了咦?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柳如雪正在休息,听到这个声音她着实是吓了一跳。
我是谁?你不认识我了?乐天行一脸平静地说道,但是这话里的火药味十足。
哦,你是你是那个那个乐天行,对吧。柳如雪好歹想起点什么了。
您的记性确实不差,可是我想问一下,您把这饭都吃光了,我吃什么?乐天行冷冷地说,他不想发火。
对不起抱歉,我这就给你刷碗,好吗?柳如雪看着桌子上被他一扫而空的的盘子,又看了看满脸怒气的乐天行,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赶忙为自己开脱。
行了,我再做一份吧。乐天行叹了一口气。你晚上如果觉得冷,你可以找一件衣服换上,别感冒了。他指着自己房间里的衣柜说道。实际上,我也没多少衣服,所以,你就将就一点吧。乐天行语中藏着难以察觉的一丝歉意。
没关系的,我无所谓,只是我穿了你的衣服,你穿什么?柳如雪问道。
我是一个男人,这点凉还是可以受得住的。乐天行笑了。
你是男人,我就不是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柳如雪将乐天行的衣服紧紧地裹在身上,她有点冷了。但是嘴上却不肯承认。
乐天行收拾了碗筷,把它们放在盆里抬到了外面去洗。那时天已经黑了,清冷的秋风吹着外面只穿一身单衣的乐天行,冻得他瑟瑟发抖。柳如雪翻遍了裁缝铺的角角落落也没有找到一件足可保暖的衣服。她看着外面的乐天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是她是来寻宝的,这个人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利用对象罢了,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她想到这就转身回屋去了,坐在乐天行的床上,倒空了自己的大脑,没再乱想。
过了许久,只见乐天行摇摇晃晃地从外面提了一桶水,走到柳如雪面前。他慢慢放下了那桶水,随即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柳如雪感到不解,不知道这个家伙要干什么。她隐约看见乐天行在厨房里到处翻着,找了好久,终于在一堆用来烧火的柴木旁找到了一个盆。乐天行此时如获至宝,他将这个盆拖到门外,拿水洗了洗,冲了冲就端回了屋。
柳如雪一直坐在床上等着,因为乐天行走得太急也没关门,外面的寒风从门而来,呼呼地刮遍了整个屋子,她裹紧了衣服,心里不住的抱怨。
乐天行回了屋,看到柳如雪脸冻得煞白,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回去把门关上,加了一门栓,试试牢固了,就走回到柳如雪面前。乐天行弯下腰用手试了试水温,发现还不算多凉,温度正合适,心里暗自庆幸:来的还算及时,水温度正好,不会让他觉得难受。
柳如雪看着乐天行这般殷勤,心里其实还是挺感动的,但是从外面看起来并没有表现出来。她很久没有这种家的感觉了,记得上一次还是五年前了
赶快洗脚吧,要不然洗脚水就凉了。乐天行抬起头看着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柳如雪心里暖意十足。
你是我的客人,这是我应该的,刘公子。乐天行直话直说。
你就没有别的想法?柳如雪试探性地问道。
好像没有吧。你好好洗!这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比我的性命还重要。乐天行看着柳如雪那双白皙粉嫩的脚在洗脚水上飘着就不太高兴。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柳如雪来了兴趣,她把脸凑近了乐天行,想听听这个故事。
这是一段往事了。那时我还小,母亲天天用这个洗脚盆亲自为我洗脚。后来我大了,我用这个洗脚盆为我娘洗脚乐天行想起了往事,伤感地留下了泪水。可是如今母亲不会回来了乐天行用手抹干了自己的泪水。母亲去世之后,我害怕这段美好的记忆会一直纠缠着我,我就把这个盆藏在了厨房里,用一堆柴草将它掩藏起来。
你对我太好了。你竟然柳如雪不觉间泪流满面。
行了,赶快洗吧。一会我要熄灯睡觉了,你也快点,刘公子。乐天行强作欢颜。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柳如雪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我睡在你床上,你睡哪里?
我睡柜台。你是富家公子,我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了,我怕弄脏了你。说着,乐天行走到柜台,坐在椅子上趴着闭上了眼。
柳如雪看着乐天行衣着单薄地趴在柜台上,眼睛有点酸酸的。虽然她知道这种尊敬只是主人对客人的一种尊敬,她也知道乐天行还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但是此时的她作为一个陌生人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她洗完了脚,轻步地端着洗脚盆,把它倒在厨房的泔水桶里。
她回到床上,躺在乐天行的床上。心里一直在犹豫一件事,一件她未能言明的事,一件她欺骗了他的事。
我到底该不该告诉他,我是为了他们徐家的夜明珠而来呢?
发布时间:2022-09-27 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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