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月光如水倾泻直下,浸染在她乌黑的长发上。微波荡漾,幽幽的,几声蝉鸣回荡在荷塘。
一梦。
睁开双眼,漆黑的夜幕悬挂于空,空气异常清新,她回眸。
一轮残月入了荷塘,一池绿得不真实的荷叶跟着微风微微摇晃着,一个小亭静静坐卧在荷塘。周围,安静得有些发悚。
她笑。
这个时候,来架古筝,或许很适合。她说。
抬眼,小亭似乎隐隐遮盖了什么,定目,她苦笑。
一架古筝。
迫不及待地,她起身,走向了小亭,素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叮叮淙淙,叮叮淙淙。
破晓。
她抬首。
向着鱼肚白的天边,扬起一抹似花一样妖艳的微笑。
雪一样白的裙子,扬起一个美得触目惊心的弧度。
白色的背影,直直地,朝平静的小池倒下,倒下去的瞬间,美得妖娆。
脖颈,一颗血般鲜红的朱砂痣,在阳光下突兀的盛开。
冉缘,冉缘,你醒醒,你醒醒。
一束强烈的阳光射进房间,一盆碧绿的盆景在阳光下诡异的发出奇怪的光。
她醒了。
缘缘,不要纠结那件事了,有什么话慢慢说,好不好?帅气的少年柔和的轮廓布满了担忧。冉缘紧咬着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双眼直直定住面前的少年。
不说话。
你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倒杯开水。少年有些心疼道,抚平被子,跌跌撞撞地出门。
冉缘咬紧嘴唇,一丝血迹流了下来。
翻身下床,走了出去。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
少年端着一杯热水走进,小床已经没有了她的气息。蝶翼般扑闪的睫毛垂了下来,无焦距的眼透出一丝忧伤。
冉缘...
她又回到了荷塘,俯身摘下一株荷叶,搭在头顶,坐在小亭里,古筝已经不见,她眺望远方,有些忧伤。
偶尔有人路过,会不自觉停下脚步,看着这油画般恬静美好的画面,一个清秀的女孩,穿着白裙,拿着荷叶,深深的碧色与女孩苍白的像她的裙子一般的脸相照应,美得不真实。
正午。
她终于走出小亭,目光没有焦距,直直的朝一处走过。
欧式风格的别墅,独特的优雅之美,配上周围葱绿的树木,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
冉缘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划过平滑的墙面,最终,到了一扇典雅的欧式大门,右手握成拳,颤抖着,想敲下却不知从何处下手。
笃,笃,笃。
许湮,在吗?我是冉缘。她开口,额头汗珠竟布满了整张脸。
大门缓缓地打开,一张桀骜不驯的脸正不屑的打量她。
许湮,我来赴约了。她平静的说。
走,跟我来。他拉着她,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想说什么,就说吧。她平静的脸仍没有一丝的波澜,仿佛早已预料到。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跟你直说,我要和你分手!他脖颈爆出一条条青筋,像一条条蛇,触目惊心。
嗯。我没有异议,你要给我一个理由。她仍是平静。
你他妈的贱婊子还跟我装!你在酒吧里卖艺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我恨透了你这种人,装清高。滚啊,滚的远远地,别让我再见到你!许湮双手紧握成拳,用力推前面看似弱不经风的人。
你都知道了。她波澜不惊,内心却直流泪。
我叫你滚!你听见没有!滚啊。
那...再见。冉缘深深看了一眼许湮,别过脸,艰难地走了。
许湮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宁研的字眼,摁下接听键,放到耳边。
许湮,我今天救...算了,不说了,我心情很不好,一起去喝一杯吧。
你小子学坏了,也去喝酒了。
湮,你哭了...
没有啊,怎么可能。许湮下意识摸摸脸,一片湿润。
冉缘重新回到了荷塘。
荷塘还是那么静,还是那么凄凉。
她坐在小亭里。
黄昏。
火红色的余晖镶嵌在苍穹,太阳像是被烧着了,红得耀眼,太阳渐渐落下,夜幕一点一点拉了下来。
她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却丝毫没有不适,反倒觉得畅快。
真的,她已经无家可归了,爸妈死了,原来住的房子被非法占有,软弱的她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没有原因地,酒吧老板开除了她。就连男朋友,也因为酒吧的事弃她而去。甚至最宝贵的贞洁,也给了一个陌生男人。
这世界上的不幸,似乎都被她占去了。
天,黑了。
繁星闪烁的天空,有些黯淡。
她说。
应该没有人,想再知道我为什么去酒吧,为什么夸张到卖身。
我,在世人的眼里,已经是不堪的,丑陋的了。
一早,天阴暗的仿佛将人吞噬,七点,天空飘起了小雨,如梦若烟。
小雨洋洋洒洒的飘逸着,清爽无比,只是这阴霾的天,使人心中倍感不适。
十点左右,她出现在城市最繁华的地方。
十一点二十七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呼啸着驶过。
十一点二十八分,红色的保时捷逼近一个穿白裙的女孩。
十一点二十八分四十九秒,一个白色的身影飞了起来,又从半空掉落。
路人纷纷避开,只有一个陌生大叔冲过来,抱着她,着急地喊救护车。
不要吵。冉缘把鲜血淋漓的食指放到大叔的嘴唇上,谢谢你,请你去找市长的儿子许湮,告诉他,把我的眼角膜给宁研......她的手慢慢垂了下来,呼吸渐渐淡了,直至没有。
特大新闻,特大新闻,市长的儿子许某开车带着女友兜风撞死了自己的前女友,市长颜面扫地,许某被判有期徒刑两年。
发布时间:2022-12-28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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