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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二年的夏天,我大学毕业分到了邢州市。说来我的分配很可笑,当时考虑到自己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随波逐流算了。再加上父亲和自己是同一种想法,按父亲的话说,一个大学生到哪里不混口饭吃呢。于是,毕业后,我每天不是下地干活,就是躺在家里呼呼大睡,等着命运之神把自己抛到一个不知名的乡下中学,然后隐姓埋名,安度一生。
就象当年我从外面回来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一样,那天我从地里回来时,我的分配调令已放到我家的桌子上了。
哥哥,哥哥,你分到邢州市了。弟弟抑制不住激动向我报了喜,说话时,脸涨得红红的。
我感到自己象踩在云朵上,身体摇晃起来。不可能吧,你听谁说的。
我能骗你吗,调令都下来了。弟弟说。
弟弟把凋令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去,打瓶酒去,咱庆贺庆贺。我向弟弟说。
弟弟出去后,爸妈从地里也回来了。爸,我分到邢州市了。我迫不及待地对父母说。分到哪儿不一样啊!爸头也没抬,放下背上的喷雾器洗手去了,而母亲象没听见我的话一样,竟至进了厨房。父母如此,我的兴致飞到了九宵云外。为避免出现不愉快,我把弟弟买来的酒藏到了西屋的角落里。
吃饭时,我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激动心情掩盖起来。想不到的父亲把话题扯到了我的工作上。立华呀!你以后就是国家的人了,到了单位好好干,不要羡慕吃好的穿好的,有了那种想法,人就不走正道了,你没看电视上好多大学生就是那样毁的么。我们供养你上个大学可不容易呀!对父亲的话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急得脑们上出了汗,还好是在夏天,天气掩盖了我的窘像。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心情好激动,一激动便彻夜失眠。我高考参加了三次,每次考试,前天晚上的睡觉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三个小时。后来,我在大学里自高自大就是由此引起的。大学里,每遇到不顺心的同学,我就在心里骂道你得意个球啊!要不是老子失眠,我怎么能和你走到一块呢!还好我的这些心里话从未外露,从而大学期间除了几个香味相投的,多数对我远而避之,并未对我拳脚相加。
这一次也不例外,晚上,躺在床上,我的心在邢州的上空飘呀飘。我想我到邢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个漂亮的妻子。人争着分到城里的目的还不是找一个可心的爱人。城里鸟多,可供选择的面广,如果分到乡下,面对的都是乡下妹子,找一个匹配的吃皇粮的就不容易了。我想的第二件事难以启齿就是利用城市鸟多的优势找几个情人(受电视、报纸新闻的影响)。我想的第三件事就是可能的话弄个一官半职,一来可以在乡亲、同学面前显耀、显耀,二来乡亲、同学需要帮忙的时候也好照应、照应。但马上我把第三件事派到了第二件事的前面,因为我突然想到找情人需要有一定的资本,漂亮的女人靠的多是一些有钱有势的阔老,女方得到物质上的回报,阔老得到肉体精神上的满足。这样想来,我更觉得求一个一官半职的重要性。我把牙齿咬的嘎嘎响,我一定混出个人样来,我一定飞煌腾达那天晚上我把这几个字连续念了十遍。
那天晚上,我睡了多长时间忘记了。总之,第二天我被父亲喊醒的时候,浑身疲惫不堪。为分别母亲把饭菜做得很丰盛,可由于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我吃着只倒胃口,可为了使分别不那么伤感,我装模作样,吃了自己的那份饭食。
父亲、母亲、弟弟把我送到了村外,我上了汽车后,没有再扭头。说句实话,我对我的家庭、我的村庄没有留恋。父母作为地道的庄稼人,除了下地干活不知道别的。家里有个电视不假,但他们两人很少看电视。令我不能忍受的是他们自己不看的同时,坚决地反对我和弟弟看。有时,你正看在兴头上,母亲不管三七二十一,啪地就把电视关了,并且嘴里还嘟哝着看,看,就知道看,去,给头胡(牲口)拿草去。要么就是去,扫扫院子。非但如此,即使我看书母亲也横加干涉,别看了,在学校没看够啊!再看都成傻子了。母亲常阻止我看书说。他们的这种行为长时间让我迷惑不解。按说不对啊,花上那么大的气力让我上学,到头来和平常的农家子弟没任何分别,该训斥的照样训斥,我身上哪有一个知识分子的味道,哪有一个大学生的味道。后来,我终于明白了,我在他们的心目中,确实和没上大学的弟弟一样,他们让我拼命地上学是给别人看的,说的具体一点,是想让我披上大学生的外衣后,好把我摔出去,减轻家里负担。我承认父亲的策略很高明,起码比村里的老爷们要高明的多。二十岁以前的我,瘦骨伶仃,个头不满一米六,手无缚鸡之力,考不上学的话,无疑是农村男人中的残品。做父母的一定为我的终身大事伤了不少脑筋。为防不测,上高中时,父母就开始着落我的对象,但着落了几次,一次也没成功。当我第一次高考失利,打算辍学时,父亲说别呀!上学就象做买卖,你这么不上,我们可就赔大了。或许我父亲是农村里第一位明确把孩子上学当做投资的。投资下去,没有回报,损失当然大了。我对我的乡村也没有好感。从我记事起,村子就是这个样子,每天天一亮,做父亲的就到地里去,活忙的时候,把家里老小都带上。村子里没有一所工厂,地里的庄稼年年如此,年年如此。
在车上,我时刻注意着上来坐车的,时刻盼望着上来一位年轻的漂亮女子。那样的话,我和她对眼几次,说不定我的另一半就找到了。低一点,即使对方不是我的另一半,对方也能饱饱我的眼福。说真心话,家里几个月没见到漂亮女子,我就快饿出病来了。不过,那天真倒运,上车的不是老太太,就是老大爷。还好车出我们县时,我把座位让给了一位老大爷,引得众人称赞的目光。我心情一激动,眼睛渴得不是那么厉害了。
车一进邢州市,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为稳定情绪我数起自己的心跳,就象当年高考时晚上做的那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数到六百九十五的时候,车到站了。我下了车站,径直奔向我的分配单位邢州职业教育学校。邢州职业教育学校对我并不陌生,每次进出邢州市,我都会看到它,它就在车站东南方向不远处。我做梦都没想到我会到如此好的地方工作,我想或许是先人积的阴德兑现在我身上了。
啊!学校就在眼前了。多么雄伟的建筑,多么漂亮的校园,这就是我以后工作的地方。志中、李永你们见鬼去吧,早考上学怎样,还不是分到乡下去了。赵海你也别得意,我马上就成为和你平等的城市中的一员了。站在职教中心的门口,不知怎么我想到了我高中时的同学。
同志,你找谁?我站在指教中心门口犹豫的当口,门卫发问了。
我是新分到这来报到的。分到这的是你啊!快里面请。门卫边说边提我的被子。
我受宠若惊,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去争自己的被子,但被子已被门卫垮到肩上了。
你分到这儿真不错,多少人挤都挤不进来呢!你和赵局长什么关系呀?
哪个赵局长,我不认识呀。门卫的话令我迷惑不解,话出口后,我马上又后悔了。
你别蒙我了,谁不知道你是赵局长派来的,以后多多关照兄弟呀!
至此,我才明白我留到邢州市的理由了,原来是有贵人背后帮助我,可是这位贵人,我和人家素昧平生,人家没有理由帮助我呀!要么人家是我家的老亲戚,爸妈忘记了,要么人家看中了我的才华,可这种可能性不大,管他呢,反正今天我一在这里了,过了今天再答谢他也不迟。
我满心狐疑地跟着门卫七拐八拐,到了学校办公室。这是咱学校的办公室黄主任,他是新分来的大学生孙立华。门卫介绍说。
欢迎,欢迎,刚才我还纳闷呢,时间不早了,按说该到了,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我和赵局长是老朋友,有我罩着,你在这里安心工作好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门卫介绍后,主任紧握住我的手说。
谢谢,谢谢,以后多关照,以后多关照。我忙不迭地回应。
小张,你带着立华到总务处联系一下住处,安顿好了,我再和立华说说工作。主任向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年轻人站起来时,门卫说:黄主任,没事我就下去了。
好,你走吧。门卫和我打了个招呼,下去了。
大家可以想到,我在总务处那里也受到了热烈欢迎,他们给我安排了当时学校最好的住处(这是我以后知道的)。安排好住处,我跟着办公室的小刘也就是刚才说的哪个年轻人往回走的时候,我心里开始不安,并且这种不安越往回走越强烈。我意识到我受到热烈欢迎,并不是我有什么特殊的才能,人家完全是冲着赵局长来的,可眼下自己连赵局长的面都没见过。如果中间出现什么差错,比如阴阳错差自己顶了别人的名来到学校,真那样的话.....,我没有往下想象。此时,我浑身瘫软,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黄主任给我安排到教务处工作,并强调不满意的话可随时更换。黄主任从我的脸上似乎看到了什么。小孙,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呀,是不是感冒了黄主任说着上来来摸我脸的时候,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直说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黄主任说。
从黄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对黄主任充满了感激之情,我认为黄主任是天下最好最好的领导了,可等到我从楼上下来,站在灿烂的阳光下,想到黄主任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冲着赵局长而非真正地关心我时,我对黄主任的感激之情消失殆尽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学校配给我的宽敞明亮的住室里,越想我的分配越有问题。我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我甚至想过两天他们会把我驱逐到乡下去。那样的话所有所有的一切将彻底泡汤,什么漂亮的妻子,什么情人,什么一官半职,这一切都将成为空中楼阁;那样的话,我将和我小学、初中、高中的老师一样,去过一种贫困、单调乏味的生活,高中的老师算最好的,五十岁的人了,一家子还挤在一个大屋子里,晚上睡觉,父母和十八岁的子女之间不得已用一块布帘隔开。我不出来就算了,出来了再回去多么令人难受啊!我抽泣起来,起初我捂着嘴无声地抽泣,意识到我在这里单门独户,大家下班各归各的住处时,我撒开手开始大声地抽泣。等到悲哀散尽,我停止抽泣时,压在头下的被巾已湿得不成样子了。我睁着我那双特大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屋顶的天花板足足一个小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回过神来,我开始安慰自己,后果也许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样严重,把一个人一分进来就调走,整个国家还没有这样的先例,他们总得顾虑点影响吧。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冷静下来。我知道我现在需要做的是不露痕迹地装下去,万不能让他们从我身上看出什么破绽,至于人家从别的渠道得知我是冒充的,那自己是不能左右的。不过也不用怕,真到那时再想法度过危机,天下没有爬不过的山,没有渡不过的河。想到此,我浑身充满了力量,我突然有一种大喊几声的冲动,但瞬间这种冲动被理智压下去了。
我吃完饭,精神抖擞地去教务出上班。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我没有直接去教务处,而是先到办公室,因为昨天黄主任交代过他要带我到教务处。到办公室时,黄主任已在办公室了。我小心地观察着黄主任的表情,想从中扑捉到一点他是否发现我是冒牌货的信息,可黄主任除了不象昨天那么激动外,没有给我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你先坐会儿,等教务处人全了,再领你过去。黄主任说完,爬到桌子上继续写他的东西了。
上午八点半,我和黄主任来到教务处。教务处郭主任一个花白胡子的小老头,带领教务处的所有人员接待了我,郭主任把我安排在他对面靠窗户的一个桌子,说我在教务处的职务是秘书,以后这张桌子就是我的办公地点。
我上班的第一个上午是在沉闷中度过的,整个教务处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郭主任戴着老花镜一会儿写东西,一会儿低头找东西,东西找不到,急得直皱眉,而或大悟似地露出一点笑意,原来他找的东西就在桌子上,东西到了他的手里,他拍拍自己的脑门,嘴里还小声地嘟哝着。其余的人和我不面对,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些什么,我只是偶尔听到他们呼啦啦翻报纸的声音。偶尔有人进来,说话的声音也很低,说完后,便匆匆地离开了。我初次上班,不知道别的科室怎样,但从报纸上得到的信息是说话聊天的居多。可是,我所在的教务处,一上午,谁和谁也不说话。我把教务处的这种气氛归于学校的工作严肃认真,我默默发誓一定在这里好好干,争取干出个人样来,但第二天学校为我开了个盛大的欢迎会,使我稍微平静一点的情绪起了更大的波澜。
欢迎会是在学校的礼堂进行的,当我和我的直接上级教务处郭主任走进会场的时候,会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梦游似地跟着郭主任往前走,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等我喘过气来,我发现自己坐到了主席台上。我眼前黑呀呀的一片,可一个人的面孔也看不清。
现在大家安静,我们开会。我无挫的时候,旁边主管教学的石校长开始发言。石校长的声音很大,震得耳膜直发颤。
今天这个会是为新来的孙老师开的。石校长说到此停了下来,看着我笑,我也对着他笑,继而是下面人群的哄笑。石校长不得已拉了拉我,小声说鞠躬,鞠躬。我站起来鞠了一躬,下面的哄笑声更大了。
大家不要笑,立华新来到这里对一切不熟悉,过一段适应就好了。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孙老师。我坐下后,石校长接着发言。
立华同志毕业于邢州学院中文系。立华在校期间,学习优异,思想进步,获得荣誉称号多次,他是赵局长沙里淘金,从众多毕业生中为我们选拔的优秀人才。赵局长把这样一个人才推荐到我们学校体现了赵局长对我们学校的关怀和支持。我代表全体教职工宣誓,我们一定不辜负赵局长的重托,好好用好这个人才,使我们学校获得再一次飞跃。最后,我强调一下,立华初来乍到,对一切都比较陌生,这就要求学校每个教职工多关心他、爱护他,让他体会到我们学校大家庭的温暖。我相信立华会凭借自己的能力很快融入到我们这个火热的大家庭中。这里,让我再次对立华同志的到来表示欢迎。石校长鼓掌,紧接着是全体教职工的鼓掌,在掌声中,欢迎会结束了。在掌声中,我满眼泪水,羞愧得恨不能钻到桌子下面去;在掌声中,我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我哪里是人家眼中的孙立华呀!我叫孙立华不假,但我不是毕业于邢州学院,而是毕业于河北师大;我不是毕业于中文系,而是毕业于数学系;我的学习成绩根本不优异,在校期间专业课补考过一次;我的思想更谈不上进步,从没获得荣誉称号不说,脑子里长有一些见不得人的想法。
欢迎会后,我的精神再也抖擞不起来。我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我不敢看人的眼睛,我总感觉人们在三三两两地议论我。除了上班,我不出屋门,整天把自己藏在屋子里。这种日子持续了一周,在一个晚上改变了。
我记得那天是星期四,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除了楼荫处,到处白话花花的一片。老师成对成对地在散步,高高的杨树上传来阵阵蝉鸣,一切那样的温馨安详,而我在这样的夜晚前去接受审判。我跟着办公室的小刘一边走一边思考如何应付对方的责难,从小刘进到我住处的瞬间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叫我的目的了。
我进到办公室时,黄主任和郭主任都在座。郭主任眯着眼睛,黄主任拿着笔低着头不停地敲着桌子。我进去后,两人谁也不说话。
主任,你们叫我有什么事吗?我装起傻来。
是这样,你的分配可能有些问题,我们把你叫来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什么问题呀?我索性把傻子一装到底。
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河北师大。
什么专业?
数学。
你家在哪里?
任县。
说的详细一点。
任县天口吴家庄。
你和赵局长什么关系?黄主任把话引到了正题。
什么关系。我故意停顿了片刻,装作思考的样子。上下级关系呀!我大浯似地说。
不是问你这个,是问你认识不认识赵局长或说赵局长认不认识你。黄主任不耐烦起来。
我有心说认识,但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我不认识什么赵局长。
这就对了。黄主任长出了口气。小孙啊!你的分配可能出了一点差错。黄主任停了会儿,接着说。
什么差错?我故意迫不及待地问。
这你就别问了,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过两天,学校对你的工作可能做些调整或者你有可能调离我们学校。
一切听从学校安排。我满眼泪花,声音发颤着说。我不知道当时是故意示弱想引起对方的怜悯呢,还是真地感激对方,总之,那天我是摸着泪花离开办公室的。
说实在的,我对于我们学校对于我的处理是挺感激的,起码他们没有在我不知道先兆的情况下,把我一棍子打死。这次审判,不,应当说是谈话为我争取了时间,并最终改变了我的命运。俗话说,困兽犹斗,何况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呢!我从来对我的智力充满了信心,从办公室回到住室后,我脑子飞快地旋转起来,思考如何摆脱我进入邢州市后的第一次生存危机。我把我入校后的经历象电影一样飞快地过了一遍,并马上找到了问题的根本所在。一切的一切都与那个不知何方神圣的赵局长有关,这个赵局长象大山一样压在我们学校的头上,左右着学校的一切,可惜的自己和人家粘不上边。和赵局长连不上,能不能把别的山头移到我们学校的头上来呢,那怕一座小山头也行。我找啊找,先在我的亲戚中找,老娘、姑姑、妗的姨没有,父亲的老娘、姑姑、妗的姨也没有。亲戚中找不到,在乡亲中找吧,我从村东头找到村西头没有,从村南头找到村北头,还是没有。无奈在同学中找吧,尽管一向和人家交往平平,说不定人家大发慈悲会拉自己一把。志中、李永他们在乡下不行,哎!赵海,赵海很快被我逮住了。赵海在市委组织部,年纪轻轻不知道给哪家烧了香火,当上了科长。赵科长虽不如赵局长山头大,但多少也算是一座山头吧!更重要的是赵海父母有钱,父母为赵海上下班特意买了辆桑塔纳。到时,让赵海开着桑塔纳来学校转一圈,肯定会在学校里引起震动,那样我的处境一定会改观。
我为招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激动得一夜没合眼。第二天,我不顾疲乏找到赵海把我的处境及意图向赵海说了一遍,赵海没有犹豫答应下来。第三天,赵海把他那辆崭新的桑塔纳停在我们学校的办公楼下足足两个小时,中午,赵海开着车带着我到市里最豪华的饭店撮了一顿。当天下午,我再回到学校时,同事们的脸色与以往明显不同,有几位主动和我打了招呼。至此,我在邢州市的第一次生存危机告以段落。随后不久,真正的孙立华还真来到了我们学校。不知什么原因,学校对真正孙立华反而没有举行欢迎会。这样我们学校就出现两个孙立华,一个是赵局长派来的真正的孙立华,一个是我这个冒牌的孙立华。不过,这个真正的孙立华并没有象领导期望的发挥多大作用,因为人家不久就转到别的地方去了,有传言人家到某局当副局长去了,真假不得而知;倒是我这个不受欢迎的冒牌的孙立华在学校永久地呆了下来。至于我是不是为学校做出了巨大贡献,只有天知道。上学期间,读到过某某官员利用手中的权利偷梁换柱使自己的孩子顶替别人孩子上学的,但从未见到过类似我这种情况的报道,到底我是怎样被阴阳错差派到职教中心的,后来我没去打问,现在也无从得知。
发布时间:2022-08-29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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