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在人海的世界上,眼泪如雪,寂夜深长
齐驭邈敢对天发誓,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像顾熙仪这样不解风情的女人!
当然,他所说的“不解风情”,不是指男性与女性之间的那一方面,而是指和她生活在一起时,那种很不愉快的生活体验。
之前,他的前女友柯诒姿请他帮忙,照看这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奇怪女人,却没告诉他,她是那么地难以应付。
不过,虽然齐驭邈不太情愿去照顾一个陌生女人,但他还是本着对柯诒姿的特殊情感,很快就把这件差事办妥当了。不单去机场接她,给她找好住处,甚至也帮她安排好了工作--他简直再想不出有什么能再替她做的了。
可顾熙仪这个女人呢!不仅来的时候一脸臭屁,对他不理不睬。到现在可好,甚至他连找好的房子、公司都不去,却还对他大发脾气!什么“我又没找你帮忙,你那么积极干嘛!”,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他也就奇怪了,怎么,柯诒姿不是把她说得很可怜吗?可她看上去非但一点都不可怜,反一副很可恶的样子!是他才可怜好不好?
所以直到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劝进公司去上班的那一刻,齐驭邈才又感叹单身的好处:反正如果让他有这么一个女朋友的话,他肯定是没有办法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就算以为和她没有关系,齐驭邈也还是要活不下去了--只因为那次他无意中随口和柯诒姿电话时说了她一句,“像她那种人被分手是活该啦!”。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那里的顾熙仪把话听完后,重重把一叠文件拍的震天响,冷笑着回了一句,“我并不觉得我被分手是活该,反而觉得像你这种人被柯诒姿分手才是活该吧!”,说完之后她转身离去,害得齐驭邈老久都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至此他们结下梁子。而那之后,他就陷入了刚回答一个人说他认识乔启瞬的时候,可是顾熙仪却立即就拆穿的窘境,又或者是,他才跟别人套完近乎,她却回过身来问,“你不是说不喜欢他这个人吗?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之类的“事故”中。
天哪!他的回答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不认识的人可以马上去认识的话,那不是还是认识的吗?他认为的那只是一个说话的手段而已,为了达成客户的信赖,可她却非得和他扯上本质和粉饰野心与否的问题,竟然还污蔑他是狡辩!
甚至直到最后,她和他的争执竟然发展到有关于做人的原则问题!她直接说他浮夸,虚伪,花心又刻薄,他也还算忍得住坏脾气,只是说她,“听说你住乡下,不应该很淳朴的吗?怎么这么敏感?呵!”。
但就是这么一句普普通通的话,顾熙仪也能拿来做文章,跟他冷战得翻天覆地。
齐驭邈是完全没看出她的不平庸,只觉得她还不是那种可以随波逐流,却又能守住本质的人。幸亏她还不够火候,所以还没发威出来之前,齐驭邈就很有先见之明地先把她调走了。
但光用脚趾头去想想就知道,她那种不省事的人,又怎么可能不闹腾呢?
调令刚接的那天她就安静离开了。可直到三个月后,齐驭邈才接到电话,原来她根本没去上班!
齐驭邈只好匆忙追到顾熙仪的家乡。一路上他很是恼火--要不是柯诒姿的嘱托,他才懒得管那个女人呢!
他满腔的怒火冲昏了理智,所以他并没有认真去看那窗外满目的绿色--不是百年古木,而是两三年的人工林,虽郁郁葱葱,却失了稳重。
换句话说,他从未借此了解她的生长环境和所经历过的一切,就自然而然的认为她是无理取闹,而且是个虚伪、有心计的人。
他把原不是虚假的她当做虚假,轻信了窗外茂密的浓绿。难怪至此,他也并没有理解那句,“我再也没有办法感受到,那过往山坳里树木拥簇着、散发出的彻骨的寒冷,和在那恐怖夜色中的声声鸟鸣,那一切都曾令我的心窝如此温润的暖过……”,或许他不明白,真正恐怖的,是现在的这幅景色。
一下车,齐驭邈便感到一阵莫名呛人的木香,简直和她一样既粗鲁又直观!
热浪席卷,几乎要把人灌昏,高温也使眼前的事物变得不真实了起来。他定了定神,走上涂抹不平的水泥路,穿过一路高耸的冬青。
眼尖的助手小V立即发现了顾熙仪的位置所在。原来她蹲在其中一颗冬青树下,小小的让人看不见。
夏日的燥热就已经让齐驭邈很不愉快了,他的回忆有些往覆更迭,蓦地想起了自己以前粗褂布裤的惨淡日子。偏偏小V又觉得自己厉害,看着狼狈的顾熙仪,不屑地哼了句,“真是个农民!”。这句话让齐驭邈觉得很刺耳,他就不要她跟着一起过去了。
来不及和顾熙仪打招呼,他便直接跨过做香菇材料的木屑堆那里,在那又湿又热的上面走了一趟。皮鞋里灌满了木屑,精致的衬衣领上也都沾满了污渍,他不悦地甩了甩头,靠近蹲在高大冬青树下的顾熙仪。
听到声响的顾熙仪转过头来,在发现来人是他后,就又一脸冷漠地掉转回头。害得本来一心想要帮她一起把那沉重编织袋拉起来的齐驭邈也不由地不爽起来:没错,她就是以那种不知道会不会更差的态度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他就知道不该对她抱有什么期待的。
但齐驭邈也知道不能对她来强硬的,而且为了避免她的态度会更强硬,一贯没什么洁癖概念的他,还是想要帮她把编织袋给扯上来。
只不过他心中执念着那由头,却又在靠近她的时候,看到她的浑身窘样就不禁笑了,他的那种“嘲笑”果真让她生气,齐驭邈便又不敢再笑。
他认命地蹲下,准备帮她拉起那编织袋。可是才蹲下,就发现那袋木屑浸了水又晒过后的气味蒸发得又烈又臭,几乎要窒息的当口,偏偏顾熙仪又奚落他了一句,“做不来就不要逞强。根本就没想来的,干嘛还故作姿态!”。
齐驭邈一听这话没头没尾,不过不用想也知道那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不是个易怒的人,但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碰到这种女人了!他的眼睛微眯,代表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从来都是没谈上两句话,他就要被气走,而这就是顾熙仪的存在的意义!他在心中愤愤地想。
齐驭邈很生气地抬腿要走,居高临下的眼神犀利而又决绝。但就在那么幸运却又不幸的一秒,他的目光却在接触到她的手的那一刻,愣住了。
那是一双怎样好看、健康的手啊!上面有着细腻的肌理和青筋隐现的麦色皮肤。因为热气的缘故,更显出了那书生意气中长期熏染的关节繁纹更加典韵悠长。那双现在正干着最下贱的活的手--也是一双能创造并享受艺术的手,可以融入生活的心酸,也可以坚强有力。
他几乎可以在脑中看见那双手抚摸在书籍典故上那干燥的触感,而那双现在最下贱的手,此刻却有一种非常惊人的魅力。它细致的线条,和圆形粉色的指甲,纵使沾染上点点木屑也丝毫不影响那修长奇异的美感,而拇指间的长疤显赫,却仿佛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
齐驭邈蓦地,不由重新审视这个蹲在地上的女人。这个女人对父辈愚孝,对朋友诚信,对自己忠洁,对陌生人友善,没什么欢乐。性格多变却一如既往的伪装,自认为有上苍有时却又抛弃上苍,还神神叨叨的爱流泪……
但扣除其它的不满,齐驭邈这才发现,她真的是一个从头到尾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人了--至少比他纯洁,而且她还那么博爱,傻傻地让人看着唾弃,又有些心疼。
好吧,其实她的那些精神上的东西齐驭邈也不甚明白,这也是他从来没想过要帮她任何精神世界的忙的原因。但他就是受不了她那一套所谓做人的理论,而且觉得那很飘渺。但此刻他突然就想到了那些,心里竟然还泛起了几分不可思议的理解。
齐驭邈的神思自顾自的涣散,但这才陡然想起所有问题的关键--他竟然在这么仓皇的境地里对她产生了想要占据的欲望,这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敢发誓,他从未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真心迫切的想要拥有一个人过。
他暗暗咬了咬唇,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没意思。而且很丢人的是,不知为什么,他在她面前竟然有些自卑和几分不可饶恕的龌龊。
他堪堪地把目光眺望向远处,但腹部的虚空灼热却让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头脑昏昏涨涨闪现的都是关于她的画面,只有最后那句,“你不知道,这是悬崖边的爱呀!”,让他瞬间清醒了。
没听清顾熙仪说了什么,齐驭邈看她转身进了房门,也就跟了进去。但他却突然很怕她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后,会耻笑他。
就在乔启瞬的生日晚宴上,他还对她还有未完全消除的偏见,而她似乎到现在、甚至直至以后都不会改变她对他的态度。
但真奇怪,他向来不是只会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感到痛苦吗,可这次为什么却对这个隐隐瞧不起他的人如此依赖?她依旧按照自己的方式处世,可却让他一再地质疑自己。难道他被她的世界震慑到了吗?齐驭邈不禁有些懊恼。
正犹自想着,顾熙仪却在他还没跨进房屋的门槛之前突然转身问他,“你为什么又跟来,不是要走了吗?”。
齐驭邈一愣,半晌才讷讷的答道:“你,跟我回去上班吧,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谈。你这样做,别人会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顾熙仪哼了一声,眼光似乎有些疲惫而有又些莫名的愤怒,“是柯诒姿会以为什么吧!你那么照顾她的感受的话,可以跟她说我过得很好,已经不需要她的照顾了......倒是你很奇怪,以往你对于麻烦事可不这么上心,这次为什么却又不辞劳苦?如果是为了她的话,那你大可去讨好她,因为如果她问我的话,我会说你虐待我的”。
顾熙仪讲话的语气很真,那么无赖的话从她嘴里说来都让人听着讨厌。
齐驭邈听了也不乐意了,“我在跟你说上班的事,为什么非要扯上柯诒姿?她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对她那么有敌意,你这种人难道就擅长把别人的好意曲解吗?”。
顾熙仪愣了一下,不禁冷笑,“对,我就是这种脑袋有问题的人,我嫉妒所有的人都喜欢她,都想着她。难道你敢说,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怕在她面前不好交代所以才来的吗?但你有哪怕一秒想过别人的感受过吗?为什么我会这样?为什么她要这样......那是因为她怕我反悔跑回去找我的前男友、她的现男友,所以才找你来监视我的!知道为什么我偏偏对你态度很差?因为你和她一样,不,是和所有自私的人一样,天生就是要压迫人的那一种,让人很不舒服,却又想要好名声的人”。
齐驭邈被她说得一愣一愣地,就那么一直看着顾熙仪,直到再也看不出什么。他往前走了几步,扶着椅子坐下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而,很久以后,他才低低地开口,“难道是我要一开始就这样的吗?”,可惜顾熙仪没有听清,也没有继续问的欲望,时间似乎就这么凝滞着。而她就像一朵远山上冰冻的玫瑰花,拒绝着爱和接受幸福的权利--即使她也享受过曾经有人把她捧在手心呵护过的岁月。
而在顾熙仪将转身的那一刻,齐驭邈就明白了:她和柯诒姿一样渴望自由。但她们两人,一个口口声声要流浪,其实却最怕孤独,而柯诒姿虽闭口不提,却不容侵犯。
无论顾熙仪在多远的地方,只要一被她爱的那个人召唤,就会渴望归属。所以说她孤单的心灵才会永远圣洁。但是现在的她在想什么呢?也许在想那个曾经爱过她的,她仍旧爱的男人在柯诒姿手里,却有种比无家可归更难受的感觉吧?但是怎么办呢,他也是那样自私的人啊。
齐驭邈思索至此,当他习惯性翘脚的那刻他很懊悔,可后来想想,反正面前又是个不爱自己的人,又自己何必要这么顾忌她的感受呢?他轻冽地笑着,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而顾熙仪果真不喜欢他的盛气凌人,她将身体靠在门框上,恢复了那种一贯冰冷的态度。
“很可惜,按照我的道德原则,我不应该视若无睹你对柯诒姿的一片痴情,但我不想成为你献媚的工具。所以你还是走吧!”。
顾熙仪说完,转身要走,齐驭邈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顾熙仪转过头,看到齐驭邈的一脸悲戚很是诧异,但还是抽走了自己的手,“怎么,还有什么想说?”。
顾熙仪问了两遍,齐驭邈都没有回答,只是坐着,她心里就不耐烦了,眉头才刚皱起来,齐驭邈就忍不住昏沉地亲了她满是冰霜的脸。
但他似乎没料到那冰冷会一下子刺痛他,于是他瞬间失神辩解,然后在看到她嘲讽的眼神后,他即刻明白,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在即将跨出门的那一刹那,顾熙仪顿了一下,堪堪的立着,带着几分决然
一阵风吹拂过,让人不免心中泛起悲伤。窗旁土梯上的草儿随风摇曳,看上去寒意十足,而早已经当空正照的毒辣太阳,把刚从正门下去的顾熙仪瞬间囚禁在火热的牢笼之中。
她还需要去拼搏,拼搏出属于她自己的灵魂。而他,似乎只不过是她前行路上的一颗死缠烂打的绊脚石而已。
这世界上总有人安逸,总有人愁苦,但齐驭邈却是第一次这么痛苦的被刺痛着。不同于柯诒姿带给他的感觉,他感到的是一种从未有过、凌驾于他个人能力之外的社会悲哀。
以前他从未察觉人与人之间有过差距,只有分努力和不努力的人而已。可她却总能让他感到无能为力的挫败和内心的不安。这不单单指在她面前不被承认的莫大悲哀,而且还有从她身上延伸而来的,庞大的、袭面而至的无力感。
他们的思想总是背道而驰,各自的情感灼热饱满,然而却总在不恰当的时机爆发激烈的言辞。最后的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的销魂失意。
在遇到顾熙仪之前的人生里,他虽有失意,但仍清楚自己无所不能。每天出现在那些声色场合,精力充沛,自信满满。纵然是柯诒姿,到现在他也不甘愿放手,所以才会帮她照看这个可恶的女人。可没想到遇到她之后,他竟然学会在黑夜里独自品尝心酸,总是回想起那些以前他从没想过的问题......
虽然他不像以前那样,精力超绝得对任何事都吹毛求疵,但他竟也学会了宽松,淡然处事,而这些都是她带给他,独一无二的改变。
有时齐驭邈真觉得她像个瘟神,令他放弃了追求卓越的宝贵意志,但她的确又像个天使那般,让他明白了真正的自己。虽然她在那么遥远的地方,而他却只能待在同一个地方仰望,那样遥不可及--卑微的爱恋!
齐驭邈双手死死按住了头,不想开口说话。半晌却又起身走出,冷若冰霜的上车,倚在靠垫上闭目。长的指甲尖锐的刺进了掌心,可他的面色仍然是一如往常的淡漠。
在这条通往城市的道路上,无论是情感的更迭,亦或是灵魂的殿堂,生命的尽头不管有多曲折、漫长,他也始终只有一个人,千万个日夜地,永远孤单寂寥。
为什么?想守望的人不在身边,可上天却还该死的派了这么一个人来揭开他的疮疤,触动他的心弦呢?但他已经被这反覆打击的失去活力、无法动弹了吗?
是的,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给她博爱社会,永远没有共同话题,也无法改变对方的心意,和平共处。
因为他们一样骄傲戒备,克制自私,并且对这个世界始终抱有最原始的恐惧和抵抗。只不过她是早已明白而不承认,而他,早已经深谙此道,却从不知晓。
而他现在,再不会有勇气拼搏了。第一次,他想要的东西,在没做之前就绝望了。他永远的失去了她,却连尝试的勇气也没有--因为那种巨大的社会鸿沟,任谁都无法填补。
其实他们也都一样可怜。有时连任性强求,甚至一句爱也说不出口,却还一个人悲伤得要死。而他仿佛一个沉睡在虚幻梦境里的人,被天使的吻刺痛、惊醒,才蓦然发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现实:他曾经向往的世界有多么平凡,而他又多么渴望那些,他曾经深深不屑、早已泯灭的古老情感。
为什么,同样山灵出身的人类悲伤,竟会有如此多种,而又是何时,他也学会了她这样扰人心绪的思考?
更不知何时,一滴晶莹落在了沾染木屑的衬衣上,包裹着健硕的力量,扰动了车内寂静的空气。察觉到异常,和煦的风于是轻轻扣窗。
“齐驭邈,你的心,在痛吗?”。
发布时间:2019-07-23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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