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剪网 大娘舅白相了大世界回来。把两包良乡栗子在桌子上一放,躺在藤椅子里,脸上现出欢乐的疲倦,摇摇头说:“上海地方白相真开心!京戏、新戏、影戏、大鼓、说书、变...
丰子恺:沙坪的美酒 胜利快来到了。逃难的辛劳渐渐忘却了。我住在重庆郊外的沙坪坝庙湾特五号自造的抗建式小屋中的数年间,晚酌是每日的一件乐事,是白天笔耕的一种慰劳。 我...
丰子恺:口中剿匪记 口中剿匪,就是把牙齿拔光。为什么要这样说法呢?因为我口中所剩十七颗牙齿,不但毫无用处,而且常常作祟,使我受苦不浅。现在索性把它们拔光,犹如把盘踞...
丰子恺:秋 我的年岁上冠用了“三十”二字,至今已两年了。不解达观的我,从这两个字上受到了不少的暗示与影响。虽然明明觉得自己的体格与精力比二十九岁时全然没有什么差异,...
丰子恺:渐 使人生圆滑进行的微妙的要素,莫如“渐”;造物主骗人的手段,也莫如“渐”。在不知不觉之中,天真烂漫的孩子“渐渐”变成野心勃勃的青年;慷慨豪侠的青年“渐渐”...
李广田:“我听见有人控告我” 十一月二十六日,我带了书包到学校。借用 W. 惠特曼诗题为“一二·一”惨案而作。 我听见有声音向我控告: “先生,你是来上课吗?” 为了争取言论...
李广田:土耳其 是英吉利吗,是法兰西? 也有人说他是土耳其。 反正他是个异邦人 把旅途 终止在这乡村了。 在这里 听不到礼拜堂的 经声 祈祷声, 却只有几声午鸡 象几声哀吟, 算...
李广田:那座城 那座城── 那座城可还记得吗? 恐怕你只会说“不”, 象夜风 轻轻地吹上破窗幕, 也许你真已忘去了 好象忘去 一个远行的旧相识, 忘去些远年的事物。 而我呢,我...
李广田:第一站 沿着铁轨向前走, 尽走,尽走, 究竟要走向哪儿去? 我可是一辆负重的车, 满装了梦想而前进? 没有人知道这梦的货色, 除非是 头上的青天和湖里的水。 我知道,...
李广田:父母与沙原 我的父亲是一个农夫, 他一生尝尽了世间的苦荼。 他的教训是要我勤苦, 他说:“勤苦,是人生的本务。” 但是我已经勤苦了, 我的父亲,我还要欢乐,还要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