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谷雨节气,春天也就算过完了,至多也就剩个尾巴。拽着春的尾巴,我再一次来到淮河王家坝。
王家坝,不是因它地处淮河中游,是淮河的咽喉要塞而出名,而是因为自新中国建国以来,这里的一片洼地蒙洼在洪讯季节,为缓解淮河的洪水压力,多次破堤分洪,并得到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多次亲临关怀而出名。笔者数次来到王家坝,看到的都是咆哮不羁的洪水、汹涌拍岸的惊涛,以及蒙洼分洪区里被洪水肆虐的就要收成的庄稼。这次,却是另一番景象。
不知是否有些性急,车子还没近王家坝分洪闸,我就要朋友停下车,坚持步行过闸。放眼桥下,往日的蒙洼蓄洪区内,茁壮成长的小麦正在抽穗并开始扬花,满眼葱绿中,夹带几小片金黄,不用说,那是油菜花。微风中,飘过来些许清香,沁人心脾。许是农闲季节,大片的田野里并见不到几个人,只有无声的庄稼,无声的轻风。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显得有些慵懒。桥的西侧,就是蓄洪区的入口。往日的洪水被滩涂上密密的碧绿的青草取代。羊儿们在低着头吃草,几个牧童并没有打着响鞭,只是在往远处张望,或者悠闲地看着羊儿吃草。望着渐渐西沉的斜阳,孩子们也没有急于收拢羊群,仍任由羊儿闲适地咀嚼着青草。若非羊妈妈身边的小羊时而撒着欢,咩咩地叫几声,怕谁也不愿意打破这气氛。
王家坝淮河水文站下边,有一座淮河渡口。等待渡河的车辆大都是运砂子的大卡车,排着长长的队伍。说来也怪,这些车辆一进入王家坝区域,即熄了火似的,过河者在路边悄悄地等候,过来者缓缓地驶离,怎也见不到平时那些大踩着油门,呼啸而来,绝尘而去的喧嚣场面。
在朋友的引导下,笔者来到王家坝淮河水文站。几位年轻的员工都在默默地忙着各自的工作。虽说是忙,却没有洪讯季节那种连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气氛,而是那种不慌不忙和有条不紊。细细浏览间,忽见从河的中央飘过来一架微型飞机,工作人员介绍,这是一架水流测量仪,目前虽是枯水季节,他们也都认真地每天早中晚测量三次,时时掌握淮河水的流速。
站在二十多米高的水文站上,淮河的面貌藏也藏不住了,被看得清清楚楚。真的难以想象,大洪水季节那条浊浪排空、奔腾汹涌,似要吞噬一切的淮河,就是眼前这条似未曾出阁的小女子样儿的淮河。河的两岸,大部河床变成滩涂,清清的河水宛如一条碧绿的玉带,缓缓地无声流淌着。淮河,你原来这么温驯,这么祥和。今天,我才真真切切地认识你。身为淮河儿女,简直能够体会到她的温暖;漂泊在外的乡人,回到淮河母亲身边,恐怕甚至都想在母亲的怀抱里做个好梦吧?
已是夕阳西下时分,笔者并未流连忘返,却不忍离去。此刻,我觉得哪怕再多写一行文字,也是多余的了,我感到自己的笨拙,我实在无法用笔墨描绘淮河王家坝的景致,即使再精彩的文字,在王家坝巍峨的大坝面前,都会显得矮小无力。静静的麦田和油菜花,静静的草地和羊群,静静的渡口和车队,静静的水文站和它长长的甬道静静的淮河和她的王家坝。这一切,是否昭示着淮河又一年的安澜?这,也都是淮河儿女的期盼啊!
发布时间:2021-12-29 05:37
上述文字是💠《静静王家坝》✨的美文内容,大家如想要阅读更多的短文学、文学名著、精品散文、诗歌等作品,请点击本站其他文章进行赏析。
版权声明:本文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仅代表作者观点。芒果文学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请发送邮件进行举报,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自从我们公司成为纳税人的那一刻起,数十年来,风雨无阻,每月一次雷打不动的纳税,就让我们与税务结下了深深地不解之缘,纳税就成为了我们生命中难以割舍的最爱。 记得第一次...
【一】 不是从山水的襁褓里分娩出来的我,却对山水有着一份特别的眷爱。面对祖国诸多的山山水水,总有一种想走近它亲临它的期待,渴望能有一天实现走遍山水的愿望,但时常也会...
年是什么?年是一轮的结束,也是一轮的开始;更是家人的团聚与一年在外奔波的犒劳。年是欢庆、年是红火、年是热闹。 儿时过年的场景依然萦绕在心头,渐行渐远。那时对过年的憧...
散步是一个好习惯,所以我每天坚持。最喜欢走的是乡村小道,那软绵绵的泥巴路给脚无限温情,给诗意无限灵感,还能返璞归真。每天走上个一万步,绝对给血液来一个大周转,也是...
夜深了,世界悄悄地进入了梦乡,人的思绪也胡乱地飞着。在梦里,想念的亲人、朋友,熟悉的同事都还在身边,我不会再感到孤单。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特别想谁,就能梦见谁。孤...
幼学如漆。小时候背上的诗词歌赋谚、熟语现在依然记得。那首二十四节气歌,至今难忘。每到一个时令就自然想起,每读一次的感悟却不一样。好像读一次就遗失点什么。你听:“秋...
梅梅、素素、圆圆、满满、小弟和小妹: 当我一口气写完了你们六个名字,我的心中开始有着异样的感动,这种心情恐怕很少有人会体会的,除非这人也是五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的姐姐,...
说起拨吊子,如今的年轻人几乎无人知晓。但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农家人家家都离不开拨吊子。 我出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在我儿时,就见过许许多多妇女使用过拨吊子。拨吊子的...
北方的春本来就不长,还往往被狂风给七手八脚的刮了走。济南的桃李丁香与 海棠什么的,差不多年年被黄风吹得一干二净,地暗天昏,落花与黄沙卷在一处, 再睁眼时,春已过去了...
八月二十 ,对他来说是个黑色的日子,他婆带着对他的牵挂离开了人间,他婆离开的前一晚,平日里因病都不会说话,却突然眼含着泪水,拉着他父亲的手颤抖地说:“娃就靠你了,成...
今年春节是父亲五十岁寿日。父亲要进城了,村里大大小小的人都知道父亲在过完这个春节后要被哥哥接进县城去。在我们那个小小的村落,这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了。 父亲却显...
天还蛮热,吃过晚饭后坐下来,感觉很久没有触摸键盘了,那么就随便敲点东西吧,跟我姐妹们分享下我最近的心情。 海葵走了,擦边一样的横扫而去,有惊无恐,还好还好,虽然没有...
已经是十二月初,头一阵子落过场大雪,冬天早来了。谁知近来一变天,飘飘洒洒又下起细雨来,冰雪化了,到处化得泥汤浆水的,走路都插不下脚去。原先封得严严实实的大江小河,...
曾想过,写文字一定要写尽青山绿水,白石幽泉,写溪口春花,田园空旷,写梧桐小桥,烟里人家,素纸清墨一笔,都是人生惬意。没想过要多么奢华,简居布衣,拔草锄禾,与清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