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那趟列车永远都是最慢的,但却是唯一能让我从郑州回到老家的列车,这趟列车每一个站点都会停留很久,因为它必须先让快车全部通过后,才能缓缓开始下一站的路途。
这是在这趟列车上,我认识了岳珊珊。姗姗是一个同我年岁相近、相貌平凡的女子。有点瘦,眼神有些羞涩。 一年前临近春节的一个夜晚,一如既往,我坐那列火车回家过年。卧铺车厢满满当当,她跟在一个个子高高的帅气军官身后,四下张望后,停留在我对面的铺位上。 放下行李,她和那个年轻军官低声告别。 话不多,依然听得出是一对情侣。而我留意她,完全是因为她的口音,一种让我在回家过年的途中感觉到无比亲切的口音,那是我出生后听到的第一种口音,来自我的父母,我的外婆。我最亲的人。 那女子,她是我的同乡。毫无疑问,她来自我父母的家乡。 她的声音,那一刻,让我在拥挤的寂寞中,心底莫名温暖。 随后,年轻的军官下了车,她转到车窗处,隔着窗子,同他挥手告别。 列车启动,她贴在车窗许久,直到列车完全驶出站台,她才依依不舍地转回身来。坐在铺位上,靠着隔板,沉思,沉默。 直到列车进入城市外的黑暗,车厢里渐渐安静。 没有暖气的车厢带着些许冷意。她依然沉默地坐在那里,心思停留在渐离渐远的站台。 我看着她,好半天,我说,他很帅,一直在想怎样开口。偶尔会同陌生人寒暄,路途太过寂寞,而她的口音又那么亲切,在这特别的回家过年的路途中。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是同她打招呼,应一声,噢。脸忽然红了。想了想,又低低地说:是我哥。三个字,换了普通话。 呵,这个年代,当真有如此羞涩的女子,他们当然是恋人,但自然,我不会追究,不过是为了开口。于是接下来说,刚才听你口音,咱们是老乡呢。 是吗?你家也是沂南的?换回了家乡口音,有些欢快。 沂南,一个位于沂蒙山腹地的县区,没错,那是我父母的家。 每次填写履历表格,在籍贯一栏,我会填上那两个字。 是啊,我说。不过是老家,我们家现在住在……我说了另外一个小城的名字。 她已经很喜悦,话多了起来,问我是来出差还是怎么?我告诉她我在刚刚离开的那个城市工作。她又问我是否经常回家,她问的,是家乡。 以前是,我笑笑回答,现在外婆和奶奶都不在了,我又在外地。已经很久不回去了。 她是热情的,说:还是应该常回去看看的,家乡变化很大。 她开始跟我说起这些年家乡的旅游,说到了沂蒙八姐妹,红嫂和那些我略知一二的沂蒙往事。 后来,灯熄后,在微微的黑暗中,我们低下声来继续说话。她终于承认那个帅气的军官是男友,她的高中同学,现在在我工作的城市的某个部队,她是来看他的。 相隔两地,我说,干脆过来算了。 她说不,喜欢在家里待着。也在外地读了大学的,毕业后,回到家乡县城的银行上班。她笑笑,就是觉得家里好。 已经很晚了,我们都没有睡。我不知她是否知道,在这个古老的列车上,我从来都是无法入睡的。所以,她的言语于我而言。是对寂寞的温暖驱逐。 所以一直小声地同她说着。直到后来,她意识到晚了,暗示我说话影响别人休息。 我们住了口。后来她睡了,我坐在边座上,看列车停靠的小站外的寂寞灯火,等待天亮。 列车一如既往地晚点,天亮后,她起来看到我,很亲近地笑。 我们一起坐了一会儿,说这个车的慢和陈旧。后来,她忽然说,我们交换电话吧? 我有些意外,在外面的许多年,不管以怎样的方式与陌生人交往,心里都是有所防备的。是习惯的防备。所有的萍水相逢,不会留任何痕迹。其他人,大多也是如此。 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可是,我不知该怎么拒绝,犹豫了一下,说好啊。 她便问我号码,拿出手机认真记下,还有我的名字。然后,回拨过来。 因她认真的注视,我也只好存下她的号。她的名字,岳姗姗。 她说,以后你要是回家,一定来找我,我带你去转转。 是很客套的话。我应着,说一定。 这段旅途已快过去,我听出自己的回应中,已有敷衍的成分。 我们开始收拾行李。 列车到站,我直接回家,而她,还要去转大巴回几十公里外的县城。分开的时候,她对我说:一定记得回来啊! 我笑笑,其实她不知道,那个家乡,那么多年对我来说根本是陌生的,回去的次数数得过来。我已是异乡人。于是在心里对她说:再见,姗姗。 我知道这再见,其实是永不再见。 春节,没想到收到她的祝福短信。并不是那种群发的,上面有我的名字,有说起列车上的相遇,还说到缘分。 我笑笑,这样平常的邂逅,其实是无须记挂的,我回了短信,只祝她快乐。 再回去郑州上班,日子回复到习惯的忙碌中,也自然地忘记了她。只是号码存在电话中,并没有刻意删去。 城市里短暂的春天很快过去,夏日炎热的周末,一个人躲在住处看下载的电影。 有短信提示,摸过手机来看,是这样的话:我过来了,和他一起,想请你吃顿饭。 名称显示是岳姗姗。 我怔了半天,在记忆里搜索这个名字,毫不夸张,足足几分钟后,我才想起她,那个半年前列车上邂逅的同乡女子。 她竟然那么当真地记得,可是这样相识后的相见,会有什么意义呢?我已是懒惰女子,这些年,早已不想为人情所累。 所以犹豫片刻,回短信给她:对不起啊姗姗,真不巧,我在外地出差呢,下次吧。 因为不想见,我撒了谎。 她又回过来:这样啊,真是不凑巧,下次我来,提前告诉你,真想见你呢。 我再回,已是明显客套的敷衍:好的。玩得开心。 她没有再说什么。我把电话丢到一旁,继续在小小的电脑屏幕上看电影。对我来说,这样的谎言是生活的一种习惯。甚至,我已经不再记得她的容颜。是她,对这样的相逢过于认真了。 我想我同她,此生,除了那次的同行,是不会也无须再有交集的了。 但人生真是处处巧合。 半年后,入冬不久,外婆去世十周年,我同家人一起回去给外婆立碑。 从小,外婆跟在父母身边照顾我,对她,我有极深的感情。 事情处理完毕,离开舅舅家已是黄昏。没想车子在经过县城快到高速路口时忽然出现故障,只会开车的哥哥修理半天无果。 天快要黑下来。 虽是家乡的县城,父母因为离开多年,也已没有联系的相熟的人,舅舅家在几十里外的农村,找他也是无用的。情急之下,我忽然想起她,那个火车上邂逅的同乡女子岳姗姗。 还好,因为懒惰,她的电话我还保留在手机的通讯录中。 可是拨了几个号,我又停下来,我不知道这样的时候找她是否妥当,更不知即使找到了,结果会如何。因为如果换做是我,我知道找了亦是无用的。这样的相识,她没有必要来承担这一场麻烦,我自己,也是因为怕出门麻烦而拒绝过去见千里迢迢跑到郑州的她。 拒绝也实在无可厚非。 可是天已经黑了,又冷,看着坐在车里焦急的父母,我还是把电话拨了过去。 不曾开口,她立刻叫出我的名字。显然,我的号码,一直驻扎在她的存储中。 她的声音明朗欢快,甚至有些兴奋。问我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她,是不是回来了…… 简短寒暄两句,我讲出事情原委,口气有些小心翼翼,姗姗,真是很麻烦你,看能否帮我们找个修理工过来,真是麻烦你…… 看你说什么呢。她问清楚地点后,让我们别着急,她现在就去修理厂。 竟然很快,她开着车带了一个修理工过来,还提了几盒避风塘的奶茶让父母喝了暖一暖。 她依然穿着那日在火车上穿的那件粉红色的羽绒服,依然有些瘦削,依然是略带羞涩的眼神,同我说话,似乎我们是很亲近的朋友,毫无芥蒂。 因为心虚,我再度用谎言解释那次她去郑州没有见的原因。 她说:没什么啊,就是挺遗憾的。她指指自己开的小车,那次,其实是我们订婚,他买了这辆车送我,我告诉他我在郑州有个好朋友,可惜你不在…… 是啊是啊,挺可惜的,你们订婚了啊,祝福你,说那些话的时候,夜色掩盖下,我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微微发烫。 车子故障并不大,半个小时后修好了。我万分感激,她却坚持要留我们在县城吃晚饭。她说:你们难得回来的。我婉言谢绝,父母也坚持不再麻烦她。 见我们是真的不留,她便打开后备箱拿出准备好的家乡特产塞给我,她说:你一直在外地,不太容易吃到家乡的东西,一定要带着。她说:回趟家不容易呢。 我的心,就被一种叫做温暖的感觉噎住了,没有再推拒,我收下了她给的东西。 回去的路上,给她发了信息:下次和他一起来玩,等你。按发送键,看着显示屏上她的名字:岳姗姗。缓缓流下泪来。 去年,一部叫做《沂蒙》的连续剧在各个电视台热播,我看到里面那些面容略显瘦削、眼神羞涩却又坚定、生性善良淳朴的沂蒙女子,总会下意识地想起姗姗。 是的,她是沂蒙女子,是喝着沂河水长大的,她的善良淳朴,是那一方水土养育。这些年,在外面,说起家乡,也常常会有人说,呵,沂蒙女子。但我知道,我这个出生在西北高原,又从来不曾在家乡生活过的沂蒙女子,只是穿着一件“沂蒙”的外衣,却缺少了一个真正的沂蒙女子纯善的本质。回家的那趟列车永远都是最慢的,但却是唯一能让我从郑州回到老家的列车,这趟列车每一个站点都会停留很久,因为它必须先让快车全部通过后,才能缓缓开始下一站的路途。
这是在这趟列车上,我认识了岳珊珊。姗姗是一个同我年岁相近、相貌平凡的女子。有点瘦,眼神有些羞涩。 一年前临近春节的一个夜晚,一如既往,我坐那列火车回家过年。卧铺车厢满满当当,她跟在一个个子高高的帅气军官身后,四下张望后,停留在我对面的铺位上。 放下行李,她和那个年轻军官低声告别。 话不多,依然听得出是一对情侣。而我留意她,完全是因为她的口音,一种让我在回家过年的途中感觉到无比亲切的口音,那是我出生后听到的第一种口音,来自我的父母,我的外婆。我最亲的人。 那女子,她是我的同乡。毫无疑问,她来自我父母的家乡。 她的声音,那一刻,让我在拥挤的寂寞中,心底莫名温暖。 随后,年轻的军官下了车,她转到车窗处,隔着窗子,同他挥手告别。 列车启动,她贴在车窗许久,直到列车完全驶出站台,她才依依不舍地转回身来。坐在铺位上,靠着隔板,沉思,沉默。 直到列车进入城市外的黑暗,车厢里渐渐安静。 没有暖气的车厢带着些许冷意。她依然沉默地坐在那里,心思停留在渐离渐远的站台。 我看着她,好半天,我说,他很帅,一直在想怎样开口。偶尔会同陌生人寒暄,路途太过寂寞,而她的口音又那么亲切,在这特别的回家过年的路途中。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是同她打招呼,应一声,噢。脸忽然红了。想了想,又低低地说:是我哥。三个字,换了普通话。 呵,这个年代,当真有如此羞涩的女子,他们当然是恋人,但自然,我不会追究,不过是为了开口。于是接下来说,刚才听你口音,咱们是老乡呢。 是吗?你家也是沂南的?换回了家乡口音,有些欢快。 沂南,一个位于沂蒙山腹地的县区,没错,那是我父母的家。 每次填写履历表格,在籍贯一栏,我会填上那两个字。 是啊,我说。不过是老家,我们家现在住在……我说了另外一个小城的名字。 她已经很喜悦,话多了起来,问我是来出差还是怎么?我告诉她我在刚刚离开的那个城市工作。她又问我是否经常回家,她问的,是家乡。 以前是,我笑笑回答,现在外婆和奶奶都不在了,我又在外地。已经很久不回去了。 她是热情的,说:还是应该常回去看看的,家乡变化很大。 她开始跟我说起这些年家乡的旅游,说到了沂蒙八姐妹,红嫂和那些我略知一二的沂蒙往事。 后来,灯熄后,在微微的黑暗中,我们低下声来继续说话。她终于承认那个帅气的军官是男友,她的高中同学,现在在我工作的城市的某个部队,她是来看他的。 相隔两地,我说,干脆过来算了。 她说不,喜欢在家里待着。也在外地读了大学的,毕业后,回到家乡县城的银行上班。她笑笑,就是觉得家里好。 已经很晚了,我们都没有睡。我不知她是否知道,在这个古老的列车上,我从来都是无法入睡的。所以,她的言语于我而言。是对寂寞的温暖驱逐。 所以一直小声地同她说着。直到后来,她意识到晚了,暗示我说话影响别人休息。 我们住了口。后来她睡了,我坐在边座上,看列车停靠的小站外的寂寞灯火,等待天亮。 列车一如既往地晚点,天亮后,她起来看到我,很亲近地笑。 我们一起坐了一会儿,说这个车的慢和陈旧。后来,她忽然说,我们交换电话吧? 我有些意外,在外面的许多年,不管以怎样的方式与陌生人交往,心里都是有所防备的。是习惯的防备。所有的萍水相逢,不会留任何痕迹。其他人,大多也是如此。 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可是,我不知该怎么拒绝,犹豫了一下,说好啊。 她便问我号码,拿出手机认真记下,还有我的名字。然后,回拨过来。 因她认真的注视,我也只好存下她的号。她的名字,岳姗姗。 她说,以后你要是回家,一定来找我,我带你去转转。 是很客套的话。我应着,说一定。 这段旅途已快过去,我听出自己的回应中,已有敷衍的成分。 我们开始收拾行李。 列车到站,我直接回家,而她,还要去转大巴回几十公里外的县城。分开的时候,她对我说:一定记得回来啊! 我笑笑,其实她不知道,那个家乡,那么多年对我来说根本是陌生的,回去的次数数得过来。我已是异乡人。于是在心里对她说:再见,姗姗。 我知道这再见,其实是永不再见。 春节,没想到收到她的祝福短信。并不是那种群发的,上面有我的名字,有说起列车上的相遇,还说到缘分。 我笑笑,这样平常的邂逅,其实是无须记挂的,我回了短信,只祝她快乐。 再回去郑州上班,日子回复到习惯的忙碌中,也自然地忘记了她。只是号码存在电话中,并没有刻意删去。 城市里短暂的春天很快过去,夏日炎热的周末,一个人躲在住处看下载的电影。 有短信提示,摸过手机来看,是这样的话:我过来了,和他一起,想请你吃顿饭。 名称显示是岳姗姗。 我怔了半天,在记忆里搜索这个名字,毫不夸张,足足几分钟后,我才想起她,那个半年前列车上邂逅的同乡女子。 她竟然那么当真地记得,可是这样相识后的相见,会有什么意义呢?我已是懒惰女子,这些年,早已不想为人情所累。 所以犹豫片刻,回短信给她:对不起啊姗姗,真不巧,我在外地出差呢,下次吧。 因为不想见,我撒了谎。 她又回过来:这样啊,真是不凑巧,下次我来,提前告诉你,真想见你呢。 我再回,已是明显客套的敷衍:好的。玩得开心。 她没有再说什么。我把电话丢到一旁,继续在小小的电脑屏幕上看电影。对我来说,这样的谎言是生活的一种习惯。甚至,我已经不再记得她的容颜。是她,对这样的相逢过于认真了。 我想我同她,此生,除了那次的同行,是不会也无须再有交集的了。 但人生真是处处巧合。 半年后,入冬不久,外婆去世十周年,我同家人一起回去给外婆立碑。 从小,外婆跟在父母身边照顾我,对她,我有极深的感情。 事情处理完毕,离开舅舅家已是黄昏。没想车子在经过县城快到高速路口时忽然出现故障,只会开车的哥哥修理半天无果。 天快要黑下来。 虽是家乡的县城,父母因为离开多年,也已没有联系的相熟的人,舅舅家在几十里外的农村,找他也是无用的。情急之下,我忽然想起她,那个火车上邂逅的同乡女子岳姗姗。 还好,因为懒惰,她的电话我还保留在手机的通讯录中。 可是拨了几个号,我又停下来,我不知道这样的时候找她是否妥当,更不知即使找到了,结果会如何。因为如果换做是我,我知道找了亦是无用的。这样的相识,她没有必要来承担这一场麻烦,我自己,也是因为怕出门麻烦而拒绝过去见千里迢迢跑到郑州的她。 拒绝也实在无可厚非。 可是天已经黑了,又冷,看着坐在车里焦急的父母,我还是把电话拨了过去。 不曾开口,她立刻叫出我的名字。显然,我的号码,一直驻扎在她的存储中。 她的声音明朗欢快,甚至有些兴奋。问我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她,是不是回来了…… 简短寒暄两句,我讲出事情原委,口气有些小心翼翼,姗姗,真是很麻烦你,看能否帮我们找个修理工过来,真是麻烦你…… 看你说什么呢。她问清楚地点后,让我们别着急,她现在就去修理厂。 竟然很快,她开着车带了一个修理工过来,还提了几盒避风塘的奶茶让父母喝了暖一暖。 她依然穿着那日在火车上穿的那件粉红色的羽绒服,依然有些瘦削,依然是略带羞涩的眼神,同我说话,似乎我们是很亲近的朋友,毫无芥蒂。 因为心虚,我再度用谎言解释那次她去郑州没有见的原因。 她说:没什么啊,就是挺遗憾的。她指指自己开的小车,那次,其实是我们订婚,他买了这辆车送我,我告诉他我在郑州有个好朋友,可惜你不在…… 是啊是啊,挺可惜的,你们订婚了啊,祝福你,说那些话的时候,夜色掩盖下,我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微微发烫。 车子故障并不大,半个小时后修好了。我万分感激,她却坚持要留我们在县城吃晚饭。她说:你们难得回来的。我婉言谢绝,父母也坚持不再麻烦她。 见我们是真的不留,她便打开后备箱拿出准备好的家乡特产塞给我,她说:你一直在外地,不太容易吃到家乡的东西,一定要带着。她说:回趟家不容易呢。 我的心,就被一种叫做温暖的感觉噎住了,没有再推拒,我收下了她给的东西。 回去的路上,给她发了信息:下次和他一起来玩,等你。按发送键,看着显示屏上她的名字:岳姗姗。缓缓流下泪来。 去年,一部叫做《沂蒙》的连续剧在各个电视台热播,我看到里面那些面容略显瘦削、眼神羞涩却又坚定、生性善良淳朴的沂蒙女子,总会下意识地想起姗姗。 是的,她是沂蒙女子,是喝着沂河水长大的,她的善良淳朴,是那一方水土养育。这些年,在外面,说起家乡,也常常会有人说,呵,沂蒙女子。但我知道,我这个出生在西北高原,又从来不曾在家乡生活过的沂蒙女子,只是穿着一件“沂蒙”的外衣,却缺少了一个真正的沂蒙女子纯善的本质。发布时间:2019-05-23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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