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来到幽灵山庄时,眼前的一切似乎同以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山还是那座山,庄还是那座庄,天色还是那样,丝毫没有破晓的迹象。
在庄前顶着沉沉夜色升腾起堆堆并不是十分明亮的篝火,篝火旁三三两两的围坐着身穿铠甲的男女,有的在背后斜背着一把宽厚的重剑,有的在腰间贴挎着一张铮阔的坚弓,有的则紧紧的撑握着一柄幽光闪烁的长杖,或窃窃私语着什么,或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其中或有一些满脸稚气的少年,有的一边不断的擦拭着自己手中的武器,一边满紧张而又期待的时不时望着不远处的幽灵山庄望上一两眼,有的则频频转动目光打量着自己身边同伴手中的武器,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一丝丝羡慕之色,至于那些年长一些的,则大多都正襟危坐,一动不动的闭目养神。
一张张面孔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十分的生动鲜活,只是已再没有一张是我所旧识的了,想到此处,我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理了理身上素白的长袍,便起身独自往着前方的幽灵山庄缓步走去。走进山庄,首先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片四季常红的枫树林,那位不知名的盲眼依旧如往日般,静静的半蹲在大片大片的火红色枫叶当中,像是一块风雕夜刻的人形石刻,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呆了多久,也没人知道他还要在这里呆上多久,也许在他的背后会有一些故事,或动人,或沧桑,或愤慨,或平淡,但已然再无人知晓,自然也再无人问起............
静静的,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这片枫树林,一路上我再次遇到了贞子,尸王,和石像鬼王,当没有人来刻意打扰时候,他们安静的就像是熟睡的一般,或许在他们的心中,也会同那位盲眼老人一样,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那些故事或许并不凄美,或许并不激昂,或许只是平平淡淡的一段,但却令他们始终铭刻于心,在独自安静的时候反复回味。
我不想过多的打扰他们,所以只是静静的轻步走过。
路过小教堂,老管家还未睡醒,当没有人来的时候,他总是那么睡,仿佛在梦中会有一些东西,会令他那早已落满沧桑的心也一直恋恋不舍。
我轻叹,提起幽光摇曳的鬼火马灯,走过小教堂,来到了残破的迷宫,迷宫虽早已破败,依稀间却还能看得出原先它身为当年宫殿的样子。
当我提灯缓缓走出迷宫时,天空当中忽然间飘起了雨,雨很细,很柔,下的很慢,但在这片寂静的山岭当中,也仿佛有了细细碎碎的声音,我想起了杰克,那个疯疯癫癫的可怜男人,那个永远出不了这座山岭的专情男人,在这细雨迷蒙的深山当中,不知他身在何处,亦不知他心在何方...........................
在这细雨迷蒙的深山当中,不知他身在何处,亦不知他心在何方...........................
雨中深远黛青的山路,就像是漫无目的的空白思绪,而那前方在视线中渐渐清晰的淡红色木屋,则仿佛成了空白的定格点。
我缓步走到木屋门前,左手提着灯,微微低身,右手在木门上轻轻叩了几下:“咚.....咚.....咚.....”半晌,门被缓缓的拉开了,门后是一位身着白纱挽臂,容颜清秀的女子。
“你是......”看到我,微微一怔?,随即又渐渐露出一丝恍然:“啊,是你.....你,变了很多.....”
我笑了笑:“或许,不久连我的名字也要变了....
”她让过身子:“进来吧。”
我微微点了点头,走进木屋,把手中的灯挂在墙上。
“她呢?”她问。
我微微摇了摇头,淡淡一笑:“这次,是我一个人来。”
“哦...”隐约间,她发出一声轻淡的叹息。
这个木屋还是和从前一样,里面并不是十分明亮,但一分一毫却十分清楚,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椅,整齐而又简单。
我的目光停在了那张单桌上,单桌上铺陈着一张薄薄的画像,我移步走上前去,细细的看,画像上画的是一位眉清目秀的俊朗男子,一身洒脱的青衣,目光澄澈,优美的嘴角旁挂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是杰克”她在我后面轻轻的说,好像生怕惊扰了什么一样:“我画了很久,直到今天才算画完。”
我完全可以清晰的想像的到她说这句话时那嘴角微扬,目光的样子。
“杰克”我说:“这是一个十分好看的杰克。”
“是吗?”声音中明显搀杂了丝丝喜悦,她轻步走到窗前,缓缓打开两边的木窗,窗外是那片在黑夜中隐隐约约的山岭。
她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却蓦然有些黯淡起来:“看,杰克就在那片山岭中...”
“你都知道?”
“嗯”我不再言语,像以前一样,站在她的身后,静静的聆听。
“我知道,他一直都在那片山岭当中,一直在守护着我。”
“我知道,他的眼睛,还是像从前那么清澈,这一点,怎么也不会变的.....”
”我也知道,他每天都会为我唱歌,虽然,有很多时候需要很用心的去听才能听得见,但我听的出,他的声音还和从前一样,那么的动听....”
“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他写给我的情书.....”
“很多时候,我总能听到有人在念他写给我的情书,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它们总能让我感觉我杰克好像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一样....”
“可是,我知道,那并不是杰克,他们只是一些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宝物的陌生人而已.....”
“,如果我和杰克能够再见上一面,那就好了,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他永远都出不了那座山岭,而我也永远出不了这个木屋.......”
“因为我早已不在了人间,只有在这个木屋里,我才能为他画上一张画,才能有一颗爱他的心,在时刻想念着他......
她呆望着窗外的山岭出神,喃喃自语,神色时而欢喜,时而哀伤。
我暗叹一声,心中已没有了同她当面告别的打算,转身轻轻将袖中的告别信放在了单桌上画像的一旁,又将一封火红色的情书小心的放在那张画像上面,随即独自悄然离去..........
发布时间:2022-09-26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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