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白豁子那家伙又挺了起来,顾不得保娟的挣扎,又挺了进去。他一边用力一边低声喝道:你告,谁怕谁!我爹是公社书记,还怕你告!你个小骚货,你要告......
第二节
来者何人?
就是在大队宣传队里演丑角的调皮鬼麻庆明。麻庆明并非姓麻,而是姓高。因为天老爷成全他,让他脸上坑坑洼洼的比别人多些点子,所以,人都喊他麻庆明或麻子。他也不忌讳,忌讳又能怎样?也不知是他家不太宽裕呢,还是那张麻脸不太受姑娘们赏识,三十来岁了,还没找到老婆,只得和患有哮喘病的父亲相依为命。虽说他是生产队的政治队长,担任这个职务的人应该是稳稳重重的,他却整日嘻嘻哈哈的,是个典型的乐观派。
麻庆明跟天生是表兄弟,因为他是天生奶奶的娘家人。天生的姥太爷姓高,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天生奶奶是大姐,二姐嫁在窑湾,三姐在洪家圩坐家招夫。天生姥太爷看天生老爹家太穷,就把女儿女婿揽到跟前,给几亩薄地,让其种田度日。郝家巷虽然姓郝,但跟天生的祖上不是一支。
天生和春巧听到嬉笑声,转脸一看,只见周围一下子冒出七八个嘻嘻哈哈的大姑娘小伙子,他们都是大队宣传队的演员,天生曾当过他们的导演,天生弟弟天鸿也是宣传队的演员,因为开学,教书的教书,上学的上学,天生弟兄俩就没继续参加。此刻,春巧羞得头一低,真想变个老鼠钻到地底下去。
好你个春巧,这下子赖不了了吧!你一走,我就断定,约会!和郝老师约会,怎么样,我睬得没错吧。刘大翠亮起大炮嗓门,风风火火地叫,掏钱买糖,快!
掏吧,老表,不要多,一人一毛,辛苦费。麻庆明嬉皮笑脸地说,玉禄,数数多少人。
嗨,我早数过了,九个人,十八条腿。白玉禄调皮地张着笑脸说。
天太晚,小店早关门了,明天买好不好?天生红着脸搪塞。
不行,小店关门有雪梅呢,她能叫开。洪雪梅,洪雪梅麻庆明朝人窝里扫了一眼,咦,雪梅不是跟俺们一块来的吗?她跑哪去了?
不要紧,钱掏出来我跑腿,包你们今晚吃到糖。大翠说。
你跑腿我一百个同意,不过,还有人也得掏。天生瞟了一眼罗山虎,言外之意,大翠你别叫,你也有朋友。
罗山虎一看天生把火引到他身上,便向白玉娥身后转移。大翠一点也不在乎,双手叉腰,头一抬说:谁?你说谁?是不是我?
哎呀,我的老表妹,本人岂敢冒犯您的虎威。我说的是
罗山虎。春巧这是对大翠一闪调皮的眼色说。
对对对,歪虎,你也得掏。罗山虎看人头有点歪,所以麻庆明常叫他歪虎,因为罗山虎性子有点蔫,人们又叫他瘟虎。麻庆明和白玉禄将罗山虎拎了出来。
哎,哎哎,表哥表姐,我可没要吃你们喜糖,你不能冤枉好人,都是她歪虎本想指刘大翠,大翠对他一瞪眼,他吓得舌头一伸,忙改口说,都是他们逼我来的。特别是麻哥,出了不少坏点子。
这家伙是叛徒,糖买来不给他吃。白玉禄故意把头一伸对大翠作了个鬼脸说。
那不行,这样一来,表姨心里可就难受了。嘻嘻嘻嘻麻庆明笑道。大翠的叔伯姐是麻庆明的堂叔媳妇,所以麻庆明叫大翠表姨。
是难受,你不馋得慌吗?大翠一点也不在乎,她转脸对歪虎发话,哎,掏钱!
我掏什么钱?歪虎急了,你还没跟我表态呢。
众人闻听,哄堂大笑。
叫你掏你就掏!大翠命令歪虎。
好好好,我掏,我掏。可是,我身上就剩五毛钱了,那五毛钱昨天给你买雪花膏了。罗山虎慢腾腾地从内衣口袋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皮夹,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锁链,清一色的毛票,挺括括地新,他真有点舍不得。要知道,一个工才八分钱,他干一天农活,队里给他最高分才九分,这五毛钱相当于他干七八天活呢。但是,在大翠面前,又不得不硬充好汉。拽了半天,他才拽四毛,到底留下一张。大翠一看,很不满意,伸手就夺过他手中的皮夹和四毛钱,将五毛钱全部交给麻庆明:你奶奶个头,拿去买吧,不过,我劝你还是不吃为好,省得蚂蚁闻到甜味,在你脸上做窝。
表姨,那不要紧,这样我的脸又平又光滑了。庆明笑着接过钱。
玉禄从天生身上也掏出一块钱,交给了麻庆明,庆明学者演戏时那种丑角模样,洋腔怪调地说:先生们,女士们,老爷,太太,哦,不对,小姐们,今天晚上,郝老师和春巧同志,罗山虎和老,老表姨同志,那个了,就是那个了,哎哎,别笑,他们请客,哎哟,(大翠扭他耳朵)别扭我,这个嘛,我代表大家表示感谢,大家呱唧呱唧,喂,响一点!
众人嬉闹着簇拥着天生、春巧、山虎、大翠。大翠边挣扎边出麻庆明的洋相:奶奶的,我看你这辈子不能成人,烦烦你自己的神吧,快找个小媳妇来,免得天天抱着枕头睡觉!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陵河的夜,简直成了他们的天下。
走吧,买糖去。玉禄看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便对庆明眨眨眼,暗示:别耽误人家事。
对了,走走走,大家都走!庆明招呼大家后,又笑着对天生和春巧说,放心吧,我们不会再来的。小心舌头咬掉了。他看大翠没走,歪虎走了两步也停在那儿,就对大翠说:走吧,走吧,表姨,另换地方吧,在一块不方便,再说了,先来后到嘛,啊,嘻嘻嘻嘻
麻庆明和大家一哄而散。
正当大家逗得热闹之时,雪梅和保娟早就离开了。保娟是先走的,走得悻悻;雪梅是后走的,走得闷闷。两人家各一方,所以各奔东西。
保娟是春巧的妹妹,一个老爹奶奶。春巧长保娟一岁,保娟比春巧略高一点。保娟待任何人都比较诚实,独与春巧格格不入,形同水火。春巧要是穿一件新衣服,保娟说什么也要做一件。质地比不上就比花色,花色比不上就比质地。反正不能比春巧差。
今晚,她本想来看看春巧的笑话,看春巧和天生在外野合被发现时的丑态,谁知他们没干那种事,这帮人不是来捉奸,而是来闹喜的,她看那场合难受。她也爱天生,可是天生偏偏给春巧抢去了,春巧占了她的先,说什么她也咽不下这口气。她爱天生比春巧早,可是天生不睬她。那年八月十五,她省一块月饼,那是蜜糖馅的,又酥又香又甜,她送天生,天生却不要。那个狗东西不领她的情!爱不成,她就恨,她恨天生不死,恨天生怎么不变成麻子,秃子,瘸子。恨天生怎么出门不被车轧死,下雨让雷劈死。她天天诅咒天生,谁知,天生不仅不像她诅咒的那样,相反过得很好,尤其是和她的对头打得火热,她怎能不气?每每看到春巧和天生眉来眼去时,她心里就咕嘟嘟地往外冒火。既生我保娟,又何生她春巧!
捞不到天生,她就想找一个比天生强的人,这强表现在三方面:美、钱、权。或是比天生美,或是比天生富,或是比天生有权。三者居一就行。比天生美,家中穷得像乞丐,她不嫌;比天生富或有权,六十岁老头她也要。特别是有权,能管到陵南大队的权,更好。这样,她能管春巧和天生他们,可以骑在他们俩头上作威作福。
保娟一路做着黄粱美梦,想不到路边麦地里突然蹿出一个黑影,从背后夹着她的脖子,就往麦地中间拖。
保娟被夹得大气喘不出,头也动弹不得。想喊,张不开口;想跑,挣不脱,只得任人拖去。
那人将保娟放在麦地中间,没膝的麦苗把他们着挡得严严实实。那人低声喝道:不准吱声!要喊就掐死你!说着,就用手去扯保娟的裤带,那是绿布带。那人用绿裤带将保娟手栓牢,然后才扯下裤子,保娟那雪白雪白的圆腿,和那羞羞的胴体,顿时暴露无遗。
保娟本能地蜷起双腿,哀求说:别这样,别她想看那人是谁,长啥模样,可是看不到,那人头上套着一把捋的黑色老头线帽,只露两只咕噜乱转的贼眼睛。
那人没脱裤子,只是松开裤带,掏出那家伙,那家伙又硬又长,直挺挺的。他掰开保娟双腿,扑了上去。保娟疼得惊叫一声,两声都没捞到喊,嘴就被堵上了。玩有大半个小时,那人才下来,满意地拍拍保娟的屁股,捏着嗓子说:快穿上,被人看见俺可不负责!
那人看保娟不动,手被捆上怎么动?便骂骂咧咧地帮保娟穿上裤子,不过,没系裤带,裤带还拴在保娟的手上。那人威胁说:以后我一找你,你就得来!不来,俺就讲出去,让你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保娟哭说:玩都给你玩过了,你还不让我知道你是谁吗?
那人说:让你知道,俺也不怕!他拽掉老头帽,月光下,那缝上的豁嘴,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白豁子!你这个婊子养的,看我不告你去!
告去吧,老子不怕!
白豁子那家伙又挺了起来,顾不得保娟的挣扎,又挺了进去。他一边用力一边低声喝道:你告,谁怕谁!我爹是公社书记,还怕你告!你个小骚货,你要告,我就说是你想找工作不干农活,拉干部子弟下水,让我找爹爹给你安排,我不同意你就诬陷我的。看公安人员信你还是信我。以我说,我也喜欢你,你告也别告了,做我老婆算了。
放你娘的狗屁!做你老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个豁样,让你娘做你老婆还差不多!
你不答应也行,反正你跟谁谈对象,我都告诉他们你给我睡过了,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男人!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保娟哭也没用,干脆不哭:白豁子,你个婊子养的,你要我当老婆,行,算我倒楣,认了!不过,你得明媒正娶,你要是骗我,我一定会把你杀了,即便不杀你,也要把你废了!你让我嫁不出去,我也能让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你要不信,就走着瞧!
白豁子很丑不错,但,保娟知道,他的确是公社书记的儿子。
公社书记权大着呢!
【责任编辑:可儿】
发布时间:2023-06-21 0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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