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你发了疯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让人活了?下起雨来陂毁堤塌作物淹死;一旱就是两个多月,连喷嚏也不放一个。水稻都扬花抽穗了,多么需要水呀!坤伯悻悻的嘟囔着往责任田走去。
他抬头望天,天上依然繁星点点,望穿双眸也不见半丝云彩,老天爷压根儿就没半点慈悲的样子。连日来,因争水囗角的事时有发生。也难怪,水稻都枯萎了,谁不心急如焚?
坤伯露宿了整整三个通宵,可田里仍无水的踪影。有啥法子呢,近水楼台还未得月,更何况自己这水田远离水圳。他眼巴巴地望着田中的鸿沟一天天变宽,能不灯盏无油------火烧心?
总算轮到我了,他在田边停了下来,长长地松了口气,心里乐得似捡了元宝。瞧着汩汩地流入稻田的琼浆玉液,仿佛感觉到禾苗正欢快地痛饮着甘露,紧皱的双眉和收敛了多日的笑容又舒展开了。
要堵好漏洞他自言自语地巡查起来啊,当他的目光落在吴寡妇稻田时,不禁惊叫起来。又枯黄了不少,后天才轮到他,稻子还不全枯死?他思忖着:自己的好歪也。。。。。。唉,先让给她吧。。。。。。不,上次阿囡放羊贪玩,只啃了她桌板阔的菜就诅咒了大半天。。。。。。不能怪怨她,十寡妇,九泼妇,一个不泼难长住,她不泼辣点怎行。。。。。。唉,寡妇的日子真难过呀,一家五口,老的老,小的小,里里外外全靠她一双手,怪可怜的。要不是七号强台风,她丈夫也不会因救溺水小孩而丧生,救的虽不是我孙子,可也不是她孩子呀!他丈夫为了别人,把命都搭上去了,难道我。。。。。。
坤伯思前想后,鼻子一酸,泪珠便无声地滚到衣襟上,猛地车转身,把水全放进了吴寡妇的稻田。。。。。。
。。。。。。
你呀,都太阳晒屁股了,还那么贪睡,快起来吧,看水灌满了不?老伴阿莲嗔怨地把坤伯拽了起来。
灌。。。。。。灌到吴寡妇。。。。。。他脱囗而出。
什么?轮到我灌她竟敢。。。。。。我找她算。。。。。。阿莲话未说完,气喋喋的拔脚就走。
站住他急了,高声道找她干啥?
算帐她头也不回。
不能去,水是我。。。。。。
哎哟,坤伯话没说完,只见老伴与门外匆匆而来的吴寡妇碰了个正着。顿时,两人额上都隆起个鸭蛋。
吴寡妇拭擦着额角,既感激又忿怒的眼里噙着泪花,凄然道:坤哥,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昨夜我本想求你让点水,但见全都引到我田里去了,当时你亮着手电正往家走,我一想就知道是你不忍心。。。。。。可我又怎能。。。。。。所以,我还是把水又全灌到你那去了。。。。。。
啊?坤伯与老伴几乎同时出口。呆得半晌,吴寡妇已走了。
我找她去老伴蓦地往外追去。
还找她?坤伯迷惑地问。
对,向她道歉,把水转灌到她田中去。她依旧是头也不回。
坤伯又一次流下了眼泪。是欣喜的?难过的?激动的?我也不知道。
创作于1985年修改于2013年2月1日
发布时间:2022-12-30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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