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一阵敲门声。
谁呀?烦死了。东掀开蒙在头上的枕头。熟睡的人最怕人家来打扰了。
服务员。请问要续住吗?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到房间了,就是没人接听。
没听到。不续住了,等一会儿我起来了。你不要来敲门啦。东有点不耐烦。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下午一点二十五分了!他匆匆的披衣起床,屋里黑漆漆的,厚厚的窗帘布拉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他一步跨到窗前,抓住两层的窗帘布,往两边一抛,只听得啪的一声响,窗帘布便跑到两头去了,耀眼的的亮光便一下子扑面而来,屋里也一下子变得亮堂堂的了。
对不起打扰了!服务员依然温和的口气。真佩服这些服务员,不管客人态度如何的差,她们都笑眯眯的,客客气气的。
东到卫生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昨晚由于醉酒还没来得及洗澡呢。
对镜梳理刚被吹干的头发,东还是感到头痛欲裂,胃火辣辣的难受,口干舌燥的,眼皮酸涩难受,睁不开眼睛。昨晚真不该喝那么多的酒,虽然较之早上好得多了,但还是不大舒服。
脱下一次性拖鞋,他随手拿浴巾揩了一下双脚,穿上黑色的袜子、皮鞋,便立起身,再对镜整理了一下西装。
他看了一下手机,有个短消息,他打开看了一下内容,是蓝发给他的。说是好长时间都没去镇上吃烧烤了,老板是个东北人,听说味道很不错的哟。她还再三叮嘱,叫东不要拒绝,今天晚上她请客。同时她也请了萱,老板娘两个人。
嗯?萱也来啊!好高兴!一提到萱,他就满兴奋的,唉,也真难为她了,跟他谈朋友也真不简单。人前假装很客气的像普通朋友一般,暗地里瞒着众人两人偷偷的来往,跟搞地下工作一样的,不,确切的说,像是时下偷情的男女,见不得光似的。
好长时间没跟萱在一起了。虽然在电话上通过几次电话,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他还没说上几句,萱就会把电话挂掉。
也真是的,卖菜,养蚕,养猪,挣得了多少钱?还不够他的烟钱,他一天就抽两包软中华香烟,这还算省的喏,他碰到一个老板,他抽三包香烟,几乎是烟不离嘴的。
她这个人真没情趣,连开句玩笑都不行,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思想保守的啦,都要成古董啦。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她不会像社会上那些女人,把贞操不当一回事儿,为了钱,只要高兴,跟这个睡跟那个睡的,简直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我东这一辈子有了萱,也值了。这样想着,东不再抱怨宿醉带给自己种种的不适了。
拿上车钥匙和房间押金单,他随手带上了房门。
听到关门的声音,宾馆里的卫生员推着工作车到房门口。
你好!退房了吗?服务员很有礼貌的问道。
退了。他朝服务员点了一下头。
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服务员微笑着。
在电梯间门口,他碰到两个认识的客人。都是服装厂的老总,阿宽和阿四。
叶老板,你也开房啦?女伴呢?阿宽点头哈腰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你好,叶老板。年轻的那位阿四不卑不亢的点头打招呼。前者和后者,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他还是喜欢后者多一些,不虚伪。
没有女伴,就我一人。两位老板好!好长时间没看到两位了。出于礼貌,他很客气的打着招呼。
一个人也开房间啦?叫小姐了吗?还是那个阿宽,他眯缝着老鼠一样的小眼睛,一看长相就不是善辈。
没有那个嗜好。我不喜欢小姐。一想起小姐,他就觉得很不舒服。
叫阿宽的,讪讪的笑着,自觉无趣。
电梯到了,他们先后进入了里面。
东开着车停在蓝指定的烧烤店门口。
门口摆了一张传统的长型木炭烤炉,离烤炉不远几步路处摆了几张桌子。
蓝她们还没来,他走进室内,选了一个比较好的位子。
一个高高胖胖,体格比较粗壮的光头男人,抄着浓重的北方口音客气的向他打招呼:老板你好!就你一位啊?吃什么啊?自己点。
还有三位,等一会儿再点。他将车钥匙放在桌子上。老板泡了一杯茶给他,他端起来喝了一口。
听到门口停车的声音。他抬眼望去,三个极其漂亮的美女,从两部跑车上下来。室内其他桌上正在高谈阔论,吃得正香的客人,看见三位少见的美女,都一下子不吱声了,眼睛便像刀子一样的齐刷刷地射向外面。
东立即立起身,朝门口走去。
嗨!三位美女终于来了。
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赶忙跑过来招呼,并泡了几杯茶过来。
美女们,你们要吃什么?尽管点啊。小伙子嘴甜的不得了。做生意的嘴当然要甜啰。
东,你自己点啦,要吃什么尽管点。萱,老板娘,自己点啊。蓝招呼着。
东,你不要客气啊,今天蓝请客,好好的宰她一顿。老板娘笑着说。
是呀,东,不要客气。萱也附和道。后者一直笑眯眯的盯着她,令她有点不自在。
他们都点了自己喜欢吃的。荤类:脆骨,鸡胗,羊肉串,牛肉串,里脊肉,大虾,骨肉相连,鸡爪,鲳鱼,羊腰,鸡全翅,鱿鱼,鸡腿,鲫鱼;蔬菜类:韭菜,茄子,豆角,香菇,花菜,金针菇;然后一人一份水饺,两瓶啤酒,三罐椰奶。东几乎全部点了荤菜。三位女士都比较斯文,蔬多荤少。味道超棒,名不虚传。
东,女朋友找了吗?蓝喝了一口椰奶。她拿了几张餐巾纸揩了揩嘴唇、手。
嗯?没有哇,你给我介绍一个。他正大口的啃着鸡腿。听到蓝问他,他头也不抬的继续啃他的鸡腿。萱踢了蓝一下。
萱,你踢我干吗?蓝瞪着萱,萱有点脸红。
听到这句话,老板娘和东立即望向萱。萱的脸变得更红了。
干吗?都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我只是不小心踢到你了。萱故意睁大了眼睛,茫然的盯着这个又盯着那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哎呀,蓝,你别大惊小怪的啦,你看,你都把萱吓住了,不就是不小心吗?他赶紧出来打圆场,及时替萱解围。
哎呀,蓝,你也真是的。老板娘也出来替萱讲话。
哈哈哈,看把你们吓的。我在跟萱开玩笑啦,你们没有看见她在做戏吗?我跟她是从小玩到大的小姐妹,她的哪一个小动作我不知道!啊。蓝拍了一下萱的屁股,并用脸轻轻摩挲了一下萱的脸,如此亲昵的小动作,令东张大了眼睛,平时萱都不允许他碰她的脸。
老板娘温柔的微笑着。
其他桌子的客人不时的朝他们瞄几眼,帅哥!美女!还是有钱人!他妈的命真好!
其他桌子上也有几个自认为是美女的年轻女性,她们故意大声的跟她们的男伴打情骂俏的,希望引起人们更多的关注,无奈不管怎么努力,她们的男伴都将目光盯向萱她们这一桌。
喂,你们今天怎么了?平时他妈的,像个龟孙子一样的,屁颠屁颠的缠着老娘。今天都衰了?理都不理老娘了!一个二十几岁擦脂抹粉的,香气袭人的红衣女郎,绯红着脸,叉着两手站立着,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大声嚷嚷道。
你就少喝点,我的姑奶奶。喝那么多酒干吗?喝醉了,又要发酒疯。一个又瘦又矮,皮肤苍白的男人使劲把那醉酒撒泼的女人,往凳子上按。
那红衣女郎很不情愿的坐在凳子上,同桌的另一位又黑又胖的,眼睛斜斜的不时的朝上翻眼睛的年轻男人,叽叽咕咕的劝慰着那位醉酒女人。
挨着醉酒女人的另一桌的是四个三十几岁的已婚女人,她们也不是省油的灯。
老板,你过来一下。那位涂着猩红口红的,面孔又瘦又白,眼睛鼓鼓的吊着一对大圆金耳环的瘦高女人,大声喊着老板。
什么事啊?光头老板动作很利索的跑过去。
喂,老板,一份水饺有几个啊?她气汹汹的盯着老板问。
十二个啊。老板小心的陪着笑说。
那你点一下,究竟有几个?我不会数数。她抬高头颅,面孔朝向隔壁萱他们那一桌。
一,二,三十一。再点另一碗一,二,三十二。一,二,三十二。一,二,三十一。咦。怎么回事?总共少了两个。那两个呢?
在他们那一桌!你去给我数一下。那瘦高女人终于找到出气的对象了。
老板马上陪着笑脸,满怀歉意的:对不起啊!是我们自己工作失误啊。点是不用点了,大不了,我再烧几个补给你。
不行!难道就因为我们长得没她们漂亮、帅气、有钱,你就欺负我们。
不行!必须得点。哪有这个道理?没钱的人就不是人了吗?其他一桌的人也一起起哄。
东实在忍不住了,他站起身,朝争吵的双方道:实在对不起!我们没有得罪谁,也没有欺负谁。我们长得好看是父母给我们的,我们自己没法选择;我们有钱,也是我们自己辛苦挣来的。税我们不少交一分,我们没有炫富的意思。只是这位美女好长时间没吃烧烤了,听朋友介绍说这家新开的烧烤店,味道好,所以才过来的。没想到引起这么大的纷争,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女士这几碗水饺的钱,我们来付。
这点钱,我们自己付得起。只是这口气咽不下!瘦高女人依然不依不饶的。
老板也是连声对她说对不起。
这位美女,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做个小本生意也不容易的,他们从老家那么远的地方过来,拖儿带母的也够可怜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到外省去做生意,遇到同样的事情,你觉得该怎样处理呢?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就发发善心吧!东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语气尽量温和的对她说。
看在这位帅哥的面上,那就算了吧。
看着这个闹剧的萱她们,一直都坐在原地不敢动,像这种鸡皮蒜毛的小事情闹到如此程度,她们还是第一次碰到。
发布时间:2022-12-30 0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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