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榆家口村,村里的一口老井坏了,村人找来两名修井师傅。在一个温和春天迟暮之际,两名师傅在井里面,各自抓着一根极细的白绳子,手持工具,迂回穿梭于井中黑道,专注仔细地修井。井的周围长满了青绿的苔藓,井口一年四季都是潮湿的。
天边的紫霞照进了小小的村落,枝头发苞的倒垂柳随风斜打在河岸边啃草的山羊羔的羊角上。霞光的光束披在田园与西山上,越开越荼蘼,束紧了广度,愈来愈黯淡,被茶墨般的天色镀得愈发深沉。
夜渐深,视线趋于模糊,但音律无比清晰。满月探望迷离星空,一种半似人似狗呜咽的啊~呜~声遁入耳窝。
道一声疾风知劲草的团团黑风刮来了一袭影,他披着黑色的披风,脚踩高筒黑靴,带着黑色的半指手套,在纯白的月光下遥相衬应。他的黑灰色长发像一只半透明魔怪在空气中游荡。
他毫无顾忌,手持火药装置,来到连挨着的几户人家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把一枚枚装置掩埋在了深墨草丛与绵延远方的榆树群中。而后,他如兔般灵敏的耳朵听出了井边的异样,在井边动了手脚,又像风一样消失在暮色中。
老刘,你听!什么声音?井中一位稍微年轻的洪师傅慌张问,就在他慌张之际,拴住自己腰杆的绳索铁扣竟滑落下去了。扑通一声巨响盖过了刚才井外发出的此起彼伏的呲呲声。年长些的刘师傅的七魂六魄都要被吓飞数层了,脚下的恐怖无限上涌,发麻的脚趾像是被洪师傅的灵魂往下扯,他能隐隐感觉巨响后还有一声闷响,来源应该是洪师傅的身体完全沉入井底的那刻,想到这里,他深皱淡眉,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他不敢在呆在这井里。
他的双手攥紧了白麻绳,一跃而上。来到井外,谨慎的踏步,以免鞋底被整片整片的青苔打滑。风,空寂,夜,已眠。他不由得裹紧了薄衣,春天虽暖,可抵不上夜幕深种的寒风的逆袭。他只觉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吓了一跳,弯回右膝,缓缓的埋下头,俯见一只没有眼珠的、流着血泪的极丑的杂毛狗仔蜷窝于草廓里,哼哼的低靡着,它似乎越来越没有气力发出哀鸣,可刘师傅根本顾不上它。
刘师傅身背修井工具,拖着惊惧而疲惫的身骨,发觉井前的几户人家房前,被几个摆成圆弧行的、自己手掌大小的十几个黑箱子围绕着,并且发出低低的声响。它们一提嗓,刘师傅就如木偶被提线,全身经络随导火索的呲呲音频起起落落。
这是谁放在这儿的?是什么?为什么我觉得是危险的?想到这里,他的脑海回忆出自己刚才从井里爬出时,只有一根绳索固定在井外。那么还有一根绳子呢?本来应该是两根,所以,是有人刻意绞断了绳子!
只要我把这些黑箱子挪开,应该就没问题了。刘师傅是村里的老好人,性格也很老实,助人总是不计回报。他从工具袋里拿出了斧头,将黑箱一个个敲碎。但这声音惊扰了正在睡觉的村民,一对夫妻一起开门,露出门缝,朝门外叫骂,他俩隐隐看见刘师傅在自家门前明目张胆的徘徊,像是要做什么坏事。
刘师傅飞也似的离开了,一路飞奔回家。还想着一个问题:为啥好心总是办坏事呢?
第二天,村子里传来了一个惊天消息。有几户挨着的人家被大火烧尽了。平房外约两人高的干草堆被烧得只剩一把黑芯,杂乱中,几具长形的被烧成黑灰的辨认不清的尸体,一共有8人被烧成了一团黑灰。
警察按照刘师傅说的,从井中打捞出了洪师傅的尸体,已经被泡得面目全非了。警察还在房子的后院发现了罹难者的遗物,其中有一本高中物理书。那天晚上,冲刘师傅骂咧的夫妻俩还活着,他们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刘师傅。
是你放火杀了他们!夫妻俩指证。
不是我!刘师傅傻眼了,不可能!我已经拆除了那人的火灾装置,为什么还是会害死人?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洪师傅的身体被一层单薄的白布蒙上,周围一片强烈腐臭的味道。
什么?你说什么火灾装置?警察甲问。
我不知道是谁放在那儿的,就摆在门前。我和老洪一起修井,是这两口子让我们来修,为什么他们还要乘机反咬一口?如果他们不叫我们来修井,老洪也不会······
(梦到这里,我醒来了,是一场没有结局的光怪陆离的噩梦啊。起床以后,添油加醋记录了下来。)
发布时间:2022-12-29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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