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他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就喜欢上她了,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那个喜欢就过渡成爱恋了,很深的爱恋。
那一天他从镜片底下瞥了她一眼:冒冒失失的一个丫头。
手机怎么啦?
就是声音很小,想接听一个电话可费劲了呢!
绿衣格裤的黄毛丫头放上柜台一部国产三星手机,然后涂着指甲油的小手一推,那手机直溜一下就滑到了朗丰的跟前。
郎丰拿起手机,仔细地检查各路电源,又查看了喇叭等一些微小的零部件。他鼓捣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对丫头说:好啦!
多少钱啊,大哥?
不要钱了,拿走吧。
那可不行。小丫头话音落下,从宽大的背包里掏出十元钱就扔在柜台上跑了。
郎丰望着推门而出急切逃跑的背影,想追是肯定来不及了。
他回坐到桌子前,依旧细心而专注地琢磨着那些生病的手机。
这一天,和逝去的每天没什么两样,照旧在天黑之前收拾好柜台里面的所有东西,然后,郎丰骑上那台已经过时的摩托车,匀速地往家里赶去。
路边的街灯亮了,释放着柔和的光线,将一条条街道,和街道上的车辆,都包围在一种温馨的气氛里。那些瑞雪飘过的枯树枝,已经被层层厚雪积压成一朵朵,一段段,就仿佛白色的花束,晶莹里透着灵气,静默里暗藏着生机。
郎丰今天的心情很好,他特意去了熟食店给老父亲买了最爱吃的荷叶鸡,然后,站在那里寻思了一会儿,他自己挑了一段很短的腊肠,半包花生米,刚要走出店门,又回头看了看,然后折了回去,他指着一条红烧的青鱼说:就来这条!
售货员小姐热情地为他量好,包装上,然后送给他一个例行公事的笑脸后,他这才满意地离开了这里。
五分钟的路程,郎丰感觉自己就一脚油门,一脚刹车的功夫,自家的门就近在眼前了。
比起路灯来说,家里的灯光显得更为亲近和柔和。
郎丰进得屋内,他将一方便袋好吃的东西交给妈妈,就去打开自己的那台电脑,这几天,他在网络聊上一个可爱的女孩,话语的投机,就仿佛多年暗恋的一个故交,虽然并不知道对方的脾气秉性,相貌如何,但是他可以想象,他坚信自己想象的,一定就是那样。
很漂亮,很可爱,很调皮,很有活力。
他感觉这一套赞美下来,怎么看都像在夸一个大孩子。嘿嘿,大孩子也好,起码给了自己一个呵护她的机会。
郎丰觉得自己全身都积蓄了能量,就像这二十八年的人生岁月,每天积下一点点,都是在为了一个模糊印象里的女孩而保留下来的。
那可是郎丰内心里全部的爱,他知道无论哪个女孩能得到它,都将是人生最为幸福的事儿,不知不觉中,他就为隔屏的那个女孩而庆幸,仿佛就有一种事实在提醒:那个女孩一定就是他要给予呵护的大孩子!
晚饭桌上,妈妈说:你二姨的小姑子又给你介绍对象了,人家姑娘是美发的,人稍微胖点,不过很有福相,你二姨说了,姑娘要是同意的话,那姑娘就算是咱家的摇钱树,我和你爸后半辈子就不用为你操心了。
妈,没有介绍银行的吗?直接做笔假账,然后呢,我们三人就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郎丰说完,斜瞪了妈一眼,就逃回自己的房间,不再出来了。
你看看这孩子!老妈气得把一张老脸扔给笑面虎一样的老头子。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甭在这儿瞎操心了。老父亲笑着直溜喝下一口白辣的酒。
跟你年轻时一个德行!老伴的眼里有了一点笑意里的责怪。
那不就更对了,我都三十了,才动婚,然后娶到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
你可别说了,一提姑娘两字,我感到那真是昨天的事,想当年。。。。。。
打住哇!你一张嘴当年就得半个晚上都讲不完,我都听得倒背如流了,当年怎么样?再多的追求者,你不还是到了我老郎的怀里了吗?
老太太瞪了老头子一眼,抿着嘴,还真把要说的话咽回去了,不过话到了嘴边咽回去,也不是特别舒服的事,她掐着腰拔高了嗓音:快吃,一顿饭能磨蹭这样,不知道我怎么寻思就嫁给你了那!
来了这么一句,就算心里稍作平衡,老太太扭搭客厅里,专心去看自己的电视剧了。
卧室里的郎丰依然兴致勃勃地与那个叫点点的丫头狂聊着,丫头感冒了,说今天出去修了一趟手机,就在寒冷里冻到了。
修手机?
郎丰心里打了一个摺,然后无声地笑了,他联想到那个冒失却挺好玩的丫头,好玩归好玩,她怎么会和点点联系在一起呢?都是自己,最近因为点点的缘故,心里的随时的想法都怪怪的。
贰.
五天后,郎丰刚刚在清晨的七点开了店门,那个冒失的女孩又来了,不过这次她换了一件宽松长版好看的毛衣,外面搭一小的仿佛只是为了装饰的白棉服。
她一进来,就双手放在口边呵着热气,然后如崩豆一般连串地重复着两个字:冷呀冷呀冷呀!
还是手机声音小吗?一边往出拿那些工具一边看着丫头的郎丰说。
郎丰已经掩饰不住嘴角的那抹笑了,这个时候,他的脑海就出现了屏幕那边的点点了。他是因为联想到点点就想笑,那笑,很自然,又甜蜜。
不是的啦,我昨天上楼梯时,一个没拿住,咔!就摔成这样!
随这话一起出来的就是那部柜台上屏幕凄惨兮兮的白色手机。
女孩撅着嘴,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郎丰说:能修吗?
郎丰抬头看了一眼,那眼神里的期待足以让他尽全力保证这部手机完好初。
他没有回答,拿过那部手机,在宽大的手掌心里仔细查看着。
能修吗?女孩凑上近前跟郎丰一起看那手机的惨状,离得够近,呼出的热浪仿佛都能飞到郎丰的脸上。
女孩很急迫,看得出她真得很喜欢这部手机,她已经因为郎丰挡住了她的视线,而蛮横地去压住郎丰抬起的胳膊,然后翘着脚,这样,他就能和个子高大的郎丰端详手机的视线达成一致,她觉得这种姿势恰恰好。
郎丰无奈地冲她笑笑,她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似的,她吐了一下舌头,飞快地拿下自己的双手,背在了后面。然后还是控制不住,她依旧翘着脚,但这次她已经退回了一步,生怕自己的动作坏了手机的修复程序。
郎丰已经感觉到她在看他,这丫头,在搞什么嘛?
你像一个人!丫头歪着头说,表情很认真。
是谁呢?郎丰在镜片上面瞟了她一眼。
我同学,你不认识。哦,快修手机吧!
呵呵,这丫头真逗,又不是我提起的话题,她真是够霸道的,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郎丰这样想着,也加快了仔细检查的速度。
好一会儿,他停下了动作,摊开手里的手机,看着丫头:要厂家发这个屏幕,十多天吧,你发吗?
发呀,不发我咋用呀?
那你记下名字,和电话号码,屏幕到货的时候给你电话。郎丰拿来记事本和笔。
小姑娘唰唰写下三个大字:南叶辰。然后留下了电话号码。
这名字很好听,姑娘离开后,郎丰盯了那娟秀的字迹好一会,他摇摇头无声地笑了,似乎在这个比较寒冷的清晨,因为这丫头的到来而感到心情格外滴愉快。
叁.
再见到这姑娘时,郎丰将新发来的手机屏幕装置到姑娘的手机上,小姑娘高兴地蹦了起来,她说:快!快!多少钱,我加倍给你!
呵呵,120元,手工费不要了。
那可不行,给你二百,你不知道这些天我郁闷极了,手机坏了,上不了网了,男朋友都好多天没聊了呢?
为什么不用电脑啊?
我还在上大学,没有电脑,只能用手机的。
小姑娘说完,一个手势:拜拜额,大哥哥,我会记着你的。
好多天也没见到点点上线的郎丰心情因为这个南叶辰的出现,而更加思念起点点了。
这小东西,这么多天干什么去了呢?也没留下个电话号码。
晚上,郎丰照旧在固定的时间内坐在电脑旁等着点点的出现。
忽然,点点的头像晃动起来,那个破丫头,终于手机上线了!
似乎是多日不见的缘故,郎丰一时间只盯着那个头像,欣喜不已。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爱上了这个丫头,并因为这份爱,而必须对她怀有十二分地真诚才对!
我不是大公司的副总,我只是一修手机的,对不起,点点,我不是想故意欺骗你,只是觉得网络只是网络,虚拟的一个社交场所,但是,现在,我必须要给你最真实的自己,同时,我也需要你的真实,你会给我真实的你吗?
对方没有回复,郎丰在等待,心里一直因为紧张而砰砰直跳了。
也许你会介意我的身份,如果是的,没关系,你就告诉我,我不怪你,只怪命运。
还是没有回复,郎丰的脸上开始挂霜了。心也在一点点变凉,好后悔这么早把自己和盘托出,难道自己的这个刚刚开始的美丽爱恋就要结束了吗?
郎丰是真得紧张了,他燃着一颗香烟,却把火焰那头吸到了嘴里,啪地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脚,然后又去倒水,水杯满了依然在倒,他直勾勾的眼神只瞟向电脑的屏幕,水溢出来流到桌子上,流到地上,烫到了自己穿着拖鞋的脚,他才嗖地一下,将脚挪回,气急败坏地复坐回自己的位置,水也不喝了!
什么呀,乱七八糟的,我刚网络断线了,刚登上号。
郎丰舒了一口气,但还是紧追不舍地追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在乎我的身份?
我手机坏了好多天,刚刚修上,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我压根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副总。
?
你想啊,哪家公司的副总能有时间天天晚上泡网络呀,嘿嘿。
郎丰也被点点的这一行字逗乐了,细品味品味,也不无道理啊。
那你再修手机就找我吧?免费,而且随便你换零件!
哈哈,好滴好滴,明天没事我就把手机拆得稀巴烂,然后让你组装。
好的,没问题!
几秒钟的沉默。
点点发过来一个捂着嘴偷笑的表情。
你笑什么?
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郎丰,你呢?
南叶辰。大四的学生。
南叶辰?
郎丰心里叠了一个好大的劲儿,真的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巧合吗?
郎丰默默地看了屏幕几眼,鼠标在聊天记录上划上划下,他感觉到一种惊喜,惊醒与那个简单而可爱的丫头居然就是自己心爱的隔屏相望的点点,同时,他又感觉到一种悲哀,这悲哀就如同层层暮霭,刹那间,填满了整个心胸。。。。。。
大四?大学生?修手机的?年近而立的个体户?
拿什么来平衡这一系列条件的落差,或者仅仅这落差就足够将郎丰的自信一股脑打回原地。
喂喂,睡着了呀?说话啊,我在上晚课,偷着跟你聊呢!
点点。
郎丰只发过去这两个字,他的心在隐隐的不安。
有话要说呀?说吧?台上那老头讲的正起劲呢,不听他的,听你的,嘿嘿。
郎丰将要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他说:
你好好听课吧,我有点事。
说完这话,郎丰啪的一下仰倒在自己的双人床上,他抓起枕头捂在头上,然后在憋闷中使劲地喘着粗气。
几秒过后,他还是坐了起来,一个箭步,骑到椅子上,他敲打键盘:点点,如果我不是你心目中想象的那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今晚怪怪的,怎么了呀?一会有事,一会又上来,你长得很难看吗?嗯?那咱们见个面吧?嘻嘻!
不!
郎丰打出这个字后,又觉得失态,唉,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知道了那修手机的女孩就是点点后,他就不能怀有多么坦然的心态来面对那丫头了!
唉!
他就这么情绪焦躁地下了QQ。
那一夜,郎丰没有睡,他在翻来覆去想着那个女孩,他知道,自己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已经爱上了这个丫头,那充满灵气,天真可爱的南叶辰也好,还是网络里的点点也好,无论她以怎样的状态出现,他都喜欢!
这种喜欢却让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当年仅凭两分之差与大学梦失之交臂,才干上了这个修手机的生意,虽然收入还算可以,但是,即使腰缠万贯,你也永远比不上那些大学以后呼风唤雨的同学!那是金钱所雕琢不了的光环!况且,拿什么来使自己腰缠万贯?
一想起这些,心中充满了无限抱负的郎丰就觉得郁闷。这郁闷已经让他失去了很多同学的消息,也许极力的躲避会给自己带来一些免去伤害的安宁吧,他一直这样想。
如今遇到了这个心爱的女孩,那些自卑的心理仿佛又如蒿草一般,疯长不败了。
肆.
两天后的一个中午,郎丰正在专心致志制作着一块手机电池,门框当被推开了。
南。。。。。。
他只吐出一个字,便傻在了那里,仿佛没有任何精神准备地遭遇这种会见,让他一时没了主张,他还没有勇气再来见这个丫头,自从知道了这个南叶辰的特殊身份以后。
干嘛呀,你这是?
南叶辰已经几步跑到了他的面前:又出事了,开不了机,咋能锁上了呢?
哦。
郎丰按住内心里一直的紧张,他接过手机,却感觉脑子很乱,几乎静不下心来做着自己目前该做的事。
忽然,他抬起头,盯着南叶辰专注于他手里手机的表情。
他说:点点。
嗯?南叶辰抬起头。
还未等丫头说话,他又鼓足勇气说出这几个字:我是郎丰。
话说出来,他觉得自己舒服多了,至于结果,他已经豁出去了。
哈哈!哈哈!这么巧?南叶辰一个小拳头砸在郎丰的肩上。她嬉笑的表情一下子打消了郎丰的所有顾虑,他一把抓住女孩的手:你没有感觉到失望吗?
丫头不笑了,她摇摇头。她说:你人很好,真的!
那一夜,注定是郎丰这半辈子感觉最美好的夜晚。
他回到家,抱着亲娘笑,陪老父亲豪饮,二老瞪着眼睛看着这个从不苟言笑的儿子:疯了这是?
一年后,当南叶辰大学毕业后,找了很多家公司都不觉满意之后,真就嫁给了对她一往情深的郎丰了。
聪明的南叶辰知道,郎丰会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很踏实,他是一个细心而有责任感的好男人。
但是踏实,也许只是一个心理的初始欲望,但是,人的欲望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就像一些身旁一直要好的姐妹,突然有一天会心想事成,随心所欲,豪华奢侈,彼此又在同等容貌和阅历之下,那就会攀比之下生出一些心理落差!这落差时间久了,必然会引起这样那样的溃堤。。。。。。
伍.
郎丰像宠着公主一样的宠着南叶辰,不管自己的经济如何,只要点点开口,就一定会竭尽全力满足她的要求。
爱上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来使那个人开心,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郎丰心里一直的想法,他在为这个女人每天不知疲倦地忙碌着。只要每天回到家里,看到大床上坐着看电视,玩电脑的点点,他一天所有的疲劳就会刹那消失。
他就会先脱下工作服,扎上围裙,清理掉点点这一天来所制造的丰富垃圾:鲜奶盒呀,鸡腿袋呀,果冻壳呀,花生皮呀,等等。
这个时候点点就会一个高蹿起,然后抱着老公的脖子,一咕噜爬到男人的后背上,郎丰兴高采烈地驮着她打扫卫生。
气喘吁吁地郎丰心里却是心花怒放的,他把点点放到大床上,然后贴着她的额头说:宝贝,想吃啥?
这丫头知道任何的食物作法都不会难倒郎丰的,所以她会在他没下班回来之前,就会排下要吃的东西,她后从床头的一角翻过来一张菜单:老公,看!
郎丰哈哈大笑,接过菜单之后,便穿衣下楼购置原料。
郎丰这生意一走就是一天,他知道早晨点点不爱起,起来饭菜就凉了,中午她又只吃零食,所以晚上这一餐无论如何要让她吃的丰盛才好。
点点说:老公啊,我和几个同学约好了,想出去玩几天。
恩,注意安全就好,不要委屈了自己,钱你随便花。
点点说:老公啊,我和几个姐妹想去西藏。
哦,去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玩得开心。
点点说:我相中了一件衣服,就是贵了点。
点点说:那双皮鞋打完折才八百多,我想买两双!
点点说:再别做这个东西了,吃上一顿还行,常吃看着就恶心。
点点说:哎呀,这链子太细,你快退回去吧,我可不戴,寒酸死了。
。。。。。。
终于有一天,点点不再说这些话了,这对于略微松了口气的郎丰来说,仿佛有一种隐形的更大的压力慢慢游来,那压力常常使他在深夜里惊醒,惊醒之后就会失眠,然后看着胳膊上枕着的这个女人,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仿佛一松手,她就要从自己的身边消失,这种想法在点点的那几个姐妹频频来访的日子里尤为强烈了。
莉莉毕业后没有找工作,直接傍上了大款,现在自己开着轿子威风十足,雯雯自己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但是听说和公司的经理关系暧昧,早已经成了公司里的红人,呼风唤雨,纸醉金迷,还有那个月月就更加夸张了,直接就没嫁人,外面挂上了好几个富二代,说不上哪天就会暴尸荒野呢!
郎丰很恨这几个不走正道的女人,但是因为她们都是点点最好的朋友,也不好加以指责,但是,郎丰的心里,一直窝着那么一口气,这口气体现在表情里,多多少少就使得那几个妖精心里不很痛快。
本来嘛!姐几个里长得最可爱的就是南叶辰了,但是这丫头怎么会死心眼嫁这么个穷鬼!他再年轻,再有爱,那有什么用?爱情?在现在的生活步骤里廉价得不如一张手纸!一把钞票足以把你的爱情压成一滩烂泥!
这一套理念,几乎在每一次聚会时,姐几个都给点点灌输,很多时候,当点点坐在桌子旁,吃着郎丰为她做的那些饭菜,也感觉到越来越没有味道了。是的,如果有很多钱,还要在家做什么,餐馆酒店随便去点,点了也可以不吃,就为了一种炫耀,一种心理的虚荣的满足。那一定也很过瘾的。
那一天,当莉莉开着一辆新换的宝马来拉点点出去闲逛时,点点的心开始在接受一种新的理念,似乎在一瞬间想开了一个道理:人生就那么几十年呗,千万不能亏待了自己,是的,心在好,当你没有足够的物质来支撑,那爱也不算做殷实完整的吧!
所以,在那一天,当晚宴结束,莉莉给点点介绍了一位很有威名的富豪之后,点点没经任何大脑思考,欣然挽起那男人的胳膊,朝莉莉摆摆手,就坐上了那男人的豪华轿车了。
那一个夜晚,注定是一次改变,一次心灵和肉体统一和谐的改变。
点点突然之间感觉到了生活原来可以如此的奢华!
她几乎没加任何考虑,就留在外面,过起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半个月后,点点一身珠光宝气地回到了家,她看到了消瘦奥黑的郎丰。那一刻,她站在他的面前,仿佛一个贵夫人与小丑的对峙,她不想瞒他,只想告诉他:这个家,她还想保留,但是,外面的世界,他一定要让她随便的疯狂。
郎丰摇摇头,他苦涩地笑了:不用多说,我什么都明白。既然给不了你想要的那种幸福,我也会放手,给你最大的自由。但是,当你一旦觉得外面的世界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美好,这里,还依然是你的家。
点点走了,开着那辆有钱男人为她配的宝马,和莉莉的一个车型。
望着只留下一缕尾烟的车子的离去,一贫如洗的郎丰,呆呆地立在那里,两行泪水,顺着脸庞,凉凉地流下,他知道,自己的城池因为这个精灵的离去,彻底倒塌了,他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那个小可爱,还会不会在遭受委屈之后,想起了这个家,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做他怀里的那个宝。
他想着想着就笑了,笑得很悲凉,也很绝望。
发布时间:2022-12-28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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