⒈一触即发的裂变
丁垒是北环中学高三年级班主任,多病的母亲70多岁一直和乡下的大儿子生活,大媳妇有精神病,清苦的日子捉襟见肘。这一天哥哥打来电话,说嫂子精神病复发他要送医院检查,问丁垒能不能把母亲接到城里住几天。丁垒义无反顾地说:怎么不行,我也是娘的儿子呀!
放下电话,丁垒去找妻子高雅凤商量,问娘来了应该住哪间房子。高雅凤是城西小学的校长,丁垒来到学校时高雅凤正在操场上给师生作社会公德教育,引用孝经口若悬河,博得师生们的阵阵掌声。丁垒很激动,心想高雅凤能把孝经讲得如此生动,母亲接来后她一定会好好待见。因此,等大会散场后才向高雅凤说明事由。高雅凤老半天不吭声,末了崩出一句话来:你不是有个姐姐吗!
丁垒一愣:我是有个姐姐!高雅凤道:你哥哥要陪老婆住院,你姐姐就不能管你娘!丁垒的姐姐在农村,去年秋上儿子考上大学,姐姐和姐夫上新疆打工给孩子挣学费去了。丁垒说:姐姐在新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高雅凤冷笑一声:电话能通到月球,不会打个电话叫回来!
丁垒的火气一下子冲向脑门,可他还是扬着笑脸说:你这不是抬杠吗?姐姐说回来就能回来?我们踞老家就百十里路,何况有这么大的房子!
高雅凤眉毛一拧:你想咋着就咋着!说完,扬长而去。
丁垒的脑袋一下木了,他没想到大讲孝经的高雅凤竟是这副德行抑压太久的怒火烧得他浑身燥热:由了你哪,我就把娘接来看你咋的!
丁垒拗着性子把母亲接来了,老娘住下后他给高雅凤打电话赔不是,说上午他的态度不好,现在娘已到家,叫她放学后尽快回来。但天黑好大一阵了,却不见高雅凤的踪影,丁母就坐不住,他问丁垒:雅凤这么晚不回家,是不是嫌娘来了?真要嫌弃,娘就回乡下去!
丁垒眼睛一酸,泪水差点流出眼眶,慌忙对娘说道:娘想哪儿去了,雅凤咋会嫌你来?她说晚上加班,晚点回来!
丁垒嘴上搪塞着,心中却在滴血。他把把母亲安顿好,便去学校寻找高雅凤。城西小学一片漆黑,只有门卫的小屋亮着灯光。丁垒走进去说明情况。看门的老头认识丁垒,很热情地说:丁老师,高校长下午六点便离开学校,走了后再没回来!
丁垒打个激灵:下午六点就离开学校,可现在已是深夜十一点丁垒忙不迭地给高雅凤打手机一直打不通,心急火燎地四处寻找,终于在红梅瑰舞厅找到她,高雅凤正在和一个青年男子翩翩起舞。
丁垒气得脑壳发麻,冲进舞池将高雅凤拽出来说: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你知道娘今天要来,还有心思在这里跳舞!高雅凤瞪了丁垒一眼道:你娘来咋哪?你娘来我就不能跳舞!
丁垒的火气腾地跃上脑门:高雅凤,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嫌我把娘接来了!
高雅凤阴阳怪气地哼嘀着:爱接不接干我屁事,反正是你娘,想咋着就咋着!
丁垒强压着怒火说:你要想想我的难处,我娘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成人,把她接来住几天都不行?
怎么不行,你不是接来了吗,哪里不谦活来找我的麻达!高雅凤吼了几声拂袖而去。
丁垒见高雅凤气势汹汹怕收不了场,立即给她赔不是。高雅凤理也不理,径直向舞池中央去了。丁垒哀叹一声,只好退出舞厅坐在门口等待高雅凤出来。但舞厅的灯光熄灭了好长时间不见高雅凤踪影。丁垒估计高雅凤和自己斗气从侧门回学校去了,便就走捷径赶到到学校。门卫老头十分热情地说:丁老师,高校长回来了,她说家里来了人,晚上要睡办公室!
丁垒一怔,慌忙搪塞道:是是是,家里是来人了,可人家去住旅馆,我才赶过来叫雅凤回家
丁垒火急火燎地赶到高雅凤那间办公室兼卧室的房间,高雅凤已经卧床就寝。听见丁垒的敲门声,没好气地拉开来说:催命哩是不是?不在家陪你娘,来这里干吗!
丁垒扑通一声跪下了:雅凤,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我娘来了你不回家,老人会怎么想?如果是你母亲,我这么对待你心里能好受?
高雅凤沉默半天心有所动,跟丁垒回到家里。一进家门,丁垒就编造一个谎言对母亲说:雅凤本来还在加班,可听说娘来了,放下手中的活赶回来了!
丁母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声声叫道:凤呀,当个校长不容易,不要太劳累,身体可是自己的
高雅凤面无表情地笑了笑走进卧室,丁垒心中便在滴血。
高雅凤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找借口上外地进修去了。丁垒知道她心中不痛快,可一想走了是非精能避免碰碰磕磕的事情发生,也就自安自慰,一门心思伺候母亲。母亲有风湿病脚手不灵便,丁垒早晨五点钟起床打两个荷包鸡蛋,烧一碗醪糟汤端到母亲床头。看着老人吃完,才放心地到学校上班。但中午饭却让丁垒闹心,母亲不吃荤,最爱吃搅团,丁垒一放学便骑单车满城市地寻找卖搅团的饭店,卖回搅团侍侯母亲吃完,上课的时间也就到了。这么坚持了一个星期,丁垒累得够呛,便想给母亲请个保姆。
2、保姆是个研究生
这一天,丁垒来到劳务市场,见一个姑娘打着纸牌站在大门口,纸牌上写着雇请保姆来找我几个大字。不禁哑然而笑,心想现在的人真能推销自己这么想着,便走过去和姑娘搭讪,方知姑娘名叫雪小燕,北环大学研究生学院毕业,工作还没落实好,才来劳务市场寻做保姆弥补生活。
丁垒有点疑惑地看着雪小燕:你是研究生?雪小燕点点头,拿出毕业证递给丁垒说:现在的人被骗子骗怕了,大哥看看我的证件吧。丁垒接过雪小燕递来的证件细细翻看,北环大学校长梁天明的大印跃然纸上,丁垒也是北环大学研究生学院毕业,对自己的校长自然深信不疑,当然相信眼前这个雪小燕不是水货,于是神情亢奋地说:这么说我们是校友,不过我学的是数学,而你是社会伦理学。雪小燕一怔:大哥莫非是北环中学的丁垒老师!丁垒乜斜着眼看看雪小燕:你认识我?雪小燕哈哈笑道:果然是师兄丁垒,你是教学能手,名气大着啦,谁不知道!
丁垒见雪小燕爽快,便直言不讳地说:师妹,我有点不明白,你一个研究生,学富五车,怎会给人做保姆。雪小燕笑道:师兄思想落伍啦,研究生为什么就不能做干保姆?我学的是社会伦理学,现在还没找到工作,一边做保姆挣钱养活自己,一边做些伦理道德方面的调查,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这么说着,她勾起脑袋看看丁垒说:师兄莫非要请保姆?丁垒一笑:还真被你问对了,我娘手脚不便,我想请个保姆照料她的生活。这不正好吗?雪小燕爽利地说:师兄就请我吧!丁垒笑笑:可我还不知你会不会做饭?雪小燕笑得山响:师兄真是门缝里看人,别以为大学生都是书呆子,告诉你吧,我学过厨艺哪!丁垒笑着说:那就一言为定,每月800元薪水如何!
雪小燕一怔:师兄真痛快,800元的薪水高了些,我只要500就够啦。丁垒瞠目结舌,他听到的都是保姆要求加薪的事,还没听说保姆主动提出减薪。丁垒被雪小燕的诚实感动了,当下便和她签定了劳务合同,带她来到家中。
雪小燕的亲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一见盘腿坐在木床上的丁母,雪小燕就像看见自己的母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娘!
丁母的眼泪唰地流出眼眶。她有两个儿媳,无论乡间的大儿媳还是城里的小儿媳,从来没把她喊过娘,见漂亮活泛的雪小燕把自己叫娘,丁母一把抱住她说:闺女,看你细皮嫩肉,一定和我家垒儿是同事!雪小燕爽朗地笑着:我叫小燕,是丁老师的同事,您就把我叫燕子吧!这么说着,雪小燕拉着丁母的道:娘,我这么叫您您不反对吧!丁母说:闺女说哪里话?娘高兴还来不及哩!丁母抚摸着雪小燕乌黑的头发说:燕子,娘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菩萨送我一个闺女,没想到竟是你!雪小燕爽心地一笑:娘,你这个梦作对了,从今往后,我就给您坐闺女!
丁垒在一旁听得热泪盈眶,他没想到雇来的保姆不但是个研究生,还把母亲认作娘,冷不丁说了声:你可不得反悔!雪小燕扑闪着大眼睛道:反悔?反悔什么呀!两人相视而笑。丁母说:罢了罢了,还不给妹妹弄点吃的来!雪小燕拉着丁母的手说:从今往后这里就是我的家,娘您客套啥!
丁垒乐和雪小燕笑闹一气,便拉着她熟悉屋内的环境和设施。雪小燕在屋里转了一圈,说:都知道了,这就去做饭。丁垒好奇地跟在雪小燕身后说:师妹,不,妹妹,嗨,到底该叫你什么!雪小燕一笑:想叫什么叫什么呗!丁垒扬声大笑:还是叫小燕吧!小燕,丁垒叫了一声:不知你这头一顿饭要做什么!雪小燕脑袋一扭:我刚问过娘,她想吃搅团,我就给她打搅团。丁垒诧异地说:你会打搅团?雪小燕笑道:我们老家盛产玉米,玉米做成搅团最好吃,因此,我从小跟爹学会打搅团!
雪小燕舀来一碗玉米面拌成面芡,等锅里的水烧开,一边倒面芡一边搅拌,等把面芡全部倒进锅里,便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来搅。丁垒见她汗流浃背,有点于心不忍,抢过搅面棒说:你歇歇,我来搅!雪小燕便扶着锅沿,看着丁垒搅。丁垒只搅了十几圈,便是大汗淋漓,嘴里只说:没想到这是个力气活!雪小燕笑笑,夺过搅面棍说:看来你不习惯,还是我来吧!倒进锅里的面芡被雪小燕搅拌成浆糊状了,雪小燕又舀些干面边撒边搅,直搅得浆糊粘成一团才停了下来。丁垒大呼小叫:原来搅团这么做!雪小燕笑笑:搅团不叫做叫打,打出来的搅团吃起来才筋道,不过还没完哩!雪小燕一边说着,一边将搅团舀进漏勺淋成漏鱼;光溜溜、黄灿灿的漏鱼咋看咋好看。丁垒馋得直流口水,自先舀了一碗拌上调料就要下肚,却被雪小燕一把夺了:孔子曰:食物要先献给尊长而后自己才能进食!丁垒笑道:是的是的,我自以为孝心可鉴,没想到你更胜一筹!雪小燕说:和睦家庭,老人不端碗,小的莫动嘴,这是规程!雪小燕喧宾夺主的表白,使丁垒自悔形惭这一顿漏鱼吃得丁母眉开眼笑,不住嘴地说:好吃,真好吃,我闺女真能干!丁垒看着娘喜笑颜开的模样,不知说什么才好
时间似白驹过隙,一转眼便是二十多天,二十多天里,雪小燕和丁母睡在一张床上,每天晚上有说不完的贴心话,丁母有了这个不是亲生的闺女,仿佛年轻了几岁。这时高考已经结束,丁垒要去省上阅卷,给雪小燕打了声招呼便匆匆上了路。丁垒走后的第二天,高雅凤回来了。雪小燕一见高雅凤,先是一愣,在心里说:怎么是她?她就是丁垒的妻子!
高雅凤参加进修班是个幌子,她是不愿看见丁母这个楦眼包领了一帮人旅游去了,一进屋看见雪小燕,气便不打一处出了:这丁垒真是个混蛋坯子,我走了没几天,他竟把个漂亮姑娘弄到家中,成何体统心中想着,脸上便没有好颜色: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雪小燕强装着笑脸迎上去说:您是雅凤姐姐吧?我叫雪小燕,是丁垒老师为娘雇来的保姆!说着,倒好一杯水递给高雅凤:您进修去了,丁老师也上省城阅卷,家中便有我照管着!
雪小燕喧宾夺主的叙说使高雅凤怒气更盛,她将水杯墩在桌子上,死盯着雪小燕道:你是丁垒雇的保姆?是啊!雪小燕天真烂漫地说着。高雅凤却冷笑一声:我看不像,怕是他雇来的情人吧!
雪小燕一怔,两朵红晕顿时滑向脖颈,她没想到高雅凤这么粗俗,初见面便出口伤人,气恨不过地说:怎能说话哪?请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高雅凤讪笑起来:人格?哈哈哈你这样的女人还有人格!雪小燕愤怒难抑,冲着高雅凤道:你简直是个泼妇,丁垒老师那么优秀的人咋就和你这样没品味的女人一起生活!
你说我没品味?高雅凤愤怒得像头狮子,冲上前来,扬手就给雪小燕一个嘴巴:你个小蹄子,竟然如此放肆
雪小燕被高雅凤打懵了,站在屋地上不知怎么才好。丁母突然喊了一声:高雅凤,你也太厉害!高雅凤一惊,见丁母拄着拐棍朝她走来。丁母走到高雅凤跟前,怒不可遏地问:你为什么打人!这是她头一次在儿媳高雅凤面前直起腰杆说话,自打丁垒娶了这个城里媳妇,丁母怕儿子受气,一直对高雅凤低三下四,可她登着鼻子上脸,从来没正眼看过自己。今日一进门便凶得像个雷神爷,满嘴喷粪不说,还动手打小燕这么好的闺女丁母抑压在心底的怒火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她指着高雅凤的鼻子怒斥:你不修女德,白披了教师这张皮,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抡起拐棍朝高雅凤打去,却被雪小燕一把拦住。
高雅凤没想到弱不禁风的婆婆会对她动粗,气得脸色乌青,歇斯底里叫喊:这是我的家,别在这里充大,都给我滚出去!说着,将丁母和雪小燕推出屋外,哐地一声关了门
3、琢磨不透妇人心
丁母被高雅凤赶出门,气得闭了气,雪小燕左呼右导才使她镇定下来。雪小燕说:娘您甭难过,与高雅凤这样的恶妇一起生活,还不知要削减你多少阳寿,我们去瓦场街2号居住,等丁老师回来再说!瓦场街2号是雪小燕以前租住的房屋,房东一家去了海南,房屋交雪小燕看管,雪小燕去丁垒家做保姆,房门便挂着锁。雪小燕雇了一辆车把丁母拉到瓦场街2号,拉来一把躺椅叫丁母坐在上面,自己急忙收拾床铺。雪小燕把床铺收拾好搀扶丁母进屋时,丁母却站不起来了。雪小燕问:娘,您这是怎么哪?丁母呐呐着:燕子,娘的身子骨好疼好疼雪小燕吓得不轻,慌忙把丁母抱到床上,到附近的医院找来一个大夫诊断。大夫作了检查后说:你娘早年患过风湿病,现在生了气导致旧病复发,她瘫痪了!
啊!雪小燕惊叫一声,目瞪口呆,追问大夫道:您说我娘瘫痪哪?大夫点点头。雪小燕急得泪流满面:哪我送娘到你们医院治疗行不行?大夫道:住院也是白花钱,不如在家好好将养,等候奇迹出现!雪小燕魂不守舍地送走大夫,慌忙给丁垒打电话,但电话那头一直传来提示音:该机已停止使用!雪小燕茫然了,突然,她想起玫瑰园开电梯的张师父,便匆匆写好一封信赶过去,叫张师父转交丁垒。
雪小燕从玫瑰园一回来,丁母便说:燕子,我这是老病复发,你有个姐姐在新疆打工,你把她叫回来伺候我吧!雪小燕说:姐姐在新疆打工给外甥挣学费,就不打扰她了,我能把您照顾好!雪小燕说着,便给丁母揉肩搓背。但丁母整个身子不能动弹,雪小燕便寸步不离地守护在身边给她翻身、喂饭,接屎端尿。丁母看着胜似亲生的闺女忙前忙后,只能默默流泪。雪小燕说:娘你这病是应气而发,心中放宽畅,一定会好。噢,对了,雪小燕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爸爸是大屋山的老药工,能采撷到雪莲花,雪莲花治您的病最管用,我马上给爸爸写信,叫他采撷雪莲花!
雪小燕很快写好一封信,拿到邮局发了,返回家的路上又寻思道:人在病中最需要的是精神安慰,如果让娘听听音乐什么的,老人一定不感到寂寞。于是买了一部收音机放在丁母床头,收听老人喜欢的节目。丁母听着节目,雪小燕便给她梳头,当她把丁母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松甩在脑后时,开个玩笑说:娘,这样一打扮,你简直是电影明星了!丁母笑了:你这个猴丫头,真会耍笑人!雪小燕见丁母从忧伤中缓过神来,心中才有一点安慰,可丁垒走了一月没有音讯,雪小燕又惴惴不安起来
雪小燕在瓦场街2号牵挂丁垒时,丁垒已回到玫瑰园家中。打开屋门不见母亲和小燕,便推醒正在酣睡的高雅凤:我娘和小燕哪里去了?高雅凤翻个身,不屑地说:你问我我问谁?丁垒见高雅凤高傲懒散的样子,怒火陡发:是不是你把她们赶走了!
放你娘的冷屁!高雅凤霍地披被而起,指着丁垒大骂:你说的小燕是谁?说是给你娘雇的保姆,不如说是给你雇的小老婆
丁垒脑门嗡地一响,这个和他生活了五年的女人,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她的冷酷、无情、猜忌、自私、嫉妒,淋漓尽致地张扬出来。积压丁垒心头的屈辱、怨恨像抽开闸门的河水喷泻而出,他扬起手掌,啪!的一声,重重打了高雅凤脸一记耳光:高雅凤,你真是个妖孽,侮辱我倒也罢了,连一个保姆也不放过。告诉你,人家小燕是黄花闺女,堂堂正正的研究生,不像你这个下三滥,总想些歪门邪道说完,甩上门出去寻找母亲和小燕去了。高雅凤望着甩门而去的丁垒,恶狠狠地骂了一声:姓丁的,没想到你敢打我?好吧,咱骑驴看唱本等着瞧
丁垒住16楼1601房间,一走进电梯,张师父忙说:丁老师,你是上午回来的吧?我中午11点才上班,差点把你的事耽搁了。说着,把雪小燕的信递给丁垒道:这是你家保姆叫我转交你的,看样子她很着急,快看看,甭出啥事!
丁垒打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见信速来瓦场街2号,我和娘在那里安身!丁垒见娘和小燕有了下落,心中轻松了许多,说了声:感谢您了张师父,也没什么事。便匆匆向瓦场街2号赶去。
一条偏僻的巷道里显出一座四合小院,门牌号上写着瓦场街2号。丁垒推开半掩着的大门,院子里静得连个猫儿也没有。丁垒滞步观望,忽听西屋有人说话,便走到窗户跟前去看,雪小燕和母亲果然在里面。母亲躺在床上,身旁放着一盆热水,雪小燕正在给她洗头。细心的姑娘用湿毛巾浸上水敷在母亲稀疏的头发上按摩一阵,然后给手掌心弄些洗发精敷在母亲花白的头发上轻轻揉搓,那情状,犹如熟练的理发师给顾客热情服务丁垒流泪了,他没想到雪小燕这么孝顺,喊了一声:小燕!便撞门而入。
雪小燕一见丁垒,突然放下手中的活,扑到丁垒怀里哭起来:丁垒,娘瘫痪了,我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怎么停机了就在这时,忽听窗外咔喳一响,丁垒和雪小燕都没在意,两人紧紧拥抱着。丁垒安慰雪小燕:不要惊慌!不要惊慌!我在省城把手机丢了,可能被谁拣去换了号,才被语音提示停机。雪小燕噢了一声,发现自己和丁垒抱得很紧有点失态,急忙羞涩地分开来。丁垒说:娘年轻时患过风湿病,没想我一去省城,娘的病便复发了,但这个天杀的高雅凤
丁垒的话没说完,屋门哐啷一声被撞开,高雅凤手里拎着照相机冲进来:好一对狗男女,跑这儿幽会来了,还这么恶毒地诅咒我?不过也好,我将你们的丑行都拍下来了,看看吧,就在这里!高雅凤举举手中的照相机,突然疾风骤雨地吼叫起来:雪小燕,你这个臭婊子,我要上法院告你勾引我男人!说着又指着丁垒大骂:丁垒,原来你是个大流氓,背着自己的老婆和一个保姆乱搞
丁垒没想到高雅凤会跟踪他,还将他和雪小燕刚才的失态拍了照,窘迫尴尬地不知说什么才好。雪小燕却挺直身子站在高雅凤面前说:你想干吗?我是和丁垒拥抱哪,你能怎么着!高雅凤一扑一扑地怒吼:不要脸的臭婊子,我打死你!说着扬起手臂向雪小燕打去,却被雪小燕一把逮了。雪小燕逮住高雅凤的手臂一甩,高雅凤便向后倒退几步,高雅凤才知雪小燕臂力了得,痴愣愣看着她傻了眼。雪小燕鄙意地一笑:活脱脱一个吕后第二,我爱丁垒,丁垒也爱我,丁垒早想和你这个河东狮吼吹灯,可你被糊涂油蒙了心执迷不悟。现在既然挑明,你就看着办吧!高雅凤气得七窍生烟,突然转向丁垒:丁垒,我和你法院见!言罢,拂袖而去。
高雅凤一走,丁垒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他有惊有喜地说:小燕,你雪小燕知道丁垒想说什么话,调皮地看着他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对付河东狮喉的好办法。可这丁垒嘴里呐呐着。雪小燕哈哈哈笑道:你怎么像只缩头乌龟?难道我做的不对?难道你不爱我!丁垒道:我是有妇之夫,可你还是个青春姑娘啊!雪小燕道:真是个老夫子,你等着,高雅凤会上法院起诉,要求和你离婚的。你注意没有,她是个騒狐狸,一年前我就认识她,她背着你和一个叫何宁的保安鬼混!
丁垒惊得目瞪口呆:有这种事!雪小燕道:上大学期间,我寒假、暑假都打工挣钱,去年在红梅瑰酒店打工时发现保安何宁时不时领个女人开房就宿,这个女人就是高雅凤。我记住了高雅凤的面容,但做梦也没想到她是你老婆
雪小燕没说错,高雅凤的情人正是何宁,她一走出雪小燕的住所,何宁便迎了上来。何宁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子,比高雅凤整整小了五岁,一次舞会上两人相识勾搭成奸。丁垒打了高雅凤一记耳光后,高雅凤料定她们的婚姻走到尽头,便想先下手为强,占取玫瑰园1601这套住房。于是,在丁垒向瓦场街2号赶去时,她在后跟踪。高雅凤猜测丁垒是去找雪小燕,便给何宁打了电话,叫他带部照相机火速赶过来。何宁不辱使命,很快带着照相机赶到瓦场街2号。高雅凤叫他在巷道里等着,自己踅摸到里面,本想拍下两人在一起的镜头,没想到雪小燕竟扑到丁垒怀里。高雅凤大喜过望,不失时机地拍下这个珍贵镜头。
何宁走到高雅凤跟前说:怎么样?高雅凤阴冷地一笑:出乎我的预料,两人一见面便搂抱一起,全被我拍了照,有了这些照片,丁垒就得承担破坏家庭的主要责任,我向法院起诉离婚,法院定会将财产判给我。到那时,玫瑰园200平米的住房就是我们的!何宁一听,抱住高雅凤说:你真行,像慈禧太后!高雅凤在何宁脖子上扇了一把:你说什么?何宁知道说漏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说错了,你像穆桂英
高雅凤很快向法院起诉,要求和丁垒离婚。但北环中学介入他们的离婚案,学校向法院陈述:玫瑰园1601住房是学校奖励丁垒的,与高雅凤没有任何关系,倘若判给高雅凤,学校就收回房子。法官在弄清事情的真相后对高雅凤作了训诫,说她身为教师,对自己的婆婆不尽赡养义务,还将老人赶出家门,失去做人的起码道德。至于丁垒和雪小燕拥抱一事,纯属情急中的失态行为,不能算作道德问题。雪小燕一个保姆,能像亲娘似的照管丁母,其精神应该弘扬。而高雅凤心理阴暗,借题发挥,举作龌龊,社会舆论要进行谴责。法官宣判:准予丁垒和高雅凤离婚,玫瑰园1601住房判归丁垒,限高雅凤十天内搬出去
高雅凤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没等法官宣判完毕,便站起来大喊大叫:这个婚我不离了!法官一愣:当初可是你起诉的啊!怎么说变就变,法律可不是儿戏!高雅凤说:我是糊涂油蒙了心,其实我和丁垒是有感情的,只是一时冲动才这么做,现在我撤诉!法官气得脸色发青:你这个人怎么没诚性!高雅凤大哭大闹,说法官要是不收回宣判,她就死在法庭上,法官怕出人命,只好宣布改日再判
4、人间自有真情在
丁垒见官司没有着落,郁郁寡欢地回到瓦场街2号,雪小燕正给丁母翻身,见丁垒回来了,慌忙喊道:快开帮帮我,给娘翻身!丁垒帮血小燕给娘翻过身,才见娘身上出现褥疮。雪小燕泪眼汪汪地说:怪不得娘这几天一直喊身上疼,原来褥疮这么严重。丁垒,雪小燕叫道:你快去煮几个鸡蛋。丁垒煮好鸡蛋拿过来,雪小燕用棉球擦去丁母褥疮上的浓血,把鸡蛋皮剥下来贴上去,按了一会转向丁垒道:你得上大屋山一趟。
大屋山!丁垒一怔。雪小燕道:我给爸爸写了信,叫他采撷雪莲花,本来我要去拿,但娘这里离不开,你辛苦一趟吧!雪小燕说着摘下脖子上的鸡心项坠说:我给爸爸去过两封信,说过你要上大屋山,他一见鸡心项坠便知你是丁垒。丁垒热泪盈眶,拥着雪小燕说:小燕,你对娘这么好,叫我怎么感激!雪小燕白了丁垒一眼说:什么时候,还说这种话?快去吧,爸爸可能正等着你呢!
雪小燕的爸爸外号老山通,从小就在大屋山砍柴挖药,山上的每一块石头他都熟悉,这些年政府发了封山令,老山通又承担起巡山员的义务。前不久,他接到女儿小燕的来信,说她认了一个娘,早年患过风湿病,现在旧病复发瘫痪了,叫他采撷雪莲花给娘治病。小燕是老山通的掌上明珠,女儿的话不亚于圣旨,正在他准备上山采撷雪莲时,小燕又来了第二封信,说丁垒来取雪莲花,要他热情招待!
看罢女儿的信,老山通孩子似的笑了,他明白女儿叫他热情招待的这个丁垒就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对自己的女婿,老丈人还能不热情?哈哈哈老山通一路嘻笑,来到山中,却见草地上卧着一只黄羊。
黄羊是极其灵敏的动物,一见人会逃得无影无踪,可眼前这只黄羊见了老山通并不离去。老山通便感到诧异,俯下身子去看,发现黄羊后腿受伤,可能从什么地方跑来,跑不动了才卧地不起。老山通细细观察黄羊的伤口,见是被枪打伤,心头的怒火腾地冲上脑门:哪个兔崽子这么胆大,置国家法律不顾来山中打猎这么想过,老山通突然有了主意:兔崽子一定要追赶打伤的黄羊,等他赶到这里,就老山通作了个瓮中捉鳖的手势。
太阳升上中天,大屋山郁闷酷热。老山通爬上大树的桠杈躲藏起来,静静观察树下面的动静。果然没出他的预料,一个人手持自制手枪向这边搜寻过来,一见俯卧地上的黄羊,嘻笑一声:妈拉巴子,原来你在这里,找得爷爷好苦!说着一把拧住黄羊的脑袋
说时迟那时快,老山通一个平沙落雁从树上窜跳下来,一脚将那人踢翻,紧接着一个猛虎扑食,又来一个狮子打滚,将那人的自制手枪抢到手中,指着他道:不许动,动就打死你!
那人惊得魂飞魄散,鸡啄米似的给老山通叩头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老山通怒道:你小子吃豹子胆哪,敢违抗国家法令,名目壮胆地持枪打黄羊!老实说,叫什么名字,哪里人!那人见老山通像戏剧里的老黄忠,翻着眼睛看了他几眼说:我叫吴名,家住天南市,觉得打猎好玩,才自称吴名的小子编造了一通谎话后突然叩头不止:大爷我错了,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老山通冷笑两声:你这样的人老汉见得多了,不给点厉害,臭毛病不会改掉。走,跟我上派出所去!
吴名听老山通要把他送派出所,慌忙掏出几张钞票递给老山通说:大爷,这是500元,我送给你,你就放了我吧!老山通嘿嘿一笑,用枪逼着吴名:用钱买通行证?没门!快跟我去派出所,要不,把你的腿钻成马蜂窝!
吴名见求救没门,便作困兽犹斗,突然一脚踢飞老山通手中的枪,朝他反扑过来。老山通尽管上了年纪,但他学过武功,对付吴名这样一个市井无赖不在话下。他见吴名反扑过来,身子一闪躲过冲头,左虚右实,一个刘海劈柴,右掌向吴名后颈砍去。吴名一声尖叫,躺在地上不动了。老山通踢了他几脚,继而拿捏一气,吴名缓上气来。老山通说:看你还有多大的本事!吴名像罐头盒里的沙丁鱼,翻着眼睛看了看老山通,乖乖跟他去了森林派出所。
老山通把吴名交给森林警察,重新回到大屋山,他要尽快采撷雪莲花,等待丁垒来取。大屋山的雪莲花为多年生草本植物,头状花序顶生,白色或淡绿黄色;花棕紫色,全为管状花,对治疗风湿性疾病疗效斐然。老山通知道千丈崖的石缝中才生长雪莲花,便用藤条绾成一根藤绳,藤绳的一头绑在崖顶的大石头上,另一头拴在自己腰迹,脚登戳出崖面的石角,手抓缠绵悱恻的草根,向崖下溜去。终于,在一道裂开的石缝中发现几珠雪莲花,老山通喜出望外,全珠拔出,揣在怀里,返回崖顶,抽了一袋老旱烟,才朝回赶去。
天近黄昏,老山通走到蝎子沟,却见沟边的青草有被踩踏的痕迹,禁不住打个激灵:这里少人问津,怎么会有踩踏的痕迹心里想着,便趴在沟边向下窥看,却见沟底躺着一个人。老山通惊得三魂出窍,慌忙抓住草丛溜下去,见那人30岁上下,眉清目秀,背上中了一枪更使老山通始料未及的是,女儿小燕的鸡心项坠竟挂在青年的脖子上:丁垒,他是丁垒!老山通不敢多想,立即对丁垒实施急救。好在他是老药工,把一枝救命草药挤出青汁滴进丁垒嘴里后,丁垒渐渐有了呼吸。老山通把丁垒背回家里,熬了一锅汤药给他洗了伤口,洗了身子,又在伤口上敷上草药,第二天早晨,丁垒清醒了。老山通老泪横溢地叫了一声:丁垒,我是燕子的爸爸呀!丁垒一怔,慌忙抓住老山通的手说:您是爸爸?这么说我没死!老山通悲伤地点点头,丁垒便说出他横遭暗算的根由。
大屋山在北环市西南方向,丁垒坐了火车倒汽车,一路向大屋山赶来,寻找一个叫石落雾的小山村。山民给他指了方向,丁垒便朝石落雾走去,但在岔路口他走错道,误入蝎子沟,丁垒觉得不对头,正站在沟边张望,忽听砰的一声枪响,丁垒只觉身子一麻,便朝沟底栽去,后来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老山通听完丁垒的叙说,神情严峻地说准是吴名下的毒手!丁垒怔道:吴名?吴名是谁?我不认识他呀,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老山通道:走,我带你去森林派出所,一切便会明白!
到了森林派出所见过吴名,丁垒还是说他不认识。所长问吴名是不是对丁垒开的枪。吴名大喊冤枉,说他只是打猎玩玩,怎会向丁垒开枪。就在这时雪小燕打来电话,问丁垒到没到石落雾。丁垒把自己遇害,被老山通相救的经过告诉雪小燕。雪小燕在那头说:你看那个自称吴名的人左耳后有没有颗黑痣。丁垒看过后给雪小燕说:这家伙左耳后是有一颗黑痣。雪小燕说:他是何宁,不叫吴名。何宁见抵赖不过,只好交代了犯罪事实。
何宁谋害丁垒,是高雅凤一手策划的。高雅凤对丁垒和雪小燕交往耿耿于怀,早就想将两人除掉。但她牵挂这套200多平米的房屋,才向法院起诉丁垒另有新欢破坏了他们的婚姻。高雅凤本以为法院会判决丁垒承担全部责任,然而事与愿违,判决对她不利。高雅凤才当场撒泼,目的是稳住丁垒,尔后将他干掉。只有干掉丁垒,作为妻子的她便能继承房产。于是,高雅凤叫何宁实施杀戮计划。在繁华的城市实施杀戮机会不多,探知丁垒要去大屋山的消息后,高雅凤便用瞒天过海的诈术激励何宁:只要你让丁垒在大屋山消失,我便和你结婚。何宁本来就是个混混,心想能攀上高雅凤这个小学校长,也是造化,便将几年前埋藏起来的自制手枪取出来带在身上,尾随丁垒而去。丁垒站在蝎子沟边辨认方向,何宁从后面开了一枪。这一枪击中丁垒的后背,丁垒栽进一百多米深的蝎子沟,何宁站在沟畔看了几眼,心想即便没有打死,栽进这么深的山沟也得摔死。干掉丁垒后何宁打算返北环市给高雅凤报讯,可在这时跑来一只黄羊。何宁见深山丛林不见人迹,肚子也饿了,就想猎杀黄羊打打牙祭。但这只黄羊机灵得很,中了一枪后飞快逃跑,何宁便在后面追赶,没想到栽倒老山通手中。打黄羊事小,谋杀丁垒事大,何宁便杜撰了吴名的名字哄骗老山通和森林警察。森林警察还真被他蒙骗了,正要罚点钱让他走人,老山通和丁垒赶来了,雪小燕的一个电话,剥去吴名的画皮。大屋山森利派出所立即给北环公安局通报了情况,高雅凤很快在玫瑰园1601居室束手就擒
围绕赡养老人的一场闹剧尘埃落地,丁垒和母亲重新返回玫瑰园1601居室,当然,一同前往的还有雪小燕和她的父亲老山通。老山通将采撷来的雪莲花拿出来,配上其它中药给丁母疗伤,丁母竟然神奇地站立起来。站立起来的丁母不会走路,雪小燕便教她学习,她让一家工厂做了台学步机。学步机竖起来像耸立的双杠,底部装有四只滑轮。每天早晨天麻麻亮,雪小燕便搀扶着丁母到玫瑰园的空地上学习走路。雪小燕推着学步机缓缓行走,丁母双手抓住学步机的顶部亦步亦趋整个楼上的住户都被雪小燕的孝心感动了,不熟悉的便问这姑娘是谁。熟知的便说:她是丁垒老师的新妻雪小燕,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市妇联上班,北环日报那篇《孝敬老人,天经地义》的文章就是她写的
发布时间:2022-12-28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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