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了当地著名的饭店,望洋楼。还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刚到饭口,里面已经是客似云来了。
翻翻菜单,刘明点了一个葱烧海参外加清炒虾仁。也不知道项海洋兜里到底有几个大洋,他挑了中等价位的菜肴,避免万一。
看看小伙还算厚道,没把自己当成肥猪乱宰一气,项海洋有点喜欢他了。不过中午的一顿狂吃,到现在还没彻底消化,他要了老醋蛰头和扒牛脸。征求了刘明的意见,两个人要了六瓶啤酒。
菜很快就齐了,推杯换盏,俩人就喝起来。每人一瓶下去,刘明的脸就开始红了,速度也慢了,看得出他酒量很浅。
项海洋也放慢了速度,一边殷勤地劝着小伙,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始闲聊。
也许经验少,也许是仗着自己老爸的权威,刘明说话没有藏藏掖掖,很快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说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这个木材经销处只是总公司的一个小角色,也没什么进货渠道,只是从火车站的货场找米下锅,还有些干脆就是在市场里现抓。仗着建委的名头,随便加点差价,就硬性摊派给那些有求于他们的建筑单位。但是又不能高得太多,所以一直没有什么油水。除去什么场地租金和人员工资,也就能给建委解决一点招待费。这五里台,距离山海关五里,离市里怎么也得十里,算是荒郊野外了。这建材市场就是建在一片种花生的大地里的,砂质土壤的地皮,一到大风天,满院子黄忽忽的烟尘。条件差又不多挣什么钱,所以架子搭起来一年多,经理就跑了两个,这才轮到了项海洋。
那咱们要进货的本钱哪来啊?项海洋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无本难求不利,总不能全去空手套白狼吧?
总共三十万的资金,除了场地里的货,账户里还有十万多点。刘明说。
那按你说的,一车皮红松原木就要个七八万八九万的,一车皮小径木也得四五万,这么算下来,咱们也太穷了。项海洋皱起了眉头,还以为多大个元宝,原来只是个小萝卜头,还是个糠了心的。
是啊,院子里的大户,哪家也有个八九十上百万的资金吧。刘明笑着说道:凭咱们这点钱,不饿死就不错了。
正说着话,突然传来几声蛐蛐叫。准确地说,是谁的传呼机响了。
在摩托罗拉几乎垄断大哥大和传呼机的时代,传呼机的信息提示音几乎一模一样。如果在闹市人多的地方,突然响起来一阵蛐蛐叫,你会发现若干时髦男女争先恐后地往腰上摸,看到别人的在响,没被人呼到的未免大失所望。有些人实在受不了寂寞的煎熬,甚至会自己打电话给寻呼台,让人家连续呼自己个十次八次的。
这个声音就在他们附近,刘明喜滋滋地赶紧从腰里拿出自己的迷你数字机,也就是比较小巧的机型。没有一个数字出现,很显然,被呼的不是他。声音来自项海洋兜里。
大汉显!看着项海洋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新款呼机,刘明心里一阵羡慕。年轻人,对能抬高身价的时髦货都有着共同的追求,和哪个年代无关。
实际上项海洋可真没把这个玩意当回事,只能被动地接受,还得到处找公话回,没意思。用个戴晓雨那样的大哥大,还差不多。
多和刘明谈谈,少摆架子。有不好问的找我。晓雨。还有一个九打头的七位电话号码。这是戴晓雨在提醒项海洋,要做好情报工作。
真是多事,什么时候还成了我老师了,小丫头片子!项海洋看清楚了,顺手就装起来,举着杯对刘明示意,可以继续了。
你不用回吗?按被呼的惯例,项海洋现在应该赶紧往服务台跑,还应该火急火燎地问:服务员,电话在哪?以示繁忙。可项海洋的表现就像没事人,所以刘明问了一句。
没什么急事,只是朋友的口信。项海洋轻描淡写地回答。
气氛轻松和谐,两个人的小聚算得上很圆满。
发布时间:2022-11-18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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