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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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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人的一生,就象一个车轮,沿着那那弯弯曲曲,起伏不定的铁轨前行着,不管前面有多少的高低起伏的道路,永不停止地向前行走着。然在这过程中,有的人擦肩而过便再也不会遇上,有的则会在不同的交叉点上总是相遇,或许这是一种缘份。然而真正的距离并不是人与人的距离,而是心与心的距离。当在一起时,感觉不到他(她)的好,失去了方知珍惜,人生不会总有这么多的好运会让你再次遇上重来。
  仲是到了十一月份的南方,阳光才渐从炎热的烧烤式变为暖融融的秋爽。每当黄昏,阳光照耀在平静的海面及海滩上。那些或白色或浅黄色的细沙以及浅蓝色的海水,都被映成了金黄色。站在金黄色的海滩上遥望着海面,像是一片敲碎了的玻璃屑,又象是一条由大渐小远去的黄金大道,连接着天与地,接通着人与太阳,闪射着点点的光点,熠烁着,明晃晃地耀得让人睁不开眼。
  亚平敞开着衬衫,手里提着鞋子,低着头,光着脚走在被海水冲平的沙滩上行走着,一步、二步,转过头看自己走过的路,渐渐地排成了两行直线,但很快又被海水一次次的冲击给摸平了。海风从海平面向内吹着,亚平的衣角被吹得在身后哗啦啦地飞舞着,此时,他脑海里一片空白,看着自己那清晰的,孤独的足迹,唉无奈地叹了口气。十一月的气温,在北方已经开始入被了,南方却还停留在近26、27度的气温,只有傍晚和清晨时才会有一丝丝秋的凉意。海边的风,吹扑在人身上,是丝丝的爽凉,或偏些冷。这种季节的这个时间,这一段海滩边多是没有什么人,空荡荡的。因为读书的还在回家的路上,上班的还在拼命地挤着车,或开着车堵在路上了,游客们也已经回去了。不像夏日的暑假天,这儿会充满了弄潮的孩子们,追逐嬉笑的少男少女,或在海边拾贝壳,或光着身子在打水战,又叫又闹的顽童们。这儿曾是孩子们的天堂。而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儿默默思索着,带着份寂寥的、萧瑟的心酸像在等候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走了多长的时间,天渐渐地暗了下来,但晚霞的余光还印着天际的一抹红,海水还在哗、哗地不断冲击着岸边。他抬头看了看前方远处,那是船只出海及归航的所在码头,此时大大小小的船都静静地停靠着,有游艇,也有捕鱼的渔船。码头是个不缺人气的地方,各种不同阶层都会经过的热闹喧哗场所。离码头不远处便是滨海市海滨区夜市最热闹的场所之一,每当夜幕降临,顺着海边的地方便会亮起了各式各样的霓虹灯或小挂灯,颜色也是多样,红的,白的,黄的,人们在灯下的餐桌上吃着,笑着,唠嗑着。这滨海市虽然已在最近繁荣了不少,却仍然维持着它朴拙的民风,在海边有渔民的地方便会看到有晾晒的鱼网,有的时候还能看到旁边也用树枝搭起来的架子,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鱼。而这犹如长长弯刀的海滩一直沿伸到目光尽头的那似一个牛角似的突起的地方,一个靠山的岩石与几处从海水里异军突起像被刀斧神工雕刻过的礁石。穿过那牛角弯顺着海岸走,又是一个沿绵着金黄细沙的海滩与小石头组成的海滩,似乎可以一直走下去,但却永不知道哪是头。他们曾经走过,可当走到了另一边的海滩一半时便已经累得走不动了,或躺在细软的沙滩上小憩着,听着海浪的声音,一小时,两小时,从傍晚直到天黑只是,那时候,海水已经冲洗平整了岸边的海上,而留印在沙滩上的足迹的不只是他一个人的,还有一对细小的脚印总是伴随在他身边,牵着手一路漫步着。或躺在沙滩上细语小憩,如今另一对脚印呢?那带着一对甜美小酒窝的笑声呢?亚平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心头似乎被针刺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原来休息的地方已经插着一把大伞,下面摆放着一对沙滩椅,一对情侣正仰躺着,象是睡着了。看着此景,亚平的心里更加的复杂,刺痛在扩大,思绪渐渐迷惘、怆恻,于是不得不加快步伐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想当初七年前,他孤身一人大学毕业后来到了这城市里打工,就是为了找到她,跟她一起。而今的他却是孤身一人,究竟个中是谁出了问题,他也说不清楚,只知道生活的变化,情感也随之变化,或许他也在反思着,寻找着答案。仰头看着那不远处海边耸立着的礁石,那些巨大的石块或依山而立,或独竖在海里冒出,被海浪日夜扑打,被海风朝夕侵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都削磨成了不同的形状,有如鬼斧神工的刀削纹理,犹如一个鹰头似的向大海深处远望,在保护着这片陆地。在较高的岩石上,又有一个有点似人形似的石柱靠着山边面向大海,凝望细看,就像个望海的少女站着海角边盼望着某人的归来。
  记得在小时候,亚平那时还是在家里的娃,一个靠山的农村,阵阵的秋风吹过,小路边排成整齐两行的的白桦树哗啦啦地响成一片,叶子纷纷飘落下来,布满了马路上,当人走过,车行过的时候,沙沙地响着。路的左边是是条小勾,再过去便是种满稻谷的田野,风吹稻海前扑后涌的,一波接一浪,人在其中已被淘醉。另一边则是条小勾,过去则是片不算太茂密的小山包树林。这儿是捉迷藏的好地方,杂草丛生,有山有树还有个不算太大的山洞,只要躲在里面,好几个小时都不会被发现,然而多数时候他却总能找得到她的藏身之处,因为他常带她来这洞里玩,烤番薯,烧鸡腿。
  在离村约十里地的地方还有个湖,当进入秋季时湖边的残荷也早已不见了踪影,但湖中的鱼儿还是能偶尔看得见,时而会露出个嘴儿在水面,时而潜入水底。那时,亚平和她一起在湖边上,拣着小瓦片或小扁石头在打水漂,又或坐在砾石上梦想着有一天能走出这个村庄,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无边的大海,能和她一起在海边上漫步。这一切愿望终究还是实现了,然现在却又。
  亚平已经走到了码头附近,他的心还在纠结着,微锁着眉心,此时的他只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更不想见到码头的喧哗,于是转了个身,背向海洋,往内陆的一片防风树林方向走去。他坐边地上,把鞋穿上,步入那布满枯枝残叶的树林,踩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响,他底着头走着,看到了地上一些像松果般的果实。突然他眼前一亮,看到地上躺了一只羽毛稀疏的麻雀,象是刚出生不久的样子。奇怪,还不会飞,为什么会在这里摔在这里的呢?亚平心里想着,弯下腰拣起来一摸,还有点温,咦?!还未死的。他惊奇地发现,乌黑的小豆眼睛还是亮。时而哑叫几声,似是凄凉。亚平用手捧着,看了好一会,然后放入自己拿在手上的风衣口袋,继续走着。突然他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孩童声音,寻着声音走去,看到了几个孩童正向树上看着,寻找着什么,其中的一个还看着手里的东西,走近一看,是鸟蛋。原来。
  他深吸了口气,小麻雀,是的,那是只不会飞的小麻雀,可也是个生命。命中注定的事往往难让人预料。你不会把它给弄死的,还是放了它吧,对不?他又想起往日跟小悦在拍拖时来到这海边散步,常会看到有些小螃蟹等动物被冲上了岸边后被亚平捉住逗来玩,小悦看着却总是于心不忍似的,怕亚平会伤害了它们而常对亚平说的话。当看着那个可爱小生命的时候的情形。
  嗯看着她的眼神,亚平总是微笑着回答。
  他带走了那只小麻雀,只为了那个以往对他都一直信赖的声音,虽然此时或许她已经不知道在哪方,或是正在遥远的另一边。回到家里,亚平买了个笼子,在里面放了几个没用的衣服铺垫着,把小麻雀放了进去,又放了些面包碎以及水,然后静静地看着、看着。一星期以后,小麻雀羽毛长成了,受伤的翅膀也好了,这天的黄昏,太阳还是象往常那样的通红,云彩那么的艳丽,海面上的那条连接着天与海的黄金大道也还在,且有节奏地随着海风一浪一浪地从天际铺向岸边。他把它带回林中,打开了笼门,把鸟儿捉了出来放在手心中,突然松开手掌,麻雀扑、扑地飞了起来,望着它振翅远去。亚平心中在想,不知道鸟儿会不会飞到另一头的她那,看看现在的她是否过得安逸?
  二
  亚平和小悦是从小玩到大的一对,那时候,因为是都住在一个村,又是两隔壁,所以每当上学、放学都一起走,亚平此时便担当了小悦的守护神。到了初中,两人理所当然地一起进了县里的中学了。此时亚平便已是个圆头粗壮的小男孩子,常剪着个小平头,偏长的眼睛虽然不是很大,却格外有神,发起怒来,眼睛直直地瞪着对方像头愤怒的公牛般可怕;小悦则相反,瓜子脸,常梳着个马尾式的头发,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对凤眼看人让人感觉很弱小玲珑似的娇美。吃起饭来总是那么的细嚼慢咽的慢。后来亚平居然考上了大学,要到大城市里读书;小悦则由于没考上大学,去读了二年的职业学校。毕业不久便进了一家物流的跨国公司工作。四年的大学终于毕业了,亚平也没多想,打了个电话给小四,便买了张车票,坐上了向往已久的滨海市。
  火车终於徐徐进入了滨海市,一脚踏上南方的沿海城市,久居内地山区的亚平立刻感到难受的湿热,手里抱了厚厚的衣服,拎上行李匆匆向站台外走去,一夜的旅途和始料未及的小雨,让亚平始料未及,但他心里有着莫名的激动,因为快要和小悦在一起了,虽然目前还不能打电话告诉小悦,因为亚平想要先稳定下来找到工作后再给她一个惊喜。于是亚平只联系了他的以前死党老乡,也是在滨海市打工多年的李小四来接车。
  亚平!
  小四!站在出站口,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亚平猛地转着头,寻找了下,然后兴奋的喊着,急忙侧身挤出人群跑了过去。
  怎么样,我们的大学生。看着水珠已从额头了流了下来的亚平,小四用拳轻轻捶了下亚平肩。
  靠,没想到这里是这么热的啊,温度也相差太大了,还下雨。亚平边说边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呵呵,你会慢慢习惯的。说着便领着亚平走出了出站口,来到的士站台。开始还是无声的雨渐渐淅淅沥沥地下,感觉越下越大,很快小四带着亚平很快上了一辆计程车。
  真不明白你,好好的北京大学的毕业生,哪不好去,非要跑这么远来这里发展,北京、上海等不好吗?小四歪了下头,斜着看了看亚平说。
  呵呵,本来还没毕业时就想来这了,所以一毕业就来了,再说这边还有你啊。亚平用肩碰了碰小四。
  唉,这几年,这里的环境也不太好了,不过每个人的路都不同,还是看你运气吧。小四边说边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楼宇与树林绿化。
  安啦。看我的。
  对了,我们村的那个李小悦也在这里。
  知道,她好象是一间物流公司的一个小主管了。说着亚平转过头看着窗外那些匆匆而过的人们,似有所思。
  哦,对呀,原来你来这里还是为了和她在一起,怪不得。小四笑了笑,惊奇地看着亚平。
  呵呵亚平低了下头,嘴角扁了扁会心地笑着。
  你干嘛不直接找她?不更HAPPY?
  我还没告诉她今天要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哎!还看不出你还挺专一的嘛。
  你现在还是在那信息咨询公司做?亚平忙转移了话题,突然看着小四。
  早就没了,现在跟个朋友合伙做点小生意。
  不错嘛,做老板了。
  哪里,还不是混口饭吃。
  车很快停在了一个小区的大门前,小四带着亚平进入小区,左湾右转地来到了他家。
  来,亚平,你就先在这呆着,这是你的房间,打扫过了。小四站在其中一个房门前,指了下。
  嗯,谢谢了。说着朝房走去,把手上的衣服和肩上的包放在地上,然后走出房间,好奇地转着头看了看四周,随口问,
  靠,三室一厅呀,这是你买的房子吗?
  嗯,给了首期,在供着。小四坐在沙发上边沏茶边回答着,来,喝杯茶。
  哇塞,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亚平边说边坐了下来拿起茶杯喝了口。
  以前运气好而已。在这这么多年了,如果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搞掂,那还不如回家算了,对吧。小四边说边拿着煮水壶往咖啡色的紫砂壶里倒满了水,放下煮水壶,拿起紫砂壶盖盖好,又拿起紫砂壶摇了摇,然后往杯里倒茶。
  也是,不过你这也用了不少的钱吧。
  唉,再怎么也得顶下去,没办法啦。
  哦。
  只要你肯用心去做,你也会有的,这是迟早的事小四拍了拍亚平的肩膀道。以后的事情得靠你自己走了。
  嗯,好的,谢谢你,看我的吧!
  哪里,我们之间是不用说谢的,知道不?
  嗯
  夜已深,窗外还能看到三三两两的灯火在亮着。然四周静得可怕,没有一点的声音。亚平躺在床了,感受这陌生的一切,陌生的的城市,陌生的床,心中久久地未能平息,然而最主要的还是即将见到的小悦,虽然读书时时常有着联系,但稀少的见面,不同的区间生活,不免有点担心起来,然担心的是什么,亚平也不得而知,只知道明天开始就是新的一天,新的一段人生经历。首先第一步便是到人才市场去转转。
  不到一个月,亚平找到了一份工作,那是一份印刷制品公司,由于亚平学的专业是计算机网络管理,所以他负责的是公司的网站建设,与ISO证书的申请、执行等等。因为公司算是家族式的,所以工资比较低的不说,工作起来也有点累,有的时候还要帮助其它部门一起加班却是少得可怜的加班费。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搞掂,没有人会告诉你找谁,怎么做,因此只能自己边做边摸索,老板要的是进度与结果。但对于亚平来说这只是起步,一切先稳定下来有了收入再说。不能就这么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样子去见小悦,于是一直忍着没去联系,直到。
  记得那一天,是亚平第一次发工资,又是一个雨天,他没有打电话给小悦,但早早地来到了小悦的公司大楼门外,眼睛注视搜寻着,突然,一个身穿深蓝色西服套装的女子出现在门口,那即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影子,让蹲在停车场旁的一棵大树下的亚平跳了起来,是她了,我的小悦。赶忙走上前去,撑开一把伞放在小悦的头边,小悦转头看了看,张开了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亚平,感觉十分的意外。
  你久久地注视着,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小悦道。
  你还好吗?看着小悦有点清瘦,但白里透红的脸,亚平笑了笑问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吃惊的小悦还没回过神来随口问。
  我来了二个月有多了。亚平笑了笑说。
  那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连个电话也不给,打了过去,说空号。小悦微皱了下眉,满脸的不高兴似的看了下亚平说。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手机来到这里就换了。对不起了。
  哼,你知道吗,叫人多担心你啊。突然失踪了似的。说着侧了个身,似乎准备从包里拿伞出来,
  对不起了,不会有下次了,原谅我好吗?亲。亚平紧忙伸了手,拉了拉小悦的手臂道。
  你住哪?小悦转了回来,看着亚平那被雨点洒了些湿的脸和草绿色的休闲服,拉了拉亚平回到大楼的屋檐下问。
  刚开始时住在小四那,现在住在公司的单间宿舍。
  哦?找到工作了?小悦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了包纸巾递给亚平。
  嗯,谢谢。亚平接过纸巾,从中抽了一张擦了擦脸和手臂说。
  不错嘛。小悦脸上显了下微笑后又板直了说。
  你呢?做了个小主管了,感觉如何?亚平侧了下头看着那张熟悉又有点生疏的小脸问着。
  哎,越来越忙了,烦人呀。小悦还是站在屋檐用手弄了弄垂在肩的头发道。
  小李,还没走啊?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带着条浅蓝色领带的青年男子正从旁边的一个门走了出来,看了下小悦和亚平一下说。
  啊,是黄主任,正准备走。这是我朋友李亚平。小悦忙转了个身面对那男子笑了笑,然后用手指了下亚平道。
  哦,你好。那男的伸出了个手在亚平面前说。
  这是我们的黄主任,我的领导。小悦忙跟亚平说。
  黄主任,你好,很高兴认识你。看着眼前这个一眼便知是城市白领的满脸神彩奕奕的圆头男子,亚平也忙伸出了右手握了握道。
  呵呵,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说完,黄主任挥了挥手,便大步朝着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
  黄主任慢走。小悦和亚平同时着说。
  走吧,我们边走边聊。小悦自己拿出了伞说。
  今晚我请客,我发了工资。
  哦?开始步入正轨了,要加油喔。小悦又惊奇似地看了看亚平。
  嗯,也不是很多,但刚开始,我会的。
  他们来到了麦当劳,边吃边聊,很快吃完了,亚平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六点多,还早,还能看到晚霞,我们不如到海边走走,好吗?说着抬起了头看着正拿着杯热咖啡喝着的小悦说。
  可外边下着雨呀?小悦放下手中的杯子,瞪了下眼睛,转头看了看外面说。
  这点雨,不怕。我记得我们在小时候,都曾很向往着一起看海呢,你忘了?亚平笑着说。再说了,今天是我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相聚,去吧,有记念意义的。
  嘻嘻,好吧。小悦拿起手机看了看,笑了笑说。
  你,今天没有事了吧?看着小悦对着手机,亚平皱了一下眉,担心地问。
  没事啦。放下手机回包里,小悦一脸顽皮地对着亚平说。
  出了餐厅门,小悦正准备从包里拿出伞,亚平忙道:你那伞小,我这个大,我们一起吧。小悦看了看亚平那还带着些刚出茅庐的幼稚且纯朴气息的脸,随之微微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便进入了亚平的伞下,一起在雨中漫步,渐渐地来到了那海边,那时没下沙滩,只是在边上的人行路上走着、走着,亚平随意的握紧她的手,她轻轻的想挣脱但挣脱不了,也就任他握住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接触小悦的手,冰凉润滑的感觉让亚平的心一阵惊喜,可以感到她的手心还是有点的颤抖,于是亚平握紧着,让自己手心的热暖化她。斜斜细雨渐渐的大了,他们还是继续着,耳边哗哗地响着,那是海风吹动着小树林所发出的声音。亚平悄悄地伸出了手将小悦的肩膀搂住,小悦本能地想再次摆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没再反抗,凝滞了片刻后可以感觉到一种放松。
  就这样静静的不说一句话,从海边走进那片小树林,踩着林间布满地的枯枝落叶嘎吱、嘎吱地响,偶尔会看到惊叫一声的鸟儿从眼前划过。两人低头细语着,来到了远处的一家咖啡馆,咖啡馆不大,却很幽静,简约的木制欧式餐椅上空都吊着一盏不太明亮的灯点缀着,耳边传来低低的钢琴声,是经典的(给爱丽斯),优美的钢琴曲晃如天籁之音,深深地打动了他们的心,牵引着他们。
  以后的几个月里,亚平和小悦渐进入到浪漫甜蜜的的生活中,那个海边的沙滩、以及边上的小树林自然也成了他们常去的地方。那天,当小悦在亚平租住的家里吃完了晚餐,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然亚平嗅着小悦传来的体香,便转头看着小悦,不自觉地把手放在小悦的肩上,把小悦拉了下,以更靠近自己,心中便渐渐地变得狂野,有种欲抱求欢的冲动。小悦转头用她那一脸桃红、水灵灵的桃花眼含情带笑地看着亚平,露出甜美的酒窝笑了笑,然后靠在了亚平的肩膀,此时亚平再也把持不住了,一把把紧了小悦压了过去,两人顺时躺在了沙发上,渐渐地他们互相彼此缠绵着,当亚平的手伸向了小悦的腰间伸手入她裙子内扯脱内裤时,小悦突然控制了自己的行为。把亚平的手拉手,并推开了一下,亚平从温情的气氛中惊醒了,看着小悦很不理解道:难道你不爱我吗?
  不是的,但现在不是时候。小悦说着,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把自己的衣服拉了拉道。
  亚平嘟了嘟嘴,显得不太高兴、不理解。
  我很想,但我现在还不能给你承诺什么。如果以后我们真的在一起了,那小悦用手拉了拉亚平的手道。
  那,难道我们?亚平用奇怪且无奈的眼神看着小悦道。
  我,我是想到了结婚时再,不更好吗?小悦用那带着点歉意的眼神看着亚平说着。
  ,好吧。说着亚平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谢谢你,。小悦开心地笑了拉了拉亚平的手并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呵呵
  随着两人的交往越发频繁,为了更加放便,亚平换了间公司,去了间电脑销售公司,这里比原来的舒服,因为不用向外跑了,在店里推销电脑,虽然还不是自己心中的理想单位,但是在市里热闹区域工作,离海岸更近了,于是乎在市里租了套房住了下来。然而对于在这城市还处于起步的事业上,还是有点压力,看着小悦总是贴钱帮补着,亚平心里总有点说不出的郁闷。再说刚从学校转型的亚平来说,一切都需要从头开始,同事、朋友等,然而让亚平不太习惯的还是那种人与人的冷漠与匆匆,看似热实则冷,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与学校里的同学师生们交往完全的不一样。此时亚平也只能见步走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转眼今年的情人节又到了。今年的情人节跟去年一样,小悦和亚平都有庆祝的活动。在情人节那天,小悦还特意请了假早早地来到了马克西姆西餐厅,幽雅的音乐,柔和的灯光,让人无比愉悦。算着已过了十分钟了,小悦渐渐感到不耐烦起来。皱了皱的眉,不满渐从心头显在脸上,怎么还未到的?真是的!小悦自语着拿起手机打了过去,却发现不在服务区,打不通。心中渐担心起来。又过了三十分钟,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都是不通。正担心着,准备起身离开时,突然手机响了。
  喂,你在干嘛呢?!一接电话,小悦不等亚平说话便冲着道。
  对不起,小悦,公司临时要加班,刚才开完会。现在还不能走呢。SORRY,今天不能陪你了。
  啊?你什么意思啊!怎以公司现在还有事做?
  是啊!有个工程出了点事,老总在发话呢。对不起,要不你先在餐厅坐会,等我忙完了就马上回去为你庆祝,好吗?
  ,哦,算了吧,你以后能不能事先打个招呼先啊,害得人家在这等了这么久?小悦越说越大声,心中的怒火像要被点燃了似的。
  对不起,对不起了,我哪知道今天发什么神经,要开会,还开这么长啊,SORRY了。刚还不能打电话呢,没办法啊。等迟些时候再补数好吗?一定。宝贝。
  哼!!老娘现在没心情了,你爱干嘛就干嘛吧!说完小悦按下了电话,在桌上一丢,哼,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加班呢。哼、哼。小悦越想越气,哼,你不来我自己吃。便朝一个招待生举了个手。
  小姐,你好,请问是不是要点餐呢?
  来一份巧克力雪糕,一杯白葡萄酒,经典凯撒色拉。
  好的,请稍等。
  点的餐很快上来了,小悦吃了几口,手机又响了,喂?
  小悦,真对不起啊,不要生气啦,你现在去哪里shopping一下,我大约还要一个半小时才回去,我们一起庆祝,给你个惊喜。好吗?
  ,我正在吃了,不用了,等下就回家了。小悦听了也顿时怒气上升道。
  小悦,你就听我的一次好吗?我今晚一定会为你庆祝的。在我家。你一定要来啊?
  ,好吧,让我想想。
  谢谢,还是我的小悦好。
  哎,我还没答应呢。
  我知道你会来的,宝贝,亲。
  放下手机,小悦便无心再吃下去。此时小悦的气焰慢慢退下去了,郁闷之余,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焦虑,开始担心他是否出了什么问题。因为亚平以前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一般都是他先到等我的,可为什么今天他会迟到呢,就算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都会马上打电话通知的呀?为什么刚才在等他的时候就没有来电话呢,现在也没出现,真奇怪,这似乎不太对头。最后,小悦感觉到有种被欺骗似的袭上心头,拿了手提袋,起身便走出餐厅,看了看手表,已经在这呆了有一个多小时快二小时了,哼!亚平!说着头也不回,大步走到停车场。
  她驾驶着小车在公路上漫无目的地奔驰着,想起她们过去欢乐,乃至於亲热的种种。是的,自从他们在这城市相聚以来,每次的情人节,亚平都不会如此不重视,也未缺席过,如今他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过来?心中越想越气,是不是小悦不敢再往下想,委屈地流下眼泪。
  她一想到这种情状,脑中便一片空白,她甚至一想到几天前他俩还是那么的缠绵,然昨天的他却还象有着什么心事似的,难道?此刻小悦开始恨自己,怎么会和这种男人交往。
  小悦已经开车转了近一个小时,铃,铃手机响两次了,看是亚平的,小悦没有接,最后第三次才拿起接了。喂?
  小悦,你在哪,怎么不接电话啊?
  那要问你自己咯。你今晚究竟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刚不是说了吗?确实是有事嘛。你快过来吧,我在家等你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要回家睡觉了。小悦打了个哈气,无力气似地说。
  别,别,我已经搞好了,你要来啊?!亚平一听心急了忙道道。
  诺,下次再也不许有这样的事发生啦?小悦睁了下眼睛说着。
  好啦,好啦,知道了,你就快过来吧。
  小悦到了亚平门前,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在想,去了又有什么呢,唉,没想到今晚却是这样的结束。满脸的懊恼,唉,叹了口气,拿出钥匙,打开门,倏地突然有只手捂住她的口,硬把她拉进门内。
  深夜的关门声听起来很吓人。
  哇!她尚未明白情况时,就被一个人的手抱着身体拉了进来,吓得叫了声,房间暗暗的,远处只有几支烛光,没开灯,但小悦从那气息,从那吻她的唇上的嘴里明白是他。
  怎么这么晚才来?,亚平细声说,我都担心死了!
  小悦伸手准备开灯,亚平也伸出了手阻止小悦,小悦正要开口说话,他不给她回嘴,便把她拉进客厅的餐桌前,看着餐桌上摆满了红酒,餐具等东西,在中间红色烛光的闪烁下,她清楚地看到一个正方型的蛋糕,边上围着红色的小花,中间布满了水果,还插了一支鲜红的玫瑰花,在水果间竖起来一个用白色巧克力做成的牌子,牌子上用红色写着,我爱你,小悦,请嫁给我吧!几字。
  接着亚平看着小悦,忙说,今晚我其实早就回来了,当时正在亲手第一次做蛋糕,边学边做,想给你个惊喜,所以只好把手机的电池也拔了。可那蛋糕第一次做坏了,这是重新再做的第二个,所以慢了,对不起。
  小悦用手锤着亚平的胸,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在餐厅等了这么久?
  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决定的这样做的,特别嘛!
  嘻!你能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吗?他手指着那牌子,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打了开来,一个如星般闪烁的光芒立马显现。
  看着这一切,小悦突然明白了!但眼泪已不争气地流下来,她好感动,当她年少幻想浪漫时,都未曾有过的一种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了。看着这个钻头的光芒,再看着那个虽然不漂亮,却有着一种温馨的蛋糕,小悦终于缓缓地点了下头,幅度不大,但足已让亚平瞧见。
  oh!Yeah!我要结婚了,我有老婆了。哈、哈我美丽的小悦!亚平说着抱起了破啼为笑的小悦转动着,笑声传便了整个空间。
  三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当初婚前的种种浪漫与热情终究渐渐地趋于平淡。小悦也由原来的一个中层小主管理升迁到如今的片区主管经理,工作更加的繁忙,加上还有这样那样的应酬,同时,为了以后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她已经地修二年的外语,因此小悦每天回到家已华灯通透的亮,百家灯火的时刻了。而亚平却一直原地踏步着,看着与自己心爱的人收入差距越来越大,虽然稳定,但可以说也成不了什么大气。让亚平的内心压力也越来越大。在亚平的眼里,机遇还没出现,他还要伺机寻找着。
  最初,亚平以为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开心在一起,种种郁闷与纠结都只是暂时性的,以后会好起来,可随着生活的推移,现实生活中的种种压抑与平淡导致两人的见解和不合之处越发的明显,多疑也随之增多。有几个晚上,小悦没有开车回家,或没开车上班,都是坐着朋友的车,偶尔看到了,亚平没在意,也没去问,可渐渐地,在亚平心听疑虑却越来越重。有一次,亚平正跟朋友在家附近的街边小吃滩上吃着夜宵,突然发现一辆黑色别克小轿车停在住宅区大门外,先下来了一个黑色夹克的年轻男子,拉开了后边的门,然后慢慢地扶着一个浅蓝色西服套装的女子下来,只见那男的扶抱着女子下了车走向大门,那女的看样子是喝了不少,依靠在那男子身傍,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亚平一看,心中马上疑问途增那不是小悦吗?怎么跟这个男的这么亲密的?正想上前质问时,心里又想:可能,先看看再说吧。于是没有行动,看着他们到了大门,只见小悦对男的说了什么,推开了男的,摇了摇手,象是说再见,只见男的还拉着小悦的手,象是在问什么似的,小悦摆了下,自己走了回去,男的也随即开车离开了。
  等亚平回到家,小悦已经在床上睡着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亚平的心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现在这情况,也叫不起来问出个原由,明天再问吧。可是现在的心情,亚平怎么也睡不着,打开了冰箱,拿出了啤酒自己喝了起来。等到第二天下午,亚平满怀心事地郁闷了一整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喂,小悦?
  嗯,有事吗?我在忙着呢。
  ,你今晚回来吃饭吗?听着电话那头说话的急促,亚平低声问着。
  哦,不了,我今晚有饭局,还有点事做,你自己解决吧。
  哦亚平想追问昨晚的事,可又感觉在电话中不好细问,只好放下了手机。
  那晚,亚平又来到了住宅大门外,不是跟朋友吃饭,而是固意一个人在此守着,查看着,还是看到了那辆别克轿车,还是看到了那个男的送小悦回来,这次是没醉,但大家看上去是有说有笑的。当看到那男子用手搭在小悦的肩上时,亚平的心渐渐地怒了起来,冲了过去推了男子一下走开,你干什么?。
  你是谁?干什么?那男子指了指亚平的脸道
  小悦被这突如其来的男子惊了一下,转头看是亚平,忙也拉了亚平一下道,平,你干什么,这是我朋友来的。
  接着转身对头那男子忙点头弯腰着,对不起,周生,对不起了,这是我老公李亚平,他是喝多了,误会,误会。
  哦,哈,对不起了,李先生,误会了。说着一脸怒气周先生随即展开了眉,笑着伸出了手在亚平前。
  此时亚平也只能忍着,嗯伸出了手握了握。
  行了,你们小两口有事,我就不打忧了,回了。
  谢谢你啊,周生,刚才不好意思。
  没事说完,周生坐回了车开走了。
  小悦看到车已经离去,也不理亚平,转头便朝家走去。亚平也跟着后面。一进家门,便问正在换衣服的小悦道:那男的是怎么回事?
  谁啊?
  还有谁?这几天送你回来的那个。昨晚你怎么喝得这么醉,是去哪了?还抱抱搂搂的。哼!
  哎,!你不要一回来就发火啊。那是一个朋友,也是顾客。有的时候需要打理的关系好吧。
  你跟踪我?小悦接着说。
  哼!我才懒得跟踪你这么无聊,我是在门外吃东西看到的。亚平绑紧的脸低了下头,坐了下来,从桌上拿了支烟点着了道。
  昨晚是我喝多了点,人家是好心扶我回来的嘛,你有本事就,哼!小悦边说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回到了房间。
  你,我还没发火,你倒向我发火了,靠!亚平越说越大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俗语说得好:化作春泥更护花。我只希望你对我的爱,能成为我们事业上的一份动力,而不是去扼杀我们间爱的空间。
  ,别跟我说大道理,靠!你以为你工资高就了不起啊,还跟人家,我是你老公来的。越说越激动,亚平用手指着小悦的面前,推了下道。
  这些年来,我一直忍着,一有时间就回来陪你了,你以为我就没压力的吗?一边要每月冲着业绩,一边还要顾着你的感受,你知道吗?这样过得好辛苦呀?你也不会体贴一下人家吗?就不会给人一点点的空间吗?呜呜小悦还没说完脸颊上已经躺下两行泪珠,看着哭成泪人的小悦,亚平忙道,哎,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不然就不漂亮了。说着便伸手去擦试小悦脸上的泪痕,小悦把头一转,哼了声,跑回房间,碰!的一声关了房门,里面传来更响的哭声。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乱,亚平也是怒火中烧,在大厅中骂了起来XXX,然后低头紧销着眉,最后亚平从家里走了出来,漫无目的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走着,渐渐地亚平的气也消了,当他回到家里时,房门还是关着,沙发上多了个毛巾毯。第二天早上,小悦还是不理亚平,不跟他说话,便出门去了。晚上等小悦回到了家,亚平终于还是忍不住显好了对小悦道,小悦,是我不好,不应乱发脾气,来,亲一个?
  哼!小悦坐在沙发上,转了头还是不理。
  小悦亚平拉了拉小悦的手道。
  你知道你这么说,对我伤害多大吗?想这么容易就和好,没门!
  喂,这事过了就过了,谁对谁不对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好吗?
  在这城市里生活你说容易吗?买这房子是我出的首期,还每个月要还贷款,你以为那钱就这么好赚,自动送上门啊!
  好啦,好啦,对不起,对不住啦,以后我不冲你发火,不打你行了吧。好吗?亚平再次拉了拉小悦的手,还是被小悦摔开,亚平整个扑上去,把小悦抱了起来。哇,放开我。小悦吓了一跳说道。
  两人看着对方的脸,终于又露出了笑脸。
  小悦,不如你换个工作吧,或许对你会好些,不用这么累。
  干嘛换工作,我在这工作好好的,工资还不错,以后等我英语考到了证,还有机会出国呢,我们公司在美国、欧洲等也有业务,最好是到香港去。
  可我不想总是看到你天天陪着那些人,让人鞋油。
  哎,又不是什么,你不要这么封闭好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诺,不要再说了,不然我又不高兴了!
  唉,随便你吧。
  虽然事情平息了,然而在亚平的心里还是像有根刺似的纠结着,或许如果家里有个小孩子,小悦就不同了。悦,不如我们生个小孩子吧,好吗?
  ,现在不想,迟几年再说好吗?现在正是年轻时候,得多赚点钱,我不想因此而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你很喜欢钱吗?亚平灰着脸低头着说。
  你不喜欢吗?小悦转了下头看了看亚平问。
  其实够用就行了,是你的始终都是你的。亚平喝了口茶,没去看小悦有脸色,低着头说着。
  那也不能这么说,现在正是打拼时候,不想小悦打开了电视,皱了皱眉坐回沙发上说着。
  唉,亚平心知道目前无论无何也无法说服小悦了,更不能改变现状,由于自己目前的工作是上半天修半天,时间上的充足让亚平呆在家里感觉是多么的无聊,渐渐地迷上了电脑,玩起了游戏。也或者一个人泡在酒吧、麻将馆里消耗着。慢慢地对小悦也越发地少了语言,家里因为这样或那样的鸡毛小事多了争吵,,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在又一次激烈的争吵平息后,看着喝得身酒气刚回来的亚平,小悦忍不住了,亚平,你不是玩游戏便是去喝酒,你这样不行啊,或者去进修个什么专长,要不跟朋友同事多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找点正事做做。你看看人家小四,还有一楼的那个吴先生,有房有车的,你呢?。
  人家有人家的活法,我有我的活法。
  你,你这样会有出息吗?我也不求你什么,长进点好吗?
  别老拿人家中我比,靠!
  沉默了许久,看着手中的杯子,小悦淡淡地说,我发现你变了。
  ,没有啊,是你变了吧?
  我哪变了?看着正玩游戏的亚平,小悦站了起来说。
  你心里明白。
  你有你的事忙,我有我的玩,都一样。
  我是为了我们的生活得更好,没办法。你呢?玩游戏就不说了,有的时候一连就是几天不回家,也不知道去哪,要么就是喝得烂醉地回来,换了工作也不告诉我,做什么我现在一点都不知道,我还算是不是你的老婆?
  那我也不清楚你啊?
  我知道了,这就是你内心的想法,哼!小悦气得指着亚平道。
  怎么了?有错吗?亚平看着电脑,没有去理会小悦的表情接着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不影响你呀,给了你自由。
  你演够了没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小悦瞪着圆圆的小眼,铁青的脸上显示着许许多多的不满。
  唉,我们分开算了,这样过得太辛苦了。小悦叹了口气,坐在餐桌椅上看着那烙印着他们一起开心的相片,曾带来无数的欢笑回忆的杯子说。
  随便!亚平也出奇的冷淡说道。
  ,哼!小悦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亚平,愤怒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往亚平脸上泼了过去,然后起身快步走回了房间。很大力地关了房门。
  最后终于走到了婚姻的尽头,亚平也搬了出来,自己租了一套简单的房子住了下来。看着这个陌生的房子,这陌生的一切,此时亚平在想,一切重头再来,自己一定要做个人头地出来给人家看看。然而事情却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公司的裁员了,虽然不久便找到了一家高尔夫俱乐部上班,负责参与赛事的安排与管理着场地的人员、各种器械等项目,虽然工资高了很多,也轻松,算是一种小白领的工种,然而在亚平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高兴不起来。每当傍晚下了班,拖着劳累了一整天的身子回到了家。孤身的感受倍加的明显,此时,游戏早已没心思玩,胃也喝出了问题,亚平走出了房门,在这大街上漫无目地的走着,看着身边的人卿卿我我地走过,方才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虚无,似乎已经不属于这世界了。当他散步又来到了那海边,唉,好久没来这里了。亚平自语着,虽然已经是黑夜,但看着海水哗、哗地一波波地向岸边推动着,几支螃蟹被冲上了岸,又爬回了海里,再次被冲上了岸,还是再次奔向大海爬去。此时,他方才知道有个家的好,才知道什么叫家。然而一切都晚了。
  四
  蛛网尘封,时光流逝。不知不觉地一年过去了,亚平已经从月薪近八千的高尔夫俱乐部出来,跟朋友在电脑城里合伙做,虽然收入不比以前的高,但却是他喜欢且熟悉的工种,然距离他的梦想在这城市有自己的独立公司,有属于自己的家的目标还差得远。虽说也是个小老板,但那个公司不到一年就因为经营不善而被迫散伙了。此时,银行里的存款已经剩得不多了,孤零零的亚平一脸的迷茫,我该怎么办?再有三个月就交不起房租了,哎站在铁牢似的窗前心里自语着,看着妍丽的太阳向大地普撒着金粉似的阳光,渐渐地阳光变成了胭脂红,七彩的云朵也争先恐后地应显着。底下大街上的人们来来往往地忙碌着,亚平心中莫名地有了丝丝的恐慌,也说不出原由。太阳终于沉了下去,楼宇间的万家灯火纷纷闪烁地亮了起来。亚平明白了,幸福是什么?有家就是幸福。啪亚平点着了支烟,还依靠在那窗前看着、想着,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手机铃声响了,亚平拿了起来看,是阿奎,一个以前曾是他手下的员工兼朋友,喂,阿奎?
  是啊,李大哥
  近来好吗?亚平像带了个面俱似的换了个精神气问。
  一般般啦,还可以,你呢?亚平强装笑着说。
  还不是老样子,你现在在干什么?还在那个俱乐部?
  没,出来了,跟朋友合伙买了台车,一起跑长途。
  喔,不错嘛,有车族了,是老板了啊。
  哪里,我也是没办法呀,没技术,只能混口饭吃而已;哪像你啊,懂技术,吃头脑的,走到哪都不怕。再说那车是二手的,很便宜,二个合伙每人出五万多左右就可以了。
  哦,小孩子多大了?
  一个快二岁了,一个刚满月,有时间吗?过来吃个满月酒。
  又生了一个?
  嗯。
  ,你真行啊,不累吗?
  唉,没办法,我们农村长大的,一般都是有生几个的习惯,哪像你们大城市的啊。
  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好不好,我还耕过田,养过猪呢。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要孩子呢?家里人不说的吗?
  唉,一言难进,我也想啊。亚平欲言又止,心中一阵刺痛似的感觉,因为阿奎不知道亚平已经离了婚,所以亚平一时也无以表达,也不想在这方面说得更多,忙道对了,你们在哪摆酒?什么时候?
  莞城,下星期一。
  莞城?我晕,你不是在滨海市吗?
  没,那边消费太高了。
  哦,可惜,我走不开,这边还有点事,不好意思。
  哦,那你请个假,抽个时间过来坐坐也行的呀。前两天还跟阿珍通电话的时候说起你了呢,看人家还记着你。
  阿珍?以前俱乐部里的那个?
  对啊,就是当初老是喜欢主动跟你聊天的那个。
  喔,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嫁到台州了。
  哦,说我什么了?
  说我们一起做的这群人,现在都分散在各个地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点怀念当初打工时开心的日子。
  是啊,那时候我还是管你们的小头头呢,大家都有冲劲,过得很开心。可惜啊,老板花了六千多元买的一对纯种大丹犬被你们给养死了,还好老板没追究。
  喔,哈哈,那个母的是被其它外边的土狗给搞大了肚子,难产死的,哪关我们的事啊。
  唉,以前的日子就是好。亚平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无数的窗口无数的灯在闪烁着,明亮的马路上,车子大都呼啸而过,一闪而逝。此时亚平的脑海中一片的空白,或许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方式生活着,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吧。
  是啊,好了,不说了,老婆叫了,小孩子又哭了,你有家就过来嘛。
  嗯,好的,这段时间我都走不开,实在不好意思,过段时间吧,我会去找你玩的。
  嗯,就这么说定了啊,李大哥,我等你啊,有空过来。
  好的,拜拜。
  拜拜。
  放下了手机,亚平的心里更加的乱,小四是不能比的,人家出道早,可是以前一起在俱乐部工作的阿奎现在不也是买了辆货车在跑长途帮人运货,做着自己的事吗?想到了周围的朋友同事,起起伏伏地变幻着,而自己现在却,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此时亚平方才知道在这城市里要生存的艰难,他不想就这么的返回老家,不想就这么被朋友们看死。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吧,哪怕就是吃即食面,吃粥,睡天桥底也不能回去。
  不久亚平还是选择了一家电脑公司做网络建设与管理,再次从头做起。然而亚平知道单靠一个人的再怎么努力也是有限的,每个月能存多少?一年下来还不够人家的几个月收入,于是在工作之余,亚平也学会了四处搜寻着机会,不管大小地帮人做做外单,帮补一下自己。在这里只有靠互相的利益关系,也只有这样的环境下才能够更好、更快的生存与发展。目前也只有改变自己才是唯一出路,渐渐地明白了小悦当初的种种奔波和应酬的劳累。就这样又过了半年时间,亚平的收入也不用这么彷徨了,他知道自己还不是老板的料,资本还不够厚,人缘也单薄,不能急。然而不管生活的怎么安逸与充实,在他的脑海里却总也挥不去的是小悦的身影和过往的种种经历。每次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不免惆怅万分。这天亚平回下班回到家没有开灯,坐在沙发上靠着,点了支烟,后悔当初没有抽出时间来陪小悦,没有听她的劝,总是与他吵,其实让一步海阔天空也是无常不可的啊。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个晚上亚平从餐馆里吃完饭出来,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眼前一亮,小悦!?亚平情不自禁在叫了起来。
  那女人抬起了头,看了看亚平,
  不记得我了吗?
  平?小悦惊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还好吗?
  嗯,还可以,你呢?
  一般般。有时间吗?坐坐?
  ,嗯。
  开车来了吗?
  开了,诺,在那。亚平指了指前面不远地方的白色现代,两人走到了车前,亚平坐进了驾驶位置,小悦打开了车门,坐到他的身后道。
  你结婚了吗?亚平首先打破了寂静道。
  没,你呢?
  一直是单身一人。
  哦
  开车吧!去郊外无人的地方,我好闷,想散一下心!
  此时两人的心都意外的平静,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相互寒暄着。渐渐地,车来到了一处河边处停了下来,这里汽车虽多、但连鬼影也没有一个。亚平熄了火,先下了车,然后为小悦打开了车门,来,走走吧。
  小悦下了车,看了看眼前的地方道你还记得这里?
  ,嗯,当初跟你一起经常来这里,所以习惯了。
  小悦看着这片熟悉的草地,这和熟悉的河流,眼里顿时湿了,但她忍住了不让眼泪流出来。
  渐渐地,亚平的手伸了过来抱着小悦的肩,小悦的头靠在亚平的肩膀上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一阵手机电话铃声惊醒了亚平。亚平猛地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看四周,再低头瞧了瞧坐的地方,是在自家的沙发上,原来他睡着了,做了一个甜美的梦。亚平拿起手机看了看,是广告推销电话,没去理它。然而此刻梦醒之时,他却倍感落寞,忧伤再一次刺痛了亚平的心,眼泪渐渐不受控制地趟过亚平的脸颊,渗进了嘴角。此时亚平才知道小悦在他心中的份量还是那么的重要与不舍。他后悔了,为自己当时的冲动感到害怕。他认为他的心中还是爱着小悦的。然而即然现在分开了,当初自己也是这么爽快,也不好再打电话骚扰了。心中无比的纠结着。
  这天下午,亚平还未下班,突然手机响了,喂?
  亚平?
  哦,小四啊。听到了许久未联系的熟悉声音,亚平精神一振道。
  最近如何?
  一般般,唉,你呢?怎么这么久都没你信息了?跑哪去了?
  我前两天才回来,把老婆送到香港亲戚家,然后小孩子出生了,哎,忙啊。
  哦,做爸爸了啊!恭喜、恭喜,还是个小香港仔。
  呵呵,现在麻烦事多着呢,养个小孩子还真不容易啊,什么都要边学边做。
  靠,对于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以为啊?
  晚上有空吗,过来一起聚聚,聊聊,喝杯啤酒。
  哦,好啊,反正老婆还在香港,我正好一个人有空。去哪?
  就到我家啊!
  那好吧。
  晚上,亚平听着小四聊着他那刚出生的小孩子,看着小四不单有着自己的事业,也有个美好的家庭,心中羡慕不已。正当他们两人在吃饭闲谈时,小四突然道,∶哎,对了,听说李小悦好象前段时间出事了。
  ,真的吗?亚平抖了抖手中的筷子,十分震惊地看着小四。
  嗯,好象是小四皱了下眉,也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看亚平一脸惊奇道。
  什么事?严重吗?还没等小四说完,亚平紧接着问。
  好象走了小四说完,低着头喝了口啤酒。
  走了?!,什么意思?亚平几乎站了起来,用手动了下小四的手道。
  死了。
  ,不会吧,你怎么得来的消息?亚平坐着椅子向后推移了一下,瞪着眼看着小四道。
  可能吧,你也知道我正忙着,我也是听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过来帮忙的时候说的,说村头的李长军家正办丧事,挂了白条。但没看清楚是谁。
  小四喝了口啤酒,接着道,李长军不就是小悦她爸吗?所以后来我又叫亲戚去打听一下,只知道了好象是说在我们这里滨海市发生了个车娲死了人,在这边已经火化了,然后再在老家补办个丧事。那除了小悦是在我们这城市里工作生活外,他们家还有其它人吗?所以。
  此时亚平脑海里一片空白,低着头木呆着。
  你,你没事吧?看着亚平的表情,小四疑惑地问。
  哦,没事,来喝酒。然后拿起酒杯举了举,然后仰头一口喝完。
  小四走后,亚平拿起手机打了过去,但电话的另一头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整整一个晚上,亚平都在拨打电话,明知不通却还是一次次地拔了过去。此时亚平非常失落,下楼买来半打啤酒,抽出罐一口气喝个精光,然后把空罐子抓扁,对着地板狠狠的砸了下去,罐子叮叮当当地四处乱飞着,一罐、二罐,渐渐地迷糊着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亚平一觉醒来,随便洗刷了一下,双手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拿起桌上的杯喝了口水定下神,然后拿起了手机往老家打去,喂,小妹?
  二哥呀。
  嗯,近来好吗?
  一般般啦,老妈脚不放便,走不动了,其它没什么事。
  哦,那有陪妈去县里的医院看看?
  看过了,是老年风湿,没法子。
  哦,爸呢?
  还可以,天天起来就看电视。
  嗯,我不在身边,你就辛苦一下,多照顾他们。
  嗯,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对了,你知道李叔叔,李长军家的事吗?
  大约听说过,好象是出了点事,死了人。
  那知道是谁出了事吗?
  不清楚呀,应该不是在我们这边出的事,村里这么小,一有什么事就全看到啦。
  哦。
  你是想知道是不是小悦姐?
  嗯。
  从没看到过她回来啊?不会是。
  别瞎猜,行了,我还有事做,以后再聊,家里如果有事就打电话过来。
  好的,知道了。
  拜拜。
  拜拜。
  放下电话,亚平的心象石头般越发沉重,土灰着脸拿起了背包上班去。这里秋天的阳光暖暖的,偶尔有些凉风从耳边吹过呜、呜,马路边上的树哗、哗地响着,且纷纷飘下了枯黄的细叶,落在正行走人们的头上、肩上或地上,渐渐地形成了一张大自然的地毯铺在了人行道上,每当人们走过,都会发出沙、沙的响。然而亚平却没心思去看四周的一切,下了班便满怀着纠结与不安,匆匆地往小悦的家走去。爬上了三楼,看着这个熟悉的门,伸出了手抚摸着那大门,回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泪水很快便控制不止地流了下来。
  突然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对他来说,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小悦,亚平猛地退了一步,疑惑地看着眼睛的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女子,而小悦也被自家门前突然出现的满脸泪水的大男子振住而有些害怕了,大家都惊呆地看着对方。
  小悦?!你,是你吗?亚平终于回过神来,慢慢地说,嗯,你小悦正不知如何说起时,亚平猛地一步冲上前,激动得一把抱住了小悦,然后吻向她的脸,她的脖子:小悦,见到你真好!,见到你真好!小悦吓得忙退后一步,惊叫着哇!放开我!双手支了开来,惊惶着想争脱亚平的拥抱,却无法摆脱。亚平看着小悦,忙道: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对不起。然后惊奇地说道:你不是出车娲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她摆脱了被亚平抓痛了的手臂,退了出来,回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拿起了水果刀削着个苹果,微微抿嘴笑了笑然后又迅速变成冰冷的脸道∶你认为我是鬼?
  看着小悦脸上那永不改变的酒窝,一身香气,一件长袖秋装休闲衣加个牛仔裤,显得格外艳如桃李,份外动人。看似小悦,又感觉不太像似的,亚平以为或许是太久没有见过小悦的原固吧,不会错的。
  小悦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亚平进来也坐在旁边道:究竟怎么回事?
  你怎么这么关心起我了?
  对不起,以前是我太男子气了,这段时间我还很想念你。说着亚平向小悦身边移了一下。
  假的吧,以前怎么没有查觉?
  真的,现在一回到家,看到空空的房子没有人说话,又想到了以前我们小的时候的事情,唉。
  
  我好需要你,我太寂寞了!我们复合吧。
  ,以后再说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小悦边吃着苹果,边用带着那冰冷但明显软了下来的语气低声说着。
  这时,小悦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放在台上,诺,给你。
  你怎么还放着啤酒?亚平惊奇地问,
  
  是不是习惯了?以前总是在冰箱放着啤酒,好让我想喝时能找得到?
  ,你就别臭美了。
  渐渐地,越喝越多的亚平在沙发上睡着了,当在他醒来时、已是早上十时,他睡在小悦家,然家中却空无一人,找遍屋内也没有。于是坐在沙发上又等了一小时,看看客在上的时钟已经11点了,还未有人回来。小悦的手机已经换了号码,无从查找。
  亚平十分疑惑,走出屋外、拍门问了两三户邻居、都说不清楚、不认识。问了管理处,也只知道很久没看到那户人家了。
  他大吃一惊,怀疑自己被鬼迷住了。想想昨晚发生的事,那个的确是小悦啊,难道?亚平越想越怕。到了晚上,亚平再次驱车来到了小悦的家,敲了半天的门,还是没有人应,无奈之下,亚平飞快地驱车回家,在关二哥像前点了三支香,换了些水果,拜了几拜。才安心地坐在沙发上。突然亚平想到了之前传递信息给他的李小四,于是拿起手机拔了过去。
  小四
  是李亚平啊,有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小悦出车娲死了???
  上次不是说了吗?怎么了?
  ,那你知道小悦的老家搬到哪了吗?能找到她家的电话吗?
  不知道,
  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小悦出了事,因为昨天我还见到了小悦,在她家。
  靠,你别吓人啊!真的还是假的?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怎么你还这么关心她了?是不是对她还有感情啊?小四接着道。
  唉,别说了,我昨天在她家里好象做梦一样,好象是真的,但现在想起来又有点迷迷糊糊的,因为又找不到她了。手机也是打不通。可这两天却又失踪了?找不到她,你有她的电话吗?
  ,不会吧,你见鬼了???
  快找找,她的电话。
  我真没有她的电话,又不是跟她什么的,你不是有吗?
  靠,以前的电话打不通,她换了。
  哦
  放下了手机,亚平心中七上八下的乱,接着翻箱倒柜地找,看看有没有哪个手机号码是认识小悦的,可是没有,真XXX的见鬼了,靠!亚平气得无地发泄地坐在大厅的地板上。
  内心的怒火渐渐平息的亚平点了支烟,回到房中的他,也不开灯,只是静静地问坐在房间书桌台前,转了个方向看着旁边的窗外,望着窗外那如星烁般明亮的百家灯火,这夜不是什么的黑,带了点暗红色。亚平走出了书房,来到了阳台,看着大街边上形色各异的霓虹广告灯,流光溢彩,这就是大城市的夜,没有乡村里的那种谧静与清新,和那偶尔汪、汪的狗叫声,或夏日的夜晚田野间发着一闪一闪光亮的萤火虫,点缀着那平凡而又让人向往的悠闲与惬意的生活;看着眼前这高楼密布,无穷无限的水泥地板,让人感觉到的只有一个累字,还带着些醉生梦死的气息,因为大多数人的精力都被白天的拼搏而消耗光了。也许这就是一个平凡人的成长史吧。从一个雅气未去的弱冠小童到对未来充满幻想和向往,而又不得不逼于现实生活忙碌的现代青年,势必会让你失去了许多,忘记了许多,错过了许多,难道人生就像城市化的进程一样吗?
  从乡村到大城市里读书,都是生活在纯洁的环境里,然而从学校出来到大城市里独自打拼,面对的环境就完全不一样了,必须失去一些记忆中的美好,在那高耸林立、幕墙靓丽的一座座高楼大厦中,能得到的只是如何生存下来,如何,同时也更加鲜明地唤醒了心中对以往乡间点点滴滴的记忆。更加刺激着亚平内心中,在这样大都市里带来的孤独与无奈,邻里间陌生的面孔所带来的恐惧与不解。城市究竟带给了我们什么?在这里成长又会带给我们的又是些什么呢?是烦恼,还是对未来的筑基呢?或许是为了明天!
  在晨曦微露,那束光线穿射进入的一刻,感受温凉的金光照射在脸庞上的温暖时,亚平就醒觉过来了,他知道新的一天有新的开始,还得继续着生活的规律。早上起来看到初升的太阳,照到头上的光环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昨天已经被遗弃了。
  五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小悦似乎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然而亚平心中对小悦的牵挂越发的浓,每当黄昏时候下了班,独自一人的亚平显得无处发泄似的焦虑不安,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漫步来到了这海岸线上,看着通红的落日,又圆又大,满天布着各种形状图案的云彩也被染成了通红且带着绚烂而又亮丽的边形成了强烈的立体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幻着光芒的色泽。太阳最终从海平面上缓缓地沉落。而满天的云彩,也渐渐地暗沉了下去,唯一不变的则是那无形呼呼而过的海风,一波波拍打着的海水。自从来到这城市和小悦一起后,他们就被海边的这晚霞所迷住,常常静静地站在海边,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那落日沉进海洋,和那满天的彩霞,像要捉住什么似的不舍,直至天空变成黝暗的暮色。然结婚后却逐渐淡忘了这地方。如今,亚平还是那么专注地看着落日,心里头却是挥之不去的小悦身影,那一笑而泛起的小酒窝,还有儿时在老家一起玩的乐趣。,此时亚平的心越发的沉重,理想、目标,一切都已不那么重要了,只要小悦能回到自己的身边。他垂下眼睛,用脚尖踢了踢脚下的沙子,他无意识的叹了口气,抬起脚来,他离开了那伫立之地,向林中茫无目的的走着。他似乎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然后,他忽然站住了,记忆的底层,有一点小火花在闪动,或许小悦没有出事,她只是出差到远处罢了。
  在一个深夜的一点钟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亚平拿起手机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固定号码,喂,找谁?亚平一脸怨气地说着。
  亚平,你在干嘛?睡了吗?是女人打来的,是小悦的声音,亚平像触电似的猛地从躺着的床上坐了起来。
  小悦?你是小悦???
  你说呢?
  你是人还是鬼?亚平一说出这话就后悔了,因为他知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的。
  你在哪?怎么突然消失了?也不打个电话过来?害得我找了你好久。亚平接着忙问道。
  那天一大早,我就坐飞机到美国去了,公司早就安排的。看你睡得这么熟,也来不久告诉你。
  我晕,你现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在家呀,才回来不久,发现你贴在门前的字条,所以
  亚平马上起了身,穿上了衣服,赶往小悦的家,当门打开,看到眼前的小悦,亚平激动得马上抱了起来,紧紧地拥抱着。小悦却一脸惘然地争扎推开了亚平,一脸不解地皱着眉看着亚平。
  听李小四说,你家出了事?说你死了呢。那是怎么回事?亚平回过神来,忙解释着说。
  喔?唉,那是我的小妹,来这打工,也是在我这住,前段时间出了车娲。说着小悦低了头,眼睛渐渐红了。
  哦,不好意思,提起你的伤心。但我问了邻居,他们有的也是这么说的?
  哈,因为我妹跟我长得差不多,我也少回家,常出差,小妹一个人住这,所以把她当成我了吧。小悦边用纸巾擦试边说着。
  哦,别哭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不过这也吓死我了。害得我紧张了几个月,又打不通你的电话。我晕。亚平轻拍了拍小悦的肩道。
  怎么?你,你还会关心我啊?小悦抬了头,用那红红的双眼看着亚平道。
  哎,自从和你分开后,我才知道我错了,后悔死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了。以前的事是我太大男子主义了,也太多疑了啊。说着亚平伸出了手想去拉小悦的手。却被小悦逃开了。
  小悦,,我们。亚平又再次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小悦的手道。
  小悦正想争脱那被抓的手,却也没争脱得开,放开我,我手痛死了!
  哦,对不起。说着亚平忙松开了手,我想清楚了,我们复合吧,我们的心都没变,外边的一切都是虚无的,只有家才是最实在的,有了家就会有一切的快乐。
  哼,现在才知道我的好,太迟了吧。小悦看着亚平脸,轻蔑地笑着道。
  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人与人之间本就只有恨与爱,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现在我明白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吧,好吗?。亚平几乎急得哭丧的脸哀求着。
  那还要监视我,要我换工作不?
  不了,随你吧,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开开心心就行。可以了吧。看到小悦松了口,亚平象是灰沉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缕阳光般惊喜着道。
  那还要我还没等小悦说完话,亚平便用嘴吻了上去,不用说了,经过这次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什么事都答应你。好吗?
  ,迟点再说吧。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怕
  我会等的,只要你亚平急了,马上接着说。
  走吧,我们出去走走。不等亚平说完,小悦忙道。
  好,我们到那海边?
  嗯
  晚霞还是这么的美,海浪还是那么日复一日地向岸边冲击着,或拍打着礁石。码头还是那么的喧嚣。海风穿过了树林,发出哗、哗的响声,树林里的鸟儿在飞舞着,在低吟着。他们并排一起,十指交叉紧扣着坐在林边沙滩上看着通红的太阳慢慢地沉入海里,看着这七彩的云朵渐渐地变成黑色。

                         

发布时间:2022-10-28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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