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惠为了上班离家近一些,也为了有更好的发展空间,在建校那一年,义无返顾的跟着老校的副校长,新校的新任校长来到了南河中学。
这样的新建学校在这个大发展的城市几乎每年都会出现,学校的老师除了少数像她这样直接指派过来的,剩下的清一色是市里统一招考过来的。这些招考过来的老师大都有若干年的教学经验,几乎都是原来所在学校的业务骨干,同葛小惠一样为了寻求更好的发展空间,来到这里,只不过他们都是经过层层考试选拔而来。和他们相比,葛小惠没有任何优势,但不一样的是,葛小惠有校长这个熟人,而其他人没有。
新建的学校事情千头万绪,事情琐碎,并且谁都清楚,一个学校前几年一定要打出名气来,否则,不要说那些老牌名校会把尖子生吸走,就连普通的孩子也会留不住,因为周围的几所学校也都虎视眈眈着。校长自然要选拔一批中层好开展工作,熟人终归还是好办事的,葛小惠很自然的成了中层一份子。
中层的待遇比一般老师要丰厚得多,但拿人钱财,就要干活。普通教师有早读课的要早来,没有的正常时间上班,下班了可以回家,愿意加班是他自己的事。中层时间就是属于校长的,学校说加班就加班,没得选择。有时为了迎接上级检查,要熬到半夜整理材料,连双休日也不能保证。葛小惠就这样以年轻的姿态,在别人的半嫉妒半羡慕半不服气中充实的过着中层的生活。
但葛小惠的男朋友杜浩却着急了。两人当初在一个单位,觉得将来结婚了夫妻俩都在一个单位不是件好事,有机会还是分开的好,于是女方到了新单位。说好的工作一定下来就结婚,然而葛小惠进去后就像个旋转陀螺停不下来,一拖再拖,转眼三年过去了,两人都奔三的年纪了。杜浩这边单位的人说三道四的都有,他父母放下话来,不如趁早了断。而葛小惠的父母眼见着女儿婆家的态度变化,也觉得这么大了还不结婚总是对不住人家,每天心急火燎,不断催逼。终于二人还是趁着假期在迈进三十的关口把婚结了。
婚好歹是结了,这要孩子的事情还暂时没摆到议事日程上。一来葛小惠想过几年二人世界,二来觉得自己还没真正在学校站稳脚,没有多少能拿得出取得成绩服人,对以后的发展不利。她准备先参加两年一次的教坛新星比赛,争取获到名次;同时职称评审也是个很大的坎。因为新学校进来的老师年龄分布严重不合理,大家都扎堆在一个年龄段,中级职称的指标有限,你可以评上,却不一定会被聘上。有优异的带班成绩,有课题研究成果,还得有有分量的几篇论文才有可能评上。谁早一年评上,谁就会占了先机,聘上的可能性才会更大。
葛小惠是要强的人,事事都不愿落人后面。对于她做的每件事都经过精心准备,一步一步的按计划进行。教学比赛经过两年折磨人的反复比拼好歹也算取得不错的成绩,职称也经过过五关斩六将的打拼终于评上了。葛小惠总算可以轻舒口气了,与此同时她对自己也越来越自信。
不过这转瞬就是三四年,葛小惠已经三十四岁了。公公婆婆当初就对葛小惠迟迟不结婚感到不快,结了婚又不要孩子,二老起先还忍着,后来终于忍不住对儿子抱怨。杜浩是独子,又是父母好不容易才怀上的,自然知道父母想早点抱孙子的心意;并且,他在这个老牌学校里就是一名普通教师,本来想着新办学校前途未卜,万一老婆那边不行,自己这边工作稳定,还可以尽一个男人的职责上班养家,没想到,老婆在那边发展的风生水起,与之相比自己就有些感觉倾斜了。
身边的同事也半开玩笑的逗他:老杜,还不生娃,不怕老婆不要你哇!赶紧生娃好拴住她!
她敢!我不甩她就不错了,还敢甩老子!
哈哈一笑,事情就过去了。但杜浩回到家里,还是把生孩子的事又同老婆商量起来。杜浩道:这几年你事情多,我能理解。现在你该有的都有了,该争得都争取到了,工作是干不完的,咱还是先要孩子吧!
葛小惠虽然是一身的疲倦,但想一想老公的话,觉得还是对的。
夫妻二人达成共识,向着生孩子的目标共同前进。
两人准备好好调理下身体,为生孩子做好准备。一下班,葛小惠将能挤出来的时间都用来上网查资料做孕前准备了,并准备去参加一个瑜伽班;杜浩烟也不抽酒也不喝了,每天积极地上菜市场根据老婆从网上查来的孕前菜谱购买食材,送到父母那儿,让老人给做好,下班后再带回家。
然而这样的生活也大概只持续了两三个月。快要到放暑假的一天,葛小惠下班回家,对杜浩很纠结地说:今年学校暑期学生夏令营有一个队要去日本,我被老头子点名指派带这个队。
杜浩正在切葛小惠最爱吃的火龙果,很惊愕的一回头,脱口而出:日本刚刚大地震,核泄漏,别人都纷纷撤离,你们怎么还去那儿?况且,我们还正准备要孩子呢!
葛小惠咕哝道:我也这么想呢。可是你也知道,这机会很难得,多少人都眼红,要不是我是老头子的老部下,也不会落到我头上。再说,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抢都抢不到,一把手点名给了我,当着整个校班子成员的面,我却拒绝不去,那不是给老头子难堪么!会说我不知好歹滴!
杜浩刚一张嘴,想说些什么,葛小惠趴在老公肩上,安慰他说:再说,我们又不到那危险地方去。生孩子也不在乎这几个月啊,等回来后,我们把身体调理好了就生,不会影响什么的!不就生个娃吗,小菜一碟!
杜浩虽然满心的不同意,但一个巴掌拍不响,生孩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老婆不配合,也没办法,只好答应。不过。杜浩最终却未敢把老婆要去日本的事告诉父母,怕他们吵闹,既阻止不了葛小惠的行程,又伤婆媳和气。于是,只好对老人编个地方,糊弄过去。
从日本回来,夫妻二人继续调理身子为怀孕做准备。
开学后大概一个多月,南河中学出现了人事变化,教务主任忽然被调到其他校区担任副校长,职位空缺出来。一个学校教务是最大的事,校长是主帅,教务主任就是冲锋陷阵的先锋官。学校不可能让这个位子给空着,一般来说这个位子都是由学校的中层产生,但位子给谁却是一个很难办的事。因为这些中层论年限和资格不相上下,论威望,似乎没有哪个能够站出来说大家都服我。其实,每个人都心里明镜似得:最终的决定权在头子那儿。
但是头子稳坐中军帐,把教务主任的活几下里一分,几个中层各承担一部分职责,人事调整的事提都没提。老师们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各人忙各人的一摊子教学,那个位子给谁又关教师多少事呢!但是心里想着,嘴里回家念着那个位子的人眼都瞅红了。一拨中层在明争暗斗一番后,场面几近失控。有的人在工作出现一些问题后,都已经赤裸裸的把责任推到其他中层身上,毫不顾及彼此的脸面了。
葛小惠那样要强的人又怎能不想着那个位子,况且,其他的中层在她眼里,不是溜须拍马之徒,就是花蝴蝶一般凭着一张脸和小心机到处飞。就说那对面坐的丫头吧,刚进校的时候,见到谁都甜甜的喊某某老师好,某某老师早,一转眼,见习期刚过,居然就被提拔为中层。葛小惠当初都已经算是相当年轻的中层了,居然有人进到中层比坐火箭还快。别看那丫头一天到晚对着她姐姐长姐姐短的喊,葛小惠对她看得可是透透的,一旦耍起狠斗起心来,那丫头眼都不会眨一眨就能叫你栽跟头。
这人一旦走到了某个高度,似乎不继续往上爬,就不符合大众心理。如果被人挤下来的,就打心里觉得会被人瞧不起。况且由副职转正职,就像偏房磨成正房,地位能一样吗?机会多少啊!并且偏方升成正房以后的前途就有无限可能了。因此五六个中层犹如进入战斗的公鸡,在看似平静的校园里掀起了一番没有硝烟的争斗。
葛小惠自然不敢要孩子,一怀孕,就等于宣告退出竞争,况且这位子几乎就是眼巴前的事,没有哪个学校会让它空太久的,坚持一下,最多学期末就会出来结果。家里那边呢,杜浩好办,公公婆婆就交给老公搞定,反正就可以说在调养身体,老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葛小惠这边算盘打好,那边老头子却仍旧纹丝不动,让你有这念想,又总是不知何时惊喜出现。一学期转眼即逝,那位子仍然空着,像扎着花团的新娘的驾车,朦胧如梦,可望不可即。葛小惠咬紧牙,绷着心,想:都等到这个时候了,还怕再等吗!
新年一过,春暖花开,脱下厚重的棉衣,走在花园一般的校园里,每个人都会觉得日子过得好快。第二个学期又要过去了,眼看就要期末考试,一考完也就意味着放暑假。这一阶段也是学校教学最当紧的时候,从老师到学生都在争分夺秒的抢时间,老师们更是一个个为了能抢到多上一节课都抢红了眼,在门口等上下一节课的恨不得把里面正在上课的老师揪出来自己好进去上;而在里面上课的看到在外面等的老师则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得远远的。
正当老师们在为了迎接考试而垂死挣扎时,在学校每周的例行全校会议上,分管人事的副校长忽然宣布,无记名给中层打分。老师们抬起疲惫的头,一阵小兴奋,纷纷猜测,该不是要终结战斗的前奏吧?然而分数并未当场公布。这事情就这样犹如平时开会时宣读的许许多多无聊的条条框框一样,读过就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熬过暑假,熬到开学,熬到觉得算了吧,不争了。九月底的一天学校全体教师的例会上,副校长终于公布了教务主任花落谁家,但只是代理,而非正式。大头子简单补充了下说明,事情就这样在拖了一年之后以波澜不惊的方式结束了。会上,老师们都很平静,新任主任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每天跟在头子屁股后面,给他对于头子来说也很正常。
早在学校班子成员会上,头子已经给中层们摊过牌,话里有话,工作是大家干的,每个人要以学校的稳定为头等大事,今后要好好配合新主任的工作;如果出现问题,不要怪学校不给面子。心里想要的多,受制于人的就会多。中层们明白自己的处境。
葛小惠面不改色的回到家,知道事情已经如此,自己也无能为力了,还有人生一件大事等着呢,和老公专心造人吧。
有一次周末,二人逛街,走到小区门口,居然遇到葛小惠的一个发小宋淑娟,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胖丫头从车上下来。二人续了一会旧,原来宋淑娟的婆婆家拆迁,为了带孩子方便,就在这个小区新买了房子。
宋淑娟很关切的问了葛小惠的近况,听说还没要孩子,就说道:你们别光忙工作了,现在人压力太大,我们单位好几个大姐都三十八九岁了总是怀不上。你们还年轻,但最好做个孕前检查,这样该注意什么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葛小惠觉得夫妻二人身体都很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想想觉得还是到医院查一查,吃个定心丸为好。
体检结果出来,葛小惠有子宫肌瘤,虽然是良性的,却影响怀孕。这让葛小惠和杜浩大吃一惊,尤其是葛小惠觉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落到自己身上。杜浩平静下来后,告诉葛小惠,自己的母亲二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得子宫肌瘤了,不过那时他已经出生过了。
两人郁闷不已,也不得不告诉双方父母。两家人在一块好好商量了一下,决定去一下中医院。婆婆当初是通过手术治疗的,然而葛小惠毕竟还没生过孩子,还想要孩子,所以不想开刀,能保守治疗就保守治疗。
到了医院,做过一番检查后,那位须发皆斑白的小老头医生认为瘤子比较小,吃中药还来得及。一家人心稍安。从中医院回来,葛小惠走在后面,看着杜浩拎着一大包中药,心里那个苦,真是苦到心子里去了。
熬药需要时间,葛小惠与杜浩都不是干这事的人。小惠妈妈责无旁贷,每天一大早赶过来把药熬好,分装成份,早上喝的,中午喝的,晚上喝的,都安排好。喝过中药的人才知道药有多难喝。每次喝,小惠都会恶狠狠的念叨:这辈子绝对不能生病,病好后把那汤药锅砸掉!
可是,吃中药是个漫长的过程,漫长到你会觉得时间无涯。半年过去了,医生建议还要坚持吃,并且医生总给你希望,让你觉得怀孕的希望就像天边的云霞般美好,怎么能放弃不吃呢?小惠一想到那美好,一想到不用受刀割之罪,就只得咬咬牙,捏着鼻子喝那苦到血液里的黄黄水。
这一喝就是两年,小惠已经三十六岁了,可怀上孩子还不知猴年马月。宋淑娟孩子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了,她周末送孩子学舞蹈,顺道拐过来看看葛小惠。两人聊起小惠的病来。小惠对喝药抱怨不已,对宋淑娟道:我喝药喝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宋淑娟大吃一惊,忽然说道:我们单位不是有几个怀孕老大难么,听说他们有几个做了试管婴儿,有的已经生了,有的也怀上了,还是双胞胎。你们为什么不试试?省的老是受这个罪!
葛小惠也不是思想守旧的人,觉得可以考虑,试一下未尝不可。和家里人沟通好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又和不孕不育医院打上了交道,医院里那位胖胖的主任医师有着自然的双眼皮和一双闪着温厚眼神的大眼睛,目光隔着厚厚的镜片看着葛小惠两口子,用很权威的语气告诉他们,她可以带瘤怀孕,这也和中医院里葛小惠的那位小老头主治医生的一直以来的意见相一致。一家人欢天喜地的,毕竟仿佛绝处逢生般找到了出路,还能有别的什么选择呢?
随后是程序繁琐的准备工作,一趟趟的检查,一次次的请假,然而,为了孩子,她又能怎样呢?但在葛小惠的要强好胜的心里,她又绝对不想要单位里的人知道她的孩子不是自然怀上的。每次请假找相关领导批假条,再找相关老师调课,于她而言都是绞尽脑汁的事。不过,作为中层,也有一些便利,因为负责分管教研,出去到兄弟学校参加教学活动或者开会的机会较多,忙公带私,总是有些办法的。
熬过这段时间,终于等到胚胎植入,如此下来,已是半年之久。好在以后的时间不用再藏着掖着,只需安心养胎,名正言顺的定期检查就可以了。不多久的一天,葛小惠正在教室上课,却忽然间头晕得厉害,一霎时,肚子里翻江倒海般只想呕吐,她晃晃悠悠走出教室,靠在廊柱上,被同事发现,送回办公室,喜讯正式公布了。
怀孕的日子是充满喜悦的等待时间,然而对于带瘤怀孕的葛小惠来说,也是危险的时间,谁也不知道带瘤怀孕对孩子和对孕妇本身来说会产生多大的风险。不过,既然走到这个份上,全家也只有祈祷老天眷顾了。为了安全起见,葛小惠听从医生建议,全面休假,安心在家待产。
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定期检查外,葛小惠买了家用胎心仪,从能感觉到孩子开始在肚子里动时,就时刻留意孩子的情况。全家人都高度紧张,既要伺候好孕妇,又各处打听这种带瘤怀孕的其他病例情况,和那些孕妇及其家人交流后,也都是情况各异。一家人无事的时候,把各自打听的情况叙述加议论后,每个人的心里都觉得坏事不可能落在自家头上,老天爷不会这么狠的。
然而,坏事还是出现了,一整天葛小惠都感觉不到孩子的动静,一开始还觉得可能是自己活动的多了,然而到了晚上孩子还是没动静,忐忑着睡下,半夜惊醒,赶紧听胎心,还是听不到。葛小惠哇哇大哭,杜浩被哭声惊醒,连哄带劝让小惠止住哭声。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赶紧奔医院,结果却是让人崩溃,孩子没了。更坏的消息是医院不敢接,建议转到综合医院。转院后,医生的意见是等到把孩子拿下来后,小惠子宫内的瘤也必须切除,切除后恢复一年以后就可以自然怀孕。
等到从医院出来,葛小惠又请了三个月的假,一边调理身体,恢复健康,一边调整心态。失去的小生命成了永远的痛,会在她心底的某个角落留个封闭的地方无声无息的待着,在她独处时轻轻咬噬着她的心。
然而她毕竟还需要迎接另一个生命的来临,还需要以新的生命展示活着的美好。好在她还可以做到重新开始,好在老天还没有把路给她封死,都为之经历过这么多的苦难了,她怎能把自己埋在悲伤的漩涡里不出来呢?她又还怕什么呢?
一年后,葛小惠终于顺利自然怀孕。已是近四十岁高龄孕妇的她立即请病假,这样的年龄了,只要孩子能顺顺利利的,其他神马的名与利都是浮云。
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葛小惠又去产检。检查结果是胎位不正,臀位,脐带绕颈两周,再加上她又是球拍状胎盘,胎盘也老化,医生建议她剖腹产。选好良辰吉日,在离预产期还差半个月的时候,葛小惠进行了剖腹产,一个六斤重、五十公分长、眉清目秀的丫头出生了。
至此,葛小惠终于成功当上母亲,肚皮上那个半拃来长的伤口成了醒目的证明。
发布时间:2022-10-02 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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