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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绿了,桃花开了,春天来了。春天是一个梦,让人心神荡漾。那年山上桃花开的时节,林志高来到这个城市,至今已在这里打工三年了。
林志高是山区人,父母希望他象门前的青龙山一样志当高远。林志高个子高高的,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他是学校的三好学生,高中毕业,由于父亲病故,家里没有了顶梁柱,还要养妈妈,还要供妹妹上学,他只好忍痛放弃了考学,只身一人到城市打工。
那年夏天,林志高被公司分配这一片小区送水。有一天临近中午,他到了一个叫欣欣快餐店要了一个盒米饭,一个吵鸡蛋,一阵囫囵就吃完了,骑着车子急匆匆离去。
又是个风雨天,林志高又到快餐店,坐在小店的一角,要了一样的米饭,一样的吵鸡蛋。那天人也不多,快餐店的老板是漂亮的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她自己介绍自己说,叫张欣。衣着很时尚,很漂亮,两只丹凤眼,没有眼褶,轮廓较浅,,眼尾上翘,经过化妆,清水出芙蓉般深邃,两只乳房象两只嚣张的兔子在胸前跳跃着,嘴唇描的红红的,一个好看的弧型,浑身散发着诱人的体香,又矫饰,又妩媚,又动人。林志高认识张欣是前几天的事。
她坐在林志高的对面,看着林志高吃饭的样子,好可笑。就问林志高,你做什么的,不是学生吧。
林志高知道,老板看他戴着眼镜,就以为他是学生。林志高告诉老板,我是打工仔,是个山里娃,当过泥瓦工,发过小广告,现在为一家矿泉水公司给客户送水。张欣认真的说,你来我这里打工,给客户送盒饭。一个月基本工资三百元,送一盒提成一元至两元,你看怎么样。林志高想了想,说试试吧。怕老板哄他。因为他没少上过当。林志高看着张欣还是很温和的,说话也是认真的,就答应了。张欣还在快餐店服务员住宿的房间里,给林志高腾了个铺。林志高就在欣欣快餐店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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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快餐店好一阵子,林志高才知道,张欣至今没有结婚。店里的人说她有个情人,是搞房地产的,他们也很少见。她不愿意让男人养着,开过美容院,今年初才开的欣欣快餐店。由于快餐店开在这个城市的高档住宅小区,小店的家常菜做的又地道,又便宜,小张又会打理,小店可的很红火。
林志高没事时就靠在临街的窗户跟前,看着街上往来的车辆,观察着人们,不时的被人们不经意演出的活报剧逗的笑了起来。有时也偷偷看着张欣的背影发呆,心想,这个漂亮女人也够可怜的。我要好好帮帮这个女人。
林志高与店里其他打工的不一样,不那么计较。有的人远了不愿去,工地上不愿意去,累不说,也挣不了多少钱,总找借口推脱,再不就磨羊工。林志高不在乎,不计较,张欣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小伙子很可靠。店里一共有四个人送盒饭,都是小伙子。那三个是附近大学生打工的,就林志高是高中生,是个真正的打工仔。张欣不在时,就安排林志高负责外派外卖的活,林也乐得管。还给林志高加了一百元工资。人们称林志高二老板。林志高只是恩恩的应承。叫啥无所谓,只要多赚些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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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雪,路很滑,林志高骑着自行车去送盒饭,寒风顺着衣领钻进衣服,雪粒打的脸生疼。下雪天,订盒饭的人多,快餐店生意就好,收入也多。
看见那座楼了,突然一个骑摩托车的人从后面把他挂了一下,车子倒了,人也飞出很远。骑摩托车人也摔了很远,帽子磕到地面上响动很大,摩托车倒地后在地上划了深深的道子,还擦出了火星子。林志高站起来,脸上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了下来,用手一摸是血,他用穿的白色工作服的袖子抹了抹,胳膊、腿还能动,扶起自己的自行车。骑摩托车的人也站了起来,看腿有点拐,就问,摔坏没有,从摩托车帽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没你的事,走你的吧。
林志高心想是你撞的我,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你却气了。我不着急送盒饭,我会好好的跟你理论理论。心里恨恨的。他看了一下盒饭,两份盒饭还好,没有碎,只是汤洒了点。等着挨骂吧。推起车子就向那栋楼走去。
到了那家,按下门铃,是个小姑娘的声音,找谁呀。送盒饭的,林志高答道。
上了四楼,小姑娘给开了门,二十出头的样子,小姑娘穿着白色带有小花的睡衣,漂亮的长发披撒到了肩头,戴着一对小框子的眼镜,圆圆的脸白白的,两个小虎牙翘翘着,笑眯眯的。见进来个雪人、带着一身的凉气,身体往后退了退,把林志高让了进来。一看林志高满脸血,着实吓了一跳,就说,怎么了,让人打了吗,还是摔着了。姑娘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他连忙解释说,让摩托车撞了。
林志高不经意的看了看小姑娘,不知哪块长的象自己的妹妹,图生了一种亲切感。姑娘问,没有事吧,去洗手间洗洗吧。林志高说,不了,回去一起洗。心里很感动,不知说什么好。
从里屋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象是老人的声音。谁呀。姑娘说,是送盒饭的。
姑娘随手从茶几上拿了二十元钱给了他,他说声谢谢,转身下了楼。姑娘追出来喊,我叫乔燕燕。声音象自己的妹妹,甜甜的。
雪还在下着。回到快餐店,门口已积满了雪,张欣正领着服务员扫门前的雪。看见林志高回来了就住了手。张欣看见林志高满脸是血,着急的问,怎么了,嗓音都有些变。林志高轻描淡写的简单说了一下,就去洗手间去洗了洗。张欣跟在后头问,去医院看看吧。林志高洗过脸看了看,只是额头上蹭破了一小块皮,左耳朵根子下面划了道小口子,就说不碍事的。林志高把钱交到柜台。一点也不理会,又去忙了。看着张欣为他急红的脸,关切的眼神,心里一阵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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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欣呢,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了。望着林志高又带伤出门送盒饭的背影心中总有些过意不去,有一种负疚感。看着屋子外面的雪花,看着窗外的世界,好羡慕那些打雪仗的孩子们,多么自由、天真和快乐呀。不仅勾起了她枯涩的记忆。
张欣是个农村孩子,高中毕业后,离开那个贫困的山区,离开老实巴交的父母,就来到这个城市打工。她在一个中档饭店打工。老板是个房地产开发商,叫王志,年龄不到四十,听说他父亲是高干。由于张欣人长的漂亮,又会来事,很受王志喜欢。王志隔三差五的就请张欣吃饭,在饭店请客也让张欣作陪。张欣心里明白王志的用意,表面装作不知道。有一次母亲得了阑尾炎手术,急需手术,需要五六千元,家里哪有那么多钱,怎么办,张欣都急哭了。她的工资就五百元左右,除了买点衣服、化妆品,给家寄一点,所剩无几。
她找王志借钱,王志很干脆,就让柜台给拿了一万元,说不够再来取。张欣连声说,谢谢王志,眼睛闪着泪花。母亲顺利的在家乡那个镇的医院动了手术,很快就出了院,张欣的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可是心里却不平静了。
有一天,王志又请张欣吃饭,去了一间酒吧。酒吧里,轻柔的乐曲缓缓飘散在屋子里,两个人同时沉入甜蜜的梦境。王志点了威士忌,张欣点了红酒。王志跟她诉苦说,他老婆是父母包办的,也是高干子女,是他父亲老战友的女儿,在政府工作,是个处长,脾气骄横,感情已名存实亡了。张欣问,那你们俩怎么不离婚呢。王志无奈的说,一是考虑名声,另一个考虑财产问题。我过去当兵了,转业就搞企业。这企业开始筹建时出资呀、跑项目呀,她关系熟吗,她付出的多一些,一分割财产,这企业就办不下去了。张欣听着王志的话,心里生出几分怜惜,男人也真可怜,对王志的好感也渐渐加深了。是一种报答、是酒精的作用、是王志的诱惑,张欣自己也说不清楚,张欣那天晚上就被王志俘虏了,从此成了王志的情人。
开始两人是甜甜蜜蜜的,王志给她买了一套房子,领她到名山大川也旅游过,带她到外地谈项目,那时真成了他的贴身秘书。时间长了,张欣感觉很孤独了,因为王志还要陪老婆,要陪儿子,一个星期才能陪她一次。她真是很郁闷,特别是晚上自己守着空房子,寂寞无聊,要把她憋疯了。那以后,就一见面,就吵架,不吵架好象就发泄不了心中的郁闷似的。
张欣就说,我也不在饭店干了,你给我两个钱,我自己开个美容院吧。就这样她开起了美容院,有点事做,还好,心情也好多了。不但把给母亲治病的钱还上了,把办美容院的本也还上了。王志一开始,说啥也不要。张欣说,一码归一码,我这也不是卖身。我还怕将来你跟我分财产呢。王志也就收下了。
他俩的事情,怎么让王志媳妇知道了,到张欣的美容院大闹了一场。又要和王志离婚。王志好说歹说,又赔礼,有表决心的,总算平息下来。
经过几番折腾,两个人都很疲惫。张欣常常说,我有合适的我就嫁人了。王志叹口气说,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也娶不了你。张欣开玩笑的说,不愧是军人出身,拿得起放的下。王志回敬了一句,你是有情有意的人,不跟我闹,不要挟我,我就感谢你了。没有白处一场。现在开这快餐店还是王志找人帮助盘下来的。他们依然那么不清不白的相处着,却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激情了。
林志高来了,在张欣的心里激起了涟漪,心中总是放不下他。也不知道哪里吸引了她。女人的心思真是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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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那个叫乔燕燕,每天中午都要订两份盒饭,都指明让林志高送。张欣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林志高,眼神是幽怨的。心想,别让那个姑娘把他勾走。嘴里却说,你慢点骑,不能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林志高说,知道了。
天空清朗,太阳给大地涂上了金色,照的林志高身上暖暖的。他今天的心情格外好。他吹着口哨,飞快的骑着车子,到那栋熟悉的楼。
按了门铃,还是小姑娘,也就是乔燕燕开的门。林志高进了门,乔燕燕接过了饭盒,给他倒了杯热水,问,天冷不。林志高说,还好。乔燕燕说,坐会吧。林志高问,你们几口人。乔燕燕说,四口人。我爸妈在南方卖药,我跟我姥姥在家。我还在上高中,明年考大学。姥姥这两天感冒了。林志高手里抱着杯子,说,要紧吗。乔燕燕抖了抖白色休闲服的袖子,晃了晃坚挺的胸脯,隐隐约约的看见两个乳房圆嘟嘟的。乔燕燕用手扶了一下眼镜,说,不要紧。林志高说,有事,吱一声。我离你这又不远。乔燕燕说,好的,你是学生吗。林志高说,不是,就简单把家里情况说了一下。乔燕燕听的很认真,也可能自己孤独惯了,有个人跟自己诉诉衷肠,显得有些激动,丰满的胸脯一阵阵颤栗,眼圈也有些红。
俩人唠了一会,林志高说,那我走了。乔燕燕说,呆一会儿吧,有点恋恋不舍的样子,手老是摸着自己的脖子。林志高说,我还有活,改天吧。乔燕燕低下头轻声问,你能经常看我吗。林志高应着说,会的。逃也似的走了。
回到快餐店,张欣正在门口,焦急的望着。见林志高回来,两只丹凤眼在林志高身上转来转去,好象要找出点东西来。问,今天,没有事吧。林志高说,没有事,客户很满意。张欣好象不在意的问,那小姑娘多大呀。林志高说,小呢,高中没有毕业呢。林志高知道张欣问的意思了,但是,林志高没有敢往那方面想,自己是个癞蛤蟆,还敢吃天鹅肉,美的吧。
他很感激张欣,聪明能干,又漂亮,心又不黑,不能有非分之想。妹妹和妈妈都靠我养活呢。惹出麻烦来,被炒了鱿鱼,到哪去找这样的工作呀。还是老老实实的打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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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餐店也是个不安全的地方。除了受到公安、卫生、工商、市容等部门的人时常捣乱外,就是那些在快餐店喝醉了酒惹事的人了。有一天晚上,有几个人喝酒喝多了,打了起来。林志高上去拉架,被其中一个人给了一瓶子,瓶子碎了,林志高脑袋也砸了个口子,顿时鲜血直流,醉酒的人吓醒了,下跑了。也把张欣和店里的人吓傻了。张欣连忙叫出租车,拉着去了医院,还好,只是浅浅的口子,做了包扎,开了点药。张欣让林志高住院,林志高不干。张欣就说,你宿舍太吵,去我家歇息吧。林志高不想去,那多麻烦呀。张欣说,没有事的。
林志高就到了张欣家。房子很大,两个卧室,屋子里布置的很雅静。张欣给林志高泡了杯茶水。就说,陪我喝点酒吧,给你压压惊。
林志高说,好吧。我可是不太会喝酒。
张欣给林志高倒了一杯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两个人就坐在地毯上边聊边喝,张欣脸上飘出两朵红晕,静静的看着林志高,默默含情,楚楚动人。张欣说,想听我的故事吗。林志高说,如果你讲出来心里痛快,你就讲。张欣就把自己的过去和盘托出,仿佛从自己的心底传出来的。张欣心里浮生出悲凉和无奈,好象心里在滴血。说,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也不配你,但是挡不住我喜欢你。说完,眼圈湿润的,有泪珠滴落。林志高说,别那么说,你善良,又漂亮,你是好女人。也许是酒的效应,还是刚才挨打的缘故,头有点晕。没有听见张欣再说什么,不知不觉的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林志高睁开眼睛,见张欣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把自己的头揽在了怀中,红红的嘴唇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摩挲着,深深的乳沟望去,能看见白白的乳房从睡衣出来,炙热的眼神里充满渴求,如一汪深情的湖。林志高感到了张欣滚烫的身体,心里痒痒的,脸上有些发烧,浑身燥热,心底涌起巨大的冲动,迷人的体香让他喘不过气来,好象要窒息一样。那天夜里,在张欣的导引下,林志高融进了张欣那冰凉的身体,尝到了性的滋味。
早晨起来,林志高感到自己做了件傻事。看见张欣睡着的样子,心底涌出一种爱怜和感动。林志高用唇轻轻吻着张欣的额头、眼睛,见眼窝里有着明显的泪痕。张欣抽泣着,林志高用手抚着张欣细软的头发,轻柔着她的肩膀,让她安静下来。他知道,张欣对自己真的动了真情。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是个男子汉,有责任让这个女人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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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以后,林志高显得沉默了,张欣愈发温柔了。不再跟伙计乱发脾气了。伙计们私下说,张欣对林志高这么好,怕是看上他了吧。
经历了油质量危机,张欣更离不开林志高了。那是有一天,可能是油的质量问题,在给一个装潢工地做送盒饭时,有二十多人中毒了,上吐下泻,工头就向卫生防疫站举报快餐店。卫生防疫站的人马上就到了,还带来电视台的,要曝光。为首的是个科长,姓李,胖胖的,头圆圆的,气势汹汹的问,谁是老板。当时,张欣已经吓傻了。林志高说,是我。李科长问,怎么搞的?林志高说明了原因,是油的质量问题,我们也不知道。过后才能发现。事既然出了,我们负责任,医疗费我们全出,每人再给他们两天的误工费。我们正准备去工地慰问他们呢。李科长看林志高长的很斯文,说话又在理,态度还好,就软了下来。那好吧。去工地解决,解决不好,就封了你的店。林志高跟张欣商量一下,先拿了点钱。跟着他们去了工地。到了工地,看工人的气色好了很多。林志高和工头了解了一下情况,问怎么没有住院。工头说,开始很严重,后来给他们吃了点药,很快就见效了。一开始很生气,影响我们的工程进度吗,吃死两个怎么交代呀,也就举报了你们。后来,一看问题不大,考虑我们是你们的老客户,也不是故意的,就没有住院,你看,他们精神好了很多。林志高说,没关系,工人们的病要紧。我先给你三千元医药费,送些水果,让大家养养。工头说,已经没有事了,放心吧,我们不会讹你们的。林志高说,再每人给一百元误工费。工头高兴的说,够了,够了。快步走到李科长跟前说,不要给他们曝光了,店里处理的多妥当呀。李科长说不是曝光的事情,也是有关行业出现此类事故怎么处理的问题。当晚当地电视台将此事处理情况上了电视,结束时,播音员评论说,希望广大业主在出现失误或事故时要向欣欣快餐店那样积极主动。一时间,成了不花钱的广告,欣欣快餐店的名声大了,生意愈加兴隆了。张欣笑的更灿烂了,她跟店里的人说,林志高这个人是选对了。她所说的,选对了,是指什么。人们不置可否的笑笑,就是,就是。
乔燕燕仍然经常在快餐店订盒饭,但是不再由林志高送了,林志高集中精力协助张欣抓管理了。乔燕燕也来店里看过林志高几次。问林志高,怎么不去送盒饭了。林志高支支唔唔的说,当了主管了,就不用到处跑了。临走时,乔燕燕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盯着林志高,林志高好象没有感觉似的望着窗外。再后来,乔燕燕上大学前来了一次,把自己学过的书打好了包给了林志高,说给你妹妹邮回去吧,她学习用得着。头也没有回就走了,眼角好象湿润润的。
有一天,妹妹来信了,说钱收到了,书也收到了。她考上初中了,要到镇上的中学上学了。让哥哥注意身体,爱惜自己,早日给我找个温柔贤惠的嫂子。
林志高看了妹妹的信,明白妹妹的心思,他站在快餐店的门前的台阶上,眺望着远处的山峦,依稀看见妈妈和妹妹站在山坡上望着自己,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发布时间:2022-09-30 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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