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九六年的《肇源文艺》上看到郑国忠老师的散文《塞北莲花逢时开》的,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称家乡的莲花为塞北莲花。文中说莲花重重叠叠,不枝不蔓。微风吹动,其姿态似仙女之舞,妖艳到了极处。于是便勾起了我对莲花的向往。每逢夏时,总会寻找机会,盼着到莲花湖去看那耀眼的连,仙女的舞。九七年刚到机关工作,总需努力勤奋,没能如愿。九八年忙着放汛抗洪工作,没敢抽身。九九年处于半下岗时期,又逢九九赏莲月赛诗会,并奉命担任评委之职,便觉赏莲的机会来了,于是兴奋起来,准备一睹为快。然而,当我们一路风尘来到莲花湖时,却让我不禁有些往湖兴叹。一池浑黄的湖水,无奈地泛着羞涩的光,可数的莲花友好地聚在一起形成几簇,少有的几朵开放了的似捉迷藏一般被游人跑来跑去地找。我禁不住在问,郑老笔下那重重叠叠的莲在哪里?哪舞动的仙女又去了何方?
本想写两首的,不行了,没有诗兴。这么大的莲花湖就这么几朵莲花?实在没有看的。呀!今年的莲花怎么了?同来的几位诗人发着牢骚。这时一位戴管理员袖标的老者走过来,向我们解释了其中的因由。
原来,每年的莲花长势都很好,东湖居多,赏莲的人也多,为了分散人群,扩大赏莲面积,保护区决定,对西湖进行人工移植,移植后的莲花东西相连,密密匝匝,莲花开时,满湖涂色,游人聚至,赞不决口。但是,九八年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不仅淹没了家乡半壁江山,也吞噬了家乡人民引以为豪的莲花。为了使莲花重新开放,家乡人又重建了莲花湖景区,在恢复原有人工景观的同时还对仅存的几百朵莲花再次进行科学移植。目前移植工作刚刚结束。听完老者的话,诗人们不在抱怨。其实,莲花和家乡人民一样,也有着一段被洪水欺凌的悲壮史。我望着那几簇怒放的莲花,不禁被她那顽强的生命力所感动。我暗暗地祝福,祝福莲花的生命延绵不息,祝福莲花叶茂枝繁。
赛诗会终于结束了。我们带着对莲花的依恋之情踏上了来时的路。车厢里再没有人议论莲花的稀少,也没有人说湖水的浑黄,一路上只有对莲花的祈祷。
车窗外是洪水淹不死的老榆树。再向远处望去,是无垠的碧绿的稻海,阳光下,蹈海中,农民们正忙着施肥拔草,他们是那么的精心细致,小心翼翼。这是大灾之后的第一个生长季节,他们生怕伤害每一株秧苗,他们把丰收的希望再次寄托在这片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沃土上。是他们让这块洪水洗涤后的土地重又变成碧波万顷的良田,这种不被大自然所屈服,不向灾难低头的精神,不就像那一簇簇的莲花吗!家乡的莲花,生于塞北,长在松花江边,严寒冻不死,洪水冲不垮,这极强的生命力不就是敢与天斗与洪水斗的家乡人民的精神写照吗!有了这种精神,满湖莲花开的时节还会远吗。
于是,我又想起了郑老的塞北莲花逢时开的句子了。
写于一九九九年夏
发布时间:2023-06-30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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