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去看了父亲,思绪万千。我想,如果可以,就这样让你活在我的文字里,活在我的笔锋之上,也不是不可以
几个月前,我还这样写到破红尘,生死看淡。人生最可怕的不是死去,而是还有太多的挂念来不及去一一珍爱。今晚,就用这散叙纪念我的父亲!
2019年,这无比痛苦又深沉的一年,也是我的本命年,可以用诸事不顺来潦草地概括一下吧。从六月末到八月末,也不过只是过去了一两个月而已,我却感觉过了很久。
那种错觉好像是已经过了几年,又好像是过了几十年,现在更像是过了一生。我面对恐惧,面对真实的自己,面对生死,面对未来,几经挣扎,终于平静了下来。
我意识到所有一切终将归于平静,因为平静所以很淡然,淡然到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按照已有的轨迹行走。
可是,面对我生命中最最最爱我的那个男人,我始终无法接受他就要慢慢离我而去。他的一生概括了所有穷人的一生,又诠释了所有父爱之深,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心里也只有我们那个被他一直保护的家。
他真的从来不曾为自己考虑过,所以才牺牲了自己,让自己难受了一辈子。从我记事起,我就时常因为他而落泪,都是偷偷落泪,偷偷心疼!
我总觉得老家的景观和他融合在一起格外煽情,特别是在清晨,伴着小雨栽种秧苗的他,赤着脚,踩着泥水,好像一个栽种秧苗的机器,速度和节奏都把握得相当好,栽种的秧苗又快又整齐。
我则经常跑去喊他回家吃饭,他总是一拖再拖,恨不得趁着那会儿功夫,一下子把整个水田都弄完再回家,我得跑去喊好几次才能把他喊回家。
到了晚上回来得更晚,我和妹妹经常是在家等得睡了一觉又一觉还没回,很多时候等着等着就哭鼻子了。
乡村的人配着乡村的景总是格外让人动情,也特别容易让人感性,好像是浑然天成的契合。他们融合在一起拥有爱,拥有力量,拥有自然界最煽情的因子,让人不能忘怀,不舍分离。我曾无数次的被这种自然景观与人的融合而感动,可能也正是这样才造就了我的深情和感性,以至于到现在我还非常容易落泪。当然,落泪并不代表脆弱,而是情不自禁得被感染。
如今,父亲经受着病痛的折磨,我更是抑制不住的多次流泪。我发现对于每一个我所热爱的人我都十分容易落泪,舍不得让他(她)们受一丝一毫的伤害,舍不得他(她)们有任何的异常。
但每个人的能力终究还是有限的,我们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有些缺憾一旦产生就永远不可弥补,就像人生不可能完美无缺一样,我们总是在一边得到一边失去。我努力想打破这种得与失的平衡,可终究还是失败。
我来来回回地奔走在通往各个医院的路上,从最开始的祈福到侥幸的期盼,再到最后的挣扎失望,第一次感到一种绝望而不能绝望的窒息感。仿佛一倒下,一切就从此结束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抬头仰望天空,心海翻涌,这一生,坠入红尘,相聚是缘,悲欢离合皆为空。
只愿再回首时我依然记得您,记得您和您的故事,记得这一世,我曾拥有一个深爱我的好父亲
发布时间:2022-04-17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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