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早早起床来实现昨晚的徒走十公里的计划。霞光初露,独步大道,爽爽凉风浸我惺忪的眼睛不由得精神增分。
走到毗邻的公司栏珊外围,被这里的一个人造水涧引住。
一眼望去,四面及斜坡上精心地铺着绿茵的草坪,一株株荷叠展着组成一个个大园飘在宽不足五米,长不足百米的水上,三两朵洁白的,粉色的花举在叶子上,甜甜地敞着,鹅黄的蕊微笑着,没有蜻蜒的飞舞侵扰,也无蜂蝶喧闹撩拨,脉脉地竭尽自己的热诚,展示着尽有的美丽;叶子无意争宠,任生命的能量拓扩;水面仅就不规则的弧形注视着天空,聆听朝霞的律韵,涤洗云彩的纱衣。
水很浅,只有四十公分左右,浓浓的水藻如绿绒萦于水底,随着水的张力,柔柔地膨着细细的纤丝。
赤溜躲在荷下的小鱼终于向走动的我提出抗议,箭一般地窜到另一株下面,叶微微颤动一下,像是被挠了一下腋。
为了看清这些经过几代杂交的观赏鲤鱼,我蹲下,除了眼晴,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有几条陆序游来,轻轻地、慵散地呼吸着水,大大的鳍扇子般优雅地摇着,衬着绿色的底蕴,红色的清鲜艳丽,黑色的隽美别致。
嘘,又过来几条似燃着的火焰般的鱼,纷纷围着一条胖嘟嘟黑红相间的同伴,亲呢地磨擦着它的身体;就在我脚下,蹭一下边草,继尔唰唰、噼啪交织着翻滚;稍停再翻滚,激起串串了的水珠,落在荷叶上、缓缓滑向中心、晶莹剔透、眨着绿的灵气,叶更妩媚了。
突然,一只鸟直冲下来,吓得鱼儿一跃,四射地逃走。有一条一头撞在丝藻里,几经拼搏,冲破束缚,遁于荷下。那鸟不知是被这跳跃的红色吓着,还是害怕宠大的我,脚仅点一下池边,翅膀尚未收拢,尖着嘴忽地又飞去。
已是深秋,颇具养殖经验的我,心里早否定了它们是在繁殖,但还是忍不住低头细瞧,草上竟粘附着卵粒!在这巴掌大、手指深处处丝藻的生态环境里,它们在繁殖下一代!
这些无条件接受了生命的鱼儿,无任何生存目的,更无驾驭客观变化能力,只因为生命着,便以生命的极限韧力,适应环境的变迁不断演变自己。也许有一天,类似这种鱼儿将会搬进太空,去追随宇宙的无极。那时,太空鱼将是怎样的自己!
我久久不去,引起保安的注意,担心我盗美像盯贼一样逼视我,虽然自己坦然不会采花捕鱼但被人盯着的感觉实在不好,起身走去。继续演绎自我的生命轨迹,这轨迹既便永远暗然无色,我也会无悔的前延下去。
身后,似踏着《命运》的旋律,又响起更激昂的噼噼啪啪的水声。
发布时间:2022-04-13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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