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寻觅觅的是我们,冷冷清清的是大地,凄凄惨惨的空中,溢着戚戚的气息。
天空,一群海鸥掠过。
天空底下众生百态,尤为突出的,是狰狞的海滩。我独自站在海边,心里像垃圾被秽浪吐出,奄在滩上,又被吞回,再呕出来。
现实是心理的写照。我忽而开始怀念那从未见过的金黄,与只封存在口中的美丽。身后的交通要道一下通了,一阵汽笛的喧嚣滚来,衬上这样的景,竟毫不违和。
可惜这画面不是特别完美,因为远处仍有一位老人,躬着背,拿着被撕开一道口子的垃圾袋,捡着垃圾。呵!我上前去,像抓住明日头条的三流记者,手足无措地搭了几句话,发现他捡得很慢,却依然在捡。
为了不让气氛太过尴尬怪异,我开始帮他。捡着,他说起年轻的事:坐过一艘颇不靠谱的渔船,当初因为价格便宜,加上年轻气盛,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中,故不以为然。不想中途遇风漏底,不得已,遂跳入海中,力求九死之中纤细的一生。不曾想,飘过一日一夜的光阴,竟回到了岸上。
那时的人大都有些迷信,于是他认为这是海的恩惠,自此成了海神虔诚的子民。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在眼眸苍老的倒映下,我看到浑浊的海浪又一次翻滚上来。
近年来,他喃喃道这海老了。接着絮絮叨叨着从前的海的美丽,这时我脑海里恍然飘过一句《水手》的歌词。没等我诧异于怀念如此久远的歌曲,他又说道有一天要是死了,就把骨灰撒入海里。我愣了一下,忽想着这算不算污染环境。
后来夕阳西下,渐沉于海,我们道了别。坐在公交摇摇晃晃的最后一排,想着老人躬着的背与开始模糊的面孔,脑海里又浮现出《水手》的旋律。
约莫两个星期后,我考完试回家,经过楼下的商店,老板带劲地唱着:他说风雨中
我一下想到了那个老人,同时又觉得诧异。因为他从来不像是一个水手,举手投足间不见一点英气。躬着的背老态尽现,以及那平凡得模糊的面孔倘若这也是水手,对人们的幻想也太不公平了些。
我想着应该要去看看。于是拿着几个垃圾袋走了。这天实在算不得一个好天气,云层渐露不测之色,本就少人的海滩更是无人。我从车上下来,环顾四周,真道是无人那个老人也不在了。
天空又一群海鸥掠过。
我沉默了半晌,开始捡起了垃圾。嘴里开始嘟囔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词。此时不知从哪冒出一些人,大概是不测风云下,一位少年捡垃圾的景象颇具美意,于是横七竖八照了一些像便走;有的走了又回来,开始手足无措地同我搭话,为了避免尴尬又怪异的气氛,他们开始帮着捡
那个老人从来也就不是水手,咸咸的海风吹过,扯下我们高贵与伪善的面具。
发布时间:2022-03-13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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