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高中微信群有同学发了几张初、高中同学旧照片,让人思绪良久,感慨万千。继《我的小学》之后,我再把我上初中的一些片断进行整理记录。
1982年9月,我被当时的刘家湾中学录取了。和我同时被录取的,还有我们生产队的王洪举、王洪琴姐弟。其他的小学同学中,只有被
一、校园
相比其他大队,刘家湾地势相对开阔。它位于一座大山底部接近河谷的大缓坡上,坡下有十几道人工梯田。秋天的时候,金黄的稻田层层叠嶂,特别优美,是摄影爱好者最佳取景地。我的母校就座落于这个缓坡南边的小山洼里。学校坐东朝西,是一个没有封口的U型院落。靠山体三面都是平房,西面敞口是一片菜地。平房包含学校办公室、老师和学生寝室以及三间教室。我上初二的时候,学校进行大规模重建,将原来的U字型土木结构的平房,改建为砖木结构的四合院,南北各修一道铁门,除了操场和食堂外,主校区就封闭起来了。
校园北边沿供销社往南走是学校的黄泥巴土操场。说是操场,实际上只有直径不到30米的不规则平地。操场北边树了一块木质篮球板,篮板上有一个陈旧的球框。操场东南角高于学校大门外两米高的台阶处,是一个土木结构的厕所。厕所后面,与学校北侧教室平行的有十米宽、五十米长的菜地。菜地比教室高2米多,外边砌有石质的挡土墙。菜园划了若干个小块,每个老师有一小块,每个班级有一大块。
学校食堂在校园东南侧,地势与主校区水平。选择把食堂修在这里,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离水井近。因为在食堂东南角的坡下150米远的低洼处,就是一口10多米深的水井,每天各班派人轮流给食堂挑水。一到雨天,路上的泥泞不堪行走,但挑水的事从来没有耽误过。
二、老师
我上初中以后的老师全部是公办的教师。绝大多数都从郧阳、郧西范毕业,受过专业培训。但也有一些是当年工农兵学生身份,教学能力相对差一些。有几个老师对我的成长影响很大,我会铭记一生。如果没有这些他们的教导,我就不可能有机会完成后来的学业。
韩世举老师。韩老师是老郧阳师范毕业的,听说他的数学功底相当了得,在那个师资力量普遍偏低的年代,他的数学水平在全县数学老师中都是屈指可数的。韩老师因为个性倔强,有点桀骜不训的味道,导致人缘不算太好,教育站领导都很厌烦他。他以前在公社中学教数学,因为不按教育站的要求写教案而受到批评,后被贬到我们中学来教书。韩老师上课不带教案,只拿一个三角尺。他讲完知识点后,开始发问,这也是全班同学最难过的一关。他先安排一个同学回答某个问题,然后再点其他同学问来判断上面同学的答案对不对。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千万莫符合别人的意见。如果发现有同学对这个知识点没有理解而去蒙哄的时候,就会大发雷霆。韩老师发脾气除了骂,就是打。他上课时,课桌上放有一根棍子,时不时对不听话的男生敲打一下。韩老师打人,很公平,只要你不好好学习就挨打。记得有个叫赵**的同学,父母是二汽的工人,因为在十堰市读书不听话,就放在老家学校读书。赵同学穿着讲究,学习不中,经常被韩老师作为反而典型进行批判。我当时数学虽说不是特别突出,但因为时常被韩老师作为刻苦学习的励志典型而自我感觉良好。此外,韩老师还是我辍学后劝说我回校的老师之一。离开老家后,我曾经去看过韩老师一次,那时他快退休了,我给他买了两瓶酒去看他,在他家吃了一顿饭,离开时,他还给了我女儿50块钱。听说韩老师现在已经退休在农村老家,养猪种菜,颐养天年。
王文华老师。王老师是郧阳茅窝人。我之所以记得这个地方,是因为我外公抗日时牺牲地就在王老师的老家。王老师教语文和音乐,是老郧阳师范毕业的,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他还特别擅长书法。我大哥结婚时我家大门上贴的对联就出自王老师之手。王老师患风湿病,一到天冷的时候,就穿得很厚。王老师也是个好人,上课的时候,很容易自己进入课文角色,在台上大声朗颂着他喜欢的诗词,却不在意讲台下的同学们是否在听讲。
两个女老师。第一个是尚开萍老师。尚老师家住县城,她穿着的喇叭裤当时在我们眼中感觉十分时尚。尚老师是我的第一任英语老师。第一堂英语课,她用英语向我们打招呼,我们一句话都没听懂。那时学英语跟现在不一样,没有录音机,没有磁带,只能先学单词,再学音标。没学音标前,我们对不认识的单词用汉字进行标注。现在网上很多英语笑话,在我们那时都曾真实地发生过。如howareyou(你好)我们就标注上好啊油,goodmorning(上午好)我们就记着姑爹摸你......尚老师后来调到县城实验小学教英语,30多年没有见过她,估计现在已经快退休了吧。
第二个是刘萍莲老师。刘老师教数学,个子矮矮的,离异,带一个儿子。刘老师善良朴实,为人谦和,因为脾气太好,她上课时班上纪律特差。她发脾气的唯一方式就是拿着黑板擦在讲桌上死敲。
张绪庭老师。张老师年龄不大,刚刚从学校毕业过来的。他是我留级初二时的英语老师。张老师虽然英语发音不太准,但他教学方法还是很灵活,激发了我们学英语的兴趣,我中考时英语考了96分,与他的教学和鼓励是分不开的。张老师现在在河夹镇中学教书。
朱坤平老师。他一直是我们学校的励志典型。当年高考落榜后,他父亲找关系把他送到我们学校做饭。那时做饭是伺候人的活,被人看不起,他就发奋读书,终于考上了郧阳师范。这个老师责任心特别强,但太刻板,学生惧乎他,对他都不太亲近。听说朱老师后来调到我的高中母校去教书了。
当然还有其他十多位老师,我记忆不太清楚,或者说他们没有给我留下太深的印象,他们都是我人生成长过程中的恩师。
三、挑沙和脱土坯
我上初二时,学校就开始重建校园了。把原来的U形土木结构的三面房屋全部拆除,兴建成砖木结构的四合院。那时为了节约成本,学校建房用的沙,全部让学生从山脚下的河谷里往上挑。学校给每个学生分配了任务。男生女生每人都要挑,只是男生的任务重一些。挑沙时,我们沿着那条崎岖的小路,踏着泥泞,用一个个稚嫩的肩膀挑着数十斤的沙子,一步一挪地完成了数千斤的任务。我们那时干活不会偷懒,有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挑沙总共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脱土坯了。
脱土坏,就是将黄土和成稀泥后(书上经常讲的和稀泥就是这个过程),再铲到木制的模子里,压实后再把上面摸平,最后将模子正直地提起来。和泥有技巧,太稀了,土坯站不住,得重来;太稠了,模子拿不掉。这些对农村长大的孩子都不陌生,要的只是力气。当时我们两人一组,先在操场靠山的一面挖了个土坑,将黄土捣碎,再往土坑里灌水、和泥。和泥时,用双脚在里面乱踩,直到感觉差不多时,就开始做坯形。这里面还有一个环节,就是得在旁边准备平整的场地,再撒些干灰,防止湿的坯体粘住地面。脱坯要选择晴天进行,待坯形晒一天后,再用旧菜刀将其从地面上翻起来,把四周和底部整平,立起来晒干。如果中间遇到雨天,还得找塑料布挡雨,否则以前的劳动果实全部报废。这些土坯晒干后,作为建材补充建房红砖的不足。
四、伙食和卫生
如果说我的小学是冷和饿,那么初中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脏了。先说寝室的脏。我们初中全部住校,连床都没有,睡的是大通铺。这种通铺其实就是用粗壮的木头搭的木架子,学生从家里带来我们叫做花簸的细竹排,放在架子上,再铺上被褥,两个人合睡一个被筒。男生只有一个寝室,晚上因为离厕所远,有学生会在寝室门口撒尿,学校就在寝室门口放两个粪桶。被尿憋醒的男生没出门就半睁着眼睛撒,也不管是否尿进粪筒。早晨起床时,寝室门口到处尿液。我上初一时的教室门口,刚好就在男生寝室边,夏天的时候,那个味道充斥着全班。住校的同学,基本没有听说洗衣服的,一般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回家带的衣服穿一个星期从来不换,当然也没有多余的衣服换。每个人的身上都长满虱子。有时上课期间,有时感觉身上不对劲,伸手一摸保证能逮到一个肥硕的虱子。由于卫生条件太差,男生中长疥疮的非常普遍,那种瘙痒的痛苦感终生不会忘记。
再说食堂的脏。说是食堂,其实就两小间土墙盖的厨房。学校食堂只做饭,不炒菜。所谓饭,就是用玉米细粒搅拌煮熟成糊状食物。这种食物包谷糁和干柴由学生自带。大人忙着种庄稼,柴禾是我们自己上山砍好后,再挑到学校。厨房南侧做了一个锅台,上面放两口锅,每口锅的锅沿四周再往上砌了1米多高的柱状水泥筒,以便可以一次性煮上百个学生的食物。每天做饭都由我们学生轮流帮厨,我曾亲眼看到炊事员把已经长了很多肉虫的玉米糁倒在锅里面煮。有时发现漂在上面的大肉虫,炊事员会用铁铲挑出来,小的就免了,因为太多了。吃饭的时候,八个人一组,每组的饭瓦进一个盆子,然后由各饭长(这是我们学校特殊的称谓,估计全国学校绝无仅有)端到门外,用小勺分发给各个同学。地板是泥巴地。下雨的时候,很难保证饭盆里不进泥水。
我们吃的菜全部是从家里带来的酸菜。这种酸菜是老家产的芥菜凉干后,再用盐淹制而成。菜里根本没有油水,只能凑个咸味。夏天咸菜变质长虫也是正常的事。变质了也得吃,不吃就不能下饭。吃的水也没有保障,特别是在暴雨或者天旱水少的时候,打出来的都是浑水。浑水一样吃,反正倒进锅里加上包谷糁一煮,谁也感觉不到。学生洗漱用的水相对干净一些,清晨我们可以跑到200米远的河谷滔水洗。学校没有开水供应,我们上学期间从来没有喝水的概念。我一直不知道当初女生是如何解决生理期来临时的洗浴问题的。
还有一个脏,就是点煤油灯上晚自习。煤油灯因为不完全燃烧,每当夜晚睡觉前,每个同学的鼻孔里都有一圈黑色的印迹,这是吸入没有完全燃烧煤油中的一氧化碳留下的残渣。那时没有什么环保意识,大家都一样,习以为常了。
说起操场和厕所的肮脏,我根本没法下笔。作为纪实体的回忆录的一部分,我还是简单描述一下。由于学校操场全是黄泥巴地面。一到雨天,师生就会把它踩得凸凹不平,泥巴带到走道和教室里,会垫起厚厚一层泥皮。天晴的时候,再用铁铲把这些泥皮铲起来丢掉。厕所修在靠近学校北门的台阶上。一到夏天变天的时候,厕所的味道就会窜到旁边的教室里,相当难闻。厕所是那种土墙修建的坑式旱厕。西边的男生厕所占了大部分空间,老师和女生厕所在东边。男厕所中间用土坯砌成的挡墙,两面有蹲位,靠厕所土墙三面墙角是小便池。时间久了,中间的土坯挡墙被男生用尿液冲垮了,导致厕所内大小便横流,肮脏不堪。这种场面实在让人不忍回忆。那时老师曾经要求我们以校园的一角为题材写一篇作文,我一想起这个恶心的厕所,就无从下笔了。
五、辍学
1984年,我念初二。大哥刚结婚,家里所欠的外债还没有还完,是我记忆中的最困难的时期。我身上的那件旧裤子特别短小,裤脚勉强能盖住小腿,屁股外面的那层布也磨得接近透亮。一次体育活动时,裤子后面突然开裂。由于当时玩得尽兴,其他同学早已发现,唯独自己还不知道。直到体育课结束时,一阵凉风从后面袭来,我才意识到同学们嘲笑的缘由。中午饭后,我回到寝室打算先补补等回家后再说。可是等我脱下来后一看傻眼了,原来那个破裂的部位根本不是一般的撕裂,而是呈放射状地破碎,缝补是不可能的了。我当时能做的,只能用上衣下摆盖住,尽量不要直着身子走路,以免被班上的女生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起码的羞耻感还是有的,加上那时根本没有短裤穿,我的裤子里面是真空的。在苦熬了一个星期后,我回家决定再也不上学了。
我不上学后的主要工作是放牛,欺骗大人说是学校拆房子了,我们放假。20天后,父亲在集体干活时才打听到我在说假话。在我以后读不读书的问题上,父亲的态度一开始并不明确,主要是我在家的那段时间表现特别积极,家里人都很满意。再说一个农村孩子要是考不取大学,早晚得种田,如果身体好的话,早点帮大人干活未必是件坏事。事情的变化缘于当时教我数学的韩老师和父亲的一次谈话。
那天父亲到供销社去灌煤油,碰巧遇到韩老师也在买东西。韩老师就劝我父亲让我回学校读书。父亲回来后,亲戚邻居也都做我的工作。在他们的劝说下,我拿着母亲连夜给我修补的两条裤子回到了学校。
六、月夜惊魂
第一次,半夜上学。初二上学期,学校拆建,部分离学校较近的学生由住读临时改为走读。由于我家离学校有5公里远,有一段时间经常迟到。老师非常严厉的批评我,如果再迟到就会如何如何。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四的夜晚,月亮很大,我突然惊醒,以为天亮了,立马起身穿衣。农村家里是没有手表的。估量时间的方法,白天看太阳,晚上听鸡叫。当我走到生产队沟口的时候,鸡子还没有叫头遍。这是一处经常有闹鬼传说的路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14岁的我深更半夜走在田埂上,一边是绿油油的包谷地,另一边是黑黢黢的松树林。我越走,感觉越不对劲,才发现离天亮还有相当长的时间。半夜走路特别的安静,除了脚步声,就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此时,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平时听到大人传说的各种鬼故事立马在头脑里回荡。回家吧,已经走了大半程;往前走吧,更害怕。后来我还是选择往学校赶,毕竟距离短一些。我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到学校时鸡子刚叫,估计三点钟左右,我就爬在教室睡了半宿。
第二次,孤身归校。84年的一个夏天,《少林寺》电影红遍中国。我们那时对这部电影着迷程度无法想象,有的同学一连看七八场还不过瘾。有一天晚上,我偷跑出来,跟着其他村民一起翻山到一岭六队去看电影。散场时,我选择跟着一队打手电的行人后面,决定从一岭小学后山上回学校。当我走到山顶时,突然发现前面的人是回金钢六队的,跟我回学校不是一条路。又是一个月亮特别明亮的夜晚。我一个人走在山脊上,听着自己的硬凉鞋发出的哒哒的回响声,总感觉有一个人在跟着自己走。你跑,他也跑;你停,他也停。路两边的松树顶也在你的视线中晃动,象一个个小矮人跟着你奔跑。我迷着眼,尽量不看周围的东西,顺着山路往学校方向往下冲。当我冲到学校后山坡的时候,一块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脚下有一座新坟,埋的就是十天前去世的,经常在我们学校转悠的项老师的父亲。我一紧张,脚一滑,居然不偏不倚扑在老项的坟头上,几片没有完全烧尽的花圈纸条随风摩挲着我的脸....我不由自主地发出啊地一声,连忙爬起身,深一脚浅一脚跑回学校。
这两次经历,锻炼了我的胆量,特别是与新坟零距离接触后,让我知道这世界真的没鬼。从此,我夜晚到哪个地方,再也没有惧怕过。
七、几件丑闻
老师性侵女生事件。传说的有一些,。因为是我的母校,我也不能随便损坏老师和学生的名声。这里提这件事,就是为了证明学校条件差,导致管理上存在很多的漏洞。那时老师寝室在校区,学生有时会到老师寝室问问题、拿本子。老师是单独居住,家属都在农村。这样以来,就给个别师德品行不端的老师犯错误提供了条件。我们当时有个L姓同学,长得还算漂亮,上学晚,比我们同届大两岁左右。这名女生就被一老师性侵,暑假怀孕后羞愧难当,在放牛的山上上吊自杀。听说性侵她的那名老师后来又犯同样的错误,被别一名家长告发后,服毒自杀了。还有一位C姓女同学,上初三的时候,经常晚上在某老师寝室里,说是辅导,不知道在做什么,有时到凌晨一点才回寝室,但这名老师没有出事。
个别老师殴打学生。有个叫洪**的老师,因为有个男生喊他的绰号,惹怒了他,他竟然当着全班学生面的,现场猛抽了这名学生20多个耳光。如果放在现在,他不仅书教不成,还得负刑事责任。
八、中考
1986年6月,我第一次进县城就是参加中考。我没有带一分钱,因为我姐夫是我们毕业班的班主任,也是我们考生的带队老师,我的食宿全部由他负责。事实上,我的食宿方面,我姐夫也没出一分钱。吃饭的时候,他让我跟着老师的餐桌一起混着吃,睡觉跟他睡一个床。那时住县一招,晚上服务员还查房,防止有人不交钱混着住。因此,考试期间我每天都睡得很晚,通常在服务员查完房后再入睡。
由于农村的娃子第一次到县城这么繁华的地方,姐夫生怕我走丢失了。我们在童袁坐班车进县城后,一下汽车站,姐夫就让我扯着他的衬衣后摆,他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那个傻样时常会浮现在我的眼前。
中考地点在县一中的教学楼。平生第一次见到最大的平地就是县一中的操场,我后来给我二哥描述县一中的操场之大,用了一个成语:一望无际。因为我在教学楼上亲眼看到很多老师从操场这头到操场那头是骑自行车而不是走路。当时考试也不算太紧张,反正考完了就放松了。
1986年8月底,我的中考结果出来了,总分484分。虽说总分达到了县一中录取分数线,但我堂哥去打听说我的数学只考了70分,离72分的及格线差两分,因此未被录取。不久,我收到了YX县职业高中的录取通知书,专业是畜牧兽医。在农村,凡是与农业有关的学科,都是受人歧视的,这可能与几千年来农民饥寒交迫的历史有关吧。特别是兽医专业,农村人眼里就是劁猪佬。干这个职业的,都是找不到媳妇的单身汉,因为迷信说法,劁猪佬干的是断子绝孙的活。尽管如此,我还是上了这所职高。
九、几个校友
当年我们雷家中学一起参加中考被高中以上录取的,有五六个人。上中专的有两个。一个是张文艺同学,他被湖北省轻工业学校财会专业录取。他是我们最羡慕的。因为当时的中专包分配,考上中专就意味着以后就可以成为国家干部,自己和未来的孩子都不再当农民了。张文艺同学后来给我通过几次信,学校的地址在武昌一个叫马坊山的地方。毕业后,张文艺分在襄南监狱任会计,我在襄阳服役的时候,偶然在街头碰到过他。第二个考上中专的是洪勇,被郧西师范录取,现在在河夹镇中学教书。
只有一个被县一中录取,他叫张文财,高考时被湖北中医学院录取。张文财现在很有成就,是县医院的学术带头人,副院长。
其他跟我一起上县职中的还有雷明喜、林冬云、陈兴安、孙天洪。孙勇同学也曾在雷家中学读书,跟我们同班,后来转到童袁中学参加中考,也考到了我们一所高中。
这些同学中,孙勇、雷明喜和我三人后来选择参军。孙勇职场上最为突出,曾任武警CQ总队某支队政委,现任CQ总队后勤部副部长。
雷明喜同学曾任广州军区某离休老干医院院长(副团职),后转业在广州某环保局任科级干部。
林冬云同学高中毕业后自学成才,现在是YX县某房地产开发公司会计师。她教子有方,儿子读书非常出色,2015年考入武汉大学。
陈兴安同学,孙天洪同学后来联系不多,听说现在日子过得也不错。
四年的初中生活,有苦有乐,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一部分。
2016年7月中旬记于孝感
上述文字是💠《我的初中》✨的美文内容,大家如想要阅读更多的短文学、文学名著、精品散文、诗歌等作品,请点击本站其他文章进行赏析。
版权声明:本文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仅代表作者观点。芒果文学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请发送邮件进行举报,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