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糊的“D照”

　　麻糊的D照
　　文//杨远煌
　　题外话人贵有自知之明。东湖社会新散文板块的版主中，杨远煌的文字功夫、写作能力最次了。真有烂鱼充数之嫌。烂鱼一说是滥竽，现在什么都可以民俗化的，或者民俗话的，这滥竽一词怎就不可以民俗化呢？其实，在民众或者大众面前，烂鱼一词容易被接受些。腐烂的鱼充好鱼嘛。我这尾烂鱼看到了自己的落后，所以笨鸟先飞，虽然生计很需要时间，但是，每天都挤时间钻时间来新散文板块临帖、赏贴，每帖必读，每帖必回。当然，也有版主自登基以来，从没有上过朝，那是人家的事，我可管不了，也不想发议论。我只要求自己：活跃板块是版主的义务。除了读帖，总得还写点东西吧，很多版主带头发了原创的帖子。想提高写作的质量也需要动笔写的，可是，一写起来，文章干巴巴的，一点文味都没有，懒婆娘的裹脚又臭又长，整个就是流水账。提高写作能力对我来说比登天还难。没办法，大家想读的话将就着慢慢读吧，不想读的勉强不了。不过，读过了的人千万要褒奖点，给我点信心吧，给我时间吧，我一定要提高写作能力，就算是我这个中老年人的梦想吧。
　　一
　　8月初，我报名一所驾校学习C1的驾驶。
　　目前，我生活的镇有几所驾校，说得准确点是几所驾校的几个点。我介绍的第一个驾校点，称之为W氏驾校点。W氏驾校点是吴氏父子所开办。练车的场子在本镇XH村小学。W氏本来是XH村人。爸爸WH曾是镇粮站的职工，现在仍然是储备粮本镇某基地的职工，他的家里还有鱼塘。他在粮站上班的时候，养过肥育猪，是我们的客户。WH不是最好的客户。他赊了猪饲料，好长时间货款没有到位。那时候他们家真穷。腊月三十一大清早，我到他家里去讨账，WH的妻子说，手头就700多元钱，还给我500元，一家老小过年买菜就没有钱了。我听了她的话，二话没说，骑着自行车回家了。过了好长时间，那笔钱还给了我，但是，价值早已不是那个概念了，有什么法子呢？赊不赊由我，还不还由他吗。虽然，他有失信用，不过，这来来往往的，他们和我攀成了亲戚关系，WH的妻子有两姓，其中一个姓是杨，和我同姓，这梁山的朋友是越打越亲热了。
　　几年的时间过去了，WH又到我的家里赊了两包小鱼饲料。好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快到年底了，WH还没有来还帐。他的经济实力已经今非昔比，几百元钱应该不是问题，我估计他忘记了。我和妻子骑着摩托车来到他的粮站，他真的忘记了，他的妻子埋怨他、嗔怪他，他一个劲地给我们赔不是，他的妻子拿钱还给了我们。
　　W氏驾校点的教学任务、与外地驾校的业务接洽、与驾考考场的接洽、带领学生去考试由WH的大儿子WG完成。爸爸WH在社会上有一定的交接面，出去活动活动，保障了一定的生源。
　　我要介绍的第二个驾校点称之为L氏点。相对比较W氏，L氏与我的交往太少。L氏和我的驻地离得比W氏近，都在镇街道。L氏曾经喂养过一头小猪。我按照主管部门的要求，按照正常的操作程序给猪注射了猪瘟和副伤寒疫苗。他的猪两天后出现了吃食少、轻微的发烧的情况，结果，几天以后死掉了。像这类的情况，我们在给猪注射疫苗的过程中经常见到。因为，给注射疫苗的猪，叫做假象健康猪。在疾病的潜伏期猪根本没有症状，注射了副伤寒这样的毒性疫苗，猪就表现出病状，弄不好就死掉。不过，这样的比例只有百分之几，要说赔也不该我们兽医赔。兽医站不是保险公司，兽医更不是保险员。而L氏居然说是我把他的猪给打死了，要求我赔他的猪。我当然没有赔了。L氏大半辈子没有一个正当职业，在赌博公司混了好些年，现在才办了个驾校点。
　　我选择W氏驾校点当然是认人唯交情了。乡镇象这样的驾校点，除了拼实力、拼服务质量、拼办学质量与效益，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是拼关系拼交情拼感情，竞争已趋白热化。办法是想尽，方法手段策略是用尽。
　　二
　　今年初春，一次我骑着摩托车托着妻子经过本镇XH村原小学的时候，妻子说，WH的儿子在这里边办驾校。不是妻子说，我还真的没有留意到。在XH原小学的操场面上画着好多条黄色的线条。校门的一边墩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XH驾校培训点。妻子的有心原来是有意，在她心中，早已有了我学习小轿车驾驶的动机。
　　春夏之交的日子，WH两口子来到我们的店子里买小鸡。看得出来，他们是借买小鸡的机会，顺便来试探试探，看我们有没有学习小汽车驾驶的可能性，也许是他们听了别人的介绍或者建议，总之，看得出来他们是有备而来。WH说，准备到我们家里买1000羽小鸡喂养。WH的妻子说，他马上走的，根本养不了1000羽小鸡。WH的话是策略。我和妻子表示了想去他那里学习小汽车驾驶的意向。WH不失时机的给我们简单介绍了他们驾校点的情况。他举例说，街道的谁谁在他的培训点通过学习考试已经拿到驾照了。他举例的一个人中有我的一位一个房头的姑表弟。谈到报名收费，他说：不要看别人【当然指本镇】的价格比我们的低500元，我们在考试过程中不收费的，别人的在考试的过程中考试人自己出路费，还收别的费用。你看，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步份上了。其实，驾校如雨后春笋，到处比比皆是。只是在本镇学习驾驶技术，来去方便。不过，我表示，至少到夏季的活路忙完后，才能有时间去学习小汽车驾驶。
　　7月底，我们夏季的活路忙得差不多了。这天晚上，我和妻子借给XH村一留守老人的鸡注射鸡瘟疫苗的机会，顺便绕道到WH的家里。他家里的楼上电灯是亮的，叫他的名字却没有人答应，我们只好回家了。
　　第二天，他们两口子来到我们的家里。这次的谈话比上一次更实质性了。妻子开始还价了，说：你们的价格优惠的话，我们两口子都去学。WH已经默认了。不过，WH说：不要看别人的报名费比我们的低，我们的中途不另收费，去考试的路费都是我们的。别人的是考试人自己出路费等等费用。他简单讲了学习与考试的内容，要帮助我在手机上下载驾考宝典。我的手机里有驾考宝典科目一的1229道题目等。我的这部三星5的手机是我的儿子用过的，他于今年3月上旬在武汉报了驾校学习小汽车驾驶，他的科目一考试过关后，手机就给了我。我拿出来给WH看了，WH确认了。谈到学车的难度，WH打消我们的疑虑，说：你们去摸摸车，看感觉怎样。感觉好，上车能够驾驶就学。没有什么难的。这既是诚意，又是策略。
　　第三天，家里有事，我没有去。第四天，我去了练车场。由于WH的大儿子WG有别的事情，WH成为我的启蒙教练。WH让我坐到小轿车驾驶员的位置上，他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他耐心耐烦的给我讲解。上车后的操作程序：首先是调整好座椅的位置，看是否适合自己操作。再调整好后视镜的位置。他分别指着车里的部件，这是手刹，这是档，这是方向盘，这是离合器，这是脚刹，这是油门。他继续讲到：启动车从点火开始，脚踩离合器挂一档，手刹归位，慢慢的松动离合器，方向盘转动一圈半【有的说是两圈半】打死，这就是直角转弯。我开着教练车沿着场子外沿跑了几圈，WH说：停。停车的程序是这样的：左脚踩住离合器，右手退档，让档成为空档，再拉动手刹。我按照他说的停下了车。他让我自己开着车在场子面转圈。我又转了几个圈。他说：你比我的战友X接受能力快多了。就这个转圈，我教了他两三个半天，他还是很陌生。我告诉WH，我有摩托车的D照。我高中毕业后，在家里种地的那阵子，手扶拖拉机开得时间不短了。我经营饲料十几年了，刚开始的那几年，我雇货运大卡车去省城武汉购货，都是带着现金跟车前往，经常的听司机讲汽车的皮毛知识。WH讲的汽车理论并不陌生。回到家里，我和妻子经过商量，决定我先报名去学习考试拿驾照。
　　三
　　WH两口子晚上又来到我的家里。我和妻子都说，你们给我报个名。当时，我们的手头现金不够。WH默许了。WH的妻子有顾虑，说：驾校报名要钱的。我知道，不是他们拿不出报名的钱，而是担心替我报名了，万一我不去学习，他们就会很麻烦。我坚定的说：你们暂时垫钱替我报个名，明天我给你们把钱送去。WH的妻子才笑着说：好的。协议总算达成。第二天下午5点钟，我和妻子统一思想，晚上给他们把钱送去。我打WH的电话，WH不在家，在市城里，晚上不回家。WH说，晚上他妻子在家。晚上，我和妻子来到他家里，给了他的妻子报名费60%的钱。这也是一个策略，因为，学习驾驶的很多事情根本不知道、不了解，钱都给了不知道事情会是怎样的。
　　报名后几天的时间，WH没有通知我去练车。妻子说：报名了，怎么反而不通知你去练车了。我说：我在家里做考试题目。这样一连好几天，我都在家里做科目一的题。8月9日晚上，WH电话通知我，10日早上到省城武汉去体检。WH一再强调早上6点便动身。
　　凌晨4点，我惯例的起床了。跑步一小时，做完打点生意的小事，6点快到了，W氏父子的车便开到我们的家门口了。我上楼洗澡换衣让他们等了我近半个小时。6点20多分钟，我们动身。车经过XH村，WG让他的同村的一位小伙子上了车。
　　车走的西线。我们HH市到武汉有两条线，东线和西线，传统的走法是西线。西线必须经过FK镇。W氏父子在FK镇下车。有两个人上了车，他们也是去武汉做体检的。司机换成了年轻的小B。小B说：你们说的是6点到这里的，现在快7点了。我说：是我耽误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之早，时间观念这么强。原来有一位去体检的学员要求上午11点钟赶回家。W氏父子给小B交代了事情后，我们3个做体检的，还有一个WG的同村人是去深圳的便动身前往武汉。这样叫做拼车或者组团。从我们那到省城办事的地点一个来回有400多公里路，办事得一天的时间，他们本着尽量节约人力物力的原则。
　　那两人和我体检的地点不同，小B分别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小B把我送到武汉市机动车驾驶人二七（科目一）考场，时间早已过了上午9点。偌大的办公厅人山人海，在这里现场办公的驾校不少。小B吩咐我去照相，他则送WG同村的小伙子到武汉站去乘开往深圳的高铁。那里我是第一次去，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一个照相地点照了登记照片，回到考场等着小B的到来。10点钟，小B终于来了。他急匆匆的带着我来到一楼大厅XJX驾校办公地点。小B将我的居民身份证复印件递给一位办公的年龄偏大的女工作人员。女工作人员用铅笔在身份证复印件上写下一个初字，盖了一个XJX驾校的章子，写下教练的名字ZXF。教练的名字不是WG，也不是WK,，是我才见到的一个名字，这个教练虽然是名义上的，但是，他一定具有法律地位。小B吩咐我拿着这张纸到二楼去体检。
　　我把写着初字的身份证复印件递给窗口的工作人员，交了20元钱，工作人员在复印件上面盖了章子。我拿着复印件排队，体检第一、第二关的人不算多，第三关、第四关的人真多。轮到我了。第一关，在彩色纸片上读阿拉伯数字或者图案，我读对了。伸手、握拳、翻掌，我过了。第二关，读E字。站在一条线以外，用一个小的器具遮住一边的眼睛，用一只眼睛读工作人员指点的E字，然后换一只眼睛读看E字，我顺利的过了。小B来到二楼，他楼上楼下的跑不知在忙什么。我的前面有几十人，上午能不能完成后面的第三关、第四关还真的说不准。小B说，那一位体检的人员催过他好几次。时间看看快到11点了。排成的长龙象蜗牛一样慢慢往前移动着。小B要我走出队伍。他带着我来到队伍的前面，对一位帅哥说：这位帅哥行行好，让我们这位先办理了吧，我们要去赶火车。帅哥说：我后面的人同意的话，我就让了。他表示不同意。小B接着对刚才打招呼的帅哥后面的一位说：你行行好吧，让我们一下。他也不同意。一位女工作人员来到现场说：你们要去赶火车，火车票有吗？我说：我做完了体检才能拿着居民身份证去现场取票。两位男子的后面是一位美女，我看那位美女面善，小B催着我往美女的前面试探的挤。那位女工作人员见美女没有反对之意，顺势的对我说：挤进去吧。我便顺理成章的挤到美女的前面。
　　很快轮到我了。不过，后面有人说：这个队不用排了。我真的不好意思，要不是小B折腾，我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不会干这类事情，我是个原则性很强、很守规则的人。可是，事出有因。第四关，录资料。女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说：你有D照？我说：是的。她说：你到三号位录了指印再说。我转过身，把资料递给女工作人员。女工作人员指着那个初字说：你有D照，怎么是初学呢？我才如梦初醒，原来，那个初字是这个意思。我说：我不懂啊，是下面的工作人员给我弄的。女工作人员让我录完指印，说：你的这次办理还不能直接进入下一个程序的，还有工作要做。你到楼下去找那位写下初字的工作人员，给她讲一下，看怎么办。于是，小B和我一起来到楼下。我们对那位写下初字的工作人员说了我有D照，她在身份证复印件的初字上用铅笔画了三条横杠，在一张信息表上写下了增驾两个字。然后吩咐我把资料再拿到楼上去交给三号位。我上楼将资料交给三号位，三号位与四号位商量着说：这个怎么办，分到增驾类吧？四号位工作人员说：是的，按增驾办理。三号位工作人员说：你的D照可以迁来的。我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事情，我以前只是听一位办过两证合一的人员说过，C、D照可以合并的，还没有想到D照会有这样的麻烦。待二楼的事情办理完毕，小B急匆匆的和我下楼上车，赶往那个要求11点钟回家的体检人那里去。
　　四
　　我的计划是当天不回家，我对WG讲过，WG给小B交代过。小B可能忘记了。尽管驾驶人二七考场附近就有地铁站，我还是上了小B的车。不过，上车后，我向小B重申了我当天不回家的计划。小B有点抱愧的说：今天没有给你把事情办妥当。小B还说：他们（指说我的D照可以迁到武汉的人）可能不懂，你的D照要注销，不然，事情不好办。我感到很纳闷，类似我这样的情况，人家才接触吗？注销D照是我不能接受的事情。车载着我跑了几十里路，我说：我在就近的地铁站下车。车开到了蔡甸附近的一条公路旁，我下了车。小B说：这里离地铁站不远。
　　我在蔡甸某街道等到地铁的公交车快半个小时，大热的天，街道上树木少的可怜，真难受。一个来回就这样耽误了两个小时。我在开发区办完事赶到武昌区中南路儿子驻地的时候已经快5点钟了。还有计划内的事情没有办完。
　　我回到家里，电话和WH交流D照之事。WH也说：你去注销D照吧。我仍然不能接受。我说：你替我咨询咨询吧。他咨询后仍然说是注销D照。我本来想咨询一下在本县市交警二中队任指导员的家族侄子，可是，真的不好意思再叨扰他，以前有很多事情咨询过他。我只好拿着我的D照来到CH镇，本县市交警三中队，我们乡镇的管辖地中队，那时，我的D照是交由他们代办的。三中队办证厅，我咨询了一位值班的交警。那位交警说：拿着你的身份证、D照到本县市交警大队注销便是。我问道：不能迁到武汉合并吗？交警答：这个迁不了，是本荆州网的驾校可以，武汉的以及外网的不行。我问：没有D照能驾驶摩托车吗？交警答：不能。我问：那我以后能办D照吗？交警答：等你拿到C1照的一年以后才能够申请办D照。我听到这样的话，内心里真不是滋味。有什么法子呢？谁叫我拿D照呢？可是，我弄不懂，既然武汉市的驾校能到乡镇招生，C、D照合并的做法怎么不一致呢？
　　我骑着摩托车35公里，来到县市交警大队。资料交到三号位，穿着警服的小美女说：您的这个驾照是去年换发的10年有效期的，干嘛要注销呢？我说：报了所武汉的驾校，想拿C1。的确，我的这个D照已经7周年了。穿警服的小美女说：到二楼核实档案。我拿着资料到207室核实档案。三号位穿警服的小美女说：交白底一寸彩照一张。我没有带照片，没有人给我讲过，根本不知道注销D照的程序是怎样的。我跨过马路，到交警大队对面的照相馆又花20元照了登记照。登记照交给三号位穿警服的小美女。我的D照被收了，剩下一副空的皮和一张交强险保险单，我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拍下来留作留念，好可惜好舍不得，那张黑色的皮舍不得扔掉，与那张交强险单子一起，小心谨慎的放进了皮包中。D照换成了一份《荆州市公安交通管理局注销机动车驾驶证许可决定书》：因你具有《机动车驾驶证申领和使用规定》第七十七条第一款第二项规定的情形，现决定注销你的机动车驾驶许可。我不懂这个规定。后来通过网络上的360一查，意思是这样的：提出申请注销机动车驾驶证的可以注销。只是，我的这个申请是被动的，不是心甘情愿的。
　　五
　　24日，我再次来到武汉市机动车驾驶人二七（科目一）考场。这次带队的是WH的小儿子WK，WG准备国庆节的结婚之事去了。和我一起去的还有本镇3个参加科目二考试的。WK驾驶着那辆车上没有印刷教练车字样的教练车去的。WK是今年5月4日拿的C1驾照，他并没有走高速公路，走的318国道，时间比走高速公路多花一个小时。我们到达奓山考场快10点了。我也借着机会看看考场。我们在考场里转到了下午1点钟。下午1点半，我们到奓山某街道简朴寨饭店进餐。进餐后，我自己坐公交坐地铁去办事。晚上，我又在儿子那里过夜。他们4人便留在奓山考场附近的街道过夜。
　　第二天，我仍然起的很早。我办完私事，辗转坐地铁到达二七（科目一）考场，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WK打电话说，他开的车还得一个小时才能赶到二七考场。他说，从奓山到二七考场的路上太堵。我看看时间快9点了，我给WK发短信：是不是XJX驾校，我自己去办理了。我来到XJX驾校办公的一号位，我说是要办理面签的事情。女工作人员拿出一张表格，填上了我的暂住地址，我讲了D照注销的事。她在增驾两个字上用铅笔画了3条杠，说：上二楼重新体检。
　　二楼体检处排队，我的前面有一些人。WK的电话来了。他说：您怎么不等我来了再去办理。我不是不想等他来了再去办理，已经快10点了，我担心排队的人多，上午完成不了所有的程序。WK说：你下楼来再说。我下楼到XJX驾校办公的一号位，程序还是那个样子。WK说：我给你一个地址。我说：暂住地址，驾校的女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查后填到了表上面。我在武汉市的暂住地址是哪里都没有看清楚，我压根儿都不知道。这是驾校给我们包办的，赐给我们的一个空壳皮。没有这张空壳皮，驾校根本替我们办不了下面的事情，那驾校在乡镇还有生源吗？！WK一看是对的才无话说，他把表给女工作人员看了，女工作人员说：既不写初学，也不写增驾，这两个什么都不写。WK和我一起上二楼。
　　体检的第一关，看彩纸板上的动物图案，我看对了，过了。工作人员说：你上次体检过了，直接到三号位看看能不能录指纹。三号位，我递给工作人员资料。她说：你怎么把初字和增驾都画了，你究竟是哪一类啊？我解释：都不是我画的，是驾校工作人员画的。她对我的解释毫不理会，象没有听见似的，仍然重复着她的话，继续责备着我。她带着命令的口气说：你在这张纸上写初学两个字。我在那张居民身份证复印件上写了初学两个字。我说：我真冤枉。她说：你的D照可以迁来的，这样折腾你会很麻烦的。她给我录指纹录不上去。她说：你到那边照存档照片看照不照得进去。我坐在一位女工作人员指定的板凳上，调整好姿势和心态等着她给我照相。她说：你自己来看看吧，相片照不进去存不了档。女工作人员说：回到三号位，看她说怎么办。我回到三号位，女工作人员说：你只能到王家湾的总驾校去录资料了，这里无法受理你的事情。
　　到王家湾的总校办理，我来到XJX驾校一号位听到了那样的说法，我已经预料到了我的事要到王家湾去办理。在我的前面，有3位女生学员是注销学籍【即先前在别的驾校报过名学习过】的，二号位工作人员说她们只能到王家湾的总校去办理，才能进入下一个程序，XJX驾校的电脑上查不到她们的资料。我不是因为自己曾经担任过镇代理宣传干事、干过一段时间的文秘工作、这么多年来没有放弃爱好涂鸦文字，这类事情我一看就懂而排斥WK，不尊重他，撇开他去做自己的事情，只是，我看到那3位女士要到王家湾去办理有关的事情，我估计自己的也会这样，怕时间不够，才擅自提前行动了起来。
　　我不敢耽误，立即约WK坐地铁赶到王家湾的总校去。我们一出王家湾地铁站的A出口，WK一边读着他的手机导航图一边往离A出口的东面越来越远的北面的B出口方向走。我想往A出口的前方走，我纠正他，说：驾校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的是A出口不远处就是总驾校，你怎么往B出口走呢？要是总校在B出口方向，人家何必说是A出口呢。他纠正了自己一次，再一次往B出口走去。他终于发觉自己往北面的B出口走是错的，便往A出口的东面走去。
　　天气太热了，我带的一瓶水早就喝光了，他们买给我的一瓶水也喝光了。我们走了10来米远，便到了驾驶总校。总校旁边有一家小店，我拿出5元钱，来不及选饮料，对店主说：随你给我选两瓶水吧。店主给了我一瓶有色饮料，一瓶N、F、S、Q纯水。我来不及喝，随手递给WK，说：你给拿着。我是准备进去办完事后出来喝一瓶的。
　　总校门进去的第一关，向工作人员简单讲述要办理的事情，领一个牌子，到相对的窗口办理。他们听完我的简单介绍，说，到105号窗口办理我的诉求。我急匆匆的往里走了几十米远才到办事的大厅。105窗口，我见到了与我同一个驾校的到王家湾来办理诉求的那3个女生学员，她们正在与工作人员扯皮，因为她们每人又花了20元钱体检费重新做体检，她们在二七路已经花了20元钱体检过。他们是坐私家车去的，在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司机撒谎说自己办事也跟了进去。本来，WK主张开小轿车去王家湾，是我主张坐地铁去他才放弃了开车去，不然，说不定还没有到达目的地人家就下班了。
　　一位穿着短袖制服上衣、臂上有协警两个字的、脸型偏瘦的年轻女工作人员听了我的诉求，看了我的资料，拿着我的居民身份证在电脑上捣鼓了两下子，说：你的资料我们这里看得到啊，没有什么问题啊。你把资料拿回去交给驾校的工作人员就行了。我根本不相信，找到隔壁的房间里。一位穿着警察制服，微胖，领导样子的中年妇女，正在与另一位没有穿制服的中年胖女人说事。我把情况简单的说给领导听，她说：我们正在谈别的事情，你等会再说吧。等一会是什么概念，中午的下班时间。我只好走了出来，WK在门外拼命的用手招我快出去。
　　六
　　我出了驾驶总校的大门，问WK：水呢？他说：扔了。我纳闷着：为什么把水扔了呢？我又买了一瓶NFSQ纯水。他说：以后别买这NFSQ的水了，NFSQ以前喝着带甜的，现在可不是那个味了，他们自己把品牌做丢了。原来他是这个原因扔掉NFSQ纯水的。你看这小屁孩，办正经事的能力没有表现出来，穷讲究却表现出来了。即使你不喝NFSQ水，不能代表我不喝呀，干嘛白白扔掉呢。
　　我们坐地铁赶到二七路考场的XJX驾校办公地点，驾校工作人员到电脑上查我的资料还是查不到，还是进入不了下一个程序。进入不了下一个程序就进入不了考试，进入不了考试就没法拿到驾照。我的D照因此丢了。说是再去一趟王家湾，再去一趟能够解决好事情吗？！XJX驾校的小魏看样子有点权威性，他说：你们下午还得到王家湾跑一趟，要么重新体检一次，要么要他们把资料重新覆盖一次。
　　我和WK急匆匆的上了小轿车往奓山考场赶。二环的路上，天空云层低得让人压抑，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车的雨刮器都刮不赢，不远处还有滚滚雷声。车速只能放缓。路上依然是堵。WK关了车内的空调，打开车窗，外面的凉风一阵阵吹进车内，让人感觉不是置身在炎热的夏季气候，而是置身在春风春雨里。考生什么都不让带进考场里，他们3位考生的手机钱包都放在车上。我料想他们一定等得很急。我对WK说：下午我们一起回去吧，不要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他们3人的时间，过段时间再来解决我的事情。我并不是对我的事丧失信心了，而是我经历的麻烦事太多，我不急不躁，慢慢来，总会解决的。远在家里的爸爸WH和哥哥WG在给WK的电话里，催WK下午一定把我的事情办好。
　　还好，雨渐渐的小了。当我们赶到奓山考场大门前已经是下午一点钟，那里却是火辣辣的天阳无情的炙烤着大地。我在车内看到他们3位还有一位陪伴者，悄声对WK说：他们可能会发脾气的。
　　年纪较大的那位G老板扔掉了手中燃着的半拉子香烟，4个人一起上了车。我们的场地教练和领队WK最关心的当然是他们科目二的考试过了没有。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只有一个人过了，两个人挂了科。我不相信，我说他们撒谎。在二坏线上堵车的时候，我分析过他们的情况，估计都能够过。本来，他们考试前一天即昨天出钱在考试模拟考试都没有过，是因为考场和车型都有个适应的过程，加上他们心里有负荷。平时练车的实力我见过。手机回到他们的手中，他们纷纷在微信群里发着谎言：一个人过了，两人挂了。他们发着，笑着。WK知道他们都过了，也开心的笑了。
　　车跑了20分钟，来到奓山街道某餐厅门前停下来。我们决定在那家餐厅吃迟到的午饭。G老板约那位一同坐车来的另外人共同进餐，那位婉言拒绝了。
　　我们坐到餐桌前等菜来，G老板讲起了他们考试完等车的两个小时间的尴尬与无奈。G老板的叙述如下：
　　我刚才邀请来吃饭的那位男士也是一位科目二的考生。这次他虽然挂了科，但是，现在象这样的好人10人只有3、4个啊，太多的人做不到了。你看，我们不到11点钟就考结束了，便在大厅等候，大厅有电风扇，还不算太热。可是，时间看看到了中午，人快走光了，就剩下我们几个，考场的工作人员来关门了，我们被驱赶出来，这么热的天，没钱买水喝，没钱买烟抽，连坐的板凳都没有，只有站着，时间真难挨。我们其中一个在那个小店请示那位大婆，用居民身份证压在那，暂时赊一包烟和几瓶水，没想到大婆说是打工的，当不了这个家，我们又干又渴又饿又热又累。他们3人把身上所有的口袋反过来，才凑到不到两瓶水的钱，买了一瓶水，顾不了卫生，一人轮流喝一口。我们求那位先生借手机用一下，那位先生好爽快的答应了。可是，电话号码都存在手机里，脑子里不记得，只好打给其中一位的舅舅，和WK的爸爸WH住在附近，我们3人只记得一个这样有用的电话。那位舅舅打WH的电话，这样才联系上，让WH电话传话给WK.。是的，在路上WK接到过他爸爸的电话，很急的。WK开车不能打电话，我给WH打去电话，说我们快与他们会合了，WH才没有那么急了。真是好汉无钱处处难，要是手中有钱，我们什么都好安排。
　　菜一盘盘的端上来了。G老板说：这次都是被老杨害惨的，这次该老杨买单。我不是不愿意买单，百来十元钱不是付不起，只是他们被我害惨的说法背不起，如果我买单了，实际就承认他们被还惨的人的责任就该我付了。怎么是我还惨了他们呢？考场附近设有小件寄存处，他们完全可以把手机和钱包存在那里。教练WK对事情根本没有预见性，我的事情需要的时间没有预见，WK对事情没有统筹的安排。领队就是一个组织者，安排事情要有板有眼。
　　吃完饭，G老板主动买了单。WK先出去上车，我们准备返回二七考场继续办我的事情。我们4人还在餐厅。我对他们3人说：WK的爸爸狠狠的骂过WK。G老板说：老杨啊，你就别说话了。今天这个情况都怨你。我被禁言了。
　　我们上了车，我和WK商量下午的事情，G老板说：老杨，你就别说了，WK他会办事的。我再次被禁言。我真的好冤枉，无故被开了一次罚单，两次被禁言。我很郁闷。我不是没有话说，不就是因为我的那个D照吗，那个能怨我吗？我出钱报名学驾照，我只能认真的学习，其他的事情不是我应该完成的，他们有理由有资格责备我吗？可是，一想到我是在替WK受过，就不想多说，多说只会对WK不利。而G老板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位年轻的考生背后把怨气发到我的身上，为了平衡一下他们的情绪才至于对我禁言了吧？！
　　七
　　如果按照平常的速度，车从奓山开到二七路考场得75分钟左右。遇到堵车时间不好预计了。从奓山往二七路考场方向开出20分钟左右经过一个地铁站沌阳地铁站，从这乘地铁到王家湾的总驾校需半个小时。从二七路考场乘地铁到王家湾总驾校也需要半个小时。我对WK提议，好在我已经被解禁，我一个人在沌阳地铁站附近下车后坐地铁到王家湾去办理事情，他们在二七路考场等我。然后，我再回到二七路考场与他们会合。有两个人说：那里的办事程序你不清楚。在他们的心中，我在这方面远远不如他们的教练。他们不知道上午我和教练去办事，教练根本没有进去，那里的程序我比WK熟悉。要是他们的教练会安排事情，他们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尴尬。然而，他们可能没有这样的认识。WK终于答应了我的提议，不过，他也对我不放心，一再嘱咐：你一定要牢记牢记两个途径，一是再次出钱体检；一是要他们将资料重新覆盖一次。我说：你放心好了。唉，WK是该告知的没有告知，不该说的一再强调。
　　3点半左右，我到了总驾校。他们电话告诉我，小轿车还没有到二七路考场。
　　105窗口，仍然是那位偏瘦的女协警值班。我说：我上午来过一趟，我把这份资料按照你指引的交到XJX驾校，工作人员在电脑上还是看不到我的资料。她拿过我的身份证，在电脑上验证过后，打出来一张纸来，说：这上面是不是有你体检的信息和存档的照片？我看得一清二楚，我说：是啊，现在的关键是在你这里的电脑看得到的东西，在那边的电脑上看不到啊。我接着说：这样吧，要么出钱重新体检一次，要么你在电脑上将资料重新覆盖一遍。她说：实在是没有重新体检的必要啊。我打通了WK的电话，说：这边的电脑上打印出了我的资料，你在那边的电脑上查一下。他们刚到二七路考场。他让工作人员查，还是查不到我的资料。我把手机往那位女工作人员手中递过去，我请求她说：麻烦你给驾校那边解释一下吧。她有点不情愿的接过我的手机，说：我这边看得一清二楚啊。你们那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WK也感到无可奈何，说：等XJX驾校的工作人员小魏来了再说，他刚出去一会，马上回到这里。105窗口，女协警的旁边坐着上午我在隔壁房间见过的那位领导。女协警把那张纸递给领导，带着请示的口气说：这个资料完全可以呀，他们那里怎么搞的？领导一看，说：你有D照。我：是的。可是，注销了。她问：为什么注销啊，可以迁来的？我：驾校命令我注销的。领导：驾校收了钱不管事，不负责任，怎么能注销呢？这位穿着警服的警察的话为什么与我在CH交警那打听的话的意思截然相反呢？我听了CH交警和小别要我注销D照的话之后，我以为是武汉不接受我的外地D照与C1合并，我准备写一篇《增驾应该打破区域的限制》的文章寄给《湖北日报》群工部的，我的思想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这究竟是谁在捣鬼还不知道，但是至少可以肯定，并不是武汉市不接受我的D照。
　　WK打来电话，说：小魏来了。小魏说：你问她们，体检过了半年的时间还见不到资料怎么办。WK接过小魏的电话说：你的手机微信能接受照片吗？我发一张截图给你看看。我说：我的手机没有开流量的。WK说：我发彩信给你。我的手机里收到WK的彩信：未查到421083******3517在鄂A下的信息或者体检信息已经超过一年，请重新体检。我把电话从小窗口递给交警领导，我请求道：你给驾校的工作人员说说。她接过手机，对方是小魏接的。警察领导在那张纸上用铅笔草写了两个字一维【音】，我看不懂她写的是哪两个字。她对着手机说：你在电脑上一维一下就行了。看样子双方交流沟通好了，领导递给我手机，那张印有我的存档照片和体检信息的纸张交给我，我恭恭敬敬的收好那张纸，开始返回二七路考场。
　　地铁自动买票的电脑旁，我开始买票，一张5元的纸币正准备投进电脑，手机想起来。WK说：你现在到了哪？我答：地铁站。WK：你再回总校去，这边还是不行。我二话没说，急匆匆的出地铁口，跑步来到总校大门口。我的手机又响起来。WK说：你进总校门了吗？我答：没有。WK：你回来吧，那边来了电话，说是可以了。WK说的那边指的哪边，他没有讲清楚明白，我也不知道，也不想问，只要能行就够了。
　　地铁车上。我的手机再一次接到WK的电话：你现在到了哪里，离二七路考场还有多远？快点，不然下班了就办不成了。他这个时候知道催我了，地铁的列车不是我在开，快的了嘛？！为了不耽误时间，赶在下班前办完面签的程序，我主张在沌阳坐地铁一个人去办理事情的时候，WK迟疑了好一会才答应呢，按照他的安排，下班前肯定完成不了面签的程序。
　　我一下地铁便跑步前进。出了地铁口，WK在考场大门前拼命招手。你看，我这年过半百的人了还当棒小伙使。我还是跑步来到大厅XJX驾校办公的地点，在最后的上班时间，我的面签事宜总算完成。我对那位女工作人员说：我的D照除了注销，为什么不让迁来呢？她回答了一句话，她嘴里衔着个烧萝卜，说得含含糊糊。不过，我猜想其义，不过是驾校拿不出我的暂住证，即使考试都过关了，C1驾不容易拿到手的，只好注销了D照以绝后患。
　　摩托车在人生的道路上立下了汗马功劳，我的很多事情还得用摩托车来完成。我曾经出过两次摩托车的交通事故，没有驾照我不敢骑摩托车的，出事了很麻烦，我只能调整自己的用摩托车办事的方式，等到一年以后再做打算吧。
　　2016年9月16日星期五
　　 　　　　　　　　　　　　　　　　　　　　　　　　　

发布时间：2019-09-06 1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