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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却为我能成为一名教书先生,而由衷的快乐,她说还是应了那个算命先生的话。以至于常常的提起,我的眼前总会出现一个衣袂飘飘,银髯白发,仙风道骨的老者。
我想此人定是民间高人,若是怀抱一把二胡,或许有阿炳的风范,倘若不是算命,也会拉一曲《二泉映月》。
后来,我的发展并没有按照那位老者所预言的那样,到了六岁,却整日的生病,附近的医院成了我的家。
在那一年的光景里,不知道,让父亲,母亲,难过的落了多少泪。
若只是,发热,咳嗽,流个鼻涕,倒也无妨,也只是到后庄庞家诊所,吃几副药,打几针,就会好了。可是,我却每天喊着腿疼,附近的医生都看了也医不出什么症状,眼看着孩子如此痛苦,父亲母亲,却不知如何是好。六岁时,我个子很矮,因为腿疼,吃饭很少,母亲看我在屋里一瘸一拐的走着,瘦弱的身体,
拖着一个大大的肚子。(我那时很瘦弱,却肚子很大,听母亲说,我肚子不消饱。)
总想设法给我弄些好吃的,有时哄着,拢着,把省下的鸡蛋望我嘴里填,那时弟弟,妹妹,都馋的直流口水,母亲也偶尔给他们两口。做父母的都会更加的疼爱最弱的孩子,这永远都是真理。
我如此单薄,让母亲处处为我操心。
眼看着,我的腿病,越来越重,父亲决定到更大的医院去,那时候是那样的困难,但是为了孩子,父亲,母亲,没有一丝的犹豫。
这样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晰,或许是病痛的折磨让我的大脑记不起什么。
现在我,比弟弟矮的许多,和妹妹一样高。
我总会认为我之所以没有长的高大威猛,是那整整一年的腿病所累。那个阿炳,应该给我指明一条治好我腿病的路,若能如此,也不会让我,还有我的父母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我会念着他的好,为他祈福。
我是到蒙城城东一家医院治好腿病的。父亲与我的大舅,轮番的骑着自行车,把我带到离家六十多里的地方。
我好多年没有看到骑自行车后座上带几个人的了。那时候,父亲带我们去外婆家,一个自行车上大人孩子五个人,我总是不相信,就像现在我也无法相信,一个不大的床上可以挤满一家子的人。一米多宽的被褥,是怎样才能盖住,孩子和大人的身子。若是可以,大人的脊背都会露在外面。
这些在如今看起来都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那个年代,成为再普遍的不过的事实。
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有无边无际的爱呀!
父亲说,骑这么远的自行车不算什么,比起他上东山上学时的步行,容易的多。那时心里急着想为我看病,他们都累的把棉袄都湿透了。
在此说太多感激的话,都是那么的苍白,世间的亲人,都是这样无怨无悔的付出。
我在蒙城住了十多天院,听过是因为大腿严重扭伤,没有对症用药,若是在晚去一些时日,可能腿会留下毛病。
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还有舅舅,是怎样在医院里煎熬着,我后来听母亲说,我出院的时候,我的父亲都走不动路了。
写到这里,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我稍作停留,让眼泪尽情的流。
这些年来,我总会指责父亲的脾气,我与弟弟甚至轮番上阵对父亲的脾气说三道四。
父亲那时总会忍耐着,他不想在两个已经成家立业的儿子面前辩驳什么。那一刻,我会看到,父亲的眼里有忧伤飘过。
现在想一想,无论父亲的脾气怎样,我们子女的理应接受,不得有半点的顶撞。
想一想,他们的付出。
我就会把所谓的委屈,都丢的干干净净。
我依然认为我会长的很高的,只是这么多年却再也没有长高的迹象。
心里不再有埋怨
我其实没有到五岁,就开始上一年级了,
那时候没有幼儿园,不是我多聪明,这是母亲为了让我到学校里呆着,不会太担心我。
不然她不会放心,当她到地里干活的时候。总不能让一个孩子满庄的跑。
本来也没有祈求我的成绩能有多好,只是多少能认识几个数,也算是在学校没有白学。
我所上的小学,离我家不远,两三里路的路程。我背着母亲给我缝制的天蓝色书包,装了几本书,跟着大一点孩子的屁股后面,得意洋洋的去上学校。
那时候,只要下雨,路就泥泞的不能迈步。
我脚上沾满了泥,走不动路,又不知栽了多少跤,满身都是泥水,那一次之后,我下雨天就不上学了。
我的三老,总爱捏着我的脸蛋,笑眯眯的说,乖,我的乖乖,你是下雨不去,出太阳不去,刮大风也不去。我总是躲着他,一边去找妈妈,他说这话的时候,周边的人都大笑着,我感觉到不是什么漂亮的话,会气的撅起小嘴。
他们又会逗我笑,想让我把好看的酒窝露出来,我只要一笑,他们有指着我的酒窝,大声的说,这里面能盛好多酒,这孩子长大一定能喝酒。
现在,我只要一喝酒就会满脸通红,头脑发胀,自知不胜酒力。这酒量与酒窝是没有关系的,只是,后来我越长越没有小时候俊俏,就连酒窝也没有踪影。
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还是很乐意上学的,学校里人多,热闹,又可以跟在几个大一点孩子后面疯癫,(那时候他们都是我的偶像,能左右我的一切,我小心翼翼,他们随时都有不给我玩的可能,所以,我的得听他们话,若是,他们之间有了矛盾,我就要艰难的决定,究竟跟谁在一起。这弱势的力量,总要寻求保护伞。)而若是待在家里,只有和弟弟妹妹,玩游戏,那些游戏我已经玩腻了,不想在玩了,母亲还会让我让着他们,他们一哭,就是我的责任,所以我想到学校里去。
等上了几个星期的课,我的书包里就没有书了,我背着空空如也的书包,倒也高兴,除了老师叫拿起书读书的时候,我掏半日也掏不出来,那时候会有些难过,回到家里,问母亲要书。后来,也没有要到,习惯了那样,老师倒也不批评我,因为我是个小不点,那时候班里比我大五六岁的都有。
难怪母亲在我上初一的时候告诉,庄子里的Xxx结婚了,她是你小学同学,我却没有印象,或许我们应该在一年级的同班。后来我又坐班,也就忘记还是同学。
我这样的上学的方式,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自然就水落石出。我的母亲,总爱给我的儿子讲我考试考了1分的事情,以至于每次讲的时候,都会笑晕了一屋子的人。
我考了1分,这是事实,可是可笑的是,走在路上我的一个本家的二老,看了我的试卷告诉我,我考了个顶门杠,并且要我拿回家顶门。我很高兴,自然不知道是戏谑。回到家,见到我的爷爷,我手舞足蹈的说,俺老,俺老,我考了顶门杠。
这事,儿子一提起来就笑的前仰后合,有时候孩子只是考了七十多分,我就大声训斥,却也忘了自己考的顶门杠了。
也就是那年,一个不太冷的冬天的下午,家门口来了一个瞎子算命先生。我在他跟前跑来跑去,他既然摸到了我的的手,然后说,这孩子长大不是白人,我母亲听了自然高兴。以后总会提起这先生的话。
到了今天,我依然没有锦绣前程,只是不是白人,我却是如此,黑是我的特色。
想想那些时光,就有着说不出的快乐,那些记忆丰满了我生活,点点滴滴,留下爱的痕迹。
发布时间:2019-09-06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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