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生

在尖山如果你连鼎鼎大名贵生都不甚了了，很可能惹人嗤鼻，龟儿子，比贵生还老土！一点不假，三岁伢子也满嘴里，贵生，贵生。在这个鸡鸣邻村一隅之地，贵生就是男人面红耳热的下酒菜，女人颠唇簸舌的教科书，黄口回味无穷的棒棒糖。一句话，在尖山地界上，他就是五味俱全咸淡皆宜的香饽饽。牢牢盘踞着坊间拨云撩雨霸主地位。焦点非他莫属！依山傍水、钟灵毓秀的风水宝地怎么可能少得了他贵龙？

贵生这个沾花惹草放荡不羁的名字早就耳熟能详于女主人一家子茶余饭后田间地头。就隔壁坡上被女主人一家子一针见血授予的短弦乐团，家境第一落拓母女倆都不穿内裤敢出门斜眼女人也三天两头到主人家里饭桌上边刨稀饭边贵生长，贵生短。贵生长短就是她琢磨出来可以全省通吃的搭伙证，贵生这两个荒唐透顶的字眼可以消遣她独独一个下午时间陪女主人堂屋厕所羊圈再到坡地，直到突然想起该是回家做晚晚饭的钟点。她嘴里大为光火被几句话奓毛丢下无主倆娃离家出走的死女娃子，单单只是出落得花容月貌的小模样也远远一定不是丑八怪贵生可以相提并论，充其量那也只能算得上年少无知被人播穅眯目。离开了贵生这道恣意咸淡的佐料他们枯燥乏味的山村生活真不知还有啥趣味。这一个又一个耿耿于怀的闷子如何才解得开心结？他们一副接一副散闷消愁提神醒脑的灵丹妙药总是围绕贵生这剂沉溺偷鸡摸狗的药引子展开。贵生就是尖山情事的葵花宝典，荷尔蒙股股井喷骚透尖山乱了人伦的金字招牌！

也怪不得他们，半山腰这个老山村稀稀落落就二三十来户人家，除了老弱病残稚气孩童就是风雨无阻保管室鹿死谁手的妇道人家。为残花败柳、水性杨花、黑杏出墙、耳食之言、飞短流长的贤良淑德们。这唯一几十上百号人堆里，个个四清六活猴精似的，除了癫癫懂懂的贵生，哪个都不是让人随意说东道西任意涂炭的孬种。就别人嘴里尖山未来第一美食家饕口馋舌那五岁小女孩若被别人说三道四也一定叉腰反唇相讥。犀利程度令人咋舌，让伶牙俐齿惹猫逗狗的你死灰脸一阵绿一阵白的，彻底下不了台。总不至于几十岁的人狗急跳墙和一个孩子真刀真枪短兵相接决一雌雄吧？

独居猫儿凼的这户人一家五口子，务农带打零工的老两口，带娃子的媳妇，在外开塔吊心血来潮回来一次的儿子，叽叽喳喳见人躲墙角、门缝里窥人的小孙子。几只鸡鸭，一头老山羊，圈里两头就没顺过一天心的先人板板。不拿你贵生说事拿谁？这个贵生真就有那么邪性！老子山边那两棵祖传的柿子、李子树准是让他晦气死的！谁让你贵生这个没有出息为了二十五一天丢人现眼的骚货三天两头上杆子往孤身妇人家窜，还专盯别人家女性牲口屁股直吞喉头。想为自己罗织出雷锋同志的光环也得要有人信你？你贵生天生就电影里反面角色形象。况且男主人赌咒发誓没有过的绯闻已经就够得女主人操心。明明就是昭然若揭的事，不拿你贵生掩人耳目，情以何堪？只有你贵生的魅力足以盖过他家男人的风头，倘他家男人成为了众说纷纭饭后茶余的闲题该让人怎么面对？无论如何，贵生第一骚一定让他既成事实！啧啧啧，你看你那个稀脏邋遢样子，一年不洗一次澡，出门又刮胡子，又抹香香，又擦皮鞋，还满头打起波丝（她习惯把摩丝称为波丝），啧啧啧，啧啧啧！，女主人可是假痴不癫倚门框上，睥睨墙镜里按耐不住心花怒放满嘴谎言的影子不止一次风言风语警醒过他！她那把擎在手心里锋利的切菜刀可就是早为你发骚的家伙准备妥贴的！千万别让老娘捉在床头！贵生则不然，唯恐掘地三尺刨掊不出他一丝不挂贪恋别家床头的蛛丝马迹。最好光天化日明目张胆东家西家轮番躺！经过潜心营造艺术加工后的贵生，俨然就是这方唱罢那方登台精力充沛的非洲种牛，超级巴士。只要那头种牛贼心不死就永远有絮叨不尽的话题和热情。要不然岂不郁闷得死人！疏不间亲偷偷傻乐，就是桌上直顾刨饭某通常的举动。二不挂五不着四六甭仔儿没有的男主人哪来如此让人鬼迷心窍的魔力？因为曾被女主人牙缝里磕碜人的荡妇邀请一起切磋过技艺，在心里我反复比较、般配过他俩，再怎么美化怎么也不合适。

贵生，姓氏不详，五十左右，单身汉，本土第一猥琐男。整座尖山上最多情那颗种子，相貌平平却淫水泛滥。如果有张门庆他指定就是贵金莲。嘻嘻嘻嘻。，智慧的女主人不止一次如此忖度令人不齿的他。而且神经有根弦还搭上了血管，贪杯，癖色，只要见钱就眼开，只要喝酒就没够，只要异性就想入非非。管她花季小妞，超级名媛，甚至六十老妪，在贵生这头种牛瞳孔里就是如花似玉的粉子。他才不会计较你脸子怎么样，天生还是后生缺啥陷不陷的，在他雷达可视范围从来就没有过一头一尾，纳米波段仅限脖子以下大腿以上。只要异性就完美无缺，就天赐尤物，就急火攻心，坐立不安。拐弯抹角抛媚眼，献殷勤。天生的雌性大磁场，一个彻头彻尾的好色之徒，不，不，不，超超级大淫魔！

哦，就是你们成都人说的开油吗还是关油？麻烦！又逑不是菜籽还冒油！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大家都懂的，喜欢吃不花钱的豆腐，不管香豆腐，白豆腐，豆腐乳，还是臭豆腐，在贵生欲火焚烧眸子里就是国色天香豆腐西施！就管不住自己老往那里瞄，老往跟前凑。他才不会在乎如花似玉还是鬼都开趟。嘻嘻嘻嘻说到这话女主人眉飞色舞、兴味淋漓，村坡上那巨无霸老丑女人，贵生曾三番两次动过歪心思，嘻嘻，居然还试图下黑手。算了，我最讨厌说长道短，败坏别人名声。见保管室长舌妇四处搬弄是非就恼，一辈子就是心好。嘻嘻嘻嘻。嗯，就是，那个谁谁谁，嗨呀，不止一次，想趁别人男人不在家动念头，哼！没见过女人的饿死鬼，还有那个嗨呀，怕七打七十有了哦？我都不好意思说，嘻嘻嘻旁边她花钱雇的已成年媳妇来了劲头，厚厚的鲜肉团子欢蹦乱跳，眼眶瞠得圆圆的，小米牙满嘴跑，几乎都飞了出来。一点不比她母妈少了热情。嘻嘻嘻嘻，哦，算了，不扯这些，其实贵生这个人还是有很多优点，老实本分，吃得苦，肯下力。对了，李哥你打算请他好久？。她通常对她认为有潜力可挖的无论大小都如此亲切称谓。要包吃，还要发包烟，几元的就可以。大字不识的他又搞逑不清楚哪些管钱。女主人岔过话题，我们附近几户农忙几乎都请过他，大家一致认为装疯卖傻的他心计还蛮重，装的老实，佯的憨厚。那天居然跑我老母猪圏里去东瞅西瞅的，也不知在打啥主意？嘻嘻嘻嘻。，自顾自笑得快喘不上气。攥紧竹筷随哧溜的紧追终于拈好一粒花生米放入嘴里，筷头斜搭上盘缘，边慢慢磨叽，边合上眼皮随咀嚼抽抽脸皮。眼角的鱼尾纹牢牢粘成一堆，很像收拢了来的龙爪菊。终于停下来全身抽动，捋了捋撘上鼻头的花白头发，打开来眼睑，眼珠微微发红，揩了眼角的什么后呷了一口火酒，轻轻蠕动喉头咕噜吞了下去。片刻，不急不缓轻叹口气，她接着说一不留神他就一定会偷奸，请他就必须死盯！还有一点也是大家的共识，唯一的优点，就是不太计较时间长短，工钱非常便宜，二十五元一天，外加午饭和一包劣质香烟，只要酒管够就是干到三更半夜都行。。桌旁靠墙几乎已经半梦状态的圆盘脸媳妇突然抬起头抻了一个懒腰，瞠开惺忪的眼皮茫然环顾一圈一声不吭再伏了下去，吧嗒了几下嘴皮。疲惫的肉团子一动不动伏在原地，只是还没完全褪去温度，依然玫瑰般红润，头发蓬松凌乱。稍微扭动一番，换了一个舒适的体位，嘴里唧唧咕咕不知念叨什么。隐隐约约听到贵生好色嘻嘻嘻嘻。。此时她有了醉意，死死合上眼皮，眼角泛出潮湿，只手摆弄酒杯只手托着腮帮继续咕噜，只是有些含糊不清。还有一点也是她几位嫉恶好善妇人一并的看法，假使有一位女人在旁边抛上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眼，即使是揉搓渣子不小心弄出来的，他一定就可以变牛变马往通宵的干，只是未必敢作实验，怕多情的贵生误会而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端。甚至都不需要是姑娘，随便一长头发就行！三寸不烂之舌女主人和千伶百俐的未婚媳妇某历来心存芥蒂，口是心非雷大雨小的苦头吃过不少。不以为然一笑了之。

那日，捎话过去请工一日。一早，狂吠声把习惯于自然醒的某吵醒，撩开窗帘，黑沉沉，风萧萧，天幕依然笼罩在霏微的朝雾中，仿佛还斜织起细雨。倒腾一番，裹严实身体，本打算再睡，迷迷糊糊中楼下女主人和什么人在高声交谈。李哥！楼下传来尖尖的嗓音，你请的人来了，快下来交代。。才知贵生到了。看看时间刚七点。

第一次请人，诸多事项需要交涉，加上不屑于女主人杀猪般的嚎叫，手忙脚乱披挂上衣衫匆匆蹿下楼去。

白茫茫的天空下寂寥无声，大地一片苍茫。除了氤氲飘渺的水汽，你根本就看不清远端的世界。凼前起伏的山峦也不知去了哪里？一阵急促的风儿揎开来衣领钻进去胸膛，忍不住裹紧了衣衫。唰唰唰唰一番响动后，清晰听见院下竹叶滴答，滴答，敲击在哪个水坑里。无精打采的一两只鸡娃蜷缩在猪圈外屋檐下潮湿的一堆谷草中，甚至都懒得再四处寻觅虫子。熟悉的虫鸣、鸟语也隐匿了踪迹。

他正懒散坐堂屋饭桌旁条凳上，洒开蓝布外套仰着头不疾不徐吞云吐雾。见某急撑起身子，神色显然有些仓惶，一时局促无措，低头盯住地上，伈伈睍睍，一声不吭。我能听得见他短促轻微的呼吸。贵生，嘴角一支半截白灰的香烟轻轻颤动，中等身高，身子单薄，瓜子脸，尖下巴，小眼睛，寸头，微笑，蓝色长裤裤腿挽老高，一双透出绿色的尿胶。后来才发现或者不是微笑，只是一个通常的举动。任何时候他双眼都只是略微瞥开一条细缝，团子肉高高耸起挂成通常的喜悦，眼角两朵雏菊。从简单交流中并没看出破绽，凭眼缘他或许是精通农事的把式。历来瞧不起懒人的女主人迫不及待安排起活计，片刻挑上撮箕领上贵生往坡下地里鸡舍赶去。

出于好奇，我刻意去坡下转了一圈，女主人前一番受命点头后，他便自顾自忙碌了起来。只是轻颖的举动，料定工作会如期进展，便回归到自己的日程。一天劳作下来，贵生并不如主人一家所言，并没有盯过花白长头发的她，她五大三粗宛如山花的冬瓜身媳妇。点也不傻，只是口舌笨拙，不苟言笑。不过，说什么安排什么到显得颇有灵性，挑起百十来斤的担子健步如飞。安排什么就干什么，干什么就干好什么，绝不拖沓，还真是一把好手，脚不沾地一趟下来就已经天黑时分。没看出来变着法子磨洋工，好色到异类屁股诸多毛病。心里很是满意请对了人。陡生一丝怜悯，陡感愤愤不平，怎么好如此口轻舌薄恶言中伤？分明就是信口雌黄一面之词。也才终于闹明白，女主人嘴里贵生诸多不是，不外乎贵生应当只做事，不白抽烟，不白喝酒，不白吃饭。不要在饭桌端上酒杯叨什么尖山琐事，还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居然异想天开饭桌上借着酒劲东拉西扯什么女人，女人是你贵生谈的？特别是那双剪刀般色迷迷的狼眼睛很是让人反感，瞅着女人就不放。敢说他贵生就没有酒壮色胆想入非非，就不是打算借机噌点豆渣什么之类的？你刨两碗饭直接拿起天底下她开得最天经地义二十五元一天的工钱走人便是。否则就绝对一无是处懒惰好色！这老妇人还真是那样，人面兽心，口无遮拦，按奈不住亵渎人性！三头两面，见风驶舵，巧舌如簧，用人人前，不用人人后！甚至在桌上很是虔诚给贵生张罗起某家国色天香的夙愿。很是同情贵生，其实一直以来贵生就胜似自己的亲人！瞅贵生孤苦伶叮样好让人心疼！恨不能贵生即是幸福甜蜜的自己，而自己甘愿化作水深火热的贵生！于是，揉搓起眼角什么来。放心好了，贵生，如果遇上合适漂亮的绝对成全你！你的幸福就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放下刚呷一口的烧酒杯黑脸泛出殷红的她如是动情地说道。红红眼眶即将抽泣，甚至把眼神移往桌下，情绪极为沮丧。不停摇头轻叹，甚至已经抬不起酒杯和筷子。让某也深信不疑她对贵生这番出自肺腑的许诺。

院子里狗再次发飙的时候，我关小了音量，听见楼下她高声送客，再传来贵生嘟嘟囔囔。奔出房间本想搭上句话，却只看见手电雪白光柱中踉踉跄跄刚好转过墙角他摇晃的背影。以及旁边墙角半起蜷缩背脊半收敛杀气的黑狗。此时天空飘起来细雨，寒气随轻风股股扎如肌肤。田野里不见往日兴旺的灯火，也没听见远处轰鸣的机车声。又想起来那次夜战保管室回来路上游走惊瞳的红麻子。难道贵生也不会惧它？为什么女主人不顺手把电筒递给他？听见楼下的她嘻嘻嘻嘻，鬼儿子的，不晓得自己啥货色，还想天鹅肉！嘻嘻嘻嘻。整个身子发麻，心陡然凉了一截！也不知饭桌上的贵生是不是当真听信了她天花乱坠的戏言而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想着被人算计的贵生满心欢喜一个人细雨寥落中独自行走在漆黑蜿蜒的山路上，心里涌动一丝自责，一丝恻隐。刚才我真是该送送他！也许木讷的他永远就体会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雪雨、红麻子更冷酷到骨髓的人心。

饭前趁这家子不在偷偷给贵生开了五十元工钱，并许诺以后有短工定邀之，让贵生感激涕零，两朵雏菊盛开绽放，不停小声嘟囔。虽然没听明白一个字但可以领会到他的诚挚。发自内心，值！事后，老妇人很是怀疑开出的工钱。我疑心，可以一眼便洞穿到人骨子里的她应该是从贵生表情里看出了端倪？一再逼问下，实话告之，引得一通抱怨，天啊，你不是害我们又是啥？以后我们如何开得下去工钱？想让我们都成为不仁不义之人？。想想真是义愤填膺，又怎么就开不下去？你出去打零工不是最少八十还孰不可忍？何必满嘴里仁义道德背地却蝉精竭虑？何苦为粉墨登场的乐善好施处心积虑？别人天不见亮挑到天黑天地良心真就只配得上一天二十五？你自己不同样也只是生计所迫寄人篱下普普通通一位本地农民？真就如此蛇蝎心肠去戏耍如此一位老实巴交的本分人？

次日荣边缝场，其实我并不知道。一大早那条很会察言观色的黑狗狂吠不止，阳台上见贵生啃着梨儿提个塑料口袋，里面几个黄澄澄果子。面带怯色战战兢兢蹬上石梯来到院子，只手长长递出口袋。女主人三两步蹿上前接过口袋，嗨呀，你还客气啥子嘛？嘻嘻嘻嘻，还讲理得很，专门赶场买。，边招呼贵生落座院里小凳。嘻嘻嘻嘻，贵生。甚至我都没心思和贵生招呼便急返回房间，重重摔出一声狗屁不是的门碰。只是希望贵生可以早点离去。或者他听见声响给我一个支吾的机会。却正如自己料定的结果。一丝怅然袭上心扉，心神不宁斜倚床头，掏出来一只香烟反复揉搓，纷扰的心儿无所适从。

在我接触那么久看来，这等没有爱心，同情心，没有公理，而满是私心的农村人家还真是闻所未闻！道貌岸然，虚与委蛇，让人鄙视。

后来，有零工的时候也请贵生，合作自然是双方愉悦的。再后来诸多次也没能再请来，不禁内心惴惴不安，难到是某待客不周或者言语欠妥得罪了老实人？于是，托人四处打听，才知他是到哪里帮人家去了。

签约贵生，旱涝保收，也总算生活有了保障，不再行色匆匆，朝不保夕。打心眼里替他高兴。

其实，到那里两年多时间里请的短工不少，五花八门，形形色色，不是攻于心就是精于利，或者就是主人那家子花言巧语之徒。像贵生这种在她们嘴里的傻子、好色之徒还真就没有再遇上过。倒也在贡井请人时赶上一位貌似贵生憨态可拘的资格傻子，什么活计全不会，唯一喃喃不忘的就是工钱！在我看来，只要实在，傻点又有什么？

那日，下贡井去，透过车窗无意看到路边急走过整洁的老实人贵生，居然打着一把小花伞！着实让我吃了一惊，难道单身汉贵生今日去相亲？踩下刹车，打开车窗，希望他回头可以看见我，那样我就有更多理由和他谈谈最近的日子。他任然目不斜视自顾自往前冲。这次我看清了，像一只音符般跳跃的他，侧脸团子肉上挂满出自内心的喜悦。

其实，贵生就是一位特定时代成长起来千千万万个自食其力农民中的普通一分子，不识不知，倥偬拮据，纯朴敦厚，吃苦耐劳。因为没有文化所以蒙昧。既没有崇高的理想，也更加没有远大、时尚的抱负，却很地道，与人为善，怀质抱真，受人滴水甘当涌泉。一步一个脚印，期望通过自己不懈努力过上衣食无忧再普通不过的生活，日图三餐，夜图一宿，如此而已。所谓被强加与人的好色，不外乎无可厚非人之常情的匹夫小谅而已，只不过是调嘴弄舌妇人之无中生有罢了。

难道贵生就不可以算作是一位高尚、纯粹的农民？由衷我是这样子认为的。

2014年5月7日，于成都，老三，请关注新浪微博13880083821博客

发布时间：2022-05-25 1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