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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父亲、二叔和我的岳父，他们三个人生前是好朋友、好兄弟，是好得谁也离不开谁的“铁三角”。父亲年长为老大，二叔为老二，岳父年龄最小是老三。记得父亲过世后，二叔和岳父痛哭流涕：“我们的老大走了，剩下我们兄弟俩了！”后来，二叔患了食道癌也离开了世间。岳父经常一个人眼角淌着泪，傻傻地坐在那里喃喃自语：“老大，老二，你们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有啥事找谁商量去呀？我还想老哥仨坐一起，喝酒、品茶、说说心里话……”
去年，岳父也突患疾病离世，走得如此突然，如此让人无法接受！难道，您是因为思念那老哥俩心切，急匆匆去与他们团聚了吗？不知道如今，您老哥仨是否又已重逢，把酒言欢、互诉想念、相谈甚欢？在今天冷清的清明之日，喝一杯暖热的水酒……
父亲是我的至亲，养育我长大；二叔对我恩重如山，关怀备至；岳父视我为己出，嘘寒问暖……感恩，我人生中的三个父亲！清明之际，儿在遥远的他乡，向您三位深深一拜，叩头在地！如果有来生，我还想能与你们重逢，继续做你们的乖宝……
此前，我曾写了《俺爹》与《二叔》，在此清明节来临之际，我怀着悲痛的心情，把我对老岳父的无限怀念尽情倾诉……
一
认识岳父大概是在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岳父给我最初的影响是：个子不高，干净整齐，能说会道。岳父住的村子和我村隔着一条河，就一里地的路程。那时候岳父经常去我家和我爹坐着聊天。记得岳父特别能喝茶而且非常健谈，还很能抽烟。岳父盘着腿坐在土炕上，卷一根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和我爹天南海北的聊个没完。我往往都在他们笑得前仰后合的聊天中而沉沉睡去。岳父每次都会和我爹聊到夜里十二点多才会回家。
那时候我正在上初中，我和我大舅哥在一个学校读书。每到周六日学校放假的时候我们几个孩子都会去岳父家玩。岳父特别喜欢孩子们，总是让岳母做好吃的给我们吃。那时候人们生活并不是很富裕，就算喝大米稀饭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岳母给大家熬一大锅大米稀饭，切一大盘子“鬼子姜”（洋姜）咸菜，然后放点葱花浇上花椒油拌了，让我们就着吃。我们狼吞虎咽地吃着，岳父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说：“慢点吃，稀饭多呢！不够吃再让你婶子给你们做！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千万要吃饱！”岳父还会挨个地摸摸我们的头，那种慈爱的表情，仿佛我们都是他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我们一起玩的几个孩子中，岳父对我尤其好，因为岳父了解我的家庭情况，我家里生活比较拮据，而且我疯妈妈的病时好时坏，所以岳父格外照顾我。每次周日去学校的时候，岳父都会让岳母做好了饭菜再煮几个鸡蛋给我一起拿上，让我带到学校去吃。
初中毕业后，我由于考中了学校，却被人顶替而一怒之下去了北京打工。在1991年的秋天和1992年正月里，前后不到5个月的时间里我相继失去了自己的父母。那段日子对我来说是灰暗的。岳父给了我很大的安慰和鼓励，从北京打工回家岳父都会叫我去家里吃饭。后来，我和妻子处了对象，我们的事情却遭到了岳父的反对。其实我知道，岳父对于我这个孩子是完全看得上的，其主要原因就是我失去了父母，没有了帮衬，如此一穷二白且白手起家的日子那是相当清苦、相当难的。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好人家？我深深理解岳父的良苦用心。最后，我靠自己的努力打工挣钱盖起了房子，我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感动了岳父而同意了我们的婚事。记得订婚的仪式是在我三叔家里办的，那天叫了家里的叔叔婶婶们还有我的哥哥姐姐们一起参与。订婚仪式上给岳父敬酒是要改称呼的，以前我叫叔，从这一杯酒敬完就要改叫“爹”了。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我给岳父满满倒了一杯酒，双手端着送到岳父的手里说：“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的亲爹，我会好好的努力挣钱，好好的孝敬您！爹，我敬您！”岳父端着酒杯的手颤抖着，竟然满眼泪水！岳父哽咽着说：“好孩子，你记着，在我心里，你早已经是我的儿子了！我又多了个好儿子！爹干了！”岳父说完一扬头把酒一饮而下后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
在同年的腊月十一，在姐姐们的帮助下，我和妻子举行了简单的婚礼。自己打工挣的钱盖了房子，又办婚礼，已经花得所剩无几。记得办完婚礼后我兜里还有35元钱，马上面临着过春节，过日子置办年货都需要钱。正在我发愁之际，岳父推着自行车来到了我家。自行车后座上驮着大米、小米、黄糕面；车梁上搭着土豆、胡萝卜；车把上挂着白菜、粉条、冻豆腐、肉……由于东西装得太多，寒冷的天气岳父推着车子居然走得满头大汗！进到家里，岳父又掏出了钱给我，让我过年买东西用。岳父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喘着气说：“孩子，啥也不用愁，有爹呢！爹家里有啥你就有啥！”我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深深的点了点头。我只感觉一股暖流温暖了我整个寒冷的冬天……
婚后的第二年，我的儿子降生了，岳父看着他的大胖外孙子高兴地合不拢嘴。岳父特别溺爱孩子，在岳父面前，无论孩子做错什么，我们是不敢责骂和打孩子的，那样会得到岳父严厉地呵斥。所以孩子们在岳父面前总会变得无法无天，玩个天昏地暗、一塌糊涂。岳父经常会逗我儿子和他的大孙子一起玩，在孩子们童言无忌的话语中开怀大笑。记得有一次岳父问他大孙子说：“你长大了给爷爷买啥呀？”大孙子回答说：“我长大了给爷爷买个冰箱！”岳父又问：“你给爷爷买冰箱干啥呀？”大孙子说：“等着我和哥哥吃冰棍！”岳父笑着说：“臭小子，原来给爷爷买冰箱是为了你和哥哥吃冰棍！”说完岳父又转过头问我儿子：“你长大了准备给姥爷买啥呀？”我儿子边玩边说：“我给姥爷买个猴！”岳父拍着手笑着：“你这坏孩子，让姥爷耍猴呀？”岳母接过岳父的话说：“再给你姥爷买个锣让他耍猴！”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岳父是个特别整齐规矩的人，无论干什么事情都要做得有模有样。在院子里种菜做的菜畦要用尺子量了做到大小统一，顺直平整，一点也不马虎。院子里总是打扫得干干净净，所有的东西都码放得整整齐齐。我们每次回去，总是看到岳父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也不知道有多少总也干不完的活。我们要帮他收拾整理，岳父总是不让，因为他觉得我们干得啥都不合他的心意，他就自己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地忙碌着。
岳父有文化，能说会道而且写得一手好字，在村里当了三十多年的会计兼信贷员。村里人们红白喜事都会叫岳父去当“礼房”。岳父很善于担当此类角色，对于村里传统的礼数知道的一清二楚，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合情合理。岳父还是村里人们家庭矛盾的“调解员”，谁家里两口子打架了、儿女不孝顺了等之类的事情，都会请岳父前去调解处理。岳父确实每次也都是不负重任，总会讲各种道理让人们服服帖帖，用各种手段把事情处理的圆圆满满。岳父还是一个热心给适龄男女牵线的人。岳父人缘好，接触认识的人多，所以手里面掌握了好多这方面的资料。岳父每次看到经过他介绍而喜结良缘的时候就会特别欣喜，心中会有那种丝丝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二
常言道父爱如山，浑厚而深沉，不轻易流露，母爱如水，点点滴滴，滋润在我的心田。人都说父爱总寡言，母爱总唠叨，可是我家反过来是父爱总唠叨，母爱总寡言。但我们心里却深深地明白，沉默的不一定不爱，唠叨的不一定是刻薄。无论唠叨与寡言，父母心里无时不刻不在牵挂着我们，就这样把对儿女的爱无私地奉献给我们，无怨无悔……
岳父有点大男子主义，在家里一般情况下是从来不做饭的。记得那是1999年，当时我在北京大屯一个项目上打工。那年我爱人和孩子随我一起出门，我们租住在大屯的一个村子里。晚上联防队突然去查暂住证，我的暂住证在工地上，没有放在出租屋。联防人员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不由分说的就把我带走送到了收容站。我在收容站度日如年、倍加煎熬的待了9天后，由工地的领导把我接了出来。在收容站我不幸被传染上了黄疸型肝炎而回家治疗。岳父看着我消瘦的脸庞极其心痛，让我住在岳父家，每天亲自照顾我，安慰我陪我说话，给我熬药。从来不做饭的岳父亲自给我做黄糕，蒸鸡蛋羹给我吃。在岳父的精心照顾下，我的身体渐渐好转，岳父的脸上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还记得那是在2016年的大年初二，回村上完坟回到家，看到年迈的老岳父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块红砖，左手拿着一把錾子，右手轮着锤子，“咣咣咣咣”的在红砖上使劲剔凿着，感觉非常好奇，我就问岳父：“爹，您这大过年的这是干啥呢啊？”岳父说：“年前听你说你的痔疮又犯了，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这不是有人说有一个偏方，用砖头凿个窟窿，然后把砖头烧热了，窟窿里面倒上酒，然后趁热坐在上面，用砖头的热度融了酒精的热气，这样就能把痔疮治好，爹给你做好了，你试试看看这法子行不行。”岳父说完回过头看了娘一眼，说：“刚开始砖头烧热了，太烫，让你娘给你缝个带窟窿眼的小垫子坐着，看把屁股烫着了。”我这才注意到岳母在炕上坐着，正在飞针走线的给我缝着爹说的那个屁股垫！眼前的这一幕，让我瞬间哽咽，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发潮模糊，一股暖流传遍全身，一种幸福的感觉将我包围！我的老爹老娘啊，我的一点点不舒服你们都能记在心里！第二天早上，岳父又起早继续加工剔凿，终于把砖头凿好了。我看着那块经过岳父长满老茧的手亲自制作的砖头，仿佛看到了老爹对儿女那颗永远疼爱不止的心！
人都说，父母在，不远行，可是我们几个因为工作原因都无法陪在他们身边，哥和弟弟在小区物业供暖系统工作，过年时候离不开不能回家和父母团聚。也许作为儿女的也会有时候在生病的时候，工作不顺心的时候，心情低落的时候想到父母，但是父母无论在什么时候，心里一直在牵挂着自己的孩子们，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也就是俗话说的：儿走千里母担忧，母走千里儿不愁吧。
忘记了是哪天，我一家子从岳父家要返回县城，岳父岳母给收拾了好多吃的东西，送我们到大门口上了车。那天风挺大，岳父也没戴口罩出来送我们。我说老爹赶紧回去吧，看被风吹感冒了。我看老爹回去了以后，慢慢往后倒车。还没倒出巷子，看到老爹回屋戴了口罩又出来了……到了路上，我摇下车窗，老爹叮嘱一定要慢点开车，到了后第一时间打电话报平安。岳母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们。我开着车走了，从后视镜看到老爹老娘还在巷口没回去，就那样目送着我们渐渐远去。我知道，父母的心一直跟着我们，一直陪着我们……
岳父是个穿着简朴，并且同时生活也是个勤俭的老人。我们每次给岳父买的新衣服，他总是舍不得穿，他还总是埋怨我们说：“你们又瞎浪费钱，我的衣服多呢，我都穿不过来呢！”这时候岳母就会说：“孩子们给你买了你就穿，非得穿你的破烂你就高兴？”岳父呵呵一笑不再说话。在岳父家里吃饭，是绝对不能浪费粮食的，那是岳父最看不惯的。岳父每次吃饭都会将碗里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会剩下。即使孩子们由于盛多了饭吃不了的时候，岳父都会把孩子们的剩饭拿过来吃掉，甚至将孩子们掉到桌子上的饭粒都捡起来放入口中。
2017年的正月十二，我们同学聚会的时候，我接到了爱人打来的电话。爱人说岳父眼睛老是模糊，还流泪。我和爱人一起陪岳父去眼科做检查。检查完了医生说岳父两只眼睛都是白内障，需要到一定程度才能做手术，先拿点眼药点点缓解一下。看着岳父微驼的背，粗糙的手，脸上的皱纹，才感觉岳父真的是老了！把我们都养大了，父母却都老了，也有了毛病了。岳母眼睛也不好，血压也高。岳父眼睛也不好，还有前列腺炎。有时候尿不下去还得插管子，受那种痛苦！我心里深深的感慨着：老爹老娘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可我们作为儿女的，又为父母做了什么呢？趁父母都健在的时候，希望我们当子女的，无论工作多么繁忙，能抽出一点点时间常回家看看，不要等到明天、后天或是改天。想去就要去，不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不要给自己留下终生遗憾！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以后有出息，可又有多少子女能体会到父母的那份艰辛呢？父母给了我们生命，我们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回报自己的父母。世间任何人，任何事都有可能会发生改变，唯有父母的那份情，那份爱永远都无法改变！在父母的眼里，不论我们贫穷还是富贵，我们都是父母的儿女，只要我们幸福，快乐，他们就会知足，就会骄傲！
三
2018年1月14日，那天是周日我在宿舍休息。由于感冒，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睡醒后我下楼想着去买点感冒药。刚下楼，我接到了爱人的电话：“你回家吧，咱爹病得厉害……”我听到了爱人颤抖且哽咽的声音。心猛得一惊，急忙问：“到底怎么回事？”妻子那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时候我听到一个男人在电话里说：“你赶紧回来吧，你岳父病得严重！”我瞬间明白了，我老岳父肯定是没了！我脑袋“嗡”的一下，急忙抓住楼梯的栏杆，才没有摔倒。我急匆匆的上楼拿了汽车钥匙，一路狂奔跑向单位去取车，将表情诧异的路人远远甩在身后。虽然我心里明白岳父一定是走了，可是一路上我一直给自己一个好的安慰，想着最起码我能见岳父最后一面。我驾车驶向家的方向，恨不得车生双翅飞回家中。我不断地超车，恨不得再快再快（最后才知道此次因为超速弄了两个违章）。
我驱车到了岳父家的巷口，远远地看到了挂在门口那清冷的白炽电灯。我心里唯一的一点希望破灭了，岳父是真的没了！我跌跌撞撞地跑进院子，就看到了停在堂屋的那口棺材，我“扑通”一下跪在岳父的灵前，心里真的无法接受岳父怎么会突然离我而去！我就那样呆呆傻傻地跪着，心如刀绞，却没有眼泪！爱人从屋里出来见到我，身子一软扑到我的身上说：“咱爹没啦……”我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说：“我知道了……”我感觉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叔叔从里屋出来把我们拉进了屋子，然后和我说清楚岳父病故的过程。在岳父病故的前几天，岳母去了城里哥家和我家住几天，留下岳父一个人在家看门。在岳父去世的那天早上岳母给岳父打电话，电话一直通着却无人应答。岳母想着是岳父可能是出去了没带手机。后来我爱人又打，还是无人接听。于是爱人让邻居的大哥去看看是咋回事，邻居大哥和大叔进了屋子发现岳父睡在被窝里，就那样安详的已经没有了呼吸。我听了心里异常揪心的痛！我那可怜的老爹爹呀，你好几个子女，在您离去的时候，竟然身边没有一个人……甚至，就连您究竟啥时候离去的具体时间都不知道啊……您就这样平静地走了，可留给我们的却是心里永远的伤痛和遗憾……
在岳父丧期的第七天，到了出殡的日子。我们与岳父做最后的遗体告别。岳母让我把我给岳父买的一顶帽子放到他的身边，说这是岳父最喜欢的一顶帽子。我看着棺材里岳父略显蜡黄但却安详的脸，心中悲痛万分。我摸着岳父冰凉的手，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我转身跑出了屋外，嚎啕大哭！（老家的习俗是在与遗体告别的时候不能有眼泪掉在棺材里）抬棺材的队伍在吹鼓手哀伤的乐曲中行进着，到了村口，人们取下了棺材上面的罩子，这就要将棺材直接抬往坟地下葬了。我跪在土地上，木然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人们抬起棺材走向坟地的时候，我似乎才明白岳父真的与我阴阳两隔了。我扑到在地上，不断地叩着头，我冲着岳父棺材行进的方向用颤抖着、沙哑的声音大声喊着：“爹！您一路走好！您一路走好……”哥们使劲想拉我起来，我不愿意起来，我就在那里久久地跪着，目送着棺材渐渐走远……
岳父就这样走了，走得那么匆忙，那样猝不及防。您走了，带走了对我们所有的爱，留下我们对您无尽的遗憾与思念……
在岳父出殡的第二天夜里，天空降下了厚厚的雪，大地一片苍茫。难道是老天也怜惜岳父走得匆忙而与我们同悲伤吗？还是怕呼啸的寒风冰冻了岳父的身体而给他盖上一层厚厚的雪被？望着窗外灯下飞舞的雪花，我坐起身来，拿起笔，将我对岳父的万分思念倾泻而下……
昨日出殡
您长眠于地下
今天夜间
雪花漫山遍野飘飘洒洒
难道是怕凛冽的风
刺痛您消瘦的脸颊
吹乱您花白的头发
还是怕寒冷的冬
冰冷您瘦弱的身体
冻住了您总是诉不尽挂牵的嘴巴
飞飞扬扬漫天的雪花
编织成一床温暖的雪被
将您的身体紧紧包裹盖下
雪幕中
我仿佛看到您慈祥的面容
弱小的身影却显得那样高大
猛然想起
每次离家您送我到大门口依依不舍
目送车子渐渐远去满眼泪花
一切恍如昨日
可从此
我却再也看不到您问候我那熟悉的电话号码
窗外雪花依旧飘飘洒洒
我的心在刺痛泪如雨下
……
亲爱的朋友们，人生的路虽然漫长，其实也很短暂。我们要趁着父母健在的时候，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多陪陪父母，哪怕一个电话，一声问候，父母也会欣慰的脸上乐开了花。尽管我们做不到像他们对我们那样的关爱体贴，不能像他们牵挂惦记我们那样的去挂念他们，只要我们有一颗牵挂父母的心，能够多花一点点时间去看看他们，去陪陪他们，尽可能的多想想他们的需求，让我们的父母能安享晚年。也不要让我们在父母身上留下太多的遗憾！
老爹，老妈，永远是世界上最温馨的称谓！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当你回到家的时候，喊一声老爹，老妈，有人亲热的回应你，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父爱如山，母爱如水，祝愿普天下所有的父母都平安幸福，健康长寿！
李君武写于2019年清明节前夕
小编手记：
这个清明节前，平台发起了有关清明节的同题散文，截止目前已收到近二十位文友的来稿，平台从今天开始分两天选取部分稿件予以刊发。清明节，在我国传统节日里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节日，其思亲、念亲的内涵延续了几千年。每年的清明节，人们都会纷纷回乡祭祀自己的亲人，甚至许多海外华侨、华人都会回国祭祀。中国人历来讲究孝道，讲究亲情，“每逢佳节倍思亲”，对于清明节来说尤其如此，看这次同题的散文作品，从艺术上来看或许有些作品不尽如人意，但大家都写出了自己的真情实感，这是难能可贵的。与同题诗相比，同题散文起码有两不易：一是散文篇幅要长，要更费时间，诗歌可能只是写几个点，散文则要写一段距离或者几个面；二是对作者要求较高，也就是说作者必得是掌握了散文必要的写作技巧后，才能写好同题。因为同题散文就像命题作文一样，考验的是一个作者对文题的准确把握，如果散文基本功不扎实，是同样很难写好的。而且与诗歌评判标准的多元化相比，散文的评判标准是比较单一的，所以一篇散文的优劣更容易分出来，是不容易藏拙的。好在，这次同题散文主要以思亲为主题，每一个作者对亲人都有着浓浓的感情，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艺术技巧的不足。今后，我们会选择适当的文题再次发起同题散文，期待您更好的佳作。
作者简介：
李君武，70后，河北蔚县白乐人
发布时间：2023-07-01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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